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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玄幻灵异)——彼鸠

时间:2024-06-06 07:30:27  作者:彼鸠
  两人无声的走了一路。
  路过加州的小吃街,戈尔温看见有个扎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在卖穿在棍子上的云朵。
  小女孩告诉他这叫棉花糖。
  戈尔温有些新奇,他掏出钱包买了一朵,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转身追上了在前面等他的镜子。
  “给你。”戈尔温把棉花糖递给镜子:“猜猜是什么?”
  戈尔温是故意的,他第一次见,更别说是镜子了,他其实后半句想说:“不生气了就告诉你。”
  “棉花糖?”镜子没让他如意。
  “你知道?”戈尔温震惊。
  “看别的小孩吃过。”镜子尝了一口,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看着戈尔温探究的眼神,镜子将剩下的棉花糖喂给他,棉花糖入口即化,带着草莓味的甜。
  到咖啡店的时候,威裴已经在等他们了。
  戈尔温挥手叫来服务员:“要两杯意式浓缩。”然后他看了眼镜子,镜子思考片刻,选了外表最好看的那一杯,戈尔温在心里笑他的小孩子心性。
  “再拿一杯泡泡牛乳抹茶。”
  咖啡店里人很少,威裴也只是沉默,和学校里的暴躁老头判若俩人。
  威裴其实很想问问戈尔温从学校离开的这几年过的怎么样,但戈尔温旁边那个白皮肤男人的眼神让他迟迟开不了口。
  男人生的高大,眼神很有压迫感,威裴从他灰色无机质的眼睛里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他一直盯着自己。
  什么时候结的仇。
  威裴开始回想自己以往教过的学生里有没有这号人。
  在咖啡端上来的时候,戈尔温打破了沉默,他轻笑一声:“老师抱歉,过了这么久还来打扰你。”
  威廉的手有些不稳,他的眼睛看向戈尔温的左手手腕处,颤抖着开口:“你过的还好吗?”
  “你说最近?过的还不错。”
  “你知道我的意思。”
  回应威裴的是长久的沉默。
  戈尔温望着对面的威裴,他的头发在这七年的时间里尽数花白,但身上那股倔劲却没有减少。
  “不太好。”
  夜里被撕碎的无数设计图,混着泪水吃下的数不清药片,以及完好的右手……
  “你现在还住在加州吗?”威裴的声音带着些期冀。
  戈尔温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小老头好像少了点以前的理性。
  “当然不。”
  这里高昂的房租他确实交不起。
  “所以你这几年没去看过你的父母?”
  戈尔温放在腿上的手慢慢蜷缩起来,他轻轻的开口:“我这副样子,实在不想让他们看见。”
  戈尔温骗了威裴,他在选择离开加州的前一天去过墓园,石碑被擦的很干净,甚至还有一束新鲜的野百合花。
  戈尔温知道是谁在打理。
  威裴有些讽刺的开口:“你以后碰到什么难解决的事可以来找我,人活到这把年纪了最不缺的就是人脉,更何况我还是瓦圣保昂的教授。”威廉说道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戈尔温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知道他还对自己七年前的不告而别生气。
  “当然。”戈尔温的回答和他七年前的一样爽快
  威裴气的眉毛都跳了跳:“臭小子,你要是和七年前一样,你就等死吧。”
  戈尔温笑的直不起腰。
  他这次来见威裴的另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歌达赞;至于罗坦德,那个微乎其微的废物根本不值一提。
  戈尔温敛了笑低下头,神色变得有些阴沉。
  只有他自己可以将设计师的路封死,别人不行,阻碍他的任何事物按理都应该消失。
  想到这戈尔温的眼神甚至变得有些狂热。
  该怎么对待他们,戈尔温的眼睛微微眯起。
  身败名裂?
  这个想法真令人愉悦。
  “我刚才就想问。”威裴将他从思绪里拉出来,“这边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戈尔温看向旁边的镜子,镜子面前的泡泡牛乳抹茶已经见底,眼睛却一直看着威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戈尔温一把揽过镜子,将他的脖子卡在自己的腋下当个挎包:“是,可能比朋友高一些。”戈尔温思索了一下:“毕竟我最近的灵感都是来自他。”
  威裴在听到“灵感”两个字时,浑浊的双眼都变的有光,“灵感?你是说你现在可以画出设计图了吗?”
  “只是一点点。”戈尔温有些谦虚。
  威裴转头热切打量着镜子,男人的皮肤很白,长得甚至有些失真——比如他高挺的鼻子和灰色的眼睛。
  是什么地方的少数人种吗?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男人确实很贴合戈尔温现在的审美理念,威裴也没有纠结于他的样貌,毕竟特别的人才有可能成为缪斯。
  他看着戈尔温:“你很幸运。”
  毕竟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自己的缪斯。
  “当然。”戈尔温眯起眼睛笑。
  威裴伸手,“你好,我叫威裴,是戈尔温的老师,请问你怎么称呼。”
  镜子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出神,就在戈尔温准备在桌子底下拿脚提醒他的时候,镜子握住了威裴的手生硬的说:“你好,我叫镜子,是戈尔温的助理。”
  戈尔温沉浸在决定要不要给镜子改个名字的思考里,忽略了他格外咬重的后两个字。
  威裴则对于镜子带有敌意的语气乐呵呵和没事人一样,甚至还很慈爱的看着镜子。
  助理?哦感谢上帝!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到最后只有镜子一个人在默默较劲。
  威裴和戈尔温无话不谈,威裴对戈尔温住在巴顿的行为十分不满,不仅仅是因为巴顿潮湿的气候容易让人生病,更重要的是,每年新闻几乎都会报道巴顿过激的死亡事件。
  压抑的情绪和阴天往往会让人失去理智。
  戈尔温对这件事却不以为然,“那里还不错,我住到现在都没发生过什么事。”
  劝阻无果的威裴只能放弃。
  深夜,戈尔温他们和威裴告别,威裴摆摆手表示有空会去巴顿探望戈尔温。
  他看着戈尔温和镜子的身影融入人群直到看不见,才缓缓转身。
  威裴苍老的身影与周围出来过夜生活的年轻人们格格不入。他走进一家花店,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束白色的风铃。
  他拿着拐杖的手挥了挥在路边打了一辆的士。
  “去苏底。”
  司机通过后视镜诧异的看了这个老头一眼,在确定他没有报错后,打着了车。
  车子绕上了山,最终在一处墓地公园停住。
  威裴拄着拐杖往里走。
  晚上来墓地的人确实少之又少,墓园里静悄悄的,好在有充足的照明,才使得这里不像电影里的恐怖场景。
  威裴的脚步很稳,拐杖在地板上“哒哒”声,终于,他在一块石碑面前蹲下。
  石碑上是一张年轻的照片,一个年轻人在黑白的照片上笑的阳光。
  斯蒙·柯昂。
  威裴将手里的风铃放下,缓缓开口:“那孩子回来了。”
  周围寂静,只有风声在轻轻回应他。
  “他和你真的很像,有着足够的天赋。”威裴自顾自的说着:“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吗,中途发生了一些事情,本来还可以更早……不过现在似乎也不算太迟。”
  他抬起头,天空没有积云却罕见地看不见星星。
  “真期待啊,没想到我都一把年纪了,有生之年还能有这样的机会……”
 
 
第13章 显露
  戈尔温联系搬家公司将落地镜运走,自己买了两张机票准备和镜子一起回巴顿。
  镜子没见过飞机,一路上表现的很兴奋,结果到了机舱里倒头就睡,戈尔温无奈向乘务员要来毛毯。
  飞机平稳的行驶,眼看着快要进入巴顿,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熟睡的镜子在戈尔温的皮子底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了衣服上的大黄狗看着他傻笑。
  戈尔温的咖啡刚被他喝到嘴里就吐了回去,他又不敢咳得的大声只能憋着。
  所幸飞机上的乘客都在睡觉,没人注意到这里的插曲。
  他边擦嘴边想,也不知道落地镜被运哪去了。
  戈尔温把镜子的衣服卷了卷塞进了自己的包里,当他拿到那件宽大的四角衣物时特意用余光扫视了周围,毕竟他真的不想被陌生人当做猥琐狂。
  乘务员在降落时反复问起镜子的去向。
  没了那么大个人确实挺让人无措的。
  戈尔温只能胡诌了一个理由掩饰过去。
  巴顿的天气晴朗,戈尔温在大包小包回公寓的路上碰见了许久没见的埃维。
  埃维和变了个人似的,殷勤地帮戈尔温拎东西。
  尽管戈尔温已经再三表示自己是个成年男性,这点东西压根不需要帮忙,但埃维还是执意拿了过去。
  埃维的变化让戈尔温摸不着头脑,但戈尔温想到自己确实没什么钱,所以也不怕别人图谋不轨。
  等到了家门口,埃维神色无异的拎着东西站在戈尔温背后,等他开门。
  戈尔温心中无语,想起上次在这里和埃维闹得不愉快他就一阵恶寒。
  戈尔温已经开始后悔,刚刚为什么不给埃维一脚然后抢过东西直接离开。
  院子里的黄玫瑰已经凋谢,但幸运的是,戈尔温养在窗台上的一盆彩叶芋还活着。
  埃维熟练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戈尔温环顾了一下公寓——镜子还没送回来。
  “戈尔温。”
  戈尔温被埃维叫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有什么事吗,埃维先生。”
  “那位和你在一起的先生呢?”
  埃维在问镜子。
  戈尔温警惕起来。
  在戈尔温的印象里,镜子只和埃维见过一面。按理说只会认为他们是普通朋友,不至于问自己镜子在哪。
  埃维还在哪里见过镜子?
  “不知道,我和他也不太熟。”
  埃维当然知道他在说谎,但他现在心情莫名的好,“没事,只是想问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该死的,怎么又来个查户口的,戈尔温暗自不爽,他现在更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给埃维一脚,然后抢过东西直接离开。
  “埃维先生,我想我们并没有那么相熟,至少没有到我的出行需要向你报备的地步吧?”
  戈尔温不再惯着他,他怕自己被憋出病来。他的口气毫不客气,以至于气氛降到了零点。
  又来了,埃维的眼神让戈尔温总是感觉不舒服。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您好,请问是德拉得先生家吗?您托运的东西到了。”
  戈尔温如释重负的去开门,快递员将签收的单子递给他。
  就在这时,埃维几乎是蹭着戈尔温从门口挤出去,快递单子被他撞翻在地,年轻的快递员“呀”了一声,将单子捡起来递给戈尔温。
  埃维在路过快递拖车时狠狠踢了一脚,拖车上载着的落地镜剧烈地晃动起来,所幸绑的够牢,只是倾斜了位置并没有摔在地上。
  戈尔温没有接快递单,他笑着说:“您帮我拿一下”
  快递员的脸“噌”的红了,还没等他点头,就看见戈尔温追上已经快出门的埃维,在快递员震惊的目光下将他一拳掀翻在地。
  “该死的小鬼!你怎么敢……”为了让埃维的两边脸看起来对称,强迫症的戈尔温又狠狠补了一拳在他的右脸上。
  埃维的脸颊高高肿起,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挣扎,但常年不锻炼的身体完全躲不掉戈尔温的拳头。
  快递员如梦初醒地跑去拉架,毕竟是体力工作者,埃维从戈尔温的手底下挣脱出来,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跑。
  戈尔温整理了下凌乱的衣领,接过快递单微笑着签了字:“感谢您的服务。”
  快递员帮他把镜子搬进屋后就离开了。
  戈尔温左手腕上的伤疤因为用力而隐隐作痛,他走到镜子面前,双手颤抖着检查。
  “该死的,该死的……”他嘴里不断地咒骂着。
  戈尔温哆哆嗦嗦地摸着镜子,他的太阳穴突突敲击着,落地镜依旧是冰冷的温度。
  他慢慢地滑坐在地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只剩下戈尔温粗重的喘息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戈尔温站了起来,他的脸色依旧阴沉的可怕。他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什么东西揣在兜里,然后朝门外走。
  他刚一打开门,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蹭上了他的腿,戈尔温低头看,是索尔。
  奶牛猫“喵喵”的叫着,然后拖了一个罐头到戈尔温的脚边。
  罐头没开封,应该是哪个好心人买给它的。
  戈尔温叹了口气,将一直揣在兜里的右手拿了出来。
  手上是一把水果刀。
  他蹲了下来,用水果刀撬开了这个罐头。肉糜的香气四溢,索尔将头埋在罐头里大快朵颐,戈尔温怕它渴,回屋里给它端了一小碟牛奶。
  小家伙吃饱喝足后,蹭了蹭戈尔温冰冷的手,暖和的小团子几乎瞬间让戈尔温恢复了知觉,索尔舔了舔他的手指,转身跑出了院子,只留下罐头皮和一地的残羹。
  戈尔温如梦初醒般望着它跑走的方向,轻轻笑出了声。
  他将门口收拾干净,揣着那把水果刀回到了屋里。
  在他的身后,隔壁二楼的窗帘缓缓拉动。
  埃维几乎是在看到戈尔温出门的瞬间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后面被打开的罐头也印证了他的想法,只是这只该死的猫打乱了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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