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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精(近代现代)——咿芽

时间:2024-06-06 07:43:18  作者:咿芽
  “你直接说两百年不就好了?”
  徐怀砚抽了下鼻子,煽情的话他是真的讲不出来,即便满腔的情绪快要喷薄而出,他也还是只能红着眼睛笑骂他:“谁那么命长能活到一百二?又不是老妖怪。”
  兰乐也笑,对他举杯:“所以,好兄弟?”
  “只要你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咱俩永远是好兄弟!”
  “谁想你了,说了无数遍我直男好吧!”
  徐怀砚咕咚咕咚干完一杯,心想,这话没有信服力,他曾经也这么斩钉截铁说过一模一样的,最后还不是说弯就弯?
  人生漫漫,真的别随便立flag,否则最后脸疼的还是自己。
  喝完转身又倒了一杯举到韩斯启面前:“儿子,也跟爸爸碰一个?”
  韩斯启磨着后槽牙:“老子是你救命恩人!”
  不情不愿还是跟他碰了一杯,甜丝丝的鸡尾酒下肚,带不起白酒那样刺激的灼烧,却有另一番道不明的滋味。
  “其实我小时候骗你都是跟你开玩笑的,谁想得到学校教育那么不全面,我真以为你早知道了,没想到你竟然一直懵到五年级,还搞那么一出,惊天动地,等我反应过来是不是应该给你道个歉的时候,你已经转走了。”
  韩斯启当然知道他开玩笑逗自己,但是被一群女生围在女厕所打的经历真的是太奇葩了,生气肯定有,甚至有时候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真他妈又丢人又好笑,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都觉得好笑,别人岂不是更这么想?
  然后他就更气了。
  “那你大了见到我怎么不道歉?还嘴那么欠跑去告诉我女朋友。”
  “谁让你揍我不挑时间。”徐怀砚也有很充分的理由:“我正伤春悲秋呢,你冲上来就给了我一拳头,那我也气啊。”
  “你伤春悲秋个鬼?”
  “是啊,就是鬼。”他说:“那天我妈祭日,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跑回去吗?”
  祭日……
  韩斯启怼他的话漫到喉咙又给咽了下去,干巴巴道:“哦。”
  行吧,理由充分且具有说服力,无法反驳。
  “不过,真的谢谢。”
  徐怀砚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冲他抬手,口气难得认真:“说你是我救命恩人,不夸张。”
  “你这么客气我还真他妈不适应。”韩斯启挠着后脑勺:“你也救了仙仙,有来有往,应该的。”
  徐怀砚:“哦还有个事,你送我那个无人机还挺好玩儿,虽然道谢送这玩意儿确实傻逼了点。”
  老子信了你的邪!
  真是不能够对他抱任何期望!
  吃饱了,菜就没人动了,酒瓶子空得越来越多,徐怀砚不负众望第一个倒下,趴在茶几上一动不动爬不起来了。
  兰乐和韩斯启又杯子碰杯子解决完剩下的一箱子酒,醉意才终于上头。
  东西和人都懒得收拾,也没人收拾,饭菜在茶几上摆了一夜,三个人也就那么粗糙地睡了一夜。
  徐怀砚做梦了,梦见梦里有个自己在问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变了吗?
  他想了一下,咧开嘴笑着回答他说:没,什么都没变,这次算他看走眼,世界还是那么美好,他想要留在身边的,都还在。
  第二天清晨,难得看见太阳的冬天竟然有阳光奢侈地从外面照进来,三个男孩儿头顶都被阳光哄得暖洋洋。
  这个时间,距离醒来还很早。
  徐怀砚最后也没能搬回自己家,因为开车的是谢疏,一车的东西,连人带猫直接被拉去了他家,美其名曰临近期末,为了不挂科不补考,我得监督你复习。
  徐怀砚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不过考虑到冬天起床困难,谢疏家又离学校近,为了早上能多跟温暖的小床拥抱一会儿,还是勉强同意了。
  结果证明美好的愿望和现实总是相反的。
  有课的早上能多睡一会儿是实现了,但是因为有谢疏这个巨狗无比最后一次说了一次又一次的人在,他睡觉的时间也在被大大往后推。
  徐怀砚气得要死,顶着一身吻痕冲他撒气:“什么监督?什么复习?我看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吗?”谢疏这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禽兽还挺骄傲:“的确很馋,上嘴就停不下来。”
  “我要去睡客房。”
  徐怀砚很郑重地宣布这个决定,谢疏眼也不眨就答应了。
  然后徐怀砚被按着叫哥哥的地点就从主卧转移到了客房……
  他一挣扎,谢疏就掐着腰不让他动,然后在他耳边卖惨说:“开了荤就不能吃素,会饿死的,宝贝,难道你想饿死我?”
  跟他故作可怜的语气不同,动作又凶又猛,把徐怀砚不停哀求的轻一点慢一点全当耳边风。
  真是好狗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Ohno!!!本来想存稿的不小心点了发表……
 
 
第76章 作弊
  时间转眼到了期末,大二学生们终于迎来了痛并快乐着的考试周。
  徐怀砚躲得过游泳考试,别的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只能老老实实上。
  各个小组的学期课题也陆续完成上交,任课老师单独拎出一天的时间让他们对自己的课题进行发表。
  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平时健康得跟吃了人参果一样的谢疏在这个时候感冒了,嗓子疼,没办法上去做口述,一心只想偷懒的小徐只能无奈担起这个重任,上台崩人设。
  那天之后,学校论坛就悄无声息出现一篇匿名贴,附带一个视频链接,内容不是别的,正好就是徐怀砚上台讲解课题那天的录像。
  视频中,一直被说草包的人站在台上条理清晰,思维明确地阐述着课题内容,举手投足自信又从容,就是用意气风发来形容也不为过。
  放视频的人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徐怀砚有真才实学,也是踩过了高考这道独木桥正大光明进来的。
  当然,对这些事,小徐一无所知,他正忙着准备杀千刀的高数考试,一门心思思考如何才能蒙混过这个杀千刀的科目,让补考的历史悲剧不再重演。
  “你当初说了的包我高数不挂,现在考试近在眼前,请问谢大才子,你的办法呢!”
  “不是离考试还有三天吗?不着急。”
  “大佬!是三天,不是三年!!”徐怀砚现在就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两样,尤其看谢疏还一副万事有我又屁事不做的架势,简直火冒三丈。
  “这三天你一个人睡客房去吧,再敢半夜摸进我被窝,头都给你打飞!”
  分房睡?
  不可能。
  谢疏把人拉进怀里抱着哄:“这么不相信我?对你老公有信心一点,对你保证的事,我绝对不会食言。”
  “……老公个鬼啊!”徐怀砚简直全身心都在抗拒这个称呼。
  “你说呢?”
  谢疏状似迷惑:“可是昨晚上你叫了很多声,我以为你接受了。”
  徐怀砚真想掀开他的头盖骨,把那条专门发骚的神经抽出来拧巴拧巴喂狗。
  “你摸着良心说一遍,是我自愿的?谢老板你真的,藏太深!要是早知道你是这种人,你就是跪着求我我也坚决不会往坑里跳!”
  “真的?”
  “当然。”
  “哦——那这个呢?”谢疏往他手心塞了个什么,徐怀砚低头一看,是他买的那款对戒,另一只尺寸稍大的已经戴在了谢疏中指上。
  他明明已经收起来了,这人怎么找到的?
  谢疏看他不动,主动拿起戒指帮他带上:“好了宝贝,我答应你的求婚了。”
  “求个鬼。”徐怀砚猛翻白眼:“大才子,做个人吧。”
  这话过于耳熟了。
  好像之前祝肆就对他说过无数次,没想到现在竟然轮到当事人来说了,风顺轮流转。
  “对了,你那个项链到底什么牌子?”徐怀砚问他:“就刻了‘XS’那个,我去问过了,本来想买一个牌子的,结果人家都不知道。”
  谢疏笑眯眯:“那条项链,是我托我爸一个做珠宝设计的朋友定制的,仅此一条,独一无二。”
  “可你不是说——”
  “XS,谢疏牌的,你戴不戴?”
  X,S。
  谢,疏。
  徐怀砚终于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瞪着他。
  “靠!那时候我们还是纯洁的兄弟情,你居然就让我戴刻你名字的项链?”
  纯洁?兄弟情?
  谢疏想也不想否定了这两个词:“抱歉,我对你从来没有这两种东西。”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可能。
  有的人,从第一眼看见,就志在必得。
  徐怀砚怎么也没想到谢疏说的加分办法就是作弊。
  当一个写满答案的纸团从前面扔过来砸他桌上的时候,他都惊呆了。
  感觉自己智商被摩擦,且白学了一场游泳,可是他没证据。
  “太狗了,真是太狗了!”
  徐怀砚一边飞快抄着答案,一边在心里把谢疏骂了个底朝天,结果就是想到自己学游泳那段噩梦一般的日子,越骂越气,调转笔头使劲往谢疏背上戳了一下,可惜很不巧的,刚好就被转身的老师看见。
  “徐怀砚,你干什么?!”
  徐怀砚搜地缩回手,迅速将小纸条塞进试卷底下藏好,假装无事发生。
  “我看他背上有只蚊子,帮他赶赶而已。”
  监考老师:“这蚊子是你家养的?居然能撑到大冬天还没死?”
  堂上一阵哄笑。
  徐怀砚说:“可能他命大。”
  “你再给我胡扯!”老师眼睛都瞪圆了:“考试就好好考,要胡说八道就出去,考场不是给你闹的地方!”
  “老师。”谢疏举起手:“他没有胡说八道,刚刚的确是有只蚊子。”
  什么叫用最一本正经的态度扯最不靠谱的犊子,谢疏用行动完美诠释了这句话的定义。
  对象是谢疏,且口供一致,监考老师再大的火气也不好意思撒了,瞪了两人一眼:“赶紧做题,别废话。”
  徐怀砚哔哔:“不是你主动找我废话的么。”
  “你还说?”
  一场考试兵荒马乱地过去了,徐怀砚气谢疏玩儿他,准备惩罚他一个人吃午饭,自己则伙同兰乐去了校门口冒菜店。
  “你就这么把人扔下,不怕他生气啊?”
  “主次反了,现在生气的是我。”徐怀砚是典型的肉食动物,一通选下来素菜不超过二两。
  “人家堂堂系宝都能为你当众睁眼说瞎话,你还气?”
  “那是他的分内之事。”徐怀砚摇头晃脑说到一半猛地顿住,终于后知后觉想起什么不对劲,心虚地瞟他:“你都知道啦?”
  “是个不瞎的都知道吧?”兰乐无语,指着他的脖子:“还有创口贴贴歪了,都没遮住。”
  徐怀砚默默撕下来换个地方重新贴好。
  谢老狗!都说了别亲在这种遮不住的地方,他不要面子的吗??
  “居然都不吃惊,哥们,你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强大。”
  兰乐无聊地拿着筷子敲桌面,他能说他自己惊讶过了吗?
  “早八百年我就说过谢疏对你不一般,是谁扯着嗓子不相信,非说自己是直男?”
  徐怀砚谦虚道:“第一次出柜,没经验,你体谅一下。”
  “我体谅啥,你出柜对象又不是我。”
  “你语气怎么带酸?”
  “……能不能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别加戏?”兰乐啧了一声,语气极其嫌弃:“我是直的!”
  “对话似曾相识。”徐怀砚说:“作为过来人,劝你一句,flag别乱立,会遭报应。”
  “小子,你以为我是你?”
  一大盆冒菜端上来,兰乐夹起一大块肥牛往他嘴里塞:“放屁太臭,堵了。”
  学校附近就属这家店生意最好,味道公认的一级棒,菜一进嘴就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徐怀砚美滋滋咽下一口肉,边吃边问他:“考试都快结束了,去乡下应该带什么啊,你给我讲讲?我提前做个准备。”
  “你出去旅游带什么就带什么呗,反正这个天气也没有蚊虫,连驱蚊水都省了。”
  说起这个,兰乐烦恼又上心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李简凡也报名三下乡了?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故意搞我?他妈的要报早报啊!玩儿我呢?”
  “你是说他也要跟你去乡下?”
  “不是说你爸邀请了他去你家过年,他都答应了吗?”
  “我也想知道,他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一天一个想法?”
  闹了半天甩不开这个烦人精不说,还要荒废大好寒假跑去乡下,真是日了狗。
  “唔……”
  徐怀砚沉吟半晌:“这事离奇,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收起你大胆的想法。”
  “我还没说是什么。”
  “不想听!”
  “OKK。”
  作者有话要说:  含泪被迫双开,啊~~~~
 
 
第77章 病重
  考试周来的快去的也快,快乐的寒假生活终于拉开帷幕。
  徐怀砚放假第一件事就是躺在谢疏家大睡三天三夜,早上捱到躺不住了才舍得爬起来,早午晚饭全由谢疏安排,玩游戏到天亮也有人无怨无悔地陪着,小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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