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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斯(玄幻灵异)——彼鸠

时间:2024-06-06 07:30:27  作者:彼鸠
  原本泛红的眼睛变得猩红一片,罗兰诃高高举起拳头。
  “砰。”
  就在这时,公寓里发出一阵巨响。
  罗兰诃闻声望去。
  是那面等身高的落地镜倒了下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戈尔温一拳挥倒。
  “唔呃……”罗兰诃捂住左脸,呆呆地看戈尔温冲过去。
  但镜子的重量,远不是戈尔温一个人就能抬起来的。
  戈尔温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没说两句就要挥拳头,现在镜子也莫名其妙倒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哦哦。”
  两人合力将镜子搬起,戈尔温温热的手在镜子身上摸索,良久他才叹了口气。
  还好,没有破损的地方。
  他看着罗兰诃肿起的左脸,问:“你刚说的证据是什么意思?你和江鹤是什么关系?”
  “朋友……”罗兰诃说:“他撞碎了我的眼镜。”
  “他让你来找我的?”
  “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戈尔温突然警惕起来,但罗兰诃下一秒说:“是我根据录像带猜的。”
  戈尔温看了眼他一直贴在胸口放的录像盘:“里面是什么内容?”
  罗兰诃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给你看,但是你要向上帝起誓,看完后无论你知不知道江鹤,都要帮我。”
  “好。”戈尔温答应下来。
  罗兰诃眼睁睁地看着戈尔温拿走了录像盘,鼻子莫名开始发酸。
  原来,真的做不了什么,没有人脉,金钱和权力,能证明承诺的只有虚无缥缈的起誓。
  罗兰诃渐渐明白,怪不得歌达赞会放自己走。
  她不会威胁自己的生命,但足以让罗兰诃知道,自己那不值一提的尊严。
  作者有话说:
  戈尔温:这章怎么感觉我和反派一样。
  罗兰诃(捂着左脸):不知道啊,我也没什么头绪。
  镜子(被封印):唔唔唔……
  头上带着天使环的江鹤:啧啧啧……
 
 
第42章 赌徒
  昏暗的小巷里,蜗居着一群面黄肌瘦的瘾君子。
  他们窥伺着外来者,饥肠辘辘的眼神令闻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罗兰诃的父亲迈尔乔就在这里,歌达赞原本要亲自出马,但闻到巷子里传出的腐臭味后,说什么也不肯进去了,这个重担自然就落到了助理闻尓的肩上。
  “你进去找,收拾干净再带到温莎来。”歌达赞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她用手帕捂住鼻子,坐上车扬长而去。
  闻尓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越靠近尽头的窄门,腐臭味就越发浓郁,巷子里的场景令闻尓几欲作呕。
  推开窄门,里面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只穿一条裤衩子的大汉,打着领带看起来刚刚下班的青年。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无数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筹码,塑料圆片被推来推去,伴随着欢呼和阵阵懊恼。
  闻尓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终于找到了那个和照片上相似的脸。
  罗兰诃和他父亲的长相几乎如出一辙,后者紫罗兰色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闻尓走过去刻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但迈尔乔的目光始终钉在桌子上,连姿势都没有改变,仿佛放在上面的不是筹码,而是美杜莎的眼睛。
  直接叫他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歌达赞嘱咐过,这件事情做的越隐蔽越好。
  没办法,闻尓只能待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等待。
  失去筹码的人被挤出人群中央,他们挣扎着,手脚并用地想要爬回桌上。
  这时,吧台后面走出来两个壮硕的男人,拳打脚踢的将他们赶出了房间,在这过程中,除了闻尓,没有任何一个人将目光施舍给他们。
  闻尓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人间炼狱。
  终于,迈尔乔起身了,他没像那些人一样死缠烂打,吐了口吐沫后推开门往外走,闻尓赶紧跟了上去。
  “先生,迈尔乔先生。”
  迈尔乔回头,指着闻尓的鼻子臭骂道:“该下地狱的鬣狗!我不是把上个月的钱给你了吗?!”
  “什么?”闻尓被骂的一头雾水:“我不是来要账的。”
  “那你是……”
  “我老板想要和你谈合作。”
  “闻尓先生。”迈尔乔搓着手,眼巴巴地看着温莎金碧辉煌的外观,完全没有刚才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温莎的老板想要和我谈些什么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闻尓上下打量着,像是在看要进屠宰场的猪。
  洗的很干净,衣服也让酒店的人重新拿了一套,就是这浓重的黑眼圈……
  算了,这也不是他能解决的。
  电梯停在顶楼,歌达赞坐在沙发上。
  “你好,美丽的女士。”迈尔乔直勾勾地盯着她,恭维道:“哦,我的上帝啊,你可没说老板是位美女。”
  闻尓身上一阵恶寒,低着头不敢去看歌达赞的表情。
  “谬赞了,请你来是想帮我拿回一样东西。”歌达赞也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具体的形式我不清楚,有可能是一沓纸,也有可能是一个录像盘。”
  “能帮助您是我的荣幸。”迈尔乔的眼珠子转了转:“就是这个报酬……”
  歌达赞露出微笑:“报酬你放心,我给你一千万欧元作为订金,等事情结束后,剩下的四千万我会让闻尓转给你。”
  赌徒是最危险也是最好控制的人,只要有钱,他们就会乖乖听话,而这种东西,在歌达赞的眼里毫不值钱。
  “多,多少?”迈尔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这么大个馅饼砸在自己头上,他慌张地去看旁边的闻尓。
  闻尓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哈哈,谢谢老板!”得到肯定答复的迈尔乔眼睛里闪着光,这五千万欧元用来还借款绰绰有余,甚至还可以让他在富人区买栋小别墅。
  “这样东西要去哪里找。”
  “它在罗兰诃手上。”
  “谁?”迈尔乔一下子没想起来,只觉得这个名字莫名耳熟。
  “你和刘兰生的儿子。”歌达赞好心提醒道。
  迈尔乔恍然大悟,这真不能怪他,自从刘兰生下罗兰诃后,他们的日子就愈发拮据,自己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还要多一张嘴吃饭。
  对于他的离开,刘兰也没有做任何的挽留,这算是和平分手吧?迈尔乔想,刘兰语言不通,还坚持待在加州,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能从上流人士的口中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
  这可真是一份天大的惊喜啊。
  “但我很久没和他们联系了,突然出现会不会引起怀疑?”
  “这就要你自己去解决了。”歌达赞厌恶地皱起眉。
  五千万欧元还要她什么事都安排,不如去街上找一个乞丐,说不定只用付一半的价格,还省去了赌徒身份的后顾之忧。
  每天浸染在赌场里的迈尔乔很会察言观色,他意识到歌达赞的不耐烦,立刻答应下来,说自己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下楼的时候没有人送,他新奇地摸了摸电梯墙壁上镶嵌的水晶灯,灯光使透明的水晶变得五彩斑斓,精细的切割面让迈尔乔不禁咂舌。
  我的上帝啊,罗兰诃那小子手上究竟拿着什么,竟然值五千万欧元。
  只是一样物品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再说了,什么事情是五千万欧元解决不了的。
  迈尔乔站在温莎楼下——这么久没回去,连方向都有些生疏。
  他靠着模糊的地名一路打听,终于在夜幕降临时找到刘兰的具体住址。
  “谁啊?”门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迈尔乔突然想起刚结婚那会,自己下班回来也总会听见这句话。
  他嘴角微微勾起,甚至还抱有和妻子温存的幻想。
  刘兰以为是罗兰诃回来了,忍不住责怪道:“你怎么这么晚……”
  在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后,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迈尔乔以为在和他说话,于是笑着应和道:“是有点晚,但我还是回来了。”
  “砰”的一声,门在离他一英寸不到的地方关上,要不是迈尔乔及时停下,门就会毫不留情地夹掉他的鼻子。
  迈尔乔被这一举动激怒,他想不明白一直温柔软弱的刘兰为什么会性情大变。
  门被拍的哐啷作响。
  “我是迈尔乔!你的丈夫!让我进去!”
  门内一点声音都没有,要不是刚见过刘兰,迈尔乔差点就以为屋里没人。
  “该死的。”他咒骂着,连门都进不去,到哪里去弄那东西。
  他顺着楼梯往下走,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那扇铁门,在转弯处,迎面撞上一个黑影,那人结实的胸膛让迈尔乔怀疑是不是撞在了石头上。
  “你没事吧?”
  迈尔乔抬头,几乎一眼,他就认出了罗兰诃,但对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罗兰诃看着这个倒在地上的古怪男人,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甚至会有意无意地瞥向自己的背包。
  是抢劫吗?
  罗兰诃不动声色地将背包拢在身后。
  男人察觉到他的敌意,立马站了起来:“你好,我是新搬进来的,你也住在这里吗?”
  “是。”罗兰诃盯着他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
  “我正要出去买包烟,我先走了。”
  既然正常的方法行不通,只能换另一条路了,迈尔乔望着罗兰诃的背影,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母亲。”罗兰诃站在玄关处,刘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出来拥抱他。
  家里静的可怕。
  刘兰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放着今天上午的早间新闻。
  罗兰诃又叫了她一声,刘兰像刚回神似的猛然一抖。
  屋子里的灯被打开。
  刘兰满脸憔悴地问:“你回来了,今天去哪了这么晚?学校的作业多吗?”
  罗兰诃噎住了,他还没告诉刘兰自己从瓦圣保昂退学的事。
  “不多……”罗兰诃搪塞着。
  幸好刘兰也没有多问,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吃完了晚饭。
 
 
第43章 “异教徒”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你来的时候光静静坐着。”威裴合上手里的书,忍不住呛道:“你这个样子还真让我有些不习惯。”
  戈尔温望着不远处草坪上的孩子们,身体上的伤痛似乎并没有带走他们的笑容,追逐打闹,他们嬉笑作一团。
  “老师。”戈尔温问:“您会后悔吗?柯昂的事……包括您自己的身体。”
  威裴看向戈尔温,伸出了苍老的手,风从手指间的缝隙里流过。
  “以前也曾后悔过。”
  “后悔什么?”
  “为什么不多干一些,让后面来的人可以轻松一点。”
  戈尔温情绪激动,眼睛里全是不理解:“可你们就要死了,只剩下一个墓碑,没有人会记住你们,也不会有人在意这条路上究竟走丢了多少人!”
  江鹤留下的录像盘以及威裴风烛残年的身体,它们无时无刻都在叮嘱着戈尔温。
  有人要离开了。
  江鹤在结尾处和他说新时代见。
  可他找了七年,连那所谓的新时代在哪都不知道。
  艾梅明明拜托过他,请求他救救江鹤……
  沉重的遗嘱,不见踪影的证据,像是仓促诞生又匆匆谢幕。
  “我的上帝啊,你说的这么直白干什么。”威裴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我知道,我这个样子撑不了多久了。”
  “我不是……”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威裴挥了挥手,表示并不在意。
  以前有个很腼腆的孩子,母亲生下他不久后就去世了,他的父亲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忽视他。
  直到他考上了远近闻名的大学,在里面教书的父亲才对他重视起来,他理所应当地加入了父亲的课题小组,并成为组里的组长。
  在当时,就出现了类似于歌达赞那样,设计师绝对的统治力,时代不允许存在与他们相悖的理念,更可笑的是,他们逐渐衍生出信徒,大肆宣扬着所谓充满神性的创作。
  时间仿佛又退回到蔓延着黑死病的旧世纪。
  严格的等级制度,使富有才气的年轻设计师必须为他们让道。
  学校里毕业的学生,经过他们的打磨,变成工厂里批量生产的木芥子人偶。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设计界的知名学府,父亲在校长的资助下成立了一个新的课题小组,课题的内容对外绝对保密,它像是温室里孕育的嫩芽,成员们精心照料着。
  直到两年后,课题有了突破性进展,它打破了当时理念的束缚,想要向着与众不同的方向去探索。
  就在父亲想要将成果公之于众时,儿子却拦住了他,说想要由自己来发表,那位父亲便同意了。
  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激进的拥护者们搞砸了发表现场,成员们身上都带着血痕和淤青,勉强将成果保护了下来。
  就在父亲以为一切平息的时候,却突然传来儿子的噩耗。
  麻绳上摇晃着僵硬的肢体,彻底击碎了父亲的幻想。
  原来儿子在成果发表的前一个月,就陆续收到了威胁信。
  鲜血淋漓的信纸上写着。
  时代的背叛者,该下地狱的异教徒。
  恐怖包裹蜂拥而至——开膛破肚的小猫,福尔马林里浸泡着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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