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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重生后全员火葬场(穿越重生)——无穷墨墨

时间:2024-06-07 07:25:04  作者:无穷墨墨
  秦玉:“我只见见她,说上几句话就走,不耽误功夫,这点小事,难不成妈妈还不愿意帮?”
  老鸨将金子在胸口蹭了蹭,想了想笑道:"公子抬举老身了,来者是客,说什么帮不帮的,见见自然见得。
  不过公子,咱们得约定个时间,最多两个时辰。"
  看着老鸨谄媚的那张脸,“够了。”秦玉应下,直接上楼去。
  看得所有人都是一愣,这位公子是生客啊,怎么对楼里那般熟悉?
  丫鬟将他带进准备好跟殊华见面的房间里,伏了伏身子:“公子请稍后,姑娘马上来。”
  屋子十分雅致,中央摆设的是南海黄花梨雕刻打磨的桌椅,上摆着汝窑制作的天青色冰瓷茶具,往内室的道上隔着红木镶嵌贝壳花卉四条屏风。
  秦玉品着茶,静静地等着殊华的出现,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一会儿见面要说些什么。
  忽然,清脆悦耳的琵琶声从室内传来,一曲水调歌头,起弦如流水潺潺舒缓从容,变调如玉石相击,动人心弦,小弦窃窃,尽诉相思之情,大弦嘈嘈,拨开云雾见明月。
  顿时眼眶一热,这是殊华的曲子,他能听得出来。
  他想起在接替她成为新任花魁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师徒夜话,她也曾为他弹过这一曲。
  那时他的眼睛还是瞎的,躺在她的膝盖上,傻乎乎地问她:“是不是当上花魁,一切就能好起来?”
  她缓缓地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道:“会吧,会好起来的。”
  语气里的迟疑表明连她自己都不敢确定。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花不花魁,终究只是供人取乐的玩意儿罢了。
  殊华放下琵琶,笑着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感叹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这月亮啊,永远是高高在上,挂在天上,照你也还照着他,对你来说,它是这天上独一份的月亮,对月亮来说,你不过是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
  玉儿啊,你一定要记得,风月场上,只需学会逢场作戏就好,切莫动真心,那是一条万劫不复的道。"
  曲罢,陪侍的丫鬟们将屏风从中间分开,向两边收起。
  殊华抱着琵琶缓缓而出。
  两人相视一眼,与君初相识,却似故人归。
  殊华看到眼前泪流满面的少年,不由得一愣,她行走欢场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饱经风浪的,还是第一次有人一见她就哭的。
  殊华稳下心神来,微微扶身,对秦玉行了个礼,“殊华见过公子。”
  “姑娘请起。”秦玉抹了抹泪,赶紧起身将殊华扶着坐下来。
  殊华见着秦玉举止有礼,便直接问道:“公子为何要哭,莫非是有些什么伤心事?”
  秦玉哭得更狠了:“呜呜呜没事,只是姑娘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一时之间,思念之情涌上心头,抑制不住,失礼了。”
  殊华善解人意地笑笑:“公子思念之人定然对公子来说十分钟重要,殊华能有一两分像她,乃是殊华的福气。”
  他是殊华的徒弟,二人自然有很多相通的地方,相谈甚欢,两个时辰稍纵即逝,眼看窗外天色黯淡,已知时候不早。
  殊华最后再为他弹奏一曲,他们便结束了今天的相会。
  临别,二人颇有些知己相逢,惺惺相惜的不舍之情,在老鸨的一再催促之下,殊华不得不将秦玉送走。
  走之前,秦玉解下腰上的一块贴身玉佩递给殊华,嘱咐道:“若有一日到京兆来,拿着这块玉佩就能找到我。”
  不过他心中也清楚,殊华与一般姑娘不一样,她是罪臣之女被发配至此,没入贱籍,是赎不出去的。
  有凤来仪阁背后有靠山,尽管连他也不知道那靠山是谁,但可以想象,那人定然权势滔天,想救她,需要慢慢谋划。
  将秦玉送出了门,殊华倚在门后,目送秦玉离开。
  旁边的丫鬟走上前来对殊华说:“姑娘,这个人好生奇怪啊。”
  殊华不知怎的,忽而心头一暖,嘴角露出自己也不明白的淡淡笑意。
  另一边老鸨匆匆走了过来,看见秦玉走了后,松了口气,拉着殊华催促:“他走了?走了就好,国舅爷来了,快去准备接客!”
  这边秦玉心事重重地从楼梯上下去,不曾注意到对面正好有人上楼来,二人在楼梯中央相会时,碰巧打了个照面。
  只见迎面走来那人一身织金的锦衣华服,翠绕珠围,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碧绿的翠玉扳指,三十出头,体态丰满,嘴角下垂,眼神阴险圆滑,在秦玉的脸上转了一圈。
  二人擦肩而过,秦玉下楼的脚步微微顿了下。
  这个人他认识,高贵妃的娘家表弟曹旭,三皇子的表舅,打着国舅爷的旗号,在扬州横行霸道,是个土霸王,也是殊华的头号恩客。
  殊华出事的那天就是被请到他府中做堂会,据说有贵客到府,需要殊华前去侍奉。
  谁料这一去,香消玉殒,再也没能回得来。
  秦玉顿时捏住了拳头。
 
 
第42章 
  下了楼,福安就跟了上来,眼巴巴试探着问道:“少爷,怎么样,花魁好看不?”
  秦玉有些意外,别有意味地瞥着他:没想到你这小子也有色心呢。
  想一想,福安比他大两岁,如今也18了,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上辈子他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到头来也没落得一个好下场,这辈子不若给他物色个媳妇,让他成家立业,好好过个安生日子。
  打定主意,回家就办。
  “废话,那可是花魁,当然好看!”
  “有没有少爷你好看?”
  秦玉白了他一眼:“啧,她是个女的,少爷我是男的,我怎么能跟她比。”
  福安想了想觉得少爷说的对,“少爷,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啊?”
  秦玉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
  带着福安出了有凤来仪的门,却意外的发现路对面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看着他。
  好像是在等他。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站了有多久。
  秦玉走过去,没好气道:“哟,棋下完了,还想得起有我这个人?”
  洛枭拿起怀里的薄纱披风给他罩上,目光看到他下巴处沾染的口脂时,垂下了眸子:“夜里风凉,别乱跑。”
  等他为他系好披风的带子,秦玉转身向前走:“少假惺惺的,回去吧。”
  两个人并肩走在街上,灯笼的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几乎要融在一块。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秦玉才从床上起来。
  推开门,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便感受到龙岩鄙夷的目光。
  羡慕吧,嫉妒吧,可不是谁都有他这么好的命,可以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
  洗漱完,他就要出门。
  洛枭见他又要出门,问道:“要去哪里?”
  秦玉:“出去逛逛。”
  福安见秦玉要走,立马追了上来:“少爷,您要去哪里,等等我!”
  秦玉:“我自己一个人去,别跟着我!”
  一句话让身后两个人的身形都顿住。
  秦玉直奔一个地方而去。
  拐过弯,躲在巷子口的墙后,看着一座宅院,朱红色的漆金大门,门口摆放着两只石狮子,威风凛凛。
  门额上挂着牌匾,红底金字,龙飞凤舞写着曹国舅府。
  不过是个贵妃的表亲,也敢正大光明挂着国舅府的牌子。
  真当是天高皇帝远。
  好生嚣张。
  没过多久,车夫打扮的人驾着马车从侧门出来,停在了大门口。
  忽然见门中有人影闪动,不一会儿曹国舅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府邸。
  看样子是要出门。
  旁边的下人想扶他上马车,他忽然摆摆手,自己带人走上了街。
  看来他是想步走在街上逛逛。
  秦玉立马装作不经意,也是在逛街的样子跟了上去。
  曹旭仗着自己是贵妃的表弟,带着人在街上横行霸道,看什么不顺眼,都要上去踹两脚,走到哪里都是鸡飞狗跳。
  秦玉跟着他们,路过一个卖饰品的小摊子时。
  店主对他道:“这位公子,您是要买些什么吗?”
  刹那间,秦玉便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如芒在背。
  秦玉只装作不知道,从摊子上挑了支短小的细簪藏在袖子里,放下一锭银子,然后匆匆向前走去。
  “唉,公子!”
  小贩接过银子,大惊,正要告诉秦玉他给的钱太多,小本生意找不开之时,便发现秦玉已经离开,压根没要他找钱的意思。
  曹旭转了转手上的扳指,一招手,带着人悄悄地跟上了秦玉。
  秦玉有所察觉,加快了步子。
  而跟在他身后的曹旭等人则是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秦玉抬头,到了天香楼。
  天香楼是盘龙寨名下的妓院,也是一开始司空图将他掳来打扮成女人带走的地方。
  秦玉看了一眼身后跟来的曹旭等人,扭头进了楼。
  天香楼里的头牌就是那天为秦玉化妆盘发的女人,她认识秦玉,见他来了不由的奇怪。
  “咦,你怎么……”
  秦玉甩手塞给她一叠银票,“备上雅间,给我找几个姑娘来,要能歌善舞的。”……曹旭身旁尖嘴猴腮的打手看着秦玉进了天香楼,凑到曹旭面前:“国舅爷,他进了妓院,怎么办,我们还跟吗?”
  曹旭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手一挥,“曹阳跟我进去,其他人都在外面守着,别让他跑了。”
  曹阳应了声,从众人中走出来:“是!”
  打手们一听,有点迟疑:“爷,您就带一个人,这人手是不是太少了些?”
  曹旭自得一笑,眼光斜睨着众人:“一只小兔子罢了,怎么,你们觉得爷拿不下?”
  众人被他眼光一扫,纷纷低下头,忙道:“奴才们哪敢怀疑您啊,这扬州城哪有您拿不下的人!”
  一顿马屁拍得曹旭舒服了,甩了甩袖子,昂首挺胸朝天香楼走去。
  妓院是他常来常往的地方,扬州城里没有一家妓院是他不熟悉的,他就不信在这里还能让那小子跑了。
  露出一个□□,带着人,跟着秦玉,进了天香楼。
  手下们见他进了楼,松了口气,“爷平时不是喜欢玩女人吗,今天怎么看上个男的?”
  “你没见那小子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吗!”
  几个人找了块阴凉的地方,坐下盯着天香楼门口的情况。
  曹旭在扬州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是风月场里的常客,楼里的人自然是认识。
  他一进楼,姑娘们便围了上来,殷勤地献媚。
  曹旭今天却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只道:“爷今日要休息,任何人都不许过来扰到爷!”
  老鸨连忙道:“哎,好勒!”
  曹旭带着人跟着秦玉上了楼。
  秦玉躲在门后,开一条缝看着曹旭的情况,看着他进了哪一间房。
  见他进了房间,秦玉将门关上,坐在桌子上等着,不一会儿姑娘们就上楼来,他喝着美酒,听着小曲,欣赏美人跳舞。
  酒至半酣,忽然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脸色绯红,醉眼朦胧,好像喝醉了,不胜酒力一般,对众女问道:“厕所在哪里?”
  姑娘们就要来扶他:“出门左转便是,我们扶公子去?”
  秦玉将姑娘推开:“用不着,爷没醉!自己能去!”
  然后摇摇晃晃出了门,辨不清方向似的四处窜了下,然后朝着姑娘们指的方向去了。
  不过刚出门,秦玉迷茫的眼神瞬间清明起来。
  避开人,摇摇晃晃的走着,瞅准走到曹旭所在的房间时,一不小心倒在了门上,门没锁,他直接栽了进去。
  然后就见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迷茫的看向他们,“不好意思,喝多了走错了房,打扰了。”
  就转身要走。
  猎物送上门来,曹旭怎允许他跑掉,眼神示意曹阳行动。
  得到主子的示意。
  曹阳立马闪身到门外,就在秦玉即将要走出房间之前将门关上,然后反锁起来。
  秦玉立马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你、你们要干什么?我只是走错了房间而已,放我出去!”
 
 
第43章 
  “走错了房间?这里这么多房间,你怎么偏偏走错进爷这一间?”曹旭奸邪地笑着,缓缓向秦玉靠近。
  秦玉瞪着兔子一样纯良无害的眼睛,被步步逼着倒退,满眼惊恐:“你、你要做什么?”
  将秦玉逼进角落里,曹旭伸手轻佻地在他脸颊处摸了一下。
  秦玉害怕得瑟瑟发抖缩在角落,低下头,只敢胆怯地用余光瞥着曹旭。
  三分醉意,眸光敛艳,耳鬓的碎发落在了染上淡淡红晕的腮边,更添风流。
  看得曹旭更加心痒难耐,盯着他的脸笑道:“三番两次出现在爷的面前,你说你不是勾引爷是想干什么?”
  秦玉挑眼看向他:“你胡说!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勾引你?”
  这一眼风情万种,动人心魄。
  曹旭大笑:"不认识我?今天爷就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爷是谁!
  告诉你,你可得记好了,爷是当今高贵妃的嫡亲表弟,当今的国舅爷!
  把爷伺候好了,有你的好处!"
  曹旭忽然动手将秦玉拉进怀里抱住,就要来亲他。
  秦玉装作惊慌的挣扎,推搡着曹旭,要来亲他的嘴:“你做什么,放开我!”
  近距离看着曹旭笑得□□的脸,秦玉简直想吐,但是没办法还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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