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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玄幻灵异)——彼鸠

时间:2024-06-06 07:30:27  作者:彼鸠
  饼皮经过多次加热已经不再酥脆,但是浓郁的芝士和培根依旧可以看出它新鲜时的美味。
  镜子坐在戈尔温的对面,边吃边看他。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戈尔温毫不避讳的在镜子面前接了起来,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戈尔温懒散的神情一扫而空,他在餐桌前坐直,语气变得严肃:“是……没错……谢谢您。”
  打完电话,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镜子在戈尔温脸上看到了他提起的嘴角和不可思议的眼神,对方眯起的松绿色眸子里满是生机。
  就在镜子准备询问他时,戈尔温先出了声:“我的设计稿,通过了……”
  镜子快速的反映了一下,让自己表现的兴奋些。
  其实他并没有理解戈尔温为什么这么激动,只是在看见戈尔温脸上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生动表情时,感到有趣。
  戈尔温的脸因为激动的情绪有些泛红,他快步走向镜子,像一只白色的鸟,直直撞进了镜子怀里,他喃喃着:“镜子,谢谢,谢谢你……”
  镜子表情困惑,为什么要对我说谢谢?
  他总是猜不透他的先生。
  但镜子还是张开双臂,弯下腰拥住了戈尔温,他将高挺的鼻子搭在戈尔温的颈窝,闻到了温暖的皂角味。
  杂志的编辑将稿费打进了戈尔温的账户,这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毕竟录用的杂志社是十分出名的温莎杂志,尽管戈尔温对这家杂志没有什么好印象——温莎杂志刊登的作品从不会出现设计师的名字。
  但不得不承认这笔稿费足以支撑戈尔温下个月的房租和生活。
  更令他亢奋的是,与稿费一起寄过来的,是一封阿卡多和宴会的邀请函。
  阿卡多和是用来交际的时尚圈新宠,有名的设计师和明星在那里数不胜数,人脉和权力是阿卡多和最不值钱的东西。
  戈尔温至今都没想明白,阿卡多和的名额为什么会砸在自己头上。
  他带上镜子,打算出门采购一些东西来喂饱空荡荡的冰箱,顺便去看件宴会上需要的西装。
  衣柜里的西装在戈尔温前两年试的时候就已经像七分袖,但他没舍得扔,因为那是母亲在大学时送给他的礼物。
  雨仍然下个不停,但因为是周内,街上多了些脚步匆匆的上班人。
  镜子出门的时候还有些拘谨,当街道上有人频频回头打量他时,他终于忍不住抓住了戈尔温的手腕,低下头小声的开口:“先生,我……我可以在屋子里等您回来。”
  戈尔温反握住了他颤抖的手,尽量把语气放温柔安慰道:“不用害怕,我并不认为你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微微停顿一下,接着说:“相反,我认为你美极了……你应该相信未来最杰出设计师的话,而不是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镜子依旧低着头,不为所动。
  戈尔温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起作用,毕竟他不怎么习惯安慰人,或者说戈尔温并没有什么朋友需要他去安慰。
  过了一会,镜子抬起他满是雾气的眼睛,脸颊甚至还有些可疑的酡红。
  戈尔温看呆了,他总觉得,镜子比第一次见他时显得更生动。
  镜子攥着戈尔温的手,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商场。
  逛到一半,戈尔温停了下来。
  在这里碰见埃维是他没有料到的。
  埃维目光阴沉,不加掩饰的看向戈尔温,后者甚至能看见他紧咬的后槽牙。
  自己来这么久,确实没有什么地方招惹过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疯子为什么会缠上他。
  更令戈尔温不解的是,埃维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装作不认识的走开。
  戈尔温回头,看见了自己身后的镜子。
  镜子的眼睛里是戈尔温从没见过的阴翳。
  他似乎意识到戈尔温在看自己,眨了眨眼,又恢复成乖巧的模样,快的戈尔温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那是什么人,先生?”
  “那是个疯子。”戈尔温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两句:“遇到他的时候躲远点,染上疯病就没人会要你了。”
  这种吓唬小孩子的话成功唬住了镜子,他惴惴不安地望了一眼埃维离开的方向。
  买西装的时候,戈尔温照例挑了一套浅灰色内搭的白色西装,裤子上有米色竖细条纹做装饰,顺便搭配一条鹅黄色的领带。
  戈尔温看了一眼乖乖在椅子上等他的镜子,对旁边的服务员说:“给他也挑一件吧,浅粉色应该会很衬他。”
  镜子猝不及防的听到自己也有份,心底雀跃:“先生,我也可以去吗?”
  “当然,你可以作为我的助理出席。我查了天气预报,加州那天是个雨天。”
  助理是什么意思?
  镜子的大脑飞速运转,助理是可以陪戈尔温去宴会的身份,参加宴会就可以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助理应该就是可以一直陪在戈尔温身边的身份。
  镜子的眼睛亮了亮,他很满意这个身份。
  排面还是要有的,戈尔温上下打量着试西装的镜子,快速简单的下了结论。
  不错,艺术品。
  旁边的服务员也不禁夸奖道:“这位先生的比例真不错啊,粉西装很挑人所以就没有缝制垫肩,这位先生穿起来倒显得恰到好处。”
  戈尔温微微眯起眼睛:“可以,把这两套都装起来。”
  划卡的时候,戈尔温还是肉疼了一下。
  临近店门口,戈尔温看到了橱窗上挂着的一对黄玫瑰的袖扣,以及标价上的三个零。
  反正该买的生活用品都买完了,偶尔放纵一下,也不过分吧,戈尔温在心里宽慰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艺术家的通病,他在看到合自己眼缘的东西时,很难不将它买下来,这导致戈尔温的存款总是时饥时饱。
 
 
第9章 回忆
  阿卡多和的举办地在加州,那算是戈尔温比较熟悉的地方,毕竟他的大学生活就在那里度过。
  出门前遇到了点意外——因为去加州的那天巴顿是晴天,所以导致镜子连门都走不出去。
  更头疼的是那么大一面落地镜也带不上飞机,戈尔温只好无奈的去办了托运。
  尽管镜子再三表示可以在家里等戈尔温回来,但是戈尔温还是坚持带上了他。
  这种心态戈尔温也很难形容,就像是你有一件很满意的纯天然艺术品,他只属于你,并且为你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感,你很难把他遮遮掩掩的藏起来,你会更希望有人看见。
  通俗的讲,就是显摆炫耀。
  戈尔温找了个搬家公司将落地镜送往加州的酒店,尽管在镜子上贴了“易碎物品,轻拿轻放”的标识,但在员工取货的时候戈尔温还是叮嘱着:“这面镜子很重要,请好好对待他。”
  巴顿到加州的行程要四个小时,给力的是,加州在戈尔温落地的时候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戈尔温马不停蹄地往酒店赶,看见镜子完完整整的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怎么样,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我很好,先生。”
  如果忽略他全程被胶布条捆住,托运仓里还有只柯基隔着笼子一直舔他的脸以外。
  加州的人明显比巴顿多出来不少,即使是夜晚也丝毫不冷清。
  戈尔温去了一家人比较少的小酒馆吃饭,点餐的时候,老板还附赠了热情的聊天。
  老板是一个蓄胡子的中年男人,他刚坐在戈尔温的旁边就对镜子表现出了极大地好奇心:“嘿,这位兄弟,你来自哪里?”
  戈尔温默不作声的吸着意面,这还是镜子第一次和除他以外的人交谈,他也很好奇镜子会怎么说。
  镜子比他想象的要淡定很多:“锡托尔克。”
  老板捻了捻胡子:“嗯……从来没听说过啊,你们那的人都长这样吗?”
  “什么样?”
  “就是,嗯……像石膏一样”
  听得出来,老板已经在很用力的形容了。
  “也没有,只是……”镜子的话戛然而止,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
  老板看见闭口不谈的镜子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他向戈尔温摊了摊手表示要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那天晚上镜子格外沉默,只是在晚上准备入睡时问戈尔温自己能否在床上睡。
  戈尔温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床够大,两个男人也绰绰有余。
  镜子在床上躺下,很快就将自己蜷缩起来,但碍于体格不小,并没有成功体现出他委屈的心情。
  戈尔温正准备盖被子就听见一声嘀咕。
  “床原来是这种感觉啊,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噗。”戈尔温被他逗笑了,忍不住揉了揉镜子的头,抬手将床头的灯按灭,房间陷入了昏暗。
  时钟滴答的走动,戈尔温的意识很快就变得模糊起来。
  镜子在黑暗里盯着戈尔温瞧,抬起手用指尖抚摸着他的轮廓。
  他是一面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有意识的镜子,从他记事起就在一间卧室里,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有位珠光宝气的女士总会在他面前换衣服,随后满意的点点头从房间走出去,等到晚上才会再次回来。
  镜子不止一次对门外产生好奇,但总是被一面无形的墙挡住,他也尝试过朝女人呼喊,但遗憾的是,并没有人能听到他讲话。
  就这样在镜子里待了一个星期,在一个阴天,镜子穿过镜面走了出来。
  他沿着长长的回廊,看见那个女人就坐在一个亭子里,她的对面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们交谈甚欢。
  亭子的勾栏上还挂着一个金色的笼子,笼子里是一只镜子从没见过的生物,艳丽的羽毛和锥子一样的嘴,它的胸膛一耸一耸的,嘴里发出“叽叽”的叫声。
  很美丽的生物,镜子静静地看着它。
  可能是镜子的存在感太强了,女人注意到了他。
  “啊!”
  女人的惊叫声将镜子的视线拉了回来。
  “没有颜色……怪物。”女人扑进那个男人的怀里惊恐的说道:“抓住他,快!那是会带来战争的白色怪物!”
  镜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上来的士兵摁倒在地上,亭子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你们看到了吗?他是白色的,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奇怪。”
  “天哪,他是怎么进来的。”
  “怪物当然是想怎么进来就怎么进来。幸好王后没有受伤,要不然陛下回来还不知道要处死多少人。”
  “还好伯爵在王后身边……”
  镜子疑惑的歪了歪头,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吗?
  他也曾学着女人的样子站在落地镜面前瞧,可什么都没有,除了映照出卧室的样子以外什么都没有。
  像他从未存在过一样。
  镜子没有挣扎,因为地上的草弄得他脸颊痒痒的,他新奇的蹭了蹭草地,换来的却是士兵绞的更紧的手臂。
  这时,那个男人开口了:“先把他关进地牢里,明天中午等陛下回来后再处以火刑”
  地牢昏暗,四周的墙壁渗着寒气。
  镜子在里面好奇的参观起来,光从墙面上方的方形窗口上照进来,镜子看见他对面的房间里有个人。
  是个蓬头垢面看不清楚面容的老人。
  他的嘴里一直嘟囔着:“伯爵……反……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吱吱的怪笑起来,晦涩嘶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墙壁上回响。
  镜子叫了老人两声,老人却像看不见他似的。
  镜子变得无聊起来。
  和在落地镜里一样,这里没有漂亮的生物,也没有痒痒的绿色。
  他随意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睡着了。
  粗鲁脚步声将他的吵醒,两个士兵将他的头用黑袋子蒙住把他从房间里拖拽了出去。
  他听到了外面“沙沙沙”的声音,有雨点滴在他的身上。
  等黑袋子被取下来的时候,镜子已经被绑在了一根粗壮的柱子上,柱子的周围围了一圈木柴。
  他的对面的高台上坐了一个正襟危坐的陌生男人,左手边是那个熟悉的女人,人群以他为中心绕成了一个圈,他们的眼神令镜子感到不舒服。
  “陛下,这就是王后说的那个怪物。”男人身后有个穿着各种兽类羽毛斗篷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滑稽地带了一个巨大的彩绘面具,身上的骨头饰品当啷作响。
  国王头也没回的和他对话:“祭司您也说过,白色视为不详,这恶魔怎样处置才算合适。”
  “只能用火,烈火才能让他回到地狱”
  国王笑了笑:“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他大手一挥,那名祭司便举着火把来到了镜子面前。
  镜子看着祭司手里火把上面跳跃的火苗。
  鲜亮新奇的橙色。
  还没等镜子开口问他这是什么。祭司就将火把扔向了木堆。
  火光冲天而起,镜子看着火苗迅速扩大,满眼都是耀眼的火光。
  直到火舔舐上了他的衣角,随后就是疼痛。
  漫无止境的疼痛。
  他永远记住了这样东西——火。
  火势愈来愈大,它将镜子重重包裹起来,变成一个黑色的虚影。
  镜子在火中的痛呼声逐渐变为嘶吼,巨大的嘶吼声点燃了周围一直安静的人群。
  “看见了吗,那怪物用火居然没事!”
  “这难道是给我们的暗示吗,战争还是无法阻止吗!”
  高台上的国王也站了起来,他有些焦急的大喊着:“祭司!祭司!不是说用火有用吗?”
  祭司摆摆手:“陛下不用担心,臣还没有进行驱魔仪式。古籍上有记载,任何恶魔都无法忍受火刑,火焰会让他们不敢再从地狱出来。”说罢他就围着火堆跳了起来。
  诡异的舞姿和听不懂的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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