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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重生后全员火葬场(穿越重生)——无穷墨墨

时间:2024-06-07 07:25:04  作者:无穷墨墨
  他好似有些失望,眉眼垂的更低了,若有所思道:“哦,你不喜欢……”
  秦玉看了看他手中的牡丹,又看了看秦玊园子,便知这人这花从哪来。
  原本他哥哥是喜欢梅花的,院子里除了一些寻常用的草药,便只有白梅。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将院子里的白梅都换成了牡丹,只留了窗边那一株。
  他这花不是从他哥的院子里摘的,还能是从哪儿来的。
  于是冷笑道:“借花献佛你倒是第一,要不要脸。”
  楚兰溪眉眼微动,突然展颜微笑,动人心魄。
  “我不要脸。”
  秦玉语塞。
  楚兰溪虽然出身乡野,却是出了名的神童,乃是童试第一名,后来破例不足龄参加乡试又是第一,十岁时被他爹收为门生,才得以庶民的身份进了国子监。
  据说他在国子监里年年拿第一,是为数不多连续三年拿满分,进了国子监麒麟才子阁的人。
  七公子也有他一个位子,号“照花公子”,据说是当年科举高中探花,琼林宴上临水而立,与御花园名花一同映入水中,不输芳华,得圣上亲赐“临水照花”四字而得。
  奇怪,这个人以前不是很看不起他,嫌弃他太笨,除了出身一无所有,只跟他哥哥交好,根本不搭理他的吗?
  还记得五岁时,他爹第一次将人带到他面前,让他喊“师兄”,他喊了,他却目中无人,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为此他们还结了梁子,开启十几年的明争暗斗。
  后来更是冷眼旁观他一步步掉进陷阱,无动于衷。
  如今这人怎的这般奇怪,竟还会主动找他献花?
 
 
第19章 
  莫非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太子和三皇子的夺位之争,秦家是站在太子这边的,而楚兰溪则是他爹苦心积虑培养用来继承衣钵,辅佐太子的心腹。
  其实以楚兰溪的才华拿下状元不是问题,不过因为他爹的这层关系,为了避嫌,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拿下探花。
  舍常人之不能舍,野心魄力缺一不可。
  楚兰溪这个人相当的狠,为了前程,什么都可以做,也什么都可以放弃。
  自己被当做棋子完成太子与爹之间的权利交接,他肯定是知道的。
  明明知道,他还是眼睁睁地看自己一步步掉入陷阱,说不定还帮着太子在背后推波助澜。
  当年他与太子交往密切,经常拉着太子彻夜长谈,他就觉得他们之间不太对劲,后来更是在太子头上发现了他的簪子。
  他便知道他与太子绝非寻常君臣的关系,若不是太子心系秦玊,太子妃的位置也未必不可能是他的。
  他对他警惕心格外的强,神情疏离:“你今天怎么想起寻我来了?”
  楚兰溪淡淡一笑,比寻常人要浅淡点些的棕色眸子,好似隔了水雾一般,触不到底:“许久未见,想看看你,你在国子监可还好?”
  秦玉被他的温柔恶心得浑身一哆嗦,只觉得这个人可真能演戏啊!
  楚兰溪进秦府的那一年,他才五岁,可能是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楚兰溪越是看不上他,他就越喜欢天天追在他后面,一口一个“师兄”叫的欢快。
  而他是怎么对他的?
  他不过是碰了他一下,就被他推倒栽倒进了荷花池。
  还说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就是他绞尽心力送给他的诗,都要被说是狗屁不通,真是不知好歹!
  “我没空跟你闲聊,闪开。”
  此人八百个心眼不好对付,怕被他看出问题来,秦玉不愿再与他多说话。
  转身就要离开。
  谁料不过才走了一步,楚兰溪突然拉住了他将他扯进怀里。
  秦玉猝不及防被抱住,惊得想要甩开他:“放肆!这里是太师府,你竟然敢在这里对我无礼!”
  楚兰溪紧紧抱住他,缱缱绻绻地喊着他的名字:“玉儿,师兄太久没见你,想抱抱你。”
  秦玉越挣扎却觉得抱住他的怀抱越紧,没想到楚兰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力气这么大,根本挣不脱。
  秦玉意识到此时跟他硬碰硬没有好处,随机应变道:“师兄,你放开我,我有个东西送给你。”
  楚兰溪一听,放开了秦玉,好似十分开心,执起他的手,眼中深情款款:“玉儿有物赠我?”
  见惯了他虚伪的样子,秦玉不以为意,从怀里掏出个香囊迅速塞进他的手中,顺便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桎梏中拯救出来:“此次师弟回来,没带什么好东西,自己亲手调制了一个兰花香囊,赠予师兄,还望师兄能够贴身保管。”
  楚兰溪眸中绽开华彩,喜不自禁地接过香囊,“玉儿何时学会制作香囊?玉儿赠师兄之物,师兄必会万分珍惜,不离身侧。”
  秦玉再懒得与他纠缠,敷衍完就准备抽身:“师兄喜欢就好,一路奔波,我累了,先回房休息去了,师兄还请自便。”
  秦玉急着走,楚兰溪又委委屈屈地垂了眸。
  目送秦玉走后,楚兰溪的眸子里所有的情绪仿佛都沉进水中,目光冰冷睨向墙角阴影处,那里,有人影一闪而过。
  他知道,很快,他和秦玉的事情就会被捅到秦简那里去,楚岚溪的眸中绽放出强烈的报复的快感。
  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秦玉气得脸色涨红,咬牙切齿,跑回自己的院子里。
  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羸弱,若是在洛桓,洛枭这些武林高手面前自己无还手之力也就罢了,竟然在楚兰溪一介不会武的文弱书生面前自己都任人欺辱。
  “不行,我要强身健体,我要练武!”
  就算不能成为绝世高手,至少也得有自保之力!
  福安看见自家少爷慌慌忙忙跑回来正奇怪呢,又发现自家少爷好像很生气,赶紧问道:“少爷,出啥事了?”
  “没事,”秦玉平复好心情,从怀里又掏出跟刚才一模一样的香囊递给福安,“去店里,上新品,就说是照花公子极为喜爱,贴身佩戴之物,价格定高些,先紧着卖。”
  既然他楚兰溪那么有名气,照顾照顾师弟店里的生意也是应该的。
  “哦!”福安不明所以,但是他知道只要是少爷吩咐的,他照做就是。
  收了香囊,匆匆赶往店铺。
  夜半,秦玉睡得正香,忽然觉得有人在盯着他,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不知何时床边悄无声息地坐着一个人,吓得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那人立马出手按住他的肩膀:“别怕,是我。”
  听到声音,他松了口气:“洛枭,你疯了吧,大半夜的你是想吓死我嘛?”
  “我不是有意。”
  "你少来!不是有意?那这大半夜你是梦游来的嘛?
  太师府卧虎藏龙,夜潜太师府,要被发现,再找上你爹,你就完蛋了!"
  “不会。”
  “不会你也不能乱来!”印象里的洛枭绝不是行事如此不计后果之人,怎么带着前世记忆,连性格都变了。
  原本以为一世轮回,他便与他前缘尽断,未成想,命运弄人,剪不断,理还乱。
  他不太明白,已与心上人再度相会,洛枭做什么要跑来缠着他。
  "洛乘鸾你不用再在我面前装,你既然心有所属,又何苦拉我下水,难道我身上还有什么价值是值得你觊觎的?
  你不会想利用我扳倒太师府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师府帮的是太子,与你晋王府是一边的。
  我爹心里根本没我,不会因为我而伤到秦家根基,我还要靠我爹庇护呢,也不会傻到帮你去害我爹,你从我这里讨不到任何好处。"
  秦玉喋喋不休地跟洛乘鸾解释了一大堆,洛乘鸾也没有反应,黑暗中秦玉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
  “我并无此意。”
  “不是这些?”
  那莫不是贪他这幅身子?
  想着,秦玉紧张地裹紧被子往床里缩。
  “我警告你,这是太师府,我随时会喊人的,你不要乱来啊!”
  这一动作,卷起一阵风,秦玉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因为上辈子跟在他后面闻多了血味,他绝不会认错。
  秦玉愣住,有些迟疑道:“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你杀人了?”
  洛枭否认:“没有。”
  “那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
  “真受伤了?”
  洛枭轻轻握住秦玉的手,语气温柔得好似三月春风:“我没事。”
  秦玉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没事就滚!”
  就听见他痛苦地闷哼一声,可能是被他碰到了伤处。
  秦玉赶紧收回了手,心中生出了点愧疚。
  下床,到桌边点起灯笼,盯着坐在床边的洛枭,“伤到哪儿了?”
  “小伤。”
  “少废话!”
  最终,洛枭被扒了上衣,露出了背后的伤。
  眼前凄惨的情景看得秦玉头皮一阵发麻,连灯都没端稳,差点摔在地上。
  这原本光洁的脊背上,此时已经青青紫紫没有一块好肉,一道道伤痕,层层叠叠,惨不忍睹。
  一看就知是特制的藤仗打的,浸透桐油的藤杖,极具韧性,打在身上虽不会似鞭子那般皮开肉绽,却比鞭子抽要疼上几倍。
  当年洛枭为迎他入门,也挨了好一顿家法,他在场亲眼所见,伤口与这一模一样,不过是晋王妃动的手,女人的力气到底是小些,没有伤得如此严重。
  “谁啊,下手这么狠?”这世上能对洛枭下此狠手的人也没几个了,秦玉直接猜测到:“晋王打的?”
  洛枭没回话,默认了。
  “你爹下手这么狠,是亲爹不?”
  他虽然知道晋王铁血手段,不留情面,但倒也未想到真舍得对亲儿子下这么狠的手。
  洛枭将秦玉揽入怀中,下巴搭在他的颈侧,轻声道:“该打。”
  秦玉由他抱着,离得近了,从他身上嗅到一股新鲜的烟火香气,突然想到:"你不会是从祠堂跑出来的吧?
  你爹罚你跪祠堂,你爹是因为你跟温时澜的事情打的你?"
  洛枭不说话,只是将秦玉抱得更紧了些。
  秦玉轻骂了句:“活该!谁叫你惹我?”
  片刻后又若有所思道:"我觉得感情这种事本应当是两厢情愿,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应该让让。
  人生苦短,你若有真心,何妨大胆一试?
  最不济,大不了私奔,凭你的能力寻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归隐山林,渔樵耕读,倒也自在。"
  洛枭身子绷紧,声音低沉:“你愿与我私奔?”
  秦玉愣了一秒,触电似的将自己的身子抽回来,不肯再让他抱:"你做梦!妄想!
  我什么时候说我了,你以为我在说谁?我再说你和你那倒霉的妹夫!
  我你就别想了,这辈子我跟你不可能再扯上关系!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上辈子的苦我吃够了,这辈子不想再吃,我们好聚好散吧!"
  洛枭垂眸,将神色藏进明明暗暗的阴影里,唯有拧紧的眉头昭示他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秦玉便知道他是疼的厉害了,洛枭很能吃苦,能吃苦的人总是要多吃些苦,他一生戎马,受伤是家常便饭,只有疼得厉害了才会有浮于表象的表现。
  念及那么多年相处,纵使没有真心,也该有些情份,当即放软了语气:“你坐着我看不清,趴到床上,我给你上药,上完药就不疼了。”
 
 
第20章 
  洛枭一言不发地趴在秦玉的床上,秦二公子的吃穿用度自是极致奢华精致,床是紫檀的,云纹月洞,轻纱曼舞。
  床面上铺的蚕丝锦缎,绣着国色天香的万千牡丹,离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牡丹花香。
  秦玉给洛枭上药,伤痕太多,一时竟然无从下手,干脆直接将药剂全部倒在洛枭的背上,然后用手给他慢慢推开,活血化瘀。
  他跟洛枭上过战场,这项操作已经练得十分娴熟。
  秦玉可以感觉手下的肌肉因他的触碰而疼得抽动,洛枭却好像疼的不是他似的,一声不吭。
  处理完伤口,两个人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秦玉洗着手,对洛枭道:“看也看过了,伤口也已经上过药,你走吧。”
  洛枭从秦玉的床上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秦玉躺回床上,转身面向床内,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洛枭又站在床边默默地看了他很久,直到天色快要亮的时候,才离开。
  洛枭走后,秦玉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暗骂他祸害。
  早早起床梳洗完毕,踏上了回国子监的路。
  离家之前,秦简眼神深沉地拉着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玉儿,你师兄他心思太深,非你良人。”
  他当然知道楚兰溪非良人,难道洛桓就是良人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知道了,爹,我去上学去了。”
  国子监离他家也不远,步走嘛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只是他身娇肉贵的谁敢让他走路啊。
  坐着马车回国子监,路上穿过清晨的街市,小贩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争论声不绝于耳,百姓见是秦府的车,纷纷避让。
  回到监里,狐朋狗友们一看见他就纷纷围了上来。
  “二公子,一起斗蛐蛐啊?”
  “没空。”
  “昨个新得一只斗鸡,名字叫大将军,十分威武霸气,二公子可要看看?”
  “不看。”
  “秦玉,我们去掏鸟窝吧!”
  安幼舆看到秦玉,推开围着秦玉的讨厌人群,高高兴兴地凑过来勾上秦玉的肩膀。
  秦玉面无表情推开了他:“别烦我,从今往后一切吃喝玩乐的事情都勿要扰我,找我只能有一件事,那就是好好学习,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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