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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记(玄幻灵异)——狐狸宝贝

时间:2024-06-06 07:22:16  作者:狐狸宝贝
  虽然目不能视物,但张鄜显然认出了这究竟是个什么物件。
  “这个……那个……”
  钟淳脸涨得通红,既慌张又难堪,但是又实在没脸把钟曦的畜生行径宣之于口,舌头都快打结了还没憋出半句话来。
  他看见张鄜抬起手,“窸窸窣窣”地将眼前缎布解开,继而自己的眼前蓦地一黑——
  那人将缎巾蒙住他的眼,绕过后脑勺,打了个死结。
  “……啊!!”
  不能视物的恐惧袭缠了钟淳的全身,他手脚并用地攀在张鄜身上,却感觉自己被无情地推进了浴桶里,登时惊慌地挣扎起来:
  “张鄜!!张!……唔!!——”
  他的脑袋被一只手掌牢牢地按着,整个人被按着浸到水底,看不见东西,听不见声音,窒息的恐惧瞬间涌了上来。
  ……张鄜这是要杀了我?!
  钟淳绝望地抵抗着,却感觉空气愈发稀薄,无力地呛了好几口水,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昏过去时,又被握着后脖子提出了水面。
  张鄜掐着他的下巴,嘴对嘴地给他渡气。
  钟淳眼神涣散,如蒙大赦地张开嘴,甚至万分渴切地搂住那人,像得水的鱼一般大口喘息着,鼻息间全是专属于那人的味道。
  没过多久,张鄜放开他,又将他毫不留情地按进了水里。
  钟淳一次又一次地被捞出来、摁回去,濒死的窒息感令他对张鄜的唇有种致命的渴望。
  他神志不清地去吮那人的舌,吻到浑身颤抖了也不愿意松开,最终一边哭一边瘫在张鄜怀里,终于受不住地咆哮出声:
  “……我说,咳、咳咳!……我说!!”
  “钟曦……钟曦不让我穿衣裳,只让我穿女人穿的玩意……他、他还让我跟着他,跟、跟他……”
  钟淳哽咽了几下,屈辱地道:“他想让我跟他作那档子事……一直摸我……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三哥为什么突然那样了……我好像突然不认识三哥了……”
  “你满意了吧,你满意了吧!!这就是你想听到的对不对!——”
  钟淳满脸都是湿的,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被呛出来的口水,声音很委屈:“你若是当真这么担心我,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
  “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
  正适时,窗外又闪过一道凄厉的电光,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有如白昼。
  张鄜单手扯开帐帘,把全身湿、透的钟淳抱到床上,低头堵住他的嘴,将他压在底下几乎凶狠地深吻。
  屋外的电闪雷鸣偶尔将他的脸庞点亮,那双已然失了焦距的眼却显得尤为黯淡,里头的痛苦却如同沉默而翻涌的海一般深。
 
 
第90章 棠棣(八)
  “小虎子!外边正打雷呢!你上哪儿去?!——”
  这些日子李广平与高申在丞相府议事,公孙觉与阮虎作为二人的徒弟便都跟了过来。
  公孙觉披上衣袍推开门,只见府上灯火都已系数大亮,而阮虎满面红光地在院中进进出出,连肩膀被雨打得湿透都无知无觉。
  “……你这是做什么呢?”
  阮虎想都不想地开口:“殿下回来了!他让我替他烧热水!”
  公孙觉闻言笑着摇摇脑袋:“我自然知道殿下回来了,何止我知道,全府上下都知道了。方才我还看见你师父领着兵出门夜袭去了,想必是丞相的意思,要打对面个措手不及,你怎地不跟着他一块儿去?”
  阮虎依然是那个回答:“殿下要我替他烧热水……”
  “你真是个呆子!!这种时候跟着你师父才有前途,才能让丞相刮目相看,整日盯着那下人的活怎么会有出息?”
  公孙觉出身高门大户的雨陵公孙一脉,眼界自然非阮虎这种“乡野村夫”可以比拟,但他并没有因此低看阮虎,反而时不时提点他一把:
  “再说了,我方才听说芳斋送了两大桶热水去主屋了,应当是丞相要亲自为殿下接风,哪儿轮得上你啊?”
  阮虎听罢有些不服气:“我是殿下的亲卫,以前在营里都是同他一起同吃同睡的,就算要伺候,那也是我……或者那个小良子来,为何要劳烦丞相?”
  公孙觉听罢面色有些古怪,眼珠转了一转,出了个馊主意:“不然你去丞相那屋转转,看看殿下究竟要谁伺候?”
  他也想知道丞相与十三殿下的关系是否如同传闻中所言那般。
  “这……”
  阮虎虽然生性呆愚,但也自知现在是寄人篱下,面露难色:“这大半夜的,贸然过去打扰丞相……不太好吧,再者,听我师父说丞相近日身体似乎有恙,我们不是也好几日未见到他了吗……”
  “所以就更要去探一探了,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好奇吗?”
  公孙觉看着阮虎这副憋屈的模样,起了些好玩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去吧去吧,正好让丞相看见你的忠心,殿下被俘的这些日子里你连睡觉都在唉声叹气,这下可算是安心吧——”
  阮虎想起方才钟淳对自己露出一口白牙,心头猛烈地动摇起来。
  ……
  暴雨如注,将太平缸中的浮萍打得迷离乱颤,半开半放的莲白中透着粉,露水全跟汗珠似的凝在瓣上,被雨催开后,瑟缩着吐露出一点微青的莲心。
  阮虎默默地转了好几圈,也没看见一个下人,不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殿下既然在丞相屋里,不是应当点灯吗?
  眼下那屋怎么黑漆漆的,还……还隐隐听到有人在哭?不仅在哭,还是一阵一阵的——
  阮虎心头一紧,但又不敢硬闯进去,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拍了拍门:“殿下!殿下!我是阮虎,您在里头吗?——”
  见里头毫无动静,他又焦急地拍了几下门:
  “殿下!殿下!……”
  “殿下!殿、——”
  门从里面打开了,一股似香非香、仿佛融合了肉、体的气息从缝中溢了出来。
  不知怎的,阮虎闻着总觉得莫名脸红,退后了一步,看见一件漆玄织金罩袍,惊得下意识打了个军姿。
  “你是何人?”
  丞相好似看着他,又好似没在看他,眼睛长而深,有了几分岁月痕迹,站在那恍如一个苍白而冷俊的鬼魂。
  然而那一双唇在阴雨天里却是艳得很显眼,干涸的血迹印在上边,像涂了赭的朱砂一般。
  “下官……下官姓阮名虎,是十三殿下身边伺候的副官!!”
  这是阮虎第一回在朝中以外的地方见到丞相,他从小被人叫“傻高个”,未想到和那人面对面站着,个头与身形还要比丞相矮上不少。
  “方才十三殿下回来时命我替他烧水,而后又不见人影了,我只好来这里寻一寻……”
  阮虎见张鄜的面颊似乎比往日消瘦了些,不由讷讷道:“这些日子不见丞相身影,师父他们很是担心,不知丞相是否生着病?要不让太医署的人替您看一看?”
  “不必了,多谢你师父美意。”
  张鄜拭去唇上的血迹:“方才服过药,现下已然好了大半。”
  阮虎愣道:“那十三殿下——”
  “殿下已然睡下了。”
  “那我烧的热水……”
  “我方才已经吩咐人送了。”
  “可……”阮虎硬着头皮闷闷地道:“可是,丞相的吩咐是丞相的吩咐,殿下的吩咐是殿下的吩咐,既然答应了殿下,我就要将事办好……”
  说罢,张鄜终于抬起眼,似乎是在打量他:“你说得不错,为人臣下,忠于其主是本分之事。”
  “谁撺掇你来的?公孙家的小子?”
  “……”
  阮虎没想到这也能被丞相看出来,结结巴巴了半天,听见对面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
  “他心思活络,你平日同他在一起时要多向他学习,想侍奉好殿下,空有一身武艺可不行。”
  “……是!”
  阮虎闻言挺直了腰板,正想慷慨激昂地说些什么,却看见丞相转身掩上了门。
  “回去吧。”
  漆黑一片的床上,阮虎口中的殿下正被蒙着眼,紧紧地捂着嘴防止自己叫出来。
  ……
  “吐出来。”
  方才被压着纠缠时,钟淳一怒之下咬破了张鄜的嘴皮,满嘴都弥漫着腥甜的气息。
  不料张鄜的反应确是极大,摁着脑袋硬是要逼他将那口带血的唾沫吐出来,恰好今日钟淳的犟劲也犯了,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他仰着脖子奋力挣扎,却感觉那粗糙的掌心将软蔫一团的物事裹住,仿佛被人捉住了七寸的蛇,整个人霎时头皮发麻起来。
  “唔!唔、唔!!……”
  张鄜的手在战场上握刀弄剑,在官场上擅笔挥墨,在床上亦是逢无敌手。
  *
  ……还是那个地方……
  *
  他感觉自己的双手被握着举高,被引着掐住一个炙热而起伏的咽喉。
  “你欺负回来。”
  张鄜低头吻他的眉眼:“使点劲……”
  ——不知说得是上边使劲还是下面使劲。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和下一章也有三千字……大家有找到那个地方吗……吗……吗……一定要看噢
 
 
第91章 棠棣(九)
  *
  ……还是那个地方……
  *
  他无意识地张着嘴,突然“嗯”地惊喘了一声,脚趾一绷,仰高了脖子。
  一霎那,他的身体深处被彻底浇透了——
  “淳儿……淳儿……”
  钟淳感觉那凹凸不平的大掌覆住了他的小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按着,低沉的声音擦过他的耳畔,似是询问,似是叹息:
  “……给我生个小皇子,好不好?”
  *
  自从那日咳血之后,张鄜的双眼很快便失明了。
  这让寒容与十分措手不及,他这些年在九州大地各路江湖中来回奔走,对般若教中的八大秘蛊中也颇有研究,但这回张鄜的情毒实在发作得太过迅猛,连原先压制的狠药竟也都顿失其效。
  “我还剩多少时日?”
  张鄜问得很直截了当,仿佛问得是另一个陌路之人的生死一般,连声音都未曾颤抖一丝一毫。
  “长则三个月,短则……一个半月。”
  寒容与泄愤似地咬着牙,故意道:“用不了几日,你不仅会变得又瞎又聋,全身上下的肌肤也会跟着腐烂,烂成一副臭不可闻的白骨!就连淌过四肢脉络的血都是毒的!”
  “但即使是这样你都死不了,因为般若母还活着,直到那般若母将你全身上下可吸食之物都吞噬光,你才能万分痛苦地咽气——”
  “别激我了。”
  张鄜抚上自己的双眼:“你知道我这种人,就算是死,也会让自己死得应有所值。”
  寒容与看着眼前高冠玄服的老友,脑海中却不禁浮现起十几年前那个冷漠而倔强的少年将军。
  “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他向来眼高于顶,把面子搁得比天还高,但却甘愿为了心爱之人在两军之前下跪受辱,被蛊刑加身也未曾后退半步!”
  他的声音不由颤动起来,有些自嘲地道:“我想问问这个人,他至今究竟还后不后悔?”
  “后不后悔一辈子像小媳妇一样守活寡,后不后悔一辈子都无法像寻常人家一般子孙满堂?”
  张鄜的回答依然很毫不含糊:“不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寒容与突然出离愤怒了,“他若是不后悔,为何在大宛危难之秋依然放任自己沦陷于儿女私情之中?!”
  “你是他们的的主心骨,你一走军心就散了,大宛不能没有丞相——”
  张鄜笑了一下:“你这是在拷问我?”
  “那你知道你说的这个人,这些年来究竟都是如何过的吗?”
  “般若母未苏醒之时需要用百蠹蛊压制,一旦发作起来头痛得仿佛被五马车裂一般,每日雷打不动地一碗,喝下去连五脏六腑都苦了。”
  “这个人日复一日地尝着苦,将自己修成了一尊无情无欲的行僧,于是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余下的人生也该是这般滋味。”
  寒容与望着张鄜,看见他的眼角露出一抹极其罕见的柔色:
  “后来有一日,他终于尝着了人生中的第一丝甜味。”
  寒容与沉默了一会,扯了扯嘴角:“这甜……得甜齁了吧。”
  “是,甜齁了。”
  张鄜叹了口气:“先前也未发现我口味这般重。”
  “至于你说的‘危难之秋’,对面虽看起来人多势众,但大多都是溃军与散兵集结而成,淮南数得上号的名将早已死在当年,现在剩下的这几个着实不成气候,就算没了我,李将军与吴尚书等人也可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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