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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宠手册(近代现代)——其颜灼灼

时间:2024-06-06 07:26:29  作者:其颜灼灼
  喻安宵终于转回脸看他。
  程迟雨一直处在不敢坦白的铁索桥上摇摇晃晃,生怕自己一旦开口,就再也不能面对他了。
  可是好像就算憋着不说,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就在喻安宵终于露出类似于震惊的表情时,程迟雨竟然有种终于被他注视的痛快感。
  喻安宵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又不知道能问什么。
  程迟雨看着他,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喻安宵大概是预感到他想说什么,有些想逃避地别开了脸,说:“我要睡了。”
  程迟雨趴在他的床边,轻声说:“我们聊聊吧。”
  程迟雨的手做出想抚摸对方头发的动作,但是没有真的触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轻轻叫了一声:“萨林。”
 
 
第47章 喜欢你
  喻安宵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和他聊一聊——特别是程迟雨叫了他的名字之后。
  可若是不聊,恐怕程迟雨是不肯走的。
  喻安宵坐起来,靠在身后的靠枕上,脸颊上飘着病态的绯红,整个人因为高烧而变得有些虚弱,但仍然带着发出指令者的姿态。
  程迟雨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急促地跳动着,尽量镇定地与他对视。
  “我不知道你想和我聊什么。”喻安宵先开口了,“我也没有什么想聊的。”
  程迟雨说:“你不想说没关系,我有话说。”
  喻安宵始终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小雨,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没有不理你,你不是小孩子了,不应该总是和我待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和你待在一起?”程迟雨反问道,“这是你不想理我找的托词。”
  程迟雨发现现在的情况,和他扮可怜已经没有用处了,喻安宵总能找到理由来搪塞。
  不如挑明了,让他避无可避。
  喻安宵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他一会儿,别开了脸,说:“所以今天就是来找我讨说法吗?质问我为什么不理你?”
  “和这个有关,但不完全是。”
  程迟雨紧紧盯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你身边的人都看出来了,你看不出来吗?”程迟雨的语气放轻,说,“萨林。”
  喻安宵闭了闭眼,说:“不要叫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和以前不一样了。”程迟雨不依不饶道,“你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喻安宵仍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说:“没有人说什么。”
  “没有和你说吗?”程迟雨故意说,“上次圣诞节,你不在,蒋总可是直接警告我了,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程迟雨看着他,说:“他没有告诫你吗?让你把我丢出去?”
  喻安宵有点受不了他这种语气,看向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我想知道你怎么想我,打算拿我怎么办。”
  喻安宵说:“还有一个学期你就毕业了,想怎么办那是你的事情。”
  程迟雨说:“我想跟你待在一起,但你不要我。”
  这个人刚刚还有些癫狂,这会儿又扮起可怜,喻安宵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喻安宵发了会儿呆,说:“非要挑我不舒服的时候来跟我辩论吗?”
  “是啊,”程迟雨立刻承认,“不然我怕我说不过你。”
  “那算你赢了,能出去吗?”
  程迟雨看着他,说:“我还没说完。”
  “我不想听。”
  “别人和你说什么,你都很有耐心,为什么我说你就不愿意听了?”程迟雨又在问。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扯了一堆,还是在质问我冷落你?”喻安宵神色逐渐严肃。
  程迟雨觉得再绕下去,喻安宵要不耐烦了,立刻回答道:“我不是为了这个。”
  喻安宵不说话,像是在闭目养神。
  程迟雨看着他,说:“你疏远我,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喻安宵表情没动,但是眼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程迟雨的语调放缓,慢慢地说:“我从来都没想和你要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对我,可你为什么就不理我了,别人可以喜欢你,我不行吗?”
  喻安宵一直没说话,程迟雨也不再说了,静静地等待他的反应。
  “你不应该对我有这种情感。”喻安宵终于开口。
  程迟雨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喻安宵不想与他在这个问题上争论,说:“我不想听了。”
  程迟雨也沉默下来,突然转身离开房间。
  情感的变质一天天发生,酒坛子里的桑葚果逐渐被酒水浸透了,果酒的香味越来越浓郁,让人无法仍然固执地辩驳果仍是果、酒仍是酒。
  喻安宵的世界只安静了几分钟,程迟雨又突然折返。
  有什么颇有分量的东西放在喻安宵手边,将被子压出一道凹痕。
  喻安宵低头看了一眼,说:“什么意思?”
  “我还没说完。”程迟雨带着一种似有底气,但又颇为心虚的气势。
  是那把早就沦为镇纸的木戒尺。
  “你把戒尺拿来干什么?”喻安宵不解。
  “如果你觉得我说话惹你生气,你可以用它揍我,但是不要赶我出去。”
  喻安宵此时的确生不起气来,只是觉得很疲惫。
  程迟雨看着他,说:“我不是想逼迫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疏远我,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可以吗?”
  喻安宵看向他,问道:“这需要你告诉我,我以后该怎么对待你?怎么和你相处?”
  程迟雨愣了片刻,还没回答,喻安宵又说:“我不可能接受你的感情,你要么改口说这是开玩笑,要么从我房间里出去。”
  程迟雨脑袋耷拉下来,说:“可是为什么,别人……”
  “你不要再说别人了,”喻安宵打断他,说,“你为什么住在这里,为什么和我待在一起,你心里应该有答案。”
  喻安宵定定地看着他,说:“我以前对你如何,那是因为我觉得你还小,程乐秋不在,我希望他没能做完的事情,我能替他做完。程迟雨,按照中国人的传统,我们不是一辈人,你可以依赖我,但是不能把这种依赖当成喜欢。”
  两人都沉默着,许久,喻安宵才说:“你在我身上得不到回应。”
  程迟雨又露出那种不服气的表情,说:“我分得清。”
  “你上次带我去给我爸爸扫墓,我也知道为什么。”程迟雨说,“你在提醒我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程迟雨看着他,说:“可是我们没有任何亲属血缘关系,我喜欢你,又不违背人伦,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你。”
  他的为什么实在太多了,喻安宵听得实在心烦,因为自己无法为他解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不可能。
  程迟雨等不到他的回答,仍然用那种十分坚决的表情看着他,说:“你觉得我麻烦吗?”
  喻安宵忘记这个问题早就回答过,也不想因为拒绝他而说些违心话伤害他,便答道:“我没有那么觉得。”
  “那和我待在一起,你会觉得不开心吗?”
  喻安宵真的回忆了一下,不仅没有不开心,反而生活质量都得到了提升。
  他该怎么回答呢,如果现在回答“其实挺开心的”,程迟雨肯定要借题发挥,今天就要没完没了了。
  于是他减弱了“开心与否”的程度,说:“没有不开心。”
  程迟雨见好就收,没有再接着问,又切换回可怜巴巴的模样,说:“我不是来找你讨说法的,你不舒服,我不想惹你生气,但你总不理我,好冷淡,我觉得很难受。”
  喻安宵张了张嘴,大概是想辩驳什么,程迟雨又说:“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我也没办法控制,我也不要你回应我,只要别再冷落我就好了。”
  这下子喻安宵彻底没什么话可说了,再次陷入了沉默。
  “萨林。”
  又来了,又叫他的名字。
  程迟雨凑近了点,说:“我会老老实实的,不会让你不开心的,你知道的,我只听你的。”
  喻安宵看着他,说:“那你就把你的感情藏好,我会和别人在一起,会带别人回家,和别人约会,过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应该有的生活,你也会有你应该有的生活。”
  “如果你真的觉得开心,”程迟雨很真诚地看着他,说,“我会接受的。”
  这句话像石子投入湖面,发出咚的一声响,喻安宵坚决且决心狠硬到底的心受到了震动。
  自己无法处置他的感情,不能处置他的感情,就不应该给他希望,不能把他们两个人同时拖进道德和良知的审判法庭。
  喻安宵别开脸,没法继续注视他,说:“说完了就出去吧。”
  程迟雨磨磨蹭蹭的,不想立刻离开,和他打商量:“等你睡着再走,行不行?”
  喻安宵叹口气,自己躺下了。
  程迟雨将夜灯的光度调低,隔着朦胧的暖黄色夜光看他的脸。
  喻安宵和他争论许久,已经很累了,却一直陷在半睡半醒之间。
  他想起程乐秋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他说最近家里光景不好,总觉得自己比起同龄人似乎苍老更多,担心没有机会看见孩子成家。
  喻安宵这段时间总是想起这封信,当初他毅然决然要将程迟雨从那个潮湿阴暗的小屋子里拉出来,却好像将他推进了另一间不见天日的小屋子。
  他最初是不是就应该隐瞒自己的私生活,程迟雨来到这里时还是一个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青少年,是因为自己的影响,他才会出现这样的情感吗?
  喻安宵很惶恐,他本来是要替程乐秋实现心愿,但是这个心愿断在他的身上了。
  又出了一身汗,体温再次窜高。
  他觉得眼前隔了一层雾,整个人很昏沉,伸出手想去摸水杯,手腕却被人托住了。
  一杯温度正好的热水放在他手里,对方说:“慢一点。”
  喻安宵坐起来安静地喝下去,才有些恢复清醒,说:“怎么还没走?”
  “你才睡了不到半个小时。”程迟雨有些担心,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又烧起来了,但是不能再吃退烧药了。”
  喻安宵看着他拿了冷毛巾来降温,高烧使他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去想是否要保持距离的事情。
  半睡半醒间,喻安宵能感觉到物理降温没有停止过。
  程迟雨的确很好,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让他觉得贴心的人。道理一讲就通,虽然有时候耍小脾气,但也很可爱……没有脾气才无趣……
  莫名其妙想了很多,大概是体温稍降,喻安宵的理智回笼,侧过脸看向他。
  没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只要让他彻底死心就够了。
  程迟雨是很理智的人,又不会因为自己拒绝他而去上吊。
 
 
第48章 是不是有点暧昧
  在程迟雨放寒假的前一天,喻安宵去参加蒋煦女朋友——如今正当红的小明星的生日聚会。
  聚会很低调,只有一些相熟的亲人朋友。
  蒋娇龙和陆蔓蔓的关系很好,但是正好赶上期末考试,提前几天就寄了礼物过来,大概是刚下晚自习,就打了电话过来。
  十点半聚餐基本结束,蒋煦知道他熬不了夜,已经里面打过招呼,准备送他出去。
  两个人随口闲聊,蒋煦说:“家里的果园不知道怎么搞的,让送点甜橙子过来,结果送来十几箱青橘子,蔓蔓一点酸的都不吃,这种老品种,我也没地儿送啊。”
  喻安宵却看过来,说:“青橘子?”
  “是啊,谁知道怎么回事,愁人,总不能烂在屋里。”
  喻安宵笑道:“好多年没见过这种橘子了,送我一箱,快去拿,我正好带回去。”
  蒋煦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你不是不吃酸的吗?转性了?”
  “小雨爱吃,前段时间还在说呢,但是根本买不到。他嘴巴很奇怪的,不喜欢吃那种单纯的甜味……”喻安宵本来带着笑,说着说着笑容在脸上凝固了。
  蒋煦嘁了声,本来想埋汰他两句,却看见他表情不对,顿时起了兴致,凑近了去观察他,乐道:“什么表情啊?你俩有什么事?”
  喻安宵把他扒拉开,说:“能有什么事。”
  “你别装,表情缓慢变化,你以前说到他可不是这个表情。”蒋煦有些兴奋,“橘子我现在让人给你送过去,省得你往楼上拿,一箱挺沉呢。”
  他安排好橘子的事情,趁旁边搬来搬去,趁机八卦:“怎么回事啊,那小鬼是不是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喻安宵肯定是说不出口的,但是蒋煦认识他这么多年,看他表情就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绪。
  他明明白白地从喻安宵脸上看到了“难以启齿”四个大字,立刻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懂了,我之前说的那种事情是不是发生了?”
  喻安宵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蒋煦急不可耐,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他没做什么吧?他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就……”
  喻安宵打断他,说:“什么也没有,他不是那种人。”
  蒋煦此时很想翻他一个白眼,无语道:“那你护着他吧,小心护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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