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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夫郎(穿越重生)——橙子汤圆

时间:2024-06-07 07:45:44  作者:橙子汤圆
  “够了!”张江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师爷,你怎么看这个案子。”
  师爷擦擦汗,心里料想太守怕是偏向于这叫张迁的人,他知道张江的名字,心里想着太守和那张迁都姓张,说不定还是一个家族的。再加上这个案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针对谢记设的陷阱,太守会多护着张迁也说不定。“这个,私以为此案疑点重重,那刘癞子的话怕是不可多信。”
  张江点点头。
  县令见此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太守原是想保张迁!他刚刚差点就顺着刘癞子给的信息给张迁定罪了,这还得了?信好信好,最后判决还没作出来呢。县令松一口气,那王祖德不比牵扯出来,不然他怕是要鱼死网破,拼命也要在太守面前告他状。那就只能弃掉这人了。
  县令一拍板子,叫人去杏仁堂将王大夫请来。“王大夫,你那天给刘癞子看病的结论是什么?他在回春堂看了,说是砒霜中毒。”
  王大夫摸摸胡须道:“他不像是中毒,砒霜中毒必然口吐白沫,样作癫狂。刘癞子那日虽痛苦,比起中毒来说,反倒像是吃了巴豆。”
  县令大喝,“刘癞子!还有你,抬起头来,看着本官!给我从实招来,不得有半句谎话!”
  那伙计心里素质低,眼见着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加上县令发怒,他心里承受不住,便一股儿将实话全给招了。“我说我说!大人饶了我吧。是这人给我钱财让我说谎的!他没买过什么毒药,反倒是刘癞子来店里买过巴豆。大人,我都招了,您就饶了我吧!”
  刘癞子傻眼,动手想掐伙计,却被拦住。
  “你们可知罪?”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都怪刘癞子!我是第一次做这事儿!大人,念在我是初犯,饶了我吧!”伙计不停的朝县令磕头,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马。
  县令开口道:“谢记没下毒,是这两人串通一气,想诬陷坑害谢记。来人,先把他们押下去,各打五十……”县令想起刚刚那幕,顿了顿,改口道,“各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念伙计是初犯,挨打后便放行,刘癞子诬陷他人,按照我朝律法,关押三年。”
  捕快动手去拖二人,伙计痛哭流涕,刘癞子心生不甘,开口想将王祖德和刘水给供出来,“大人冤枉!我也是受人指使!”
  县令怕刘癞子又扯出什么事端来,忙让捕快将二人的嘴塞上,“一派胡言,此人谎话连篇,说哈信不得分毫。我看他是想逃脱惩罚,又胡乱编些别的人出来。来人,将他的嘴给我堵住,安静的拖出去行刑!此案就此了解,可有谁还有异议?”
  张迁和谢记的冤情都已洗清,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那刘癞子也算是罪有应得。而想说些什么的刘癞子连嘴都被堵住,自然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了。
  “既如此,退堂!”县令擦擦冷汗,回头低声下气道:“大人,你看我这个案子审的如何?”
  张江看他一眼,“尚可。”
  县令松口气,“大人,您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啊,下官在寒舍备了场宴席为您接风洗尘,您看能否赏给下官这个面子?”
  ……
  张迁站起身来,张江被团团围住,他连他的衣角都看不到。张迁有些低落的收回视线。
  没了捕快拦住,案子也早已经审完,很多人都不愿意在衙门多待,怕在此染上晦气,都纷纷结伴着离开。唯有谢雨青,没了捕快拦住之后,他匆匆跑到张迁身旁,拉着他袖子看了又看。
  “没事吧?那杀威棒有没有打下来?”谢雨青神情紧张的上下打量着张迁,生怕他有了什么磕碰。
  张迁收回心神,朝谢雨青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不是一直看着我吗?那棒子没打下来,被拦住了,忘记了吗?我好着呢,现在让我跑个几圈,或者是上山打两只兔子野鸡来也是没问题的。哭什么?”张迁轻柔的抹去谢雨青眼角的泪。
  “我,我这不是害怕吗?五十大板要是真下去,皮肉都得开绽!”谢雨青心有余悸。
  “没有打下去,我还好着呢!”张迁抱住谢雨青,拍拍他的背顺气。
  “哎呀,青哥儿!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李婶跟在后面过来。
  谢雨青不好意思,先松开了张迁。
  李婶搓搓手臂,“这儿我只觉得心里毛毛的,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吧?”
  谢雨青点点头,“先回去。”
  张迁抄衙门深处看了一眼,发现还是见不到那人,便点了点头。三人一齐出了衙门,朝谢记走去。
  李婶拍着胸脯道:“这回真吓着我了!二东家是有福气的人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谢雨青亦步亦趋的跟着张迁,“这次多亏了太守大人,若是没有他,我都不敢想……若是有机会,一定得好好感谢他。”
  李婶点点头,“那可不是嘛!那才是真正的贵人啊!”
  张迁低头听着,没言语,虽然他心底里已经有八成的把握认出那就是他大哥,可是还没确定的事情,还是先不要说出来吧。等回去把门关上,他自己和青哥儿说一声就好。
 
 
第095章 
  经历今天这一场官司,尽管张迁被抓进去没多久就被释放出来,还一点儿伤都没受,但经此一遭,谢雨青也没了做生意的心思。
  他将店里没用完的食材,不能放着过夜留着第二天用的全收拾出来,分成几份送给了员工们。尽管今天还剩下大半天,谢雨青也没心思再开店营业了,将食材都送出去后,他就让员工们都先回家休息休息,今天就当是放假。明天也不用过来,等谢记休整两天再开业,工钱也不会扣他们的。
  员工们拿了东西,得知放假的消息后却没有多开心,毕竟他们在谢记做工也有段时间了。谢雨青待他们的好他们也都记在心里,都挺担心张迁的。
  谢雨青勉强打起精神,安慰大家几句后,这才将店门关上,回到后院休息。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案子也几经转折,一切都像梦一样,谢雨青想起前段时间去寺庙里求的平安符,心里想着或许是这平安符保佑了他和张迁。
  谢雨青握住平安符,对张迁说道:“我之前给你求的平安符你还带着吗?”
  张迁回过神来,从衣襟里拿出平安符,“这个吗?除了洗澡的时候,我一直贴身带着的,不曾取下过。”
  谢雨青点点头,“这是我特意去庙里求来的,那人还说这是大师开过光的平安符,定然会保佑佩戴平安符的人平平安安,逢凶化吉。现在看来那大师说的不错,我和李婶他们说了明天不营业。等明天,我们去庙里还愿吧?这平安符寓意好,我再给阿奶也求一个,保佑我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
  张迁没有异议,他点头答应。或许真是这开过光的平安符再起作用,保佑着他们。
  “青哥儿,我给你的那块玉你带着吗?”张迁又问。
  谢雨青虽不理解张迁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答道:“那玉易碎,我没戴在身上,却是好好的和银子一起放在床下的,怎么了?”
  张迁:“能拿出来给我再看一眼吗?”
  谢雨青点头,“你等着,我去拿。”
  谢雨青连带着木盒子一起从床底下拿出来,吹干净表面上的灰尘,“呐,都在这儿呢。玉还有咱们这段时间赚的银子。我之前还想着,这煎饼铺子后面的屋子太小了,再加上屋子挨着后院。院子里有口井,雇佣的伙计们都得在井这儿打水洗菜,白天人多再加上事情忙,他们也不至于偷溜进屋子里去翻找。但总归是不太方便,我还想着和你商量商量在镇上买个宅子,也好将阿奶也一并接过来住。”
  谢雨青将上层的银子拿出来,掏出最底下的红布包,打开布包拿出里面的玉,递给张迁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要看这个玉?”
  张迁接过玉,细细抚摸过,手指触摸到玉微凉温润的手感,让人有些爱不释手,张迁脸上露出些许怀恋的神色。
  “还记得我说过我不是刘家村的人吗?”
  谢雨青点点头,“记得。你说你不是刘家村的人,是逃难路上和你哥哥走散了,之后被老猎户捡到,所以就留在这儿当猎户了。”
  张迁肯定道:“没错。这块玉是我家祖传的,被老猎户拿走当出去过,后来我又攒钱给赎回来。这玉,其实不是一块,我哥也有一块一样的玉。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我这块玉,锦鲤尾巴这儿有处白絮,我哥那块是边缘这儿有处磕碰。”张迁手指滑过玉佩,指着他和他哥之间的玉佩究竟有何不同,脸上也露处怀念向往的神色。
  “其实原本那块有磕碰的玉才是我的,但我那时太小,不懂事。闹着要这块完好的玉,还说我爹偏心,闹得他们哭笑不得,我哥就将玉佩和我换了。但其实我后来才知道,这玉是我不记事的时候拿着玩,自己磕坏的。”张迁回忆着以往美好的事儿,眼眶都有些泛红。
  “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大哥了,就将这些事压在了心底。偶尔回忆起来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直到今天,或许真的是老天保佑。那救下我的太守大人,他,他长得让我觉得有几分熟悉。他还问我,是不是叫张迁,是不是有一块玉佩,是否是南寻人士?我以前便是住在南寻。我觉得,我可能是遇见我大哥了。”
  张迁握紧谢雨青的手,“青哥儿,你说,我哥是不是活着。他活得好好的,我今天,我今天见到他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张迁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握住谢雨青的手,期颐的看着他。想从谢雨青那里得到肯定,以此证明这不是他太过想念哥哥而做的一场美梦。
  怎么刚好谢记被人诬陷,他被捕快抓进衙门,要被县令下令打五十打板的时候,就刚好遇见微服私访的太守大人,而那太守大人又恰好是他牵挂许久的人呢?
  这真的不是他被打死前的一场梦吗?倘若是梦,张迁也甘愿沉迷其中,不愿意醒过来了。
  谢雨青听完张迁的话,倒是还保持着冷静,他用力掐一把张迁的手臂,问道:“痛吗?”
  谢雨青这一下可没留手,实打实的用了很劲儿,张迁手臂瞬间红了一大块。“疼。”细听,张迁的声音还有些几分委屈。
  “疼就对了,你不是在做梦,做梦哪里会感觉到疼。所以刚刚他扶你起来的时候,你们就是说的这些,相认了吗?”当时谢雨青离得太远,不能听清张迁他们说了些什么。
  张迁摇摇头,“没有。但我觉得,那人是他。”
  叩叩叩——
  还没等谢雨青想出个所以然来,后门就被人敲响,打断了谢雨青的思路。
  谢雨青和张迁对视一眼,还是觉得先开门。
  张迁将玉佩放在红布上,将散落在桌子上的银子往盒子里塞,谢雨青起身去开门。
  开门后却见张江一个人站在门后,谢雨青有些意外,但和张迁聊过一番后,又觉得不是很意外了。
  案子断完之后,张江虽觉得其中还有蹊跷,尤其是刘癞子那边,但县令结案的匆忙,张江也就暂且将事情放在一边。反正他已经差人暗中保护刘癞子,不至于让他死,案子还可以等下再查,但人张江却是急着要见。
  什么接风洗尘宴张江通通不想应付,奈何抚溪县令太过缠人,耗费了他些时间。张江让师爷暗中再查查这件案子,自己则根据打听来的消息来敲门找人。
  谁知开门的不是张迁,反而是位小哥儿,张江一愣,差点儿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还是谢雨青先反应过来,请张江进来坐。
  张江一进门,就瞥见放在红布上那块玉佩,他激动得直接拿起在手中查看。张迁见到来人是张江,动作也顿住了,就这么呆愣的看着。
  谢雨青给张江倒上茶水,“大人,喝茶。”
  先前见着人,又简单问过几句后,张江就已经大致确认张迁是谁,现在见着玉佩,更是百分百确认了。不必再过多言语,张江用他仅剩的断臂抱住张迁,“小迁儿!”
  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张迁这才终于敢认,“哥!”
  谢雨青默默进厨房,给兄弟俩留足了相认说话的空间。
  张迁/张江:“哥/小迁,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
  二人同时开口,竟都是这样的问话,这默契谁看了不说一句不愧是亲兄弟?一时之间,二人分离这些年的生疏似乎都不曾有过。
  张迁将桌上散落的银两都收进盒子里,把桌子腾出来,“哥,坐。”
  张江也将那块玉佩还给张迁,张迁接过后用红布包好,一并放在了盒子里。
  张江坐下来,给张迁也倒了杯水茶,“我也算是走运。后来被捉去当兵,我就想着努力活下去,至少别死在战场上。后来救了贵人侥幸立了功,一步一步还是往上升了不少。后面打仗赢了,我这身子也不好在军营里待下去,贵人就让我读书。后面就来这儿当太守,这也算是缘分啊。”
  注意到张迁看着自己的断臂,张江也不避讳,“打仗嘛,哪里有不缺胳膊少腿的?能保住命已经算是万幸了,还好你哥没断条腿,不然路都走不了咯。”
  张迁知道,可和自己哥哥再见,他却是缺了条胳膊,心里还是难受。
  “不说我了,你呢?”张江问,“刚刚给我开门的小哥儿是?”
  提到谢雨青,张迁脸上这才浮现出几分笑意,“那是我的夫郎。我们去岁成的亲。”
  张江拍拍张迁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啊!”
  在兄长面前,张迁难得有些羞涩,又扯起别的话头,将他这些年的经历简单说一遍,张迁也是尽量挑轻松的话说。可听的人又何尝听不出背后所藏着的那些苦难呢?
  一路走来,大家都不容易。
  谢雨青在厨房也没闲着,快速做了几道好菜出来,不过厨房里有的食材也不多,注定是不会太丰盛。谢雨青炸了一盘花生米,清炒几盘蔬菜,又炸了盘酥肉,拌了凉皮凉粉,和着烧酒一并端出去。
  “边吃菜边聊吧。”
  张迁拉过椅子,让谢雨青也坐下,“青哥儿,这是大哥。哥,这就是我的夫郎,谢雨青。”
  谢雨青露出一个笑容,跟着张迁叫道:“大哥。”
  张江满意地点头,“好!好!可惜我今天上门没带什么东西,改日来弟媳再包一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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