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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宠手册(近代现代)——其颜灼灼

时间:2024-06-06 07:26:29  作者:其颜灼灼
  萨林是喻安宵的英文名,除了之前认识的朋友,回国后就没人这么叫他了。
  蒋煦叫得他有点头疼,也不知道蒋煦在哪里学的。这种掺着奇怪口音的英文叫法,喻也叫得像鱼,听起来非常的阴阳怪气。
  喻安宵嗯嗯了几声,有些敷衍,说:“我问问他愿不愿意去。”
  “怎么了,大家长,你说了还不算数啊?”
  喻安宵看见程迟雨连碗筷都摆好了,语速也加快了,“我们是民主家庭——晚点回电话给你。”
  蒋煦嘴里不太情愿地答应了,心里琢磨着怎么着也得见一见这个青春期小子。
  喻安宵这个连自己都过不明白的人,还要去负责别人的人生。万一有个什么问题,他不得愧疚终生?
  蒋煦越想越觉得不靠谱,还是得尽快把这个小孩赶出喻安宵的生活为好。
 
 
第14章 我怎么没想到呢
  喻安宵回电话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让蒋煦说话注意点,不要逗人喝酒,程迟雨明天一早还要去上早读。
  蒋煦哦了声,虽然看不见,但是喻安宵觉得他肯定在电话那头翻了自己一个白眼。
  说是吃夜宵,但是蒋煦的夜宵都是晚上十点多才开始,被喻安宵生生提前到了七点半。
  几个人找了一家常去的烧烤店坐下了,坐着等菜的时候蒋煦先把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打量得实在太明显,喻安宵把扎啤推过去,让他实在闲得慌就喝点。
  程迟雨也没有表现出不自在,一直很认真地听他们说话,还很有眼力见地站起来给他倒酒。
  虽然答应了喻安宵不劝酒,但是这种话已经成为了小蒋总的肌肉记忆,他顺嘴就说了,“光给我倒啊?”
  喻安宵的眼神还没飘过来,程迟雨就回答说:“出门的时候说过了,今晚不能喝酒。”
  喻安宵满意地笑了笑,坐姿更加放松。
  蒋煦清了清嗓子,说:“今天叫你出来嘛,也没别的意思,认识一下,我们很多年的朋友了,关心一下生活,没关系吧。”
  程迟雨看了一眼他,似乎觉得莫名其妙,说:“你们是朋友,不用问我。”
  这话说完,喻安宵就乐了一声,他用手背挡了一下嘴,挡住了上扬的嘴角,没挡住蒋煦怨恨的眼神。
  蒋煦也往椅子上一靠,开始信口开河,“那你家里多了个青少年,约会对象就不能往家里带了,影响不好。”
  喻安宵瞥了他一眼,说:“我又不是你。”
  程迟雨好像没听到,店员端来了烧烤,他就在帮忙摆盘,耳朵里仿佛装了什么过滤器,不该听的好像一句都听不见。
  蒋煦很遗憾地啧了声,看见程迟雨坐下,又问:“本来约的宵夜,结果这么早就吃了,和晚饭时间不会太近吗?”
  “没吃呢,等你请客。”喻安宵坦然一笑,说,“旁边有家阳光炒面,做得好吃,你去买几份来。”
  蒋煦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你不会是在差使我吧?”
  喻安宵手臂搭在扶手上,看了一眼程迟雨,手轻轻一挥,说:“出去左边第三家,再买几瓶冰水来。”
  程迟雨点点头,正要出去,又说:“要冰的吗?”
  喻安宵轻轻一挑眉,笑说:“都行。”
  两个人目送他出去,蒋煦才俯身过去,压低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出来吧,我劝你好好想想,这么个大活人,你还真要养在家里吗?”
  喻安宵微微坐直了,说:“你可是答应我了,不能乱说话。”他说着往空位上一指,“青春期呢。”
  蒋煦不以为意,“看着不是挺听话的吗?还有脾气呢?”
  喻安宵想起程迟雨自己剪坏的头发,忍不住露出点笑意,故作神秘道:“很有个性。”
  蒋煦没有再和他开玩笑,认真道:“我知道,你总觉得你欠程乐秋的人情,但是当年那只能算是见义勇为啊,要真这么论,我也是你的恩人!你欠我也欠大发了!”
  蒋煦突然理直气壮起来,腰板也硬了,说:“给点钱,让他有学上,我觉得完全够了,你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喻安宵往店门口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说:“是啊,我的命挺好的,每次都有人帮我。蒋总,你想要我怎么报恩?你又不缺钱。”
  蒋煦不爽地踢了一脚他的椅子,说:“说正经的呢。”他说着突然叹了一口长气,说:“我真是后悔。”
  “你后悔什么?”喻安宵问。
  “后悔没有替你去看看你那位好朋友,后悔没能看见那个在你嘴里是没有缺点的大好人的真容!”
  “你得了。”喻安宵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说,“我也不单单是为了程乐秋。”
  “你还真想玩养成!”蒋煦大惊失色。
  喻安宵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把烤茄子推过去,“吃吧,吃点吧。”
  “你看我吃得下吗!”
  喻安宵微微坐直了,说:“我在浔城待了七年,离开这里的时间比待在这里的要长得多。我最近总会想起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时候我连我外婆的话都听不懂。如果没有程乐秋,我都不知道在这里该怎么生活下去。”
  往常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喻安宵总会说“那时候年纪太小了”。
  因为年纪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莫名的敌意和排挤,也不知道该怎么融入一个全新的环境。
  他尝试过很多次打越洋电话过去,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没有人接。父母已经离婚,父亲把抚养费打到妈妈那里,妈妈再拿一笔钱,连同赡养费一起打给外婆。
  虽然他和父母从来都不亲密,但是那段时间他总是很想念妈妈。
  他刚转到角槐巷小学,只剩下一个后排拐角的座位。同桌又高又壮,一下课就扔给他几块钱,让他去买汽水。
  喻安宵带来的衣服还是在英国穿惯的,外婆是个很爱干净的老太太,每天出门都要帮他梳头发、擦脸霜,衣服也熨烫得很平整。
  学校偶尔举办什么活动,就算他什么忙也帮不上,也会被拉上去站桩。
  那时候交资料费,大多同学都是十几块的零钱,他还需要老师找零回来。
  同位置坐了将近一个月,终于调到了前排,和班长做同桌。
  程乐秋成了他的同桌后,喻安宵才发现原来不是必须要每天跑腿的。
  但是前同桌还是会来找他,他帮老师查完作业回来,前同桌突然揪住了他的后领,把他往后扯了好几步。
  程乐秋突然出现,很响亮的一掌把前同桌的手拍开了,说:“你没长腿?”
  前同桌嘻嘻一笑,说:“我们以前也是同桌啊,互帮互助。”
  程乐秋踹了他一脚,前同桌就嘻嘻哈哈地走开了。
  “你不要理他,”程乐秋说,“看你好脾气他就欺负你,实际上是个软柿子。”
  但是事实证明前同桌是个黑心坏柿子,喻安宵第一次知道被人拽着头发,脸贴在墙面上动弹不得是这种感受。
  前同桌那一伙人,从上到下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把他口袋里的零钱都掏走了。他们数了一下,发现不到二十块,又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天天打扮得这么洋气,不是很有钱吗?就这么点?”
  喻安宵刚挣扎起来就被对面的人一脚踹在小腹上,他发出一声痛呼,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装什么外国人,话也不会说,钱也没有。”
  喻安宵已经会说很多中文了,只是发音不太标准而已。
  他们就在操场的一个拐角,并不算隐蔽,喻安宵只要大喊大叫一定会有人过来看热闹,但是他一声也不吭,安静得让欺负他的人有点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程乐秋发现他的时候,那一群人正在拽着他的头发要教他说中文,教的内容可想而知,一些低年级男生的低级趣味。
  这些事情蒋煦听说过一些,但他不以为然,他觉得程乐秋本来就是班长,帮助同学是应该的,就算要感谢,怎么就到了要替人养孩子的地步了。
  喻安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声,又低下头,似乎在掩饰自己的笑意。
  蒋煦很不乐意,说:“你又笑什么”
  “我觉得他真是太聪明了。”喻安宵往店外指了一下,很容易能看出他在说谁。
  蒋煦懒得理他,说:“关系有这么好吗?现在已经到莫名其妙都要夸一下的地步了吗?”
  喻安宵说:“不想被人拽头发,就把头发都剪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你说这事是他干出来的啊?”蒋煦有些吃惊,随即忧心道,“那你能管得了他吗?不行,还是送人吧。”
  喻安宵从下面踢了他一脚,“少说两句吧。”
  距程迟雨出去快二十分钟,才终于回来。他买了三份炒面,两瓶果粒橙和一瓶常温酸奶。
  蒋煦一看乐了,“饮料还有我的份呢?”
  唯一不同的酸奶放在了喻安宵手边,蒋煦又奇怪了,“怎么就给他买酸奶?”
  程迟雨刚坐下,迎上他的目光,说:“老板说炒面有点辣。”
  蒋煦嘿了一声,“怎么,我们的就不辣了?”
  程迟雨转头看向喻安宵。
  喻安宵乐道:“你别咄咄逼人,来之前我就这么嘱咐的。反正你也不喝饮料,买一个他喝的,走走过场,我们还能带走。”
  蒋煦痛心疾首,“萨林喻,你让我心寒!”
  这次的口音更奇怪了,听起来像沙丁鱼。
  这顿蒋煦一个人怀着心思的夜宵在九点之前就结束了,他试图挑起了数个话题,但只要不是明确对着程迟雨发问,程迟雨根本就像没听见。
  蒋煦有点咬牙切齿,但是无可奈何——肯定是喻安宵教的!
  这周正常开学,喻安宵也要开始工作了,接下来的两周除了程迟雨放假回家,两个人几乎不怎么见面。
  程迟雨也不用担心喻安宵下厨,开学后就有学校食堂接替他的工作了。
  教师节这天刚好是周日,喻安宵的手机响个不停,程迟雨有道物理题看不懂解析,此时正坐在喻安宵旁边,两个人一起研究小猴搜题给出的解法。
  喻安宵眼睛盯着题目,摸索着将手机静音,尽力捡起了自己数年前的物理知识,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讲明白了一道物理题。
  喻安宵如释重负,说:“我是学文的,你还要用这种高阶理科题为难我。”
  程迟雨不明显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周三的时候把手机拿着,中午我去接你。请个假,嗯……晚读再送你回去。”喻安宵突然说。
  程迟雨发出一声疑问,说:“是有什么事吗?”
  “你还要问我啊?”喻安宵乐道,“你自己生日你不记得?”
  程迟雨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跟他笑了笑,说:“现在记得了。”他见喻安宵似乎没有别的话要说,就说:“那我先回去了。”
  喻安宵撑着头看他,微微点头,脸上带着笑意,说:“明天送你一份礼物,你肯定喜欢。”
  程迟雨不知道要不要问,喻安宵就摆摆手,语气轻轻的,说:“睡觉去吧。”
 
 
第15章 做什么能报答他
  中午放学后,程迟雨拿着批好的假条准备出校门,去约定好的地方等喻安宵。
  一高的走读生很多,这个点的校门口也很热闹。
  保安刚查看过他的假条,有人突然叫了他一声:“诶,程迟雨?”
  他回头一看,似乎是自己的初中同学,但是不等他张口,那人已经给保安看过了走读证,跟了两步到他身边,说:“我是谢蓝,你不会忘了吧”
  “没有,我反应有点慢。”程迟雨说。
  谢蓝初三和程迟雨同班,成绩只算中等。家里好像挺有钱的,考不上就砸钱托关系,这才进了一高。
  程迟雨准备往喻安宵来的方向多走几步,省得车堵在这里,但是谢蓝还在和他说话,他就一时没动。
  程迟雨不讨厌他,但是和他也不太熟,就没有什么话好说。
  “你要去哪里吃饭啊?我前段时间胳膊骨折了,没有军训,来得比你们晚,还没太熟悉呢。”谢蓝时不时看他一眼,不停地往四周张望。
  程迟雨说:“我没怎么出来吃过。”
  “这样啊……”谢蓝总是想找话题,但是程迟雨总轻易地结束一个话题,很快两个人就没话说了。
  “喂!你往哪看呢!这边!”
  谢蓝条件反射般往声音的来源看去——是三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男生,其中一个黑色短发,个子挺高,身上穿着一高的校服,另外两个都染了头发,一个红毛一个黄毛。
  穿着校服的这个程迟雨多看了一眼,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是没想起来是谁。
  谢蓝朝他们走近了几步,语气听起来还挺雀跃的,“你们来啦,今天去哪吃饭啊?”
  红毛的手搭在谢蓝的肩膀上,整个人几乎压在谢蓝的身上,显得谢蓝更瘦小了。红毛的动作不太友善,很粗鲁地拍了一下谢蓝的脸,说:“他妈的说好去后门,你非要在正门,故意的吧?”
  谢蓝还在陪笑脸,说:“我真的记错了,我想着先吃饭嘛。”他转向那个没说话的黑头发,说:“雁山哥,你今天是不是不在学校啊,我课间想去给你送水,没找着你呢。”
  这个名字也有点耳熟。程迟雨没有细想,但是也没有走开,眼睛望着来往的车,悄悄注意着旁边的动静。
  如果那个黄毛没有拽着谢蓝的头发,程迟雨可能还会以为他们真的是去吃午饭了。
  程迟雨跟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谢蓝的手臂,语气很平静,问:“要去哪?”
  谢蓝以为程迟雨已经走了,突然这么一出又把他吓得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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