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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玄幻灵异)——彼鸠

时间:2024-06-06 07:30:27  作者:彼鸠
  他当然知道戈尔温不在的这几天里在干什么,他去杂志社买杂志的时候听到老板里森说,有个叫戈尔温的年轻人拿到了阿卡多和的邀请函,那个蠢货甚至还期待着巴顿能出去一个天才设计师。
  埃维把杂志扔下,一路小跑到戈尔温的公寓,铁艺门紧闭着,按了呼叫铃也没有人答复。
  埃维当时几乎气炸了。
  为什么?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到底是那里出了错。
  埃维这几天无时无刻的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有一天他突然想到——为什么那个让戈尔温变成埃维的人不能是埃维自己呢。
  埃维疯狂的琢磨着,一个手上沾有鲜血的设计师是绝对不能再画设计稿的,甚至他的后半生都要在监狱里失去自由了。
  这个想法令埃维热血沸腾,但他又开始担心戈尔温去了加州就不会再回来了,他每天天没亮就在路口等戈尔温,一直待到晚上路灯熄灭才打道回府。
  当戈尔温的身影出现在路口的时候,埃维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帮戈尔温拎东西,顺理成章的进了公寓。
  他想要先从周围的人开始激怒戈尔温,但是失败了。
  埃维气的牙痒痒,在离开公寓的时候看见了戈尔温托运的东西。
  落地镜?他去加州带着落地镜干什么?
  埃维当时在气头上没仔细想,就单纯把气撒到了那面镜子上。
  但等到他听到身后的风声时,已经来不及了,拳头带着拳风已经落在了他的脸上。
  埃维兴奋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幸好自己的脸已经肿了起来,也不是很需要表情管理。
  他跑回家一直在等着戈尔温,他等着戈尔温敲响自己的房门,自己再装作毫不知情的打开。最后就算戈尔温没有下死手的意思,自己也会补刀,只要最后刀上的指纹只有戈尔温的就行了。
  埃维甚至认为这样的死法是最完美的。
  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到时候会多高兴。
  但还是失败了,明明只差一步了。
  那只该死的猫。
  还有收获的,埃维安慰着自己,他看着戈尔温关上的门痴痴地笑了起来。
  至少他知道,那面镜子对戈尔温意义非凡。
 
 
第14章 乌拉诺斯
  夜深时下起了小雨,戈尔温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床在往下陷。
  在做梦吧,他想。
  直到被子被掀开一角,冷风钻了进来,随之是一双冰冷的手。
  那双手将戈尔温牢牢环住,窄小的单人床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戈尔温被冰的一个激灵,清醒了。
  他掀开被子低头看,镜子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
  “怎么了?”戈尔温的声音有些嘶哑。
  镜子没说话,只是将戈尔温抱的更紧了,温暖的躯体和强有力的心跳刺激神经,他从戈尔温的身上闻到了鲜活的味道。
  镜子贪婪的汲取着。
  戈尔温以为他不想回镜子里睡,于是将他抱住,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起来。
  镜子不需要睡觉。
  他听着戈尔温睡着的声音,就这么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他想了一夜,也没有得到更好的方法。
  最后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埋进了戈尔温怀里。
  清晨,入秋的巴顿开始降温,见镜子还在床上睡得正熟,戈尔温轻手轻脚换上了长袖的休闲衫,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
  在卷发女人咖啡店里买的咖啡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戈尔温寻思下次去杂志社的时候顺路再买些。
  戈尔温回头,被身后盯着他看的镜子吓了一跳。
  “怎么起这么早?”镜子揉了揉眼睛装作刚醒的样子。
  戈尔温被他逗笑了:“你还可以再睡一会,我今天要工作了。”
  镜子从床上起身,他还穿着那件白色托加,银色的头发随着动作从肩头滑落。
  戈尔温看呆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掩饰的干咳了几声。
  往后的日子里连续几天,戈尔温都在桌前画设计稿。
  阴天的时候镜子都会陪着他。
  镜子很安静,他习惯沉默。
  “刷刷刷”
  铅笔落在纸上的摩擦声,戈尔温问旁边一直看着他的镜子:“不觉得很无聊吗?”
  镜子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什么?我不会这么觉得,这比我以前的生活有趣很多。”
  又来了,这种温顺过头的感觉。
  戈尔温停下笔,转过头和他对视。
  “可以和我分享你以前的故事吗?”戈尔温观察着镜子的反应:“这可能对我的灵感有帮助。”
  镜子眨了眨眼睛,轻轻地开口:“当然,您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您。”
  戈尔温静静地听,窗外的雨击打着玻璃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镜子回忆着开口:“我第一次是出现在一个宫殿里……”
  宫殿里有一只鸟,我很喜欢它,但每次去见它的时候都需要避开叫我怪物的人,不然就会受很重的惩罚……
  镜子在这里停顿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意避开惩罚的内容接着说。
  “我几乎每次阴天都会去看它,贵妇们总是拿着鸟食逗它,看着它在笼子里着急地叫然后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镜子会在贵妇们离开后将它喂饱,他将鸟食捧在手上,那只毛茸茸的脑袋就会凑过来啄食,弄得他手心痒痒的。
  它和自己很像,只是镜子更幸运,他在阴天的时候可以从“笼子”里出来透透气。
  再后来宫殿被攻破……
  雨是从半夜才开始下的,那时战争已经结束了。
  镜子在走廊里奔跑,他遇见了很多叫他怪物的人,但他们看起来很奇怪,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缺了些零件,有的甚至是半边身子。
  他们沉默的没再阻止他,镜子很顺利的到达了小鸟的身边。
  但小巧精致的鸟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挂在窗边。
  笼子被打翻在地,盘子里的鸟食也撒的到处都是。
  一个带血的肉色小团子蜷缩在笼子里,镜子避开地上的鲜血和碎玻璃渣,小心的将笼子捡了起来。
  鸟的羽毛几乎都被拔光了,它皮肉裸露在空气里,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小鸟死了。
  它死在笼子里。
  但镜子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他只是知道现在那些人不会再阻止他,他可以经常来找它。
  镜子将幸存在盘子里的鸟食拿了出来,像往常那样叫它的名字:“乌拉诺斯。”
  这是他偷听到的,贵妇们都这么叫它。
  这次很反常,乌拉诺斯没有像往常一样欢快的叫着。
  它依旧在笼子里一动不动。
  镜子以为它睡着了,就没有再打扰它。
  他将笼子抱回落地镜面前。
  在那里倒着一个没有头的女士,他轻轻拍她,希望她别在这里睡,但女士却仰面倒了下去。
  镜子发誓他只是轻轻拍了这位女士一下。
  镜子将鸟笼抱着,走回落地镜里。
  “咚。”鸟笼掉在地上。
  他从落地镜里伸出手,想将笼子拖拽进去,但是失败了,笼子被隔绝在了镜子外。
  镜子尝试了很多次,最终放弃了,他将笼子藏在了落地镜的后面。
  接连几天的阴天,镜子都会和往常一样去找乌拉诺斯,但是乌拉诺斯还是睡着的状态,它的身上和旁边那位女士一样都散发着恶臭。
  “你说这能有什么宝贝?”一个粗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镜子躲在了窗帘后面。
  “吱呀。”门被推开,走进了两个士兵模样的人。
  一个手里拿着酒瓶子的人说:“这里可是王后的宫殿,里面肯定有不少宝贝吧。”
  另一个人啐了一口说:“这里真臭,快点,拿完东西我们就离开。”
  随后他们俩就翻找起来,抽屉被拉开,里面的珍珠和宝石掉了出来。
  “发财了发财了!”
  他们贪婪地将珠宝扫进自己的蛇皮袋子,等翻找的差不多了,拿着酒瓶的人指了指落地镜:“你说,咱们把这镜子拿去卖给那些富人怎么样?”
  另一个摸了摸脑袋:“血都溅在上面了,有人会要吗?”
  “你说什么呢,擦干净不就好了,这面镜子这么漂亮,在女人那里肯定很抢手。”
  敲定之后,两人将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拴在腰间,合力将镜子搬了起来。
  房间里在缺失了落地镜后显得空荡荡。
  镜子从窗帘后走了出来。
  落地镜被搬走,笼子暴露了出来,乌拉诺斯的身体腐烂的隐约能看见白骨。
  镜子知道自己不能再陪着它了,下一个晴天不知道自己会在哪。
  他叹了一口,在宫殿里找了一天才找到那把钥匙。
  钥匙捅进锁眼里,锁扣发出了轻响,镜子将笼子里的乌拉诺斯拿了出来。
  “你很喜欢外面吗?我看你常常看着窗边。”
  乌拉诺斯没有回答。
  “我就要走了,不能再来看你了……我把你还给天空,你能再和我说说话吗?”
  依然没有回答。
  雨过天晴后,阳光照进屋子,只剩下乌拉诺斯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作者有话说:
  哈喽大家,这里是鸠鸠,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可爱,我以后会努力更新哒!!!!!
 
 
第15章 丁香花期
  镜子出现在集市上,那两个士兵在他身边吆喝着:“瞧一瞧看一看!艺术大师打造的镜子,全世界仅此一面!”
  镜子无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孤品。
  有女士停在他身边,但都被价格劝退。
  直到一个长相普通但身着华贵的男子停留在他身边,和两个士兵简单交涉过后,镜子被抬上了马车。
  马车颠簸着向前走,最终在一个花园停下。
  “吉诺娃!我的小丁香花!”男子冲着花园里喊。
  应声跑出的是一个有雀斑的姑娘,她的眼睛又大又圆,头发梳成麻花辫,穿着朴素,甚至还系着围裙。
  “亚得!”女孩叫着扑进男人的怀里,男人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这只雀。
  亚得揽着吉诺娃的腰,轻快地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一面镜子吗?这是我路过集市时看到的,它很适合你的。”
  “天哪。”吉诺娃有些惊讶:“这面镜子看起来太贵重了……”
  亚得却摇摇头,吩咐车夫将镜子搬了进去。
  镜子这时候才看清这里的全貌。
  花园里种满了丁香花,丁香围绕在一个老旧的屋子周围,屋子里的摆设却都是新的,桃木的桌子上摆着一捆捆的丁香和一把巨大的剪刀。
  马车夫将镜子放在合适的位置就载着他们离开了。
  直到晚上吉诺娃才回来,她的脸上还挂着情窦初开的笑容。
  她哼着歌将头发解开,在镜子面前照了很久。
  这地方的晴天多的可怕,镜子很少出去走动。
  因为外面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了。
  镜子时不时会想起乌拉诺斯,但它已经去了自己喜欢的地方,所以他并不担心。
  亚得会在每周末带吉诺娃出去玩,其他时间吉诺娃都会呆在小屋里剪她的丁香。
  她将剪好的丁香包装,有人会来敲门将花拿走,然后给她一袋金币,吉诺娃会将金币一枚枚的数好,放进自己的存钱罐里。
  时间飞逝,吉诺娃周末出去的次数愈发减少,回来的时候也不再是雀跃的,相反,她甚至有很多次都是哭着跑回来的。
  镜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有次,亚得和吉诺娃在屋子里大吵了一架。
  亚得要订婚了,和公爵家的小姐蕾拉。
  那是镜子见吉诺娃哭的最凶的一次,她用拳头狠狠砸着亚得的胸膛,亚得沉默着没有推开她。
  自从那次开始,吉诺娃很少再笑了,甚至有时会搞错丁香花的数量被大骂一通。
  她周末总是会望着街道,但街道自始至终都没出现亚得的身影,也没有人再叫吉诺娃“小丁香花。”
  又过了两个月,吉诺娃肚子渐渐大了起来,镜子以为她生病了,因为她经常吃饭到一半就开始干呕,像极了被吸干水分的桑榆。
  院子里的丁香也在临近夏天的时候凋谢。
  直到一天晚上,吉诺娃的屋子里挤满了人。
  镜子从没见过这么多人,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许久没见的亚得也出现在院子里。
  镜子闻到了血腥味。
  有个人满手鲜血地跑出屋询问着什么,亚得当时的反应很激烈,最后,他旁边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吩咐下人将亚得拖拽上了马车,自己和那个人交谈,那个人在得到答复后又匆匆跑回了屋子对着屋子里剩下的人说:“伯爵夫人说保小孩。”
  随后他们又埋头捣鼓着什么。
  吉诺娃从始至终没发出一声。
  “呜哇。”随着嘹亮的哭声,那些人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其中一个人抱着什么东西走向屋外,将东西交给屋外的女人后,女人什么话也没说,抱着东西上了马车,马车很快就驶出了街道。
  有两个人留着屋子里,一个叹息着,另一个将白布裹在吉诺娃的身体上将她抱了出去,吉诺娃干瘦的手从白布里露了出来。
  吉诺娃再也没回到过这个小屋,丁香花也因为错过了播种时间消失在院子里。
  镜子有时太无聊了就会想念乌拉诺斯,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能在屋子里溜达,因为街道上的人太多,他不敢出去。
  他看见吉诺娃的存钱罐下面压着什么东西。
  是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给亚得的生日礼和给小亚得的见面礼。
  镜子拿起存钱罐,出乎意料的轻,里面装的似乎不是满满当当的金币,镜子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但那东西只能敲碎罐子才能拿出来,他好奇吉诺娃到底是怎么塞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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