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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玄幻灵异)——彼鸠

时间:2024-06-06 07:30:27  作者:彼鸠
  他看见戈尔温捡起来剩余的咖啡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个软弱的人,埃维更加坚信戈尔温是自己的同类。
  但令他费解的事情出现了。
  隔了短短的几个小时,戈尔温打着伞又出门了,这与埃维的观察结论不同,更加古怪的是,他的伞下面站着一个比他高一些的男人。
  见鬼,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埃维确信自己在这几个小时里,没有看见任何人走进戈尔温的屋子。
  于是埃维又干起了他最熟练的业务。
  这次埃维离的有些近,他终于看清了伞底下的另一个人。
  是一个外形高大的男人,令人惊悚的是,他身上褪色了!像米开朗基罗的雕塑一样。
  埃维震惊的揉了揉眼睛,等他还想仔细看看的时候,却看到男人的脸微微朝他的方向偏了点。
  见鬼!搁着雾他居然看见男人没有温度的灰色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他是个怪物!
  埃维被自己的想法击垮,他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像被雨水冻住,耳边只能听见雨水的“沙沙”声。
  一分钟,还是只有一秒。
  男人轻飘飘的将他视线收了回去,看起来又只是往无关紧要的地方瞟了一眼。
  埃维不敢在原地继续呆下去,他头也不回的冒着雨跑回家,甚至锁上了门。
  那一整晚埃维都没有再观察过戈尔温,他老是能想起男人死气沉沉的灰色眼睛,离得那么远却牢牢地钉在埃维的脑子里。
  第三天是个晴天,埃维看见戈尔温一个人在院子里喂那只长相丑陋的猫,然后就呆在屋子里一直没出来。
  埃维决定鼓起勇气弄清楚那个奇怪的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敲响了戈尔温的门。
  来开门的是房子的主人,埃维第一次和他观察了一个多月的男人近距离接触。
  对方的眼尾微微上扬,透亮松绿色眸子看着自己,挺翘的鼻梁上有一颗小小的痣,深棕色的碎发遮住了眉毛。
  在戈尔温问起自己的意图时,埃维莫名紧张了起来,他胡乱邹了个理由,顺利地进入了戈尔温的屋子。
  埃维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踪影,看来他今天并不在这里,埃维渐渐地放松下来。
  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近距离观察戈尔温的机会。
  戈尔温的袖口因为拿东西略微上扬,埃维看见了他左手腕上丑陋的疤痕。
  哦呦呦,埃维甚至有些心疼他。
  接着他看见了戈尔温书桌上的一沓纸。
  埃维变得兴奋起来,他太清楚那些纸是什么了。
  戈尔温挡住了他,可他太过于兴奋,竟然直接站起来走向书桌。
  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些不应该,但他当时的行为已经完全失控了。
  埃维如愿的看到了那些纸,果然不出所料——是设计稿。
  尽管只有一瞬,但他依旧可以认出来,和他在漫无边际的黑夜里撕碎的那些一样。
  埃维的血液加速,浑身开始发烫,埃维看着戈尔温,试图找到自己五年前的影子。
  但是戈尔温退开了,埃维拼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他匆匆向戈尔温道别,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笑出声。
  埃维回到家里,锁上门,开始发泄式的砸东西。
  盘子、画板、圣经……
  地上一片狼藉,被茶水泡湿的白纸恶心的粘在地上,圣经摊开在巴别塔。
  埃维吻了吻胸前银质的十字架,从抽屉里翻找出来一盒药片,他看也不看的往嘴里倒了两片,抽出花瓶里碍眼的小雏菊,仰头喝完了里面的水,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一个懦弱古怪,不擅交际又充满警惕的设计师。
  他身上有自己五年前的影子,埃维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一年?三年?又或者和自己一样用五年?
  想到这里,埃维又控制不住的大笑。
  他仰倒在床上,整个人蜷缩着,药效很快使他陷入了昏睡。
 
 
第7章 女孩
  镜子消失了整整三天。
  戈尔温不知道他去了哪,甚至怀疑他还在不在落地镜里,敲镜面也没有回应,拿锤子威胁也只有沉默。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有些想念那面无知又吵闹的镜子。
  下次见面再问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下次。
  连续放晴的天气和完成的设计稿,让戈尔温的情绪也跟着愉快。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稿子递给杂志社了。
  他有预感,这次会成功。
  在路过埃维家的时候,戈尔温下意识的看向窗户,厚重的窗帘将屋内遮的严严实实。
  戈尔温思索一会就离开了。
  埃维的眼睛紧接着出现在帘子后,望向了戈尔温离开的背影。
  戈尔温将设计稿交给杂志社后,又顺路去了那家咖啡店。
  上次买的咖啡豆味道令他满意,恰到好处的烘焙使他心醉。
  店里放的唱片还是那位不知名的东方女歌手,忧郁的嗓音充满了故事感。
  店主看起来是个很专一的人,这让戈尔温又生出些好感来。
  站在咖啡店台前的也仍旧是那个大波浪卷发的女人,女人好像忘记了上次被拒绝的事,依旧热情的邀请戈尔温品尝她做的咖啡。
  这一次,戈尔温并没有拒绝。
  他拿着报纸在靠近街边的窗前坐下,等来一个让他意外的人。
  鲁克坐在他的旁边,伸手向老板的位置挥了挥,叫道:“吉莲娜,要一杯卡布奇诺。”随后漫不经心地问戈尔温:“最近怎么样,那面镜子处理了吗?”
  戈尔温放下报纸,正好他也有事想问问鲁克。
  “很不错,解决了几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戈尔温不着痕迹的避开了镜子的话题:“你知道一个叫埃维的人吗?”
  “埃维?”鲁克抿了抿吉莲娜刚端上来的咖啡:“很熟悉的名字……哦,我想起来了,他就住在你隔壁。”鲁克说着向戈尔温靠近了些,声音刻意的压低:“别去招惹他,戈尔温,他是个神经病。”
  “他在这里住了很久吗?”
  “哦,当然。他前几年总是在杂志社的门口发神经,里森,你知道的,就是杂志社的老板,他向我抱怨过很多次,他现在听到埃维的名字就头疼。”鲁克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他放松的靠在椅子上,沉重的身体将椅子压得嘎吱作响:“一个落寞的毫无灵感的设计师,哦,上帝啊,这么算下来他已经在巴顿呆了五年了,不知道我退休了还能不能见到他。”
  和自己一样是设计师?戈尔温将放松的腿缓缓收回,人也坐直了些。
  “他现在没有工作吗?那房租怎么办?”
  鲁克思考了一会:“我听别人说,他好像在帮人临摹画来赚钱,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他交不起房租我就会把他赶出去。”紧接着他又问戈尔温:“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他去找你了?”
  “是。”戈尔温打算实话实说:“前几天和我打过招呼。”
  鲁克皱了皱眉头:“我劝你还是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他是个麻烦的疯子。”
  戈尔温有些好奇鲁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客户,因为他看起来并不喜欢麻烦。
  “你这么不喜欢他,为什么还会给他续租?”
  鲁克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笑话:“拜托,顾客就是上帝,他给我钱,我不可能放着一堆钞票不去收吧。”
  戈尔温无话可说,他重新拿起那一份报纸,和鲁克随便聊了几句就起身告别。
  天色渐渐有些暗,街道上零零散散的支起了啤酒摊,戈尔温来这么久还没有真正见过巴顿的夜晚。
  他新奇的路过了一个又一个摊位,渐渐放缓脚步。
  “老板,你想怎么玩?”一个穿着墨绿色吊带和黑色牛仔裤的女孩坐在啤酒摊前,她看起来二十刚出头,留着一头黑色的齐耳短发,特别的黑色眼睛里写满了狡黠。
  一个来自东方的女孩。
  戈尔温停下脚步,站在了围观人群的外侧。
  和女孩喝酒的是酒摊的老板,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可能是天气太热,他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一点结实性感的胸肌。
  老板端起啤酒杯抿了一口,他看着对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有些想笑:“小丫头,你想怎么玩?”
  女孩似乎对这个称呼不满,她撇了撇嘴角,精致的脸上看起来有些不开心:“Dice Roulette。”
  “可以。”老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后望向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你们谁想玩,我们人不够。”
  人群中很快有人上前,他们围着桌子坐下后开始摇骰子。
  戈尔温找了一张近距离的桌子,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啤酒。
  Dice Roulette的玩法很简单:一共六个人。开始时每个人面前都放一杯倒满的啤酒,桌子的中间放一个大木桶,六个人对应六个点数,依次开始摇骰子,摇到的点数如果不是自己的,就将面前的啤酒倒入木桶里。摇到自己点数的人就要将前面木桶里积累的啤酒全部喝光。
  第一个输掉的是一个留着胡子的大汉,他毫不含糊的将木桶里积累的三杯啤酒喝了个精光。
  第二个输掉的是女孩,她输掉的时候游戏已经过半,她捧起了沉重的木桶,在一片欢呼叫好声中将桶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游戏一轮接一轮,每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
  最后女孩的脸颊渐渐酡红,老板叫停了游戏:“可以了,我认输。”
  女孩迷离的眼神又亮起来,她抬头看着起身的老板。
  男人莞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转身进店里取出一把吉他。
  戈尔温这才看见,门口的黑板上写着:向老板发起挑战,胜者即可获得一把吉他,以及一周的酒水免费。
  真是个开店的冤大头。
  但等戈尔温看清老板手里抱着的吉他时却愣住了,半晌后才笑着摇了摇头。
  不认识的人也许不知道,这把吉他是前两天加罕德纳拍卖场上的那把——由瑞格大师亲手制作,最后以1690万美金的价格,成交给了墨尔本的一个不知名富商。
  女孩脚步飘忽的从老板手里接过吉他,谢绝陪同后,就一个人离开了。
  戈尔温喝下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啤酒,也准备回家。
  老板仑比利回店里招待其他的客人,但他脚步转了一圈,又朝着女孩离开的方向走去。
  他看见那个留胡子的大汉跟着女孩离开了。
  女孩似乎并没有发现身后跟着大汉,大汉也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仑比利,这个诡异的阵型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终于,女孩身后的大汉快步走上去,把手搭在了女孩的肩膀上试图将她搂在怀里。
  女孩停了下来,她先看了看大汉,又注意到了身后的老板,歪着头思考了一会,然后朝老板叫了一声:“喂。”
  大汉这时才注意到身后有个人。
  仑比利上前想要将大汉拉开,却被女孩挡住。
  “你帮我抱着吉他,别弄坏了。”女孩将吉他小心的塞进仑比利的怀里。
  在仑比利错愕的目光中,女孩抓住了自己肩上的手。
  一记漂亮的过肩摔。
  她从仑比利的怀里拿过吉他,道了声谢后就扬长而去,只留下了呆在原地的仑比利,和地上吱哇乱叫的大汉。
  直到走回店里,仑比利都有些缓不过来神。
 
 
第8章 黄玫瑰袖扣
  窗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镜子坐在戈尔温的床边,动作轻缓地拢起戈尔温的左手,他知道那上面有和自己身上一样的痕迹。
  为什么?
  镜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盯了一会,慢慢俯下身贴近了戈尔温,他就这么平静地看着,眼神里全是专注。
  这时,戈尔温的眼睛微微颤动。
  戈尔温是被雨声吵醒的,他睁开眼就被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
  接连消失几天的镜子再次出现。
  就在戈尔温因为干渴的喉咙发声困难时,镜子起身递给了他一杯温水。
  戈尔温仰头喝着水,听见旁边的镜子轻轻问他:“先生,您昨天一天都不在家,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吗?”
  戈尔温有些诧异:“你是怎么知道的?”镜子明明这几天都不在家。
  镜子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戈尔温,他缓缓开口:“我在镜子里面看到的。”
  “那你怎么不出来?”戈尔温想起来镜子对他的爱答不理,口气也变得有些生气。
  “不,不是的先生,是因为我出不来。”镜子觉察出了他的情绪,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是因为晴天,晴天我就会被困在镜子里。”
  “什么意思?”戈尔温突然意识到,雨确实是从凌晨开始下的。
  “我也不知道先生,从我有意识起,就只能在阴雨天的时候离开镜子。”镜子不停搓着自己冰冷的手,像是陷入了诡梦:“不论我离开多久,不论我在哪里,只要是晴天,我就会再次回到镜子里……”
  他倏地抬起头和戈尔温对视,问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先生,您会离开我吗?”
  镜子看起来有些神经质,他好像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里,没有聚焦的灰色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戈尔温,激起了戈尔温一身的鸡皮疙瘩。
  戈尔温想让自己开口显得靠谱一点,但一张嘴就说:“这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
  太肉麻了,两个大男人为什么会讨论这些。
  镜子的眼睛亮了,嘴角勾起,语气变得轻快:“不会的先生,我不会离开您的。”
  “好好好,起开,我要去厕所。”戈尔温拽了拽被压住的被子。
  中午,戈尔温加热了冰箱里剩余的披萨,他将一半分给了镜子。
  镜子看起来有些局促,在他长达一个半世纪的印象里,他似乎并不需要吃东西和睡觉。
  但他还是将披萨放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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