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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记(玄幻灵异)——狐狸宝贝

时间:2024-06-06 07:22:16  作者:狐狸宝贝
  果不其然,那些走尸果然瞬间弃了钟琼奔他而来,但又偏偏被那重重烈焰给挡在了外边。
  内苑中有一道通往芷芜宫的隐蔽小径,只有钟淳和小良子知道。
  钟淳小时候生得很胖,宫中没什么人乐意同他搭话,也没有什么皇子公主愿意同他一起玩,就连教书先生都觉得他天生愚钝,不愿在他身上花费功夫。
  于是他的时日过得总是比其他人更漫长些。
  今日去这个宫折一下柳,明日去另一个宫里荡一下秋千,后日再去御花园喂一会鱼,晃荡晃荡的,也没人管他,于是哪个宫同哪个宫中有捷径,都被他和小良子给摸索了出来。
  而内苑的井旁正有一条通往芷芜宫的竹林小径,正好夹在两道宫墙的缝隙之中,走上半刻便能到,届时再从芷芜宫往东走就能到乐微殿,过了乐微殿就是三重门了!
  钟淳现下虽然瘦了,但骨架也大了,好不容易才从这小径中挤出去,望见远处芷芜宫碧青的屋檐,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撇了一把脸上汗,灰头土脸地夹着屁股从墙缝中爬出来,一抬头,全身竟倏地一僵——
  不远处的石阶前,几个身佩戒刀的禁卫正毫无表情地看着他,仿佛无声无息的鬼魅一般,不知在此处待命了多久。
  彼时明月在天,夜风清凉,此刻的静谧却更衬得远处火海如同森罗炼狱一般。
  有一人负着手转过头来,身影十分修长,那张青面獠牙的傩面在月色下也愈发清晰。
  ——正是密集金刚的忿怒法相。
  钟淳全身上下都僵住了,但他仍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露了怯,壮着胆子道:
  “……你这个妖人就是幕后黑手,对不对!”
  那人并未言语,钟淳便继续道:
  “四哥就是你害死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行刺父皇,是你故意诱导他,才让他被蛊反噬的——”
  “我告诉你们,方才我已经命人把父皇送出宫了,他没死!你们的计划失败了!就算把我抓住……”
  讲到这,钟淳的话突然卡壳了,随着眼前之人一步步缓慢地走近,他的指尖竟微不可察地开始颤抖起来。
  “你、你……”
  他心口一窒,蓦地睁大了眼。
  只见那张狰狞的鬼面被人缓缓揭下,底下的人露出一个微笑:
  “好久不见,小十三。”
  还是那双含情凤目与微微上挑的嘴角。
  面前之人却再不是那个风流轻佻,总是没个正经的三殿下了。
  “……三、三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你不是去金墉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钟淳仍不死心地问道,话中带着一丝垂死挣扎的绝望,却看见钟曦含着笑淡淡地望着他:
  “我为何会在这里,小十三方才不是已然有了猜测吗?”
  “三哥告诉你,你方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霎时,钟淳好似被毒蛇给咬了一口,一股遍体生寒的冷意直直刺透了心房,后知后觉的钝痛逐渐麻痹了手脚。
  “三哥,你……”
  “为什么”三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他便觉得后颈猝然一痛,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而去。
  钟曦不顾他一身湿袍烂竹叶,将人打横抱在了怀里,往上轻轻掂量了一下,自言自语地笑道:
  “瘦了。”
  他低头望着钟淳,右手在他的腰间摸索了一圈,指尖勾起了一枚玉白的荷包。
  一缕幽幽的冷梅香从指缝中渗了出来。
  钟曦将荷包放在手心把玩了半晌,便将其往身后一丢:“赏你们的。”
  周遭的禁卫得令之后一窝蜂地涌了上去,那精致小巧的荷包霎那间便四分五裂!
  几条裹着蚕丝的小虫在他们的争抢中霎时失了踪影——
  作者有话说:
  荷包指路58章
  朕来迟了(︿) 最近三次元事太多,有点抑郁了……我也想更新快一点,等我调理一下……
 
 
第85章 棠棣(三)
  “子时三刻了……怎么还未等到十三殿下??……”
  “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胡说八道什么!!动摇军心者全都给我按军纪处置!!”
  李广平忍不住地一勒缰,回头怒骂了一声:“太极殿离这三重门才多远的地方,你们是太小瞧那小子还是太小看阮虎了!?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不要出来了!——”
  “再说了,内苑那两匹马是训过的,蒙着眼睛都能从里边跑出来,除非有人拿刀架在它们脖子上让它们折回去,不然……”
  高申亦察觉到他话中隐隐的焦躁,忙打断道:“老李,你少说几句!”
  “丞相在后头呢……”
  张鄜望着远处,一言不发。
  他那身朝服不知何时换成了副轻巧的暗色玄甲,坚阔臂膀上的狮头龙鳞肩盔折着冷光。
  李广平闻言只得撇了撇嘴,兴许是被他的情绪影响,连座下那匹马也开始频频撅起了蹄子。
  不知过了多久,只闻道路近处响起一声急促的马蹄声,跟震雨似地敲击在每个人心头。
  “来了!——”高申按捺不住面上的喜色。
  但待那两匹血伤遍体的马儿终于苟延残喘地奔至三重门下之时,他的神色确是遽然一变!
  只见阮虎麻木地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在张鄜跟前,重重嗑了几个响头,额前鲜血汩汩涌出:
  “小人无能!!小人无能!!请丞相赐小人死罪!!”
  一匹马上驮着昏迷不醒的顺帝,而另一匹马上的人确是一脸惊慌失措的六皇子钟琼。
  “皇上!!”
  “……是、是陛下!!”
  众人忙七手八脚地将顺帝扶下马来,李广平朝手底下吩咐道:“快,找个手脚快的人送圣上回府,让徐太医马上过去诊治!”
  钟琼一望见张鄜便失了血色,口不择言道:“……丞相!不是!!不是我!!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是小十三自己跳下马的!!不关我的事啊!!——”
  高申见状不对,立即皱眉道:“六殿下,请冷静,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先下来慢慢说,无人要怪罪你。”
  钟琼瞪着眼张嘴大喘气,脑海中闪过钟戎临死前万剑穿心的惨状,两行泪珠滚了下来:
  “四哥……四哥死了,宫殿全是火!!全是火!!还有那些怪物一样的人!他们好像是死了,但是却还活着,一直追着我们杀!!”
  “小十三……小十三突然跳下马,我还以为他要抛下我逃走了……但、但是……他应当还在宫里……”
  众人从他颠三倒四的话语中逐渐拼凑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不禁心头冰凉。
  高申喃喃道:“六殿下口中的怪物,莫非是先前淮南叛乱中的……”
  “丞相……”
  张鄜握紧缰绳,掌心生生勒出一道入骨的血痕。
  “高申。”
  “末将在!——”
  他方才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声音有种沙哑的阴沉:“集中你手下所有兵马,在神机营回京之前守好京畿的地盘。”
  “李广平,带着你的人同我一起,明日之前把宫门给破了。”
  然而,宫中这场大火连烧三天三夜,等到他们进宫之时,原先的玉楼琼宇早就化为一片焦土,而宫中的数千禁卫、妃嫔、侍女、太监竟一一不知所踪。
  五日过后,上京的另一处天子行宫之中传来了秦王钟曦受诏回宫的消息——
  *
  “慎王钟戎与般若教徒勾结,意图谋害天子,今已自行毙命,而圣上如今下落不明,六殿下钟琼、八殿下钟珏、十三殿下钟淳亦皆葬身火海,宫中百殿尽毁,损失惨重。国不可一日无君,万般无奈之下,特以此诏命……”
  宦官周隋磕磕绊绊地念着手中那逼真的矫诏,背上冷汗直流:“诏命秦王钟曦回京代权辅政,重整朝纲,直至圣上归位——”
  “吴崇检冒销军需,收受官员贿赂,罢兵部尚书之位。”
  “裴清侵用工银,以下犯上,罢吏部尚书之位。”
  “李淮结党营私,滥用职权,罢刑部尚书之位。”
  “……”
  砚山行宫是开朝始皇帝所建的一处宫殿,顺帝年轻时常与先皇后来此地避暑,宫中亦有雍和殿、清康殿、宣德殿等处理朝政之所,故而被焚毁的太极殿中该有的东西,这里一样不少。
  正值黄昏时候,烛英殿外的浮花浪蕊开得尤其烂漫,山茶跟着了火似的赖在摇曳伸展的树枝上。
  亭亭华盖无人修剪,每一枝每一叶都如同一副静描工笔画,被斜阳摹在昏黄的宫墙上。
  这里曾是历代皇后的住所,故而连后苑都比寻常殿宇大上好些。
  一只三花短毛畜生在宫门前警惕地徘徊着,看着一群不速之客在“自家地盘”上来去自如,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转身逃跑。
  忽然,它眼前伸来一只好看而修长的手——
  三花猫狐疑地走近,在那指尖处这儿嗅嗅那儿闻闻,不知闻见了什么味道,竟一下子皮紧毛竖地弓起身来,朝面前之人凶恶地“哈”了一口,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钟曦挑了挑眉,收回手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畜生鼻子还挺灵。”
  他方才亲手收拾了几个“忠仆”太监,在禁卫面前用死生蛊稍微杀鸡儆猴了一番,才算控制住了眼下的宫中局势,早有准备地将先前几位淮南王的旧部迎进宫来。
  正和几位复位心切的老臣谈起对敌战略,钟曦忽然接到宫婢的消息,说御膳房的山楂包子蒸好了,于是便歉声着起了身,转头却往烛英殿的方向走去。
  “衣裳都给他换了?”
  婢女望着钟曦那副眉梢带笑的俊采模样,不由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回殿下,已经替十三殿下净过身了,也……也依照吩咐换上了衣裳……”
  钟曦拍了拍她的肩,微笑着踏进门:“旧的那套先别急着扔,我还有用。”
  他走进内屋,掀开床前那道杏色凤绣帘幛。
  只见夕阳晒着偌大的一张檀木床,上边的人影却小小地蜷在角落里,露出一截细瘦的小腿来。
  “小十三,日头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钟曦坐在床沿,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和从前一般笑着在钟淳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怎么,几个月不见,脾性长了这么多?还在生三哥的气?”
  “都一天一夜没吃饭了,给你带了山楂包子,吃不吃?吃饱了再继续睡怎么样?——”
  他拿起一个冒着热气的包子,低头咬了一口,故意发出咀嚼的声音:“嗯……真香……真甜……连汁都是甜的……”
  然而,床上的那个身影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转过头,露出一个幽怨的眼神来,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挠着腚抱怨地发牢骚。
  他的小十三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安静得像变了一个人。
  钟曦吃掉了手上的包子,默不作声地爬上了床,一把将角落的人给搂进怀里。
  钟淳的呼吸很浅,若不是他还睁着眼,会让人以为他早已睡着了。
  “小十三,三哥同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出人意料的,钟淳竟然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表明了拒绝的态度。
  钟曦见状不仅不恼,反而笑着搂紧了他:“不想听故事啊,你以前在学堂可喜欢听故事了,还记得吗?”
  钟淳虽然声息微弱,但身体却仍然有种充满着生命力的温热,散发着一股干净而讨人喜欢的味道。
  钟曦眷恋地去闻他后颈上的皂角香,仿佛抱着的不是小十三,而是自己依旧阳光明媚的过去:
  “以前徐夫子罚你抄经的时候,你就喜欢缠着我让我给你讲故事,但真又说起那些‘人面鸟’、‘鬼哭婴’的事儿,你又吓得哇哇大叫,捂着我的嘴巴让我别念了,啧啧啧……胆子真是比老鼠还小……”
  “从什么时候开始胆子变大了?连闯火海救人的事儿都做得出来,你是英雄吗,就学别人逞英雄,嗯?”
  钟淳感觉到有双手在自己肚子上摸来摸去,不由忍不住地开口道:
  “……三哥,你杀了我吧。”
  钟曦挑起了眉,手上却不动声色地将那里衣的结带给解了:“现在连死都不怕了?”
  “不然……你就把我放了。”
  “不可能。”
  “……”
  钟淳感觉衣裳忽地一松,紧接着脸就被扳了过去,对上了钟曦那双晦暗的眼:
  “小十三,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他全身一僵,抿了抿嘴,听见他三哥说:
  “这里是烛英殿,是皇后……”
  钟曦低声加重了语气:“……侍寝的地方。”
  钟淳原先还未反应过来,等到他三哥开始脱他衣裳时,才缓缓瞪大了眼,语无伦次道:
  “钟曦!!你……你被那什么蛊毒傻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疯了!……”
  “嘘,小十三可得小点声,若是一会让那些老骨头发现你在这儿,必定又得长篇大论地训斥我几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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