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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宠手册(近代现代)——其颜灼灼

时间:2024-06-06 07:26:29  作者:其颜灼灼
  程迟雨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没有说话。
  喻安宵没有等到他的回应,抬头看他,说:“有什么要解释的吗?还是又交了什么不太适合你的朋友?”
  这句话钻进程迟雨的脑海时,他想起上次的情形,明明他有一点动作喻安宵都能立刻发现,可是这一个月来,喻安宵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程迟雨抿了抿嘴,说:“我以为你不想管我了。”
  这句话乍听有些无厘头,喻安宵愣了片刻,立刻反应过来——这段时间自己也许真的太冷漠了。
  看他这副模样,喻安宵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条红绳而已,或许程迟雨并不知道那种寓意,只是单纯想送他一个吉利的小物件呢?
  喻安宵试图这样说服自己,但是前几天和楼思凡吃饭时,又聊起那座小庙,两个人谈到到底有没有这么灵验,楼思凡立刻搜索给他看。
  位于搜索榜第一位的便是姻缘红绳。
  但凡出行,程迟雨都会提前做好攻略,准备好所有东西。
  这么明显的、位于搜索高位的关键词,程迟雨真的没有看到吗?
  喻安宵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没有不管你。”
  程迟雨有点可怜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是很相信他的话,有些没底气地嗯了声。
  “试卷分析过吗?是什么原因?题目很难?”
  程迟雨摇摇头,说:“考试的时候状态不好,题目很简单,都做错了。”
  喻安宵又沉默了一会儿,说:“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程迟雨回答说。
  “那是什么原因?”
  如果真的只是考试当天精神恍惚,大概也没什么理由好说。
  但是程迟雨好不容易能和他好好说上话,此时此刻,必须有话要说。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好像很难说出口似的。
  喻安宵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了些猜测,但是不好说出口,于是语气放缓了许多,说:“你说吧,我不会生你的气。”
  程迟雨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这么想?”喻安宵明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想。
  程迟雨抿了抿嘴,说:“最近你都没怎么和我说话,也不和我一起吃饭了。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喻安宵看他露出这种可怜的表情就有些没辙,若说程迟雨真的做了什么,也是没有的。只是总是有人这样提醒他,而相关的巧合越来越多,他心中难免存有疑虑。
  可他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决绝的话来,毕竟程迟雨高考在即,影响了他的状态总是不太好。
  喻安宵想了又想,才说:“你没做错什么,这段时间总有事情,在家的时间少了,不是你惹我生气。”
  程迟雨点了点头,却不像是放下心的样子。
  喻安宵最受不了他装作没事的模样,忍不住追问了一句:“现在想通了吗?”
  程迟雨看他一眼,说:“只要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我只是不在家,没有总和你待在一起,这也算是生你的气吗?”
  “不是……我觉得,你好像有点烦我了,我就担心……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这番话又说得很可怜,喻安宵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我不会烦你,但我也有我的生活,你明年毕了业,我总不能不生活了。”
  程迟雨听得心里又凉了几分,说:“我毕了业,是不是就不能住在这里了?”
  “当然不是。”喻安宵说,“你的房间我会给你留着的,但是你又不能一辈子只和我待在一起,你以后也会有你自己的生活,就不用总围着我转了。”
  程迟雨很想说,我愿意围着你转。但是这个谈话的走向,明显不是说这句话的最好时机。
  两个人有些僵持,气氛很胶着。
  喻安宵想,不管他有没有那种想法,都必须掐断,如果真的让他说出口,那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于是他说:“有段时间没有去给你爸爸扫墓了,下周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程迟雨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明明上个月刚去过。
  喻安宵和他笑了笑,说:“要和他交代一下嘛,他的儿子长得特别好,像个大人了。”
  当喻安宵这句话说出口时,程迟雨突然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链条嘣的一声断开了。
  程迟雨立刻就清醒过来: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是依靠名为程乐秋的纽带,如果他的爸爸不是程乐秋,他根本就不会认识喻安宵这么一个人。
  这个纽带将他们连接起来,也必然成为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巨大沟壑。
  作者有话说:
  还没写到……下次一定。
  话说明天好像要上首页的播报了诶!没想到这么快!还以为本人的糊文要熬到完结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感谢大家支持!谢谢各位的订阅、海星和打赏!让其颜灼灼逐梦首页!
 
 
第46章 “我们聊聊吧,萨林”
  程迟雨不知道喻安宵是出于什么想法,不再故意避着他,一起吃饭聊天,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程迟雨的胸口总像是闷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让他哽得难受。
  楼思凡这个东西好像是来示威一般,经常要把喻安宵送到门口,但是又很虚伪地拒绝喻安宵出于客气说出口的“进来坐坐”。
  直到某天下大雨,楼思凡送他回来,因为“不小心”淋湿,不得已借用了一下喻安宵的浴室,换了一身衣服。
  不过让程迟雨略感安慰的是:喻安宵给他的衣服是前段时间买给程迟雨的,还没穿过,是新的。
  看着楼思凡有些得意的嘴脸,程迟雨很想给他的杯子里下点喻老师的厨房亲作。
  喻安宵也去换了衣裳,出来就看见楼思凡捧着一次性纸杯坐在沙发上等他。
  家里有专门留给客人用的玻璃水杯,毕竟用一次性纸杯看起来不是很礼貌。
  喻安宵看向程迟雨,说:“没找到玻璃杯吗?”
  “很久没用了,现在用得重新洗一下。”程迟雨的理由很充分。
  楼思凡率先接话了,“没事,纸杯很方便,就是有点烫手。”
  这个行为也有些故意了——明明有冷好的茶水,程迟雨硬是从刚烧开的热水壶里倒给他。
  好像连水都不乐意给他喝。
  楼思凡开始没事找事了——他往厨房看去,感叹道:“已经做饭了吗?这么香。”
  这句话说出口,主人家不留一下,实在是说不过去。
  但是喻安宵还没说话,程迟雨冷漠道:“只有两个人的饭。”
  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完全不顾及表面功夫了,喻安宵想假装不知道都很难。
  “去外面吃吧,家里也没有准备能招待客人的饭菜,别显得我好像不愿意招待你似的。”喻安宵语气轻松,想缓和一下气氛。
  程迟雨看向喻安宵,收回了满脸的敌视,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说:“那你们去吧,我自己吃饭也没关系的。”
  喻安宵觉得他好像在装可怜,但是自己的确答应了晚饭要和他一起吃,而且饭都做好了,自己这个时候出门,实在是有些过分。
  他有些为难地沉默了,看向楼思凡,说:“我是和他说好了。”
  楼思凡立刻善解人意地站起来,说:“没关系啊,你们好不容易一起吃顿饭,我们两个什么时候约都行。”
  程迟雨这下真的有点生气了——明明以前都是他陪喻安宵吃饭的,他们就算在阳台上晒太阳,都能安安静静地消磨一下午的时光。
  也不知道哪一步出了错,好像一切突然都变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表达,可是喻安宵还是不愿意理他了。
  程迟雨看着喻安宵将楼思凡送出门,觉得很憋屈:楼思凡这种都被淘汰过一次的人,凭什么还等得到喻安宵的笑脸相迎,自己从来没提出过任何要求,却还是要被他疏远。
  好像任何人都可以向喻安宵表达感情,不管他是否接受,总归都有争取他好感的机会。
  片刻后喻安宵就返回了餐桌,见程迟雨站着不动,叫了他一声,说:“吃饭吧。”
  程迟雨在他对面坐下,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喻安宵淡淡道:“刚刚有点不礼貌。”
  人都送出去了,还要训他两句。
  程迟雨很不服气,就为了这么一个满肚子坏心思的人,喻安宵竟然还要说他不礼貌。
  “我不喜欢他。”程迟雨直言。
  往常若是他这么说,喻安宵可能还会和他开个玩笑,但是今天他没有,仍然语气平淡,说道:“喜不喜欢是一回事,礼不礼貌是另一回事。”
  程迟雨心里窝着怨气,说起话来也不是很服气的语气,“我不懂。”
  喻安宵明显感知到了他的情绪,抬头看了看他,说:“你应该懂了。”
  “我不懂,你都不教我了。”
  “你已经成年了,这种事情不需要我再教你了。”
  很奇怪,程迟雨觉得他话中有话,立刻回道:“我需要。”
  喻安宵不看他,也没有回应他。
  又是一顿气氛奇怪的晚饭,程迟雨觉得憋在胸口的那股气快要涌到脑子里了。
  冷漠。
  这段时间的喻安宵只有冷漠二字可以形容,甚至连个笑脸都不愿意露。
  程迟雨觉得自己快被他的冷处理搞疯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喻安宵好好谈一谈。
  他敲了敲书房的门,没听见里面的声音,就又敲了敲。
  就在他以为喻安宵可能不在家时,终于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他的那股子气焰在看见喻安宵的脸时,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喻安宵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嘴唇发红,好像不太舒服。
  “有事吗?”喻安宵先开的口。
  程迟雨走近一步,说:“是不是生病了?”
  时间流逝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最近气温骤降,喻安宵已经把冬天的衣服拿出来穿上了。
  程迟雨看他这个样子就觉得他可能是发烧了,立刻轻车熟路地找来了体温计。
  书房莫名有些寒冷,程迟雨找了一圈,发现好像是窗户坏了,一直空着一条窄缝,冷风嗖嗖往屋里灌。
  程迟雨走过去扶他,说:“回房间吧,窗户漏风,我去修一下。”
  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喻安宵平日装出来的冷漠疏离此时也消融了,终于像以前那样和他开了玩笑,“还会修窗户呢。”
  程迟雨说:“什么都会。”
  好久没有听到他这样的语气,程迟雨觉得自己刚刚还憋闷着的那颗心瞬时豁然开朗了。
  程迟雨看着他吃了退烧药,把水杯接过来,说:“窗户我弄好了,不过你不舒服,就不要工作了,睡会儿吧。”
  喻安宵躺下去,睁着眼睛看他,程迟雨微微一回头,就能与他的眼神相碰。
  好不容易能和他好好相处,程迟雨却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神。
  喻安宵的嗓子也有些沙哑,说:“不用管我了,我睡一会儿就好。”
  程迟雨坐在他的床边,眼睛看着窗外,说:“知道了。”
  话是这样说,可他却没有动。
  喻安宵也没有说什么,任他坐在床边。
  这段时间程迟雨总是会想起自己刚搬进来的时候,那时候喻老师总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耐心、温柔,永远包容他。
  他那时不希望喻安宵把他当小孩子,可是现在呢,喻安宵好像的确改变了对待他的方式,可他仍然不满足。
  如果要像陌生人一样待到他高中毕业,程迟雨光是这么一想,都觉得喘不过气。
  也不知道哪里涌出的想法——也可能是因为刚刚喻安宵看他的眼神,程迟雨总觉得,喻安宵并不想这么冷落他。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只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感情吗?
  这段时间喻安宵很忙,是真的很忙,不是为了躲着他还故意不见他。
  他好像都没有好好睡个懒觉,今天借着药劲,睡到天都黑了。
  喻安宵醒来就闻到海鲜粥的香味,打开床头的灯,就摸到温热的水。
  他发了会儿愣,慢慢地将水杯握在手里。
  吃过药喻安宵觉得精神好了很多,只是仍然觉得有些发冷。
  他穿上衣裳离开房间,看见程迟雨刚从厨房出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程迟雨说:“正要给你端进去,要现在吃吗?”
  喻安宵坐下了,说:“好像睡了很久。”
  “你这段时间好像很忙,都没好好睡觉,睡得久也很正常。”
  他们的交流几乎不怎么对视,气氛怪怪的。
  在喻安宵临睡前,程迟雨又敲门进去了一次,喻安宵没拒绝。
  程迟雨来送热水和药,眼神很炙热,也不知道看人家吃药怎么会有这种过于直白的眼神。
  喻安宵被他盯得心神不宁, 很快就把杯子还回去,说:“谢谢,去睡吧,不用管我,没那么严重。”
  程迟雨慢吞吞地哦了声,说:“明天不上学,让我陪你一会儿。”
  有些事情嘴巴不说,可是两人心内都有些明白,因此喻安宵听见他这么说,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开玩笑。
  喻安宵说:“陪我干什么,只是感冒发烧。”
  程迟雨再次觉得憋屈,沉默了好半天,才说:“因为你一直不理我,我现在只是想在你旁边待一会儿,我不说话。”
  这番话再次可怜起来,喻安宵似乎不太能听他这么说话,将脸别开了。
  虽然说了自己不说话,但是终究没忍住,程迟雨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开口道:“我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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