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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精(近代现代)——咿芽

时间:2024-06-06 07:43:18  作者:咿芽
  徐怀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鼻子里发出困意深沉的一声嗯,目送他出去之后,就拉起被子盖到下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兰钦出了病房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门口的椅子上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儿,再推门进去时,脚步放得很轻,完全没有打扰到床上沉睡中的人。
  韩斯启是在去找徐怀砚的时候从兰乐嘴里听说的徐怀砚进了医院的事。
  想着任仙说的真诚的感谢,只得硬着头皮又马不停蹄地跑到医院,问到徐怀砚的病房在哪里就抱着个大盒子蹬蹬蹬跑上来,见门开了条缝,忽然就有点紧张了。
  站在走廊上深深吸了口气,心说我今天是来道谢的,但是不代表咱俩就和解了,你要敢笑话我一句,道完谢我照样揍你!
  末了昂首挺胸,气势汹汹地走到门口,刚准备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并不只有徐怀砚一个人在,还有另一个人也在场,好巧不巧这个人他曾经见过几次,以前总是跟在兰乐胡怀远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好像是叫什么,兰青,还是兰绿来着?
  韩斯启只扫了一眼,徐怀砚躺在床上睡得正熟,兰钦就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看着他,画面静止了一样,两个人都一动不动。
  什么鬼。
  撒谎精讨厌鬼一个,有什么好看的。
  韩斯启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既然有别人在,徐怀砚又在睡觉,他决定还是先找地方坐着等一会再进去吧。
  正想转身离开,病房里那个一直定定坐在床边的身影忽然动了,韩斯启眼睁睁看着那个一向乖巧沉默得少年慢慢俯下身靠近沉睡的徐怀砚,脸上的表情似满足又似不满足,一个带着浓重占有欲的轻吻落在徐怀砚鼻尖,顿了一下又往下移动,印上嘴角。
  兰钦这一系列动作让他平时三好学生的人设崩得一塌糊涂。
  眼神深沉得可怕,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应该有的模样。
  “砚哥,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一声,我不喜欢这种玩笑,会让我很害怕,很担心的。”
  他说话的声音还是跟平时一样,很轻,又带着点其他的味道,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味:“我也不喜欢别人抱你,亲你,对你好......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乖一点?”
  徐怀砚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一直当做亲弟弟一般的人骚扰,呼吸缓慢而平缓,眼角的泪痣明晃晃,在他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显得红得妖艳。
  明明是这么乖巧得一张脸,怎么就偏偏长了一颗朱砂痣呢?
  兰钦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徐怀砚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被他漂亮的朱砂痣吸引。
  那时候徐怀砚才多大来着?
  好像只有十二岁,脸上还带着稚气未脱的婴儿肥,可是架不住他天生骨架就比一般男生纤细秀气,有点肉在脸颊上一点也不会显得胖,反而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他盯着他漂亮的泪痣这样想着,然后就被徐怀砚捏了把脸,脸上还带着贱兮兮的笑容,说兰乐真是好狗命,长那寒碜模样居然会有这么好看的弟弟。
  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徐怀砚脸上的婴儿肥早已褪去,他越来越好看了,眼睛里总是像装满了揉碎的星光,和着漂亮的朱砂痣,看谁都都能把人看得脸红心跳。
  就算那些人嘴上不承认,但是他每次跟徐怀砚一起出门走在路上的时候都知道,他们都在悄悄回头看他,红着脸指指点点,还会拿手机偷偷拍下来。
  人都是视觉动物,他的砚哥这么好看,已经有好多人喜欢他了。
  想到这里,兰钦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来,抬手轻轻按住徐怀砚眼角泪痣:“我是不是不该再拖下去了?”
  过一会儿,兰钦起身离开病房,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那边的电梯里,韩斯启才从角落走出来,脸上略显呆滞的神色昭示着他还没有从刚刚的视觉冲击里回神,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我去你妈的这是什么操蛋场景?
  为什么兰乐的弟弟要偷亲徐怀砚??
  还要一边露出那种让人恶寒的眼神???
  他的三观都要崩塌了。
  ……
  兰乐在办公室给徐怀砚和谢疏请了假,顺便也给自己请了假之后便直奔医院,推开病房门,就看见韩斯启抱着那个从学校就一直带着的大盒子坐在小沙发上发呆,也不晓得在想什么,神色又是纠结又是复杂的。
  “你在干嘛?”
  兰乐很疑惑,玩笑道:“不会是想怎么趁机给他水里投毒吧?”
  往常这个时候韩斯启肯定是要炸毛跳起来跟他据理力争的,但是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吭声,而是将复杂的目光投到他身上,肉就变得更复杂了。
  兰乐被他看得毛毛的,忍不住后退一步:“干嘛啊,你撞鬼了?”
  韩斯启摇摇头:“不是撞鬼,不过也差不多了。”
  “啥?”
  “你弟弟刚刚来了,又走了,你知道不?”
  “知道啊,我告诉他徐怀砚在医院的,我弟一直把徐怀砚当第二个哥哥,肯定会来看他啊,你干嘛跟我说这个?”
  兰乐说完,想到他刚刚说比撞鬼的还可怕的事,眉头一皱:“我弟招你惹你了,你骂他?”
  “第二个哥哥?”韩斯启神色古怪,抬手挠挠脖子,似乎对他这个说法很有点意见。
  当哥哥的话探个病需要偷亲?他又不傻,骗鬼呢。
 
 
第37章 徐黛玉
  想到刚刚兰钦那个眼神,韩斯启莫名觉得有点背脊发凉,悄悄抱紧了他的小盒子:“我没骂你弟弟,我就是凑巧碰见了,随口说说而已。”
  “那你说遇见我弟比撞鬼还可怕?”
  “我都说了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干嘛一直抓着不放?”
  “我哪有抓着不放,明明是你先口出狂言。”
  “切,会两句成语了不起啊,你怎么不干脆说我大逆不道?”
  他们两个一斗起嘴就若无旁人了,半点没控制音量,徐怀砚睡得迷迷糊糊被他们吵醒,翻个身拉下被子睡眼惺忪:“你们俩有毛病啊?知不知道我这个病人需要休息?”
  哦豁,一时吵得太投入,忘了。
  徐怀砚两次想睡觉都被打扰,摸出来手机看下时间,见马上到吃午饭的点,也没心思睡了,撑着床半坐起来靠在床头,头发调皮地翘起一缕,看得韩斯启这个强迫症很想帮他弄下去。
  “你跑来干嘛?我就一个肠胃炎,又不会死。”
  “......你一说话我就想揍你,徐怀砚你怎么这么能呢?”韩斯启皱了皱眉头:“我又不是来看你死的,而且知不知道医院不能提什么死啊死啊,你有没有点文化?”
  徐怀砚歪着脑袋冲他一笑,伸手对他比了三根手指头:“你说了三次,咱俩谁没文化?”
  韩斯启被他一噎,又气了个脸红脖子粗,要不是怀里的盒子还提醒着他这趟过来是干嘛的,他都想直接尥蹶子走人了。
  默念三十遍是这个讨厌鬼救了仙仙,勉强压下想把他暴揍一顿的冲动腾地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把盒子重重往他身上一放:“接好,不谢!”
  “啥玩意儿?”徐怀砚闲闲戳了下:“定时炸弹?你终于发现这辈子也不可能打得过我,所以准备跟我同归于尽了吗?”
  “你一会儿不逼逼能死吗?”
  徐怀砚立刻夸张地睁大眼睛指着他:“第四次!你个文盲!”
  真是够了,他为什么一定要过来面对这个傻逼智障啊!
  韩斯启使劲指了指着盒子,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谢谢你救了我女朋友!这是谢礼!”
  原来是因为这个。
  徐怀砚砸吧两下嘴巴:“你女朋友难道没告诉你是你二大爷救了你吗?”
  韩斯启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重重扔下一句再见,愤愤转身离开。徐怀砚抱着盒子笑嘻嘻还在后面喊他:“你不留下来顺便吃个午饭吗?我请你吃病号餐你看行不?”
  “老子不稀罕!”从走廊远远传来的声音,空旷得听不太真切,看来真走远了。
  “啧啧。”徐怀砚可惜地摇摇头,感叹间颇有一种难逢对手的欠揍感:“怎么都这么久了还是这么不禁逗,没意思。”
  兰乐说:“你嘴是真的贱,要换我是韩斯启,非得趁着这个时候把你揍个半身不遂不可,也不知道谢疏怎么忍受得了你,还对着你这么无微不至跟照顾儿子一样,你老实说是不是抓了什么把柄威胁他了?”
  “并没有。”徐怀砚两手拆着韩斯启送给他的谢礼,一边道:“我嘴贱也看人的好吧,谢大才子才跟你们这些粗人不一样。”
  “哦,我们都是粗人,就他是个细人。”兰乐切了一声,又觉得徐怀砚帮别人说话的样子很稀奇,想了想问他:“你们关系既然都缓和这么多了,你怎么没想过跟他打个商量,之前那个约定不作数,你继续搬回你那公寓里住呢?”
  徐怀砚想也不想:“我这人说话算话,关系再好也不能成为出尔反尔的理由。而且我现在觉得住宿舍也还好嘛,没我想象得那么糟糕,完全可以忍受。”
  那可不,兰乐想,你都能忍受两个大男生挤一张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可是刚刚开学那会儿你不是还很讨厌大才子,故意整他的吗?怎么才过去半个学期,就上赶着帮他说话,连住一起都这么心甘情愿的,被灌迷魂汤了?”
  徐怀砚睨了他一眼,看傻子一样,说:“你真肤浅,那都多久的事情了,就不欣我发掘到了谢老板的闪光点,决心跟他好好相处做朋友吗?”
  说到这里,不可避免就想到了跟谢疏住在一起这些时间占到的各种便宜,徐怀砚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来:“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都说了,他照顾我跟照顾儿子一样,比我那个傻逼老子还好,我叫他一声爸爸都不亏,还讨厌个屁哦。”
  正好这个时候谢疏拎着干净的衣服和午饭推门进来,徐怀砚抬起头歪着身子看他,嘴角还扬着,笑得又乖又软。
  “看啊,我爸爸来了。”
  谢疏眉尾一动,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搞懂他又在玩什么把戏,行为上却十分配合地回答他:“你还是叫哥哥时叫得比较好听。”
  徐厚脸皮从善如流:“好的哥哥。”
  兰乐:“......”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感觉?
  这两个人真的没有在谈恋爱吗???
  肠胃炎这种事说大不大,不需要在医院住很久就可以出院继续活蹦乱跳。不过说小也不小,毕竟是胃出了问题,之后好好调理必不可少。
  之前徐怀砚就一直不喜欢吃早饭,上午有课还能跟着谢疏去食堂嗦一碗粥,要是上午或者说上午一二节没课,他坚决不会起床,宁愿牺牲晚饭时间也要跟他的小被子待在一起。
  除了凑热闹,睡觉就是他最大的爱好了。
  不过,情况转变就发生在徐怀砚肠胃炎事件之后。
  从出院的第二天开始,谢疏就像个操心孩子身体健康的家长,每天严格遵循孩子必须要吃早饭的规定,有课时会比以前提前十分钟叫他起床,两个人去到食堂也不会任由他再像以前一样敷衍地嗦两口粥完事。
  没课的时候虽然不会硬拉着他起床,但是自己也会按时起来出去给他带早饭,然后哄着徐怀砚起床刷牙吃完饭又放他回去继续睡回笼觉。
  一举一动都像极了一个为孩子殚精竭虑操碎了心的老父亲,如果忽视他十年如一日面瘫一样的高冷脸的话,就更像了。
  被他这么照顾,徐厚脸皮有点儿不好意思:“谢老板,作为室友,你也未免好得过头了吧。居然让我产生了我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跟你住一块儿的感觉?现在为我之前对你口出狂言的莽撞自罚一杯还来得及吗?”
  谢疏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咔咔的清响又继续响起,跟主人的语气一样随意:“不是,不只是室友。”
  徐怀砚嘶了一声,一拍脑袋:“哦我忘了,咱们应该是好兄弟来着,室友程度太低了,不足以形容我们好到飞起的关系。”
  谢疏低低嗯了一声,作为对他最后一句话的肯定。
  “其实没什么。”徐怀砚说:“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医生都喜欢把事情往严重的说,我不吃早饭都这么多年了,也就出这么一回问题,可见几率之低,所以也不用多在意的。”
  谢疏的注意力总是不在徐怀砚想要表达的重点上,听见他说“这么多年”时,侧过脸目光轻飘飘落在他脸上:“难怪你这么体弱多病,又是半夜发烧又是肠胃炎,哦对了,尾椎骨也比旁人都要脆弱。”
  徐怀砚一怔,前面两个还算勉强说得过去,尾椎骨放在这里不合适吧?他又不是骨质疏松腰椎间盘突出。
  正想反驳,谢疏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嘴角翘起,皮笑肉不笑:“都有这么多年经验了,长这么大没少进医院吧,徐黛玉。”
  这个推理结果还真是无法反驳,徐怀砚摸摸鼻子,悻悻道:“……什么徐黛玉啊,你别乱给我起外号。”
  他就是易倒霉体质,老是特别容易受伤,也不知道为啥。
  “以后乖乖吃早饭,别再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说这话时,谢疏脸上的假笑被收起来,又恢复了冷淡捉摸不透的模样。
  徐怀砚觉得他真的好矛盾,一面对你好,一面又要时不时嘲讽两句,拒人千里之外的外表和照顾他时无微不至的行为简直形成了强烈反差,说出去都没人信。
  徐怀砚吃人嘴短,硬气不起来。
  谢疏听见身后的人乖乖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面上冷漠严肃的神色也散了些。
  算了,以前生活习惯差点就差点吧,以后多的是时间慢慢给他掰过来。
  “下周开始体育课会开始游泳课程,你自己记得做好准备,游泳卡和泳衣别忘记。”
  大二开始后后半学期的体育课会开几个具体课程,游泳就是其中一项。
  他不提徐怀砚都快忘了,拖长了嗓子哦了一声,笑眯眯重新倒回床上:“没事儿,我不用准备,反正我又不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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