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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玄幻灵异)——彼鸠

时间:2024-06-06 07:30:27  作者:彼鸠
  “你好,我是阿堂,一个摇滚乐队的贝斯手。”他伸出拳头和戈尔温碰了碰,接着说:“你旁边那个叫什么名字,也是玩乐队的吗?”
  “玩乐队”的镜子从碗里抬头答:“不是。”
  “是么。”阿堂“啧啧”了两声,惋惜地说:“可惜了,你长得很像玩架子鼓的。”
  戈尔温回头,对上了同样莫名其妙的镜子。
  阿堂吃饭的时候一直在喋喋不休,一会说自己去过的地方,一会吐槽他们乐队的主唱唱歌真的难听。
  戈尔温瞥了眼旁边一言不发的那对情侣——看样子阿堂已经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
  “哎,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阿堂很自来熟地问.
  戈尔温想了想答:“是个想环游世界的旅人。”
  “酷啊哥们!”阿堂激动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欣赏你。”
  “谢谢。”戈尔温毫无谢意的道谢,起身将盘子端去厨房,镜子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
  身后还穿来阿堂的哀嚎:“现在的小情侣都喜欢组团来旅游吗?上帝啊,赐给我一个恋人吧。”
  正在厨房洗碗的布卡听后手一顿,随后又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戈尔温打算和镜子去外面转转。
  这是离意大利最近的小镇,再往前开就要进入满是荒野的无人区。
  所幸昨晚车抛锚在附近,要是真的驶入无人区,晚上就要在没有空调的车里度过了。
  旅店旁边是一个菜市场,里面的路还没有修缮,下雨天导致石缝里满是积水。
  戈尔温和镜子并排走,镇子里似乎居住的都是老人,菜摊后面坐着的商贩也大多都上了年纪,他们摇着扇子,看起来平淡安逸。
  再往里走有一片湖泊,因为是死水,浑浊的水面上飘着水草,旁边的木桥上还有人在钓鱼。
  镜子没见过,只是觉得用根线捞鱼很神奇。
  “这是什么?”他问。
  后面的戈尔温看到他主动上去交谈,突然松了口气,轻轻扬起嘴角。
  镜子和之前的变化很大,了无生气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不一样的神态,像被赋予灵魂的木偶,脱离了丝线。
  但还差一点,戈尔温想,那样东西到最后再给他吧。
  钓鱼的是位眯眯眼的老爷爷,看旁边桶里的鱼就知道他应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
  老爷爷很慈祥,但眼神似乎有些不好。
  “老哥,这是我新买的鱼线。”他说着还要热情的把鱼竿递到镜子手里。
  按理来说被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叫老哥是一件非常令人难过的事,何况是看起来还没戈尔温年龄大的镜子。
  但后者丝毫没有感觉到不对劲,自然地接过鱼竿,学着他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木桥上。
  也许是长相不讨鱼的喜欢,戈尔温陪他坐了一下午,硬是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老哥。”老头朝他挥挥手:“我老伴叫我回家吃饭了,把鱼竿还给我吧。”
  镜子一脸不情愿地递过去,转头朝戈尔温小声抱怨:“一点也不好玩。”
  戈尔温被他苦恼的表情逗笑,回道:“是啊,要钓上来鱼才好玩。”
  镜子没说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晚上吃饭的时候,那对情侣不见了,布卡说他们已经收拾行李离开了。
  阿堂是最后一个到的,他说他在房间里扒谱子,说着就要坐在位置上吃饭,布卡却叫住了他。
  “阿堂,去洗手。”
  阿堂撇了撇嘴,尽管脸上及其不情愿,但还是径直走向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还把手上的水甩的到处都是。
  布卡没再说什么,今晚的阿堂也格外安静。
  夜幕降临,戈尔温突然想去阁楼上看看——今天菜市场的老人告诉他,这里每到晚上,天上最不缺的就是星星。
  镜子在房间里看他最喜欢的电视节目,戈尔温只好自己一个人上去。
  阁楼上飘着淡淡的尼古丁味,似乎有人比他捷足先登。
  阿堂坐在窗沿上,红色的头发没扎,而是散落在肩上,他用食指和大拇指夹着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来啦?”阿堂抬眼,屁股还往旁边挪了挪:“坐这吧。”
  戈尔温嫌弃的瞥了一眼满地的烟头,最终找了个还算干净的位置。
  阁楼的有一个向外的阳台,看的出来卡布很喜欢这里,他在上面种满了满天星。
  皎洁的月亮悬挂在半空,阿堂在晚风中开口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戈尔温答。
  “去哪?”
  “意大利。”
  阿堂不出声了,两人静静地坐着,突然,戈尔温耳畔传来一声叹息。
  “真好啊,我也想去转转。”
  “为什么不去?”戈尔温问,从他早上聊起巴顿兴致冲冲的样子来看,阿堂应该去过很多地方。
  阿堂突然一笑,年轻的脸上居然有一丝苍老。
  “我被困在这里了。”阿堂望着远方高大的橡木,又说:“我被回忆困在这里了。”
  戈尔温盯着他看了半晌,问:“是布卡吗?”
  阿堂挑起眉,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兄弟,难道你上辈子是个占卜师?”
  戈尔温看向他没有戴任何饰品的手指,阿堂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于是将藏在身后的手大大方方的拿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阿堂将手臂抬起,月光从分开的手指里漏出。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主唱吗?”
  “咳咳咳……”阿堂猝不及防的一噎,烟从鼻子里冒了出来:“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布卡的车上挂着一个方形的字母吊坠,戈尔温一直以为那是个普通的装饰品,直到看到了阿堂的贝斯上也有这个字母。
  漫长的设计师生涯令戈尔温在无意间会留心身边的东西,甚至有时镜子找不到新买的巧克力,他也能准确的说出位置。
  “没错,布卡原来是我们乐队的主唱。”阿堂说:“我们开车出来旅游,路上遇到了泥石流,是一个科考队的姑娘救了我们。”
  怕戈尔温听不明白,他接着补充道:“就是布卡的未婚妻。”
  所以,布卡才会放弃乐队,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开一家旅行社,静静等着他的未婚妻回来。
  戈尔温想,怪不得在车抛锚的时候,布卡会及时出现并施以援手。
  “那你要一直待着这里吗?”
  阿堂看起来很年轻,一场失意的感情不应该将他困在这四方天地里。
  “怎么可能,把我说的像电视剧里的苦情男二似的。”阿堂振振有词:“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个月,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像是怕自己会舍不得,于是要规定一个具体的时间界限。
  空气又安静下来,点燃的烟尾忽明忽暗,过了一会,阿堂又像否定自己似的开口:“也许我会永远留在这里也说不定。”
  “永远太长了。”戈尔温说:“还不如多去做些喜欢的事。”
  “你看起来只比我大十几岁吧?怎么说话和我爷爷一样。”阿堂嘀咕道。
  “我可不想长命百岁。”
  “为什么?”
  “因为我每天过的都很幸福,让我现在去死也不觉得可惜。”
  戈尔温纳闷地问:“你才多大,怎么天天把死亡挂在嘴边?”
  “不是吗?”阿堂反问他:“与其计算自己会在多少岁死去,还不如坦然接受,在意识的下一秒去世。”
  最后,他像个小孩一样嘟囔:“等老了以后,掰着手指头算还有几天,那样一点也不酷。”
  作者有话说:
  下一周可能不会申请榜单随缘更啦,因为我感觉快要结局了,先等我把后面的剧情整理一下~
 
 
第66章 生命城邦
  清早路过阿堂的房门时,戈尔温轻笑着摇了摇头。
  旧的旅人离开,空荡荡的房间又被新的客人填满。
  唯一不变的,是阿堂房间里电吉他的声音。
  小皮卡加满了汽油,布卡帮戈尔温往车上装东西。
  “你怎么带着这么大一面镜子?”
  布卡鼓起胳膊上的肌肉,和戈尔温合力将落地镜抬上了皮卡的后货箱。
  戈尔温松了口气,看着不远处坐在树荫底下嗦冰棍的镜子,无奈地说:“这是我的全部家当,路上要是没资金了,我就只能把他卖掉了。”
  说罢,他还装作惋惜的摸了摸镜框,仿佛真的在思考可行性。
  镜子竖起耳朵,三两口将冰棍吞进肚子里,小跑着过来帮忙。
  临走前,布卡送了他们两个平安扣,戈尔温将它们挂在了车内的后视窗上。
  所幸启程的早,到达意大利旅店的时间还不算太晚。
  戈尔温握着方向盘,随手打开了皮卡的车顶,潮湿带着海腥味的风灌进车内,应该是刚刚下过雨,太阳没过地平线的周围还带有青蓝色的余晖。
  这座以浪漫文艺著称的城市,钟表仿佛都慢了下来,野猫蜗居在路边的长椅上,慵懒的舔爪子。
  办好入住手续,戈尔温和镜子沿着石砖路散步,现在是紫藤花盛开的季节,街道上飘着淡淡的花香。
  意大利紧挨地中海,和巴顿完全不同,随处可见的雕像和古建筑群,向人们展示这里就是艺术的发源地。
  “先生,我们去那家店吃吧。”
  镜子指了指道路尽头的一家意大利面店。
  这家店的门前放着一颗圣诞树,戈尔温恍然想起下个周末就是圣诞节了。
  “您好,请问吃点什么?”
  服务生将新鲜的玫瑰插在每桌都有的花瓶里。
  戈尔温很少吃意大利菜,所以让他推荐几道。
  服务员很热情,还向他们介绍了意大利著名的景点。
  这家餐厅氛围感舒适,菜品的样子看起来似乎也不错。
  镜子将一块千层面送进嘴里,薄唇撅起,倒吸了两口凉气。
  “真好吃。”镜子眸子微亮,抬起叉子去又去夹下一块。
  戈尔温莞尔,也没戳穿他。
  两个人吃饱喝足后,又沿着原路走回酒店,夜幕降临的街道上有很多情侣,镜子不动声色的靠近戈尔温,悄悄牵着他的手。
  路人被镜子奇怪的外貌所吸引,但视线落在他们交叠的双手上时,又纷纷向他们微笑点头,戈尔温不得不再次感叹意大利居民的热情。
  隔天清晨,镜子拿着常用的那根丝带,示意戈尔温为他编头发。
  “不参加宴会也要束吗?”戈尔温让他靠着床边坐下。
  “当然。”镜子说:“这样很好看。”
  戈尔温手一顿,又像是若无其事地问:“要我教你吗?很简单。”
  “为什么?我想束发的时候来找您就好。”镜子一听到“教”这个字就头疼,他眉头拧着:“到现在我都没学会炖牛肉。”
  戈尔温笑着,用手挽起他的长发。
  其实戈尔温编头发的技术也不怎么样,以前没钱请造型师的时候,他只能自己帮模特打扮。
  两人在去罗马斗兽场的路上看到了一列长队,走进才知道,原来是传说中的真理之口。
  镜子仗着身高优势,看清楚了队伍前面的动静:“他们怎么排队将手塞进石头缝里?”
  “那是真理之石。”戈尔温说:“将手放进真理之口中,如果撒谎,他就会把你的手咬住。”
  镜子听后睁大眼睛,揪着戈尔温排到了末尾。
  后者看了看手表,离斗兽场的入场时间还早,于是任由他去了。
  前面的人很顺利的通过,终于轮到镜子了,他看上去甚至还有些紧张,戈尔温忍笑配合他。
  除了神话故事,戈尔温还从没在新闻上见过谁被真理之口咬住的。
  终于轮到他们,镜子吸了口气,郑重的将手放了上去。
  冰凉的触感从手心蔓延,真理之口很小,镜子只放了半个手掌进去。
  过了一会,他将手抽了出来。
  两人顺利的离开,走在路上,戈尔温好奇地问:“你说了什么?”
  镜子凑近他,自豪但又怕被谁听到似的压低声音:“我说……”
  “我爱你。”
  戈尔温一怔,心脏像是被钝刀击中,连带着左半边身子细细密密的发麻,他抬起眼睛看向镜子。
  这句话在镜子的嘴里并不常见,但他的神情却仿佛已经说了很多遍般泰然自若。
  “那你呢?”镜子追问。
  戈尔温眯起眼睛笑了,声音轻盈的开口。
  “我说我一点都不爱你。”
  镜子看了看不远处的真理之口,视线又落在戈尔温的手上,错愕道:“他怎么没咬你?”
  “咬了啊,你看看。”戈尔温将右手向他摊开。
  就在镜子准备检查他手上哪里有牙印时,戈尔温却猛地回握住他的手。
  街道的场景飞速在身旁略过,镜子束起的头发因为奔跑而散开,浅色的发丝在白日下几近透明,他伸出手,拽住了差点被风吹跑的丝带。
  如果戈尔温再仔细一点,他就能发现这条丝带和他第一次给镜子编发的那条如出一辙。
  “先生,先生。”镜子被拉的跌跌撞撞。
  视野从狭窄的巷子里脱离,空地上站满了人,入目是一座缺了一角的环形建筑。
  石头堆砌着墙壁,镜子仰头看去,巨大的怪物近乎掩住了半边天空。
  这里是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弗拉维圆形剧场。
  从侧面的拱形门洞进入,中央的圆形场地下陷,像是错综复杂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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