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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宠手册(近代现代)——其颜灼灼

时间:2024-06-06 07:26:29  作者:其颜灼灼
  程迟雨觉得他的兴奋有些异于平常,特别是他刚一出小区就看见拼命挥舞双手的柴舫时,更加确信他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果然,这个根本藏不住心事的人,一听程迟雨发问就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夜市旁边不是有家大商场嘛,里面有家书店,你知不知道?”
  之前他和喻安宵来这边逛过,对这边的店面还算是熟悉,程迟雨点了点头。
  柴舫轻轻一撞他的胳膊,说:“听说啊,蒋娇龙在里面兼职店员呢,我们去光顾一下。”
  这件事情程迟雨似乎听喻安宵提起过一次,但是蒋娇龙这种从小到大被捧着长大的,应该也不会来这里体验生活吧。
  当时听喻安宵的意思,大概是蒋煦不知道告了什么状,蒋娇龙就被剥夺了西班牙十日游的奖励,被扔过来打工了。
  程迟雨立刻想起上次和她同谋还被发现的事情,勾起了一些回忆,一时有些想逃避。
  柴舫看出他脸上的不大情愿,说:“你不是跟她挺熟的吗?去看一下怎么了?反正就说刚好逛过来。”
  程迟雨哼了一声,“她现在估计心情不会太好,你非要去触霉头吗?”
  柴舫不信邪,程迟雨也不愿意陪他进去。如果蒋娇龙看见他出现在这里,八成以为自己来看她的热闹,他可不想招惹蒋娇龙。
  程迟雨自己随便溜达,转了一大圈还没等到柴舫出来,就站在商场门口给他打电话,那边电话一接通,就听见柴舫兴奋的声音,“我就说她不会介意的,跟我聊天聊得挺好的,就是……”
  “上班时间聊天,扣工资了吧。”
  柴舫嘿嘿一笑,说:“但是她答应和我一起吃饭诶,等会儿商场就关门了,我们要一块吃饭,你自己看着办吧。”
  程迟雨也不是很在意,说:“知道了,你小心点说话,不要太激动,显得像骚扰。”
  柴舫嘁了他一声,说:“怎么可能,下次请你吃饭。”
  上次蒋煦第一次见他也是在这个夜市,上次那家的炒面味道很好,程迟雨就按照自己记忆里的方位找到了那家店。
  他正要付钱,却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这条路的拐角处。
  程迟雨就没管这份面,急匆匆追了上去。
  这时的雨已经歇了,地面湿漉漉的,这条小路的尽头灯光灰暗,看不清坑坑洼洼的小水坑。
  程迟雨走得太急,踩出了很大一片水花,引得前面的人回了头。
  没有认错人,喻安宵今天好像还特意收拾了一下,比平常更好看。
  程迟雨很奇怪,他明明是和别人有约,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来。
  喻安宵看见他,好像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好半天才说:“哦,好巧。”
  程迟雨走过去扶他,闻到了淡淡的酒气,说:“喝多了?”
  喻安宵说:“有一点。”
  他今天很奇怪,没有笑容,话也很少。
  程迟雨想帮他把手里的外套穿上,却似乎摸到口袋里有什么东西。
 
 
第29章 他最讨厌的东西
  程迟雨隔着口袋捏了一下,好像是什么零食,有些软,不是脆的。
  喻安宵这种出门非常在乎仪表的人,今天身上的衬衫竟然湿了一大片,非常不体面地黏在身上。
  直到回到家,喻安宵进浴室去换掉那件湿掉的衬衫,程迟雨才终于去翻喻安宵捂在手里的那个口袋。
  的确是零食,是一块圆球形状的巧克力,包装纸皱巴巴的,有一处还破损了。
  在这么炎热的夏天,几乎融化的黑色巧克力裸露着,把喻安宵的外套口袋都弄脏了。
  程迟雨也摸了一手黏腻,起身去厨房洗手。他听着浴室的水声,觉得这块巧克力如此尊容,绝不是喻安宵的问题,这么一块破巧克力,他还用手护了一路。
  巧克力这种东西总会让人产生些情感上的联想,比如情人节。
  程迟雨坐在沙发上,和那块十分丑陋的巧克力大眼瞪小眼。
  应该不是那个大孔雀,喻安宵的态度很明显,并不喜欢他,甚至都不愿意和他单独吃饭。
  程迟雨莫名有些焦躁,那场荒唐的梦似乎又弥漫出黏腻的水汽,只包裹住了他一个人。
  浴室的水声停止,整间屋子似乎安静很长一段时间,喻安宵才推门出来。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用干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仍然是一副走神的样子。
  直到坐在程迟雨旁边,他才看见茶几上摆着的那块巧克力。
  程迟雨妄图观察他的表情,可是喻安宵的表情很奇怪,他盯着那块破巧克力看了好半天,突然说:“我最讨厌这个牌子的巧克力。”
  喻安宵喜欢吃甜食,但是对甜品的口感又非常的挑剔,这种明显带回来就会融化得一塌糊涂的巧克力,他一定不会喜欢。
  但他还是装在口袋里带了回来,甚至弄脏了那件他很喜欢的外套。
  到底是什么人给他的这块破巧克力?初恋?还是什么狗血剧情的白月光?
  程迟雨很烦,看见这块巧克力更烦,很想让它像大孔雀的玫瑰花一样,立刻躺进垃圾桶。
  可是今天喻安宵看起来状态非常不好,不像任何时候的他,程迟雨暂且放过这块破巧克力,开始试探性地询问他:“晚上吃的什么?”
  喻安宵擦头发的手好像也掉线了,呆着不动,好像完全没有听见程迟雨说了什么,答道:“没怎么吃。”
  到底是什么约会对象?竟然让喻安宵食不下咽?
  程迟雨觉得他好像不是很想提起今晚的事情,便改变了话题,“那我们点夜宵吃吧?我想吃上次夜市的炒面。”
  “哦,都可以。”喻安宵继续机械似的擦头发。
  “别擦了,吹一下。”程迟雨看他心不在焉,也没有征求他的同意,插上吹风机就上手了。
  吹风机的噪声很大,能够隔绝所有人声。
  喻安宵看着程迟雨收起吹风机,好像终于回过了神,跟他笑了笑,说:“我走神了,都没有问你今天晚上玩得开不开心。”
  即使他这么说,程迟雨也知道这并不是他开心的样子。喻安宵总是习惯性照顾别人的感受,担心自己的心不在焉让对方觉得自己被冷落。
  他总是带着太多好心去和别人相处,以至于那只大孔雀到现在还贼心不死。
  “我挺好的,就是没吃饭呢,有点饿。”
  喻安宵说:“点夜宵吧,给我点一份。”
  两个人坐在一起吃炒面,喻安宵的注意力似乎被动画片吸引走了,程迟雨才试探性地发问:“你在夜市附近吃的饭吗”
  喻安宵嗯了声,说:“上次我们去吃的那家徽菜馆。”
  原来是他们一起去过的店。莫名其妙的,程迟雨的心情好了一点点。
  喻安宵再次陷入了沉默,又开始盯着那块巧克力出神。
  程迟雨在问还是不问之间徘徊了好长时间,喻安宵却突然先发问了:“明天也要打工吗?”
  “啊?不用,明天休息。”程迟雨愣了一下。
  喻安宵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表露出开心的模样,哦了一声,像是在下什么决心,许久才说:“那你明天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去医院?你不舒服吗?”程迟雨顿时紧张起来。
  喻安宵跟他笑了笑,说:“不是,去做个配型。”
  “做什么配型?给谁做配型?”
  程迟雨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喻安宵的交际圈,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心说到底是谁生病了,需要非亲属去做配型,看起来是很可怕的病。
  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程迟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喻安宵却云淡风轻地说:“你不认识。”
  程迟雨心想,那应该是喻安宵家里的某个亲戚,毕竟喻安宵从来没有向自己提过他的家庭状况。
  但他的心思还没转完,喻安宵却有些奇怪地笑了一声,说:“我也不认识。”
  程迟雨十分疑惑,说:“你不认识?那是谁找你去做配型?”
  喻安宵再次沉默了,又在看那块巧克力。
  那块该死的、一看就让人讨厌的巧克力。
  喻安宵昨天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听筒里传来许多年没有听过的声音。
  号码的归属地就在浔城,可是话筒对面的人仍然和他说英文。
  电话里的人说:“萨林,我听说你在浔城工作,还顺利吗?”
  喻安宵愣了好一会儿,没有回复。
  对面又笑了笑,说:“我们很多年没有联系了,你忘记妈妈了?”
  的确很多年没有联系了,自从圣诞节的那次闭门羹开始。
  喻安宵说:“没有,我听出来你的声音了。”
  对面说:“我也回到浔城了,想起很久没有见你,妈妈很想你,我们要不要约个时间吃顿饭”
  喻安宵说:“我知道,去年我就看见过你们了。”
  徽菜馆里的那对母子与他擦肩而过,他一眼就认出了她,估算了那个小男孩的年龄,知道他就是在春天出生的那个孩子。
  电话里的声音很惊奇,“是吗?在哪里?妈妈年纪大了,眼神都有些不太好了。”
  那天他放水杯时动作有些重,她看了过来,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就被小儿子的呼喊吸引走了目光。
  喻安宵说:“没关系,有些远,大概是没有看清楚。”
  对面说:“萨林,那我们约明天的晚饭,你有空吗?”
  于是喻安宵把这顿饭约在了徽菜馆,仍然年轻漂亮的陆韵女士对于去年某个时刻的擦肩毫无印象。
  陆韵对着自己的小儿子露出很惊喜的表情,说:“瑞希,记不记得,我们来这里吃过饭,你说你最喜欢第三只鱼缸里的金鱼,快去看看,它还在不在。”
  真奇怪,她对着她的瑞希就能很流畅地说出中文,一旦面对她的萨林,便又变回了英文。
  喻安宵没有接话,说:“妈妈,我能听懂中文,我也会说。”
  陆韵似乎有些不习惯,露出了些许尴尬的表情,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笑说:“你长大了,妈妈有些认不出来了,比小时候更好看了。看见你弟弟了吗?他像他爸爸更多,还是你好,更像我。”
  等菜的十几分钟,他和这个多年未曾谋面的妈妈假装熟络地聊了许多往事,而陆韵的眼神却很少从看鱼的瑞希身上挪开。
  喻安宵第一次觉得,往事的确已经远走了,所有人都在往前,他不应该总是再做那场没有时效的梦。
  这顿饭吃得差不多,瑞希小孩子心性,又跑去看鱼。
  陆韵拉住他,说:“不要蹲下去,站着看就好。”
  瑞希应了声,很快跑开了,陆韵仍然不放心,叫来服务员,让对方帮忙看一下孩子,“麻烦您帮我盯一下,他有低血糖,不是很严重,就是蹲下站起容易站不稳,我包里有巧克力,有什么问题请叫我一声。”
  这顿饭越吃越怪,陆韵好像有什么话一直没有说出口,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喻安宵不太想继续待在这里,准备开口道别。
  陆韵却露出非常为难的模样,说:“萨林,我找你其实还有一件事。”
  喻安宵便没有开口,留了下来。
  陆韵叹了口气,说:“你知道的,我和瑞希的爸爸是再婚,结婚时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现在在读高中,是个英国男孩,也很乖巧。”
  喻安宵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事情,那和他并没有关系。
  但在她下一句话说出口时,就与他有关系了。
  “他小小年纪,前段时间被诊断出肾衰竭,现在还在医院里。”
  喻安宵很震惊,不是震惊病情,这世上总有些人不是那么幸运,但有些人却能够那么理所应当。
  他说:“妈妈,我不认识他。”
  陆韵说:“我知道,我们都去做过配型,身边的人也都试了……萨林,我并不是要求你做什么,只是想要试一下。”
  “配型成功了要怎么样?”喻安宵问,“把我的换给他吗?反正人人都有两个,又不会死。”
  陆韵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求和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巧克力,递到他手边,说:“是我太过分了,我只是有些慌张,不知道找谁才好,你不要生气。”
  陆韵似乎想挽回些什么,跟他笑了笑,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些东西,我出来得急,太匆忙了,下次妈妈会记得送你礼物的。”
  她们先离开了,喻安宵仍然在盯着那颗巧克力。
  他最讨厌这个牌子的巧克力。
  作者有话说:
  最近生病了一直在挂水,不太准时,求求海星!谢谢!
 
 
第30章 想看着他的眼睛
  程迟雨对喻安宵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觉得非常震惊,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再次确认了一遍:“你明天还是要去医院给他们做配型?”
  喻安宵不说话了,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配上的几率很小。”
  “那到底为什么要去?”程迟雨立刻问道。
  喻安宵说:“只是试一下,没关系的。”
  程迟雨往沙发上一瘫,也不看他,说:“我明天要生病。”
  “什么?”喻安宵还没回过神。
  “我明天要生病,你要在家里照顾我。”程迟雨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遍。
  喻安宵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微歪着头看他。
  程迟雨的眼神再次扫到那颗令人生厌的巧克力上,问说:“这块巧克力看着就很难吃。”
  喻安宵没有反驳,轻轻嗯了一声,但是眼神仍然没有从这块巧克力身上挪开。
  程迟雨说:“扔了吧。”
  喻安宵的眼神终于移了过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在他刚刚的描述里,程迟雨也想起了徽菜馆中的那对母子。她们明就从喻安宵肩膀旁走过,却一点都没有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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