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爷装什么纯良,小妖精,来吧!”曹旭不耐烦的将他拉到床边,掼在床上,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摸着他光滑细腻,好似上好羊脂玉雕刻出的脸蛋:“小子,爷劝你识相点,跟了爷有你享不尽的福分!要是惹爷不开心,有你好受的!”
秦玉娇弱无力地挣扎着:“不要啊!求求你了,放开我!”
然而他越挣扎,曹旭就越兴奋。
衣服被扯开,露出颈侧洁白细腻的皮肤。
曹钰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上去。
此时被他压在身下,原本慌乱求救的秦玉眼神却瞬间冷了下来。
一只手悄悄伸出床外,手腕轻轻一转,袖子里藏着的短簪瞬间掉到了手中。
他握住短簪,趁着曹旭正沉浸在他身上作乱没有提防时,将簪子尖锐的一端对准他的后颈,狠狠地扎了进去。
动作行云流水,精准利落。
就见曹旭瞬间昂起头睁大眼睛,深深的倒吸了一口长气,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气音。
秦玉趁机赶紧将他推开,他浑身抽搐仰倒在床上,重力作用下,后脖子上的簪子插得更深。
曹旭还在挣扎,胸腔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秦玉连忙捞起枕头被褥将他捂住,死死摁住他嘴,阻止他叫喊声惊动外边的人。
曹旭撑着最后一口气还在不停的挣扎,挣扎得厉害,木床发出“吱呀”的摩擦声。
为防外边的人听到异常动静起疑心,秦玉一边捂着他,一边对外喊道:“不要!求求你放开我!啊!”
外边就算听到,也只当他们闹腾得厉害。
直到被褥下的人停止了挣扎,秦玉才暗自松了口气,确定人已经断气后,他掀开被子。
只见曹国舅脸色灰败,目眦尽裂,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身体僵直,手指弯成鹰爪,鲜血自后脑处流了一榻,死状极为可怖。
秦玉冷哼一声,“死这么利索,便宜你了!”
赶紧起身整理好衣服。
然后嫌弃地抓着曹旭的手沾上血,在被褥上写上歪歪扭扭的“龙”字。
看着被褥上的字,秦玉冷笑:欺负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打开窗,看了眼外边,窗外是条狭窄的小巷子,此时没有人经过。
他从窗子上翻了出去,顺着墙边爬下楼,稳稳落地,然后拔腿就跑。
他跑到巷子口准备拐弯的时候,听见楼上房间内传出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惊恐的怒吼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堪称邪魅的笑容,扭头往家跑去。
快到家时。
秦玉想了想,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还在脸上抹了点泥,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些,然后挤了两滴泪,哭哭啼啼地跑回院子。
推开院门,龙岩和正在钻研制作弓弩的司空图纷纷向他看过来。
见他这副样子,都露出古怪的神色。
秦玉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等到洛枭和福安听到动静从房里走出来时。
秦玉眨巴眨巴眼睛,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地往下落,猛地扑进洛枭怀中,“呜呜呜”哭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好生可怜。
洛枭接了个满怀,将他抱住。
福安见自家少爷出去一趟头发散落,衣衫脏污,十分狼狈还一直在哭的样子,紧张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秦玉抓着洛枭胸前的衣服哭着道:“总要遭人欺辱,这个破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呆了!洛枭,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家!”
洛枭心疼地抱着他,皱着眉头擦了擦他脸上的灰,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刚才走在路上遇到色狼,他调戏我!”
洛枭眉头一皱:“你的护卫呢?”
若不是有护卫在,他也不会放任秦玉一个人上街乱跑。
秦玉眉尾一挑,“他们为了保护我与那帮混蛋打起来了,那帮人好似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个个武功高强,我逃跑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倒。”
秦玉苦着脸,掀开袖子,将胳膊抬在他面前,胳膊肘的地方蹭破了一块皮,渗出血渍来。
“你看我胳膊都摔破了,疼死了!”
见他受伤,洛枭脸色严肃起来,捏着他的胳膊仔细看了看伤口,面色一沉,拉着他往屋里走:“进屋上药。”
福安看着进屋的两个人,后知后觉到:等等,他的活好像被人抢了!
他怎么在少爷面前越来越没有用了?
进房间后,洛枭细心地为秦玉清洗伤口上的污渍。
即使他动作再小心,秦玉还是疼得呲牙咧嘴。
一连叫唤着让他轻点。
清完创然后撒上药粉,用纱布包扎起来。
洛枭忽然眸光转了转,看向他颈侧的痕迹。
秦玉慌忙将衣领拉起遮住。
洛枭收回目光:“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点。”秦玉眼泪汪汪的又扑进洛枭怀里,打断了他的探究,抱着他的腰哭泣撒娇:“我不要在这里,你带我回家嘛!”
洛枭摸了摸他的头发,答应道:“好。”
龙岩和司空图一前一后走到他们门口。
听到秦玉的话,龙岩面色阴沉:“不行,赎金未到,你还不能走!”
他就知道秦家的人阴险狡诈,反复无常,不能相信,先前有约,已做出让步,如今要出尔反尔,变本加厉,是在试探他们的底线!
秦玉:“赎金已经在路上,你们还不愿意放过我,未免欺人太甚!”
"我们已经做出让步,不可能一而再,再而□□让。
你若是执意如此,纵使有世子保着你,我龙某发誓就算倾尽我盘龙寨所有的势力,我也不可能轻易放了你!"
“你!”秦玉眸中阴狠的神色一闪而过,转而又是一派清纯无邪的样子。
他气闷地躺倒在床上:“不让走就不让走!我就不走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吧!”
第44章
“我要洗澡。”他从床上爬起来。
在天香阁里沾了一身的脂粉香气,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味道被盖掉不少,又怕洛枭在他身上闻出血腥味来,起疑心,他还特地给自己弄了点伤,现在狼狈不堪。
他受不了。
“好嘞少爷,奴才马上为您去准备热水。”
一直在旁边密切注意情况的福安终于瞅到机会,害怕自己的活再被抢走,殷勤去着手准备。
秦玉冷着脸看着门口站的两个碍眼的家伙,“干嘛,你们还不走,打算等着看我洗澡?”
男人洗澡有什么好看的,还真当谁都对他感兴趣?
龙岩冷笑带着司空图离开。
洛枭理了理他耳边的碎发:“你若是想走,我带你走便是。”
秦玉抱着他,在他颈项处蹭了蹭:“这不是心疼你,不想要你再打架么。”
他在心疼他?
洛枭心中一暖,反手抱紧秦玉,轻轻摸了摸他的侧脸。
福安领着下人为秦玉准备洗澡水,人人走过路过,都要小心翼翼地瞥他们两眼。
福安刚开始只是觉得自家少爷跟晋王世子的关系很奇怪,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闹腾得不行。
现在看来,更奇怪了,好像超出了两个男人间能达到的寻常关系。
他也算是大户人家的人,自然见多识广,知道有些男人喜欢男人。
这本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他家少爷长得又好看,只是没看出来着这晋王世子是这样的人啊!
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福安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洗澡水都准备好了,洛枭和秦玉还黏在一块,卿卿我我。
“少爷,水准备好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秦玉从洛枭怀里起来。
洛枭起身:“你洗澡,我出去。”
秦玉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笑得泡在蜜里一般荡漾:“去吧,洗完澡我去找你。”
福安看得又打了个寒颤。
目送晋王世子离开。
福安一言难尽地对自家少爷说:“少爷,你跟晋王世子……”
秦玉瞥了他一眼,“怎么,看不出来?少爷我喜欢他,乐意跟他在一起,有问题?”
福安震惊地吸了口凉气:“老爷哪儿,您打算怎么交代?”
秦玉用手指尖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对福安一笑:“所以呢,要想过好日子,把你的嘴闭严实点!”
福安眉毛跳了跳,捂住了自己的嘴。
秦玉满意地点点头,伸着懒腰对他道:“少爷我要洗澡,出去!”
福安不理解:“少爷,以前都是我伺候您洗澡的。”
毫不留情:“出去。”
福安哭丧着脸:完蛋,他失宠了!
所有人都离开后,秦玉独自坐着安静了一会儿。
他之所以选择在天香楼动手,原本就计划杀人嫁祸给盘龙寨。
想要证据不被天香楼的人毁坏,必须要让曹旭的人第一时间发现曹旭的死,曹旭的人不能全部灭口。
但是曹旭的人都见过他,所以曹旭的死他无论如何也洗脱不掉干系,肯定会被找上麻烦。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在杀人后的第一时间逃出扬州城回家,所以他才找到洛枭装可怜。
不过既然盘龙寨不肯放人,那就算了。
就算他在扬州城,谁又有证据说人一定就是他杀的。
即使有证据证明是他杀的,谁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虽然他爹最后帮的是太子,但是此时可还都尘埃未定,高贵妃在后宫中,可还得多仰仗他爹。
不过死个没多大用处的表弟罢了,高贵妃绝对不会因为他跟他爹翻脸。
最大的可能性,官府为了交差,拿盘龙寨当替罪羊。
盘龙寨是北原龙家余孽藏身之处,他可能是给扬州县衙送了一个大功劳。
一箭双雕,正合他意。
脱了衣服泡进水中,温暖的水流包围他,瞬间好像浑身酸痛紧绷的肌肉骨骼都放松了,想到既替殊华报了仇,又替自己报了仇。
全身心的舒畅。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秦玉感觉自己好多了。
他刚走到窗边,准备开窗,透过缝隙看到院门被人撞开,就见有人飞奔闯进院中,满脸惊恐大呼道:“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不好了!”
龙岩和司空踢听到动静,一前一后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满脸惊慌的男人问道:“发生什么事?”
男人好像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跑得太急,惊恐万分地喘着粗气道:“曹国舅死在了天香阁!”
尽管是见惯大风大浪的龙岩和司空图听闻这个消息,也不由得变了脸色。
龙岩抓住报信的男人:“细说!”
“午时国舅爷,来天香阁,开了间房,奇怪的是一个姑娘也没有喊,只说要休息一下,不许人打扰……不多时他的人闯进房中,便见他已经倒在床上,被一枚短簪扎进脑后,气绝身亡,最主要的是临死之前他还在床上用血写、写了一个……”
报信的男人撇着龙岩和司空图难看的脸色,犹豫着不敢再说话。
司空图见他吞吞吐吐话都说不清楚,斥责道:“写了什么,说!”
报信的人犹犹豫豫,最终说出了真相:“在床上写了个‘龙’字。”
龙岩顿时抓住那报信人的肩膀,面色阴沉,好像能吃人:“你说什么?”
报信人被龙岩捏得骨头差点要断掉,当场脸色就疼得涨红。
司空图抓住龙岩的手臂,让他冷静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自打他们藏身到扬州城郊外,在这里创建盘龙寨安身立命以来,他们一直低调行事,不露锋芒。
他们与曹国舅从来没有过联系,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他们没有理由要杀他。
若是单单是曹国舅死在天香阁,可能是个意外,但就凭写的这个‘龙’字,则实在是令人深思。
本就因为是山贼而被官府监控堤防着,因为他们并未作乱,所以与官府相安无事,若是身份暴露,必然会成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切不会那么巧,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杀人嫁祸,目标是盘龙寨,嫁祸他们的人不仅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且与他们有仇。
龙岩不由自主想起一个人,询问道:“那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来?”
报信之人一脸急色,听到龙岩的询问,想了想道:“听姑娘说,好像没什么异常,只是你们之前抓过来的那个少年来过,还喊了几个姑娘陪酒。”
果然是他!
龙岩脸色一沉,转头向秦玉的房间里看去。
司空图见到龙岩的反应,知道他的猜疑,他心中也有所猜测,但是想一想秦玉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样子,不敢想象他倒是个心黑手狠的。
他们俩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洛枭危矣!
报信的人焦急得催促道:"现在官兵已经将天香楼包围住,生意是做不成了。
他们还派大批官兵前往盘龙寨,大当家的,你快随我回寨里吧!"
情况紧急,龙岩回头对司空图道:“你留在这里看好了他,我回寨子里去。”
司空图答应下来:“大哥放心,此处交给我,你安心回寨子里处理事情。”
龙眼便头也不回,迅速带着报信那人用轻功飞走。
后来的几天,龙岩不见了影子。
扬州城内兵荒马乱,曹国舅死在天香楼的消息铺天盖地,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必然谈论的事情。
这曹旭本就是个贪财好色,为非作歹,仗着是皇亲国戚,欺压百姓的地头蛇,百姓苦其久矣,无人不厌。
这回他死了,百姓自然无不拍手称快。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在妓院里,也算他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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