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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记(玄幻灵异)——狐狸宝贝

时间:2024-06-06 07:22:16  作者:狐狸宝贝
  “这种东西又冰又软,吃一两个就腻了,我还是喜欢有辣味有嚼劲的吃食——”
  他面上痛心疾首地批斥着,内心却在默默地疯狂流泪。
  为了不让那人发觉自己的双重身份,他也算是作出重大牺牲了……
  张鄜那双漆黑如墨的眼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被旁人插话打断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直到感受到那人如芒在背的视线终于从身上移开时,钟淳才彻底松了口气。
  酒足饭饱之后,试剑大会便拉开了帷幕。
  只见众人面前的清渠中浮起了各色菊瓣,一只只玲珑剔透的雀牍羽觞乘着曲流蜿蜒而下,每个杯盏中都盛着一纸金粉小笺,上边撰着有关“桂”的小诗,按照试剑大会的规则,抽中上阙的人要与抽中下阙的人上台比试。
  长幼尊卑有序,待钟淳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晃晃的手臂去碧波中捞那双耳杯时,渠中羽觞已所剩无几。
  杯中盛着一朵纯白的海棠,鹅黄的蕊心上沾着微凉的夜露,花边置着一方卷成轴的小笺。
  钟淳将那小笺展开,却见乔希玉朝着自己恶劣地勾了勾嘴角,心中顿生一阵不祥之感。
  只见那笺上写着一句“折香思故人”。
  别的不说,这笺倒是应了这“金麟折桂”的典故。
  传闻在前朝时,尚为太子的孝文帝拓拔浚与众皇子在这金麟台上比武试剑,正逢台旁那株盘枝虬结的百年桂树的盛放时节。
  太子剑势如风,顷刻间便抖落了一树黄金雨。
  击败众皇子后,他便潇然地攀上了那棵桂树,仰首折了一枝银桂,赠与了当时还不是太子妃的宋罗氏。
  这此后不久,拓拔浚便与宋罗氏完成了联姻,靠着老丈人这一强大的靠山而坐稳了自己的帝位。
  因此,“金麟折桂”不仅被当时人视为结缘相思的美谈,更有着平步青云的寓意。
  只见钟曦在一旁摇了摇扇子,笑道:“我持的是‘桂子月中落’,敢问对手是哪位贤才啊?”
  座下有一公孙家的士族子弟抱拳而立,腼腆地道:“回三殿下,我手中字笺写的是‘天香云外飘’,还请殿下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
  钟曦弯着腰望向了对面的钟戎与乔希玉,问道:“四弟和乔公子又抽到了何等字笺呢?”
  钟淳警惕地看着乔希玉,却见那人缓缓地念道:
  “夜静春山空。”
  好险,不是这个疯子。
  一旁的钟戎却将视线移向了松了口气的钟淳,温和地询道:“十三弟抽的字笺上写着什么诗?”
  钟淳一噎,有些不情愿地回道:“折香思故人。”
  “这般巧?”
  钟戎挑起了唇角,仿佛遇到了某种不可思议之事,将自己的字笺展示给了众人看:
  “我抽着了‘空山寻桂树’。”
  ——————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宋之问《灵隐寺》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王维《鸟鸣涧》
  *空山寻桂树,折香思故人。——姜夔《桂花》
  【最近萌上了现代pa,再码个小剧场】
  “今天大哥不在,我们还要打牌,就派你小子去收保护费了。”
  钟淳因为个子不高的缘故,好不容易挤进了当地高中有名的不良少年团伙后还要受排挤。
  他听见团伙“高层”有吩咐,便立马兴冲冲地表示保证完成任务,结果被不良少年的二把手狠狠叩栗了一顿:
  “去要保护费要凶恶一点!有气势一点!别像个任人揉捏的软蛋一样懂吗!?”
  于是钟淳让同桌帮他在手臂上画几道逼真的伤疤,撸着脏兮兮的袖子就这么蹲守在了隔壁贵族小学的巷口。
  听老大说贵族小学一天的学费够他们吃喝玩乐半个月的了,从这里进出的家长不是社会高层就是土豪暴发户,总之油水那是只多不少的。
  于是某日,西装革履戴着细框眼镜的大学教授张鄜,前往接侄子放学的途中被一个龇牙咧嘴的高中不良少年给堵住了。
  “不许动!看见我手上的刀子没?识相的……”
  当钟淳发现自己踮起脚才能勉强和那人平视时,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识相的就把钱包交出来。”
  张鄜不动声色地俯视着他,声音冷静平淡:
  “打劫?”
  钟淳咽了口口水,开始回忆刚才自己背的词有没有出问题,小心地斟酌了一下措辞:
  “你可以给少一点……”
  “嗯……给多少钱都行……啊!!”
  ( ̄▽ ̄)/伴随着一声惨叫,伪不良淳儿小同学就被某教授无情地提着拎到了他们高中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第38章 风腥(十一)
  席上众人见状也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这试剑大会的比试其实暗中是有门道的,朝廷之人皆知顺帝对兄弟阋墙之事深恶痛绝,因此每年中秋试剑时,礼官都会事先给众皇子安排一位出自名门世族的对手,清渠取觞也只是在皇帝眼底走个过场罢了。
  ……谁知今日竟出现了皇子与皇子拔剑相向的尴尬局面。
  眼见着顺帝坐直了身子,钟戎便对钟淳笑了笑:“十三弟刚成年不久,还是初次参加这试剑大会罢,台上刀剑无眼,你才大病初愈不久,若是一不小心伤着身子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若是十三弟想要那金麟之桂,四哥让给你便是了。”
  话音刚落,顺帝便蹙起了眉,不满道:“比试就是比试,哪有什么让来让去的,说出去让人家笑话。”
  钟戎忙歉声道:“父皇说得是,儿臣思虑不周。”
  而此时,钟淳捏着手中那张薄薄的字笺,面色也逐渐凝重了起来。
  在钟戎开口之前,他本有机会打着病伤未愈的幌子弃掉手中字笺的,可四哥却抢在他弃局之前故意引得父皇不悦,天子一字重如千钧,这下就算自己再想避也避不过了。
  四哥的精湛剑术众人都有目共睹,就算他这几日都在没日没夜地练剑,但若是真要上台与四哥比试,肯定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丑态百出……
  钟淳想着想着,不由抬眼去望张鄜,却发现那人也在望着他。
  他心口一热,不由得起身应道:
  “……那便请四哥赐教了。”
  这些日子自己苦练剑法,不就是为了今晚能在金麟台上折一枝桂赠给张鄜吗?
  他已然幻想过无数回那人收到桂枝的反应,事到如今,怎地又打起退堂鼓了!
  即使对手是四哥又怎样!?自己尽力而为不就行了!
  就在钟淳起身应战之后,张鄜的眉壑微不可察地陷了几分,右指在腕间佛珠上按了良久。
  ……
  第一场比试是三皇子钟曦对昌平侯世子公孙觉。
  两人初一登台,钟曦便敛了台下那懒洋洋的笑意,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足尖轻点,往公孙觉胸口直直刺去。
  公孙觉神色谨慎地提剑回挡,却被那势如流水的剑招逼得无处可退,只得提气大喝一声,当头往钟曦面门重重地接连斩去。
  钟曦反应极快地偏头躲过,但却未见半分狼狈,游刃有余地将台旁那株桂树当作了跳板,点水般踏靴而上,随后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公孙觉身后,往那人后背空档横扫一腿。
  “嘭!……”
  那公孙觉闪避不及,后腰兀地一痛,整个人狼狈地往前踉跄了几步,差点跪倒在地上。
  “公孙大人,得罪了。”
  钟曦勾了勾唇,正欲抱臂跃起去折那顶上金桂,一道凛凛剑气却蓦地从脚底袭来——
  只见三殿下绛色的衣尾应声裂成数段,绣金的帛缎飘落在秋风中。
  公孙觉扶着膝站起,稳重地收了剑,朝钟曦恭敬地抱拳道:“三殿下,得罪了。”
  钟淳在心中默默称奇:这公孙觉似乎也是个武艺了得的人物,竟然能让钟曦当众折了面,
  钟曦笑了笑:“罢罢罢,公孙大人看起来为人慎厚,想不到用起剑来竟是这般不饶人,这次反倒是我轻敌了。”
  语毕,他便一个鹊身朝公孙觉俯冲而去,一袭朱衣恍如绚烂的凤鸟,剑尖直指那人胸膛。
  公孙觉不敢大意,立即举剑竖身格挡。
  双剑交击之时,场中崩出一阵清啸的金石铿锵之声!
  “想不到公孙觉这孩子的剑艺竟也如此高超,稳中带韧,不露锋芒,你们公孙家可谓是后继有人了。”
  顺帝对席下的公孙家主笑道,引得公孙胜连连拱手道:“不敢不敢,阿觉这孩子就是逞一时之快,剑术还是不如三殿下得心应手,估计一会儿便会败下阵来了。”
  “锵!!———”
  正如公孙胜所言,台上二人又缠斗了数招,公孙觉的脸上便渐渐露出了吃力的神色,额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而钟曦却依然神态自若地与之交手,甚至还分出几分心神去望头顶桂枝,似乎在选哪一株开得最好。
  果不其然,公孙觉步伐渐乱,剑势也越来越散,就在他朝着钟曦那片艳色衣角刺去时,忽地感觉脖颈贴上了一寸冰凉的剑锋。
  “你输了。”
  钟曦眯着眼笑道,他的左手不知何时已拈了一枝金桂,右手则将剑尖轻轻地往公孙觉肩头掂了掂。
  公孙觉面露愧色,亦收剑行礼道:“……殿下的剑术出神入化,在下弗如远甚。”
  顺帝的精神气略显疲乏,甚至方才还被秋风拂得有些昏倦欲睡,但他似乎对这场比试甚是满意,于是便招手将二人唤来座前。
  “曦儿,公孙大人方才夸赞你剑术高超,不没大宛皇家气度。朕今日便要好好地奖赐你,你可想好了要什么赏?”
  钟曦收了面上的玩笑之色,跪地叩首道:“儿臣确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儿臣在上京待了二十余年,唯一的心愿便是有生之年能用一双铁足将大宛的大好河山寸寸行遍,天子脚下固然繁华,但比起在京中整日玩乐沉醉,儿臣更想去些偏远之地锤炼自身,还请父皇成全——”
  语毕,席上顿时鸦雀无声。
  顺帝也缓缓抬起了那双深邃浑浊的眼,打量起眼前这位三皇子来。
  而座下的钟淳双眼大睁,心下更是震撼惊骇得无以复加。
  今下正值立储的多事之秋,宫中几位皇子之中就属三皇子钟曦与四皇子钟戎最有资格去争夺那东宫之位。
  可此下按钟曦所言,确分明是甘愿主动退出这权力之争,向父皇自请封王的意思!
  三哥平日里虽然行事不大靠谱,但总比那笑里藏刀的双面人四哥好,况且听闻他的母族还是掌握着淮南田垄命脉的高门望族,为何要在此时放弃与钟戎一争的机会呢!?
  座下端坐的钟戎与乔敦对视了一眼,面上露出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惊愕:“三哥若是独自前往那山穷水恶之地,那静妃娘娘可如何是好?”
  钟曦叹了一声:“母妃常年于慈安寺修身养性,对世俗的执念越见看淡,前些日子我曾托寺中老尼将此事寄信于她,母妃得知后便给我回了‘勿挂勿念,一切安好’,想必是浸身佛法已久,对于此事并无太多看法。”
  听见“静妃”二字,顺帝的眉宇兀地蹙了一瞬,似是想说什么,但千言万语却只化为了一声叹息。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地垂下头,心中却暗自浮想联翩。
  宫中有桩旧事传闻,当年淮南王之乱时怀有身孕的静妃曾被敌军挟作人质掳走,待到五年后叛乱暂息时才被一个官兵在村屯发现,当时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年幼的稚子,便是当时年仅五岁的钟曦。
  自静妃回宫后,宫中对钟曦那存疑身世的流言蜚语便从未停歇过。
  一个怀有身孕的柔弱女子,如何能在兵荒马乱食粮匮乏之地求得自保,并且孤身一人抚育幼小的婴孩长大呢?
  就连当时的顺帝也逐渐对其生了疑心。
  于是静妃不惜削发为尼自证自身清白,于慈安寺枯坐青灯几十年,只为其子钟曦能平安顺遂地在宫中长大成人。
  只不过多年过去,这桩陈年旧事的全貌也只有当年侍奉天子的老宫人知晓了。
  “朕……对不起你。”顺帝突然对着钟曦叹了口气。
  钟曦却仍保持着长跪的姿势,沉声道:“还请父皇恩允儿臣的心愿。”
  座下的钟淳远远望着他的父皇,只见顺帝支着头阖了半晌眼,才虚虚地抬了抬手:
  “先起来,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之后的事会宫中再说,别耽误了后面的比试。”
  寥寥几语,这便是恩准了——
  钟曦起身后,筵席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席间众人各怀心事,但却都默契地一言不发,不知在暗中盘算着什么。
  半晌,天子身侧的宦官又吊起了尖嗓:“第二场,四皇子钟戎对十三皇子钟淳——”
  钟淳握紧手中的剑柄,走向了那九十九级的金麟台,感觉众人无声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他的额上不由又渗出一层冷汗来,连喉咙都在下意识地发颤。
  兴许是在通往东宫的路上平白无故地失了钟曦这个强大的对手,一袭青衣的钟戎似乎有些春风得意的意思,那张脸望上去竟似乎比往日更平和温柔了。
  “你先出剑吧,十三弟。”
  钟戎负剑而立,微笑着摩挲了一下掌中剑鞘:
  “让四哥看看这段时日你长进了多少?”
  作者有话说:
  走个剧情,还有人在看咩QAQ
 
 
第39章 风腥(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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