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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玄幻灵异)——彼鸠

时间:2024-06-06 07:30:27  作者:彼鸠
  他和罗兰诃不是一个专业,但因为人数被分到了一间宿舍,他们的交集其实很少,只是每周都会上奥结教授美学课。
  毕竟瓦圣保昂的首位在他们心中都有种莫名的神圣感,所以米安也不会去主动招惹罗兰诃,他们之间最多是舍友,连朋友也算不上。
  况且罗兰诃还是个另类,懦弱的性格和黑色眼镜框遮住的脸,丢在人群里丝毫不起眼,所以当米安知道自己的舍友是瓦圣保昂的首位后,吓得连饭也不敢坐在他对面吃了。
  “咚咚咚。”
  敲了快十分钟,屋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米安无奈地放下手:“怎么回事?我记得学校的登记表上写的就是这里。”
  他边说边琢磨着门上掉了一半的红纸,上面似乎还写着个字,但这种东方的文字他看不懂。
  “这看起来好像没有人住。”海耶尼垫着脚去看门口的电箱:“这家这个月并没有买电。”
  无奈之下,米安只好敲响隔壁的房门。
  邻居是个看起来很瘦弱的女人,她上下打量着他们的校服,才开口说:“你说刘兰那一家吗?他们搬走了,具体去哪了我也不清楚。”
  女人看着弱不经风,说起八卦来眼睛却炯炯有神:“哎你们是不知道,前几天有个男人,晚上顺着管道爬上来想要行凶,让刘兰家的儿子推下去摔死了,哦,我的上帝啊,那个男人腰间还别了这么长一把刀!”
  海耶尼看着她瞎比划的手指,心想,这歹徒不会是蛋糕房里切面包的师傅吧。
  他们向女邻居道谢后就走出了楼道。
  米安打电话过去询问戈尔温的意见,当对方得知罗兰诃已经搬走,电话里长久的沉默后,只余下叹息。
 
 
第56章 纯白的文艺复兴
  戈尔温将时装一件一件叠起来,镜子从他手里接过,小心翼翼地装进箱子。
  这样多多少少会有损伤,但没办法,戈尔温不能将它们挂在运衣架上徒步五千公里。
  他本以为仑比利会租个场馆,没想到后者直接包下了一整座小岛。
  这个叫华婆的小岛离城市并不远,岛上是大片大片的椰树群,除开参加秀场的人,还有许多旅行家在这里歇脚。
  戈尔温望着岛上忙忙碌碌搭建场地的工人,脸上难掩羡慕地问:“你家在墨尔本到底是什么职位?”
  “就是做金融和慈善的。”仑比利还在摆弄手里的摄影机,这摄影机不值钱,两百美金一个,但这个少爷似乎不会用,刚还问他画面为什么是黑的。
  戈尔温无奈地伸手将镜头盖掰了下来,仑比利立刻觉得视线豁然开朗。
  “好了少爷,你自己在这玩吧。”戈尔温把盖子丢给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栢钰和吉莲娜他们在后台做准备,米安的同学则在戈尔温一进去就将视线牢牢黏在他身上,像是在看一大块肥肉。
  戈尔温被看的毛骨悚然,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们怎么……”
  米安立刻冲上来勾住他脖子,奈何戈尔温比他还高点,米安没面子地踮着脚,把他带到了不起眼的角落。
  “学长,我想拜托你件事。”
  “……你说。”
  “结束后……可以给我们一人签一个证书吗?”米安越说越不自信,声音也逐渐变低:“我说会有学分,他们才同意来试试。”
  戈尔温好笑地问:“那你觉得证书上应该写什么呢?”
  “就写,瓦圣保昂的学生,积极参加秀场演出……”米安扳着手指,翻来覆去也没说出什么有效内容。
  戈尔温看着他为难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好了,我会的,放心吧。”
  他的手刚落在自己头上,米安就感觉到身后一阵寒气。
  奈奇娅刚入场就在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还没等她上前搭话,就眼睁睁地看着镜子从米安和戈尔温中间挤了进去。
  “先生,你们在聊什么?”镜子问。
  戈尔温瞥了眼米安,后者朝他挤眉弄眼,拜托他不要说出去。
  “没什么。”戈尔温说:“只是帮助了一个迷路的小朋友。”
  “小朋友”听后,刚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看见镜子瞪了他一眼。
  啊?米安揉了揉眼睛,等再看过去时,镜子已经在微笑着冲他挥手告别了。
  在他们身后,海耶尼将胳膊搭在奈奇娅肩膀上:“傻站着干什么?你找的人不是在那吗?”
  奈奇娅没回答,她依旧站在原地,望着戈尔温和镜子离开的方向,突然感叹了一句:“他们真是相配。”
  她也看过戈尔温古怪的设计稿,纯白色的,只有线条,像是速写线描,但是线描终究没有线面结合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大,所以她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取之处。
  但今天看到镜子和戈尔温站在一起时,她突然就明白了。
  两个相吸的灵魂不断靠近,最终变成对方的模样。
  “你怎么了?”海耶尼手忙脚乱地扶着奈奇娅,后者笑得直不起腰,引来不少同学的眼光。
  奈奇娅是学校里有名的乖乖女,言行举止都受过良好的教导,还从没见过她在公共场所如此失态过。
  “抱歉……”奈奇娅用手指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只是觉得今晚的秀场会很有意思,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天色渐渐昏暗,海面上出现星星点点的灯光。
  沙滩上站着两个人,栢钰搓着胳膊问:“为什么戈尔温要让你出来接客人?”
  仑比利将手里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耐着性子说:“这里最闲最信得过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吧?”
  该死的,他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游轮,那上面的人都是以他的名义邀请的,他没有不出面的理由,于是在和戈尔温商量下,他决定出来接待,这样既可以露脸,也能不让栢钰发现。
  呵呵,不让栢钰发现。
  仑比利低下头看自己旁边站着的人。
  他在出门时就被逮到了,栢钰一直跟着他来到海边,美其名曰说怕他无聊。
  “亲爱的。”仑比利俯下身子亲她:“外面太冷了,你去后场吧,秀台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了,我在这陪你一会。”栢钰拢了拢衣服,半晌才别扭地说:“其实我有点紧张。”
  仑比利抬起眉毛,他真没想到会从自己老婆嘴里听到这个词。
  “就像对待你开的每次演唱会一样……”
  “这不一样。”栢钰打断他:“这是属于戈尔温的夜晚,我要是搞砸了该怎么办?”
  “栢钰!”远处的吉莲娜在叫她:“快过来试衣服了,你是第一个出场的!”
  栢钰烦躁的转悠,半晌后终于下定决心,狠狠地踩上刚才堆的沙包,中气十足地喊:“知道了!”
  还没走出多远,仑比利在身后叫她,栢钰刚回头,下意识地接住他扔来的东西。
  是一块玉米硬糖。
  栢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回忆像洪水般袭来。
  这糖只有在她小时候吃过,后来到了异国他乡,就很难找到这种口味的糖。
  她抬头,仑比利在远处朝她招手,用口型说:“加油。”
  栢钰笑了,将糖放进口袋,转身朝吉莲娜跑去。
  终于送走了栢钰,仑比利拉伸着手臂,看向停靠的轮船——他也该好好工作了。
  “该死,我的高跟鞋!”走在最前面的女士用力拔脚,她的鞋跟太细,导致深深陷进沙滩里,旁边的保镖搀扶着她朝前走。
  仑比利站在原地没动,那位小姐远远地认出他,主动朝他走来,像是哥伦布开辟的新航线,后面的人群也默契的跟着。
  “您好,奥瓦丁家族的长子。”小姐提起裙角向他行礼:“这是我的邀请函。”
  仑比利点头,从她手里接过烙有金色火漆的信封,上面写的是:戴露。
  珠宝大亨戴哈珀的掌上明珠。
  仑比利礼貌的微笑,将信封递还给她。
  人群陆陆续续的进场,吉莲娜躲在帘子后面,台下的黑压压一片,她的小腿开始忍不住打颤。
  “别紧张。”
  吉莲娜回头,戈尔温站在身后,他穿着白色的燕尾服,格纹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他的头发向后梳起,露出意气风发的眉眼。
  “很抱歉,我没能说服鲁克。”吉莲娜的目光落在旁边的衣架上,那里孤零零的搭着一件时装。
  她那天去找鲁克,后者听完后大喊大叫的将她赶了出来,还说他们在拿他的身材开玩笑。
  “没关系。”戈尔温侧开身,后面站了一群人,他们身高不一,妆容也各不相同。
  唯一类似的是,他们身上都穿着纯白色的时装,珠宝点缀在其中,像是沙土里埋藏着的夜明珠。
  海耶尼站在最前面,她身上是一套白色镂花的包臀长裙,丝绒面料的白色大衣搭在肩膀上,她俯下身照着梳妆镜,摆弄自己耳朵上的珍珠耳扣,红唇一张一合:“戈尔温学长,没想到你这么多年,还保持着当年瓦圣保昂首席的水平啊。”
  说完她莞尔一笑:“我们都很期待今晚。”
  灯光师在后台示意:“栢钰小姐,该你上台了。”
  栢钰深吸一口气,咬碎了嘴里的糖。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华婆岛!今晚是设计师戈尔温先生的处女作秀场——MARGARITE!”
  “首先,让我们有请女歌手——栢钰小姐做开场!”
  与往日哀伤的语调不同,栢钰这次唱的是一首摇滚,她沙哑的嗓音出乎意料的适合。
  戈尔温站在台后,满脸疑惑地问:“我怎么没听过这首歌?”
  “你没听过吗?”作为栢钰头号粉丝的吉莲娜回答:“这可是她的新歌,要不是咖啡店的氛围不允许,我早就买唱片了。”
  舞台缓缓升高,模特也走了出来。
  二楼的包厢里,围桌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年龄最长地问:“这是什么秀?这些模特是从哪找来的?连台步都是乱的。”
  “这就是那家伙投资的?难怪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稍安勿躁。”
  主位上,身材高大的男人用雪茄剪剪着科伊巴,额头上浅棕色的发丝垂落,锋利的眉眼略带慵懒,他用手指夹着烟,朝旁边递过去,那里坐着一位圆眼睛的少年,他的身上只披着毯子,坐姿怪异,像是某种受过训练的动物,见男人伸过来的手,他慌忙拿起桌上的火柴。
  “学的不错啊。”男人轻笑着说:“只教了你几天就学会了。”
  少年蹭着男人的手心,丝毫不在意烟灰落在自己的头顶。
  “老板,这不就是一场野秀吗?连入眼的模特都没有。”那人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
  “别这么说泰迦,我倒觉得很有意思。”男人不慌不忙的抽了一口雪茄,才接着说:“你看到这里的布景了吗?”
  “深蓝色,怎么了吗?”那人还是没明白:“本来就没什么灯,黑黢黢的。”
  “难道不像深海里的珍珠吗?”
  泰迦朝下看去,模特站在深蓝色的布景里,明暗交错下却意外显得熠熠生辉。
  男人看着他恍然大悟的表情,摇了摇头说:“这场秀的名字就叫珍珠,而纯天然的珍珠本就不是圆的,人工养殖蚌壳要经历很大的痛苦才能产出纯圆的珍珠,他这是在抗议呢。”
  “用自己形状不一的‘珍珠’来抗议圆形珍珠的畸形审美。”
  “何况你看台下的反应,我有预感,这家伙会成为与众不同的老虎。”
  “老板你看!”泰迦突然激动叫道,不止是他,整个秀场也开始骚动。
  男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秀台上只留下了一个人。
  编起的银色长发,洁白的布料开叉至椎骨上方,布满疤痕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像是烙在血肉里的花,布料略显沉重地拖在身后,上面绣着类似玉兰的暗绣,他的头上笼了一层薄纱,仿佛没有面部特征的斯坦索普的线雕【1】。
  像是文艺复兴最伟大的雕塑创作,他就这么悄然出现。
  “什么啊。”男人望着楼下,突然大笑起来,烟灰也随之不停抖落:“我就说你胆子怎么会这么大,原来你藏着最完美的‘畸形’珍珠啊。”
  落幕时,戈尔温迎着光走上秀台,他松绿色的眼睛亮的惊人,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镜子被他牵着一路小跑,直至来到秀台中央。
  灯光汇聚在他们身上,宛若加冕,戈尔温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向台下鞠躬,旁边的镜子愣了一下,也照着他的样子做。
  台下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和掌声。
  当晚,镜子的时装被加州的金融巨头以九千一百万的成交价拍下。
  随后,吉莲娜和栢钰的时装也被一位杂志封面小姐以一件五千两百万的价格拍下。
  隔天,一对来自澳洲的夫妻以三千七百万拍下了米安和海耶尼的时装。
  戈尔温的“纯白时代”就此开启。
  作者有话说:
  这里的拍下是指设计稿,模特身上是样品。
  【1】英国艺术家理查德·斯坦索普,在他的雕塑创作中使用了一种特殊材料——工业电线。金属线紧密缠绕,构建起流动的线条。它们没有面部表情,运用肢体语言传递着艺术家的创意和冲击。
  好啦,直到这里戈尔温的青年创业史就差不多结束了。(其实字数已经更完了,但“创业史”就剩下最后一点了,所以直接坐在电脑前爆肝!),下一章就是按照故事里的时间线到很多年以后了,大概就是戈尔温事业有成等等(“故事里的”划重点,我不会坑的啦,我写这本的时候先想好的就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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