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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失败,炮灰拐跑天劫[重生]——包包祖

时间:2024-06-05 09:06:48  作者:包包祖
  短暂的愣神之后,天劫转过头,看向丢出那口石锅的青年。
  灵泽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定定立于房间中央。
  他双目清明,看起来像是完全不曾受到迷魂香的影响。
  一手将那石锅送出,另一只手指尖掐诀,灵泽迅速布下一张天罗阵送出去。
  李府上空顷刻间被一张透明的结界笼罩住,将所有异常的气息都掩盖。
  天劫不明白灵泽为什么要将石锅罩在那父子二人身上,但这二人胆敢把主意打到他哥身上来,他今日必要取这二人的性命的。
  噼啪!
  噼啪!
  噼啪!
  银白的电光化作雷鞭,一下一下抽打在那黑色的石锅上。
  那石锅哪怕果真如灵泽的大师兄所言,乃是女娲娘娘补天的五彩石所炼制,也断然不可能顶得住九天雷劫这样高强度的连续鞭笞。
  眼看着黑色的石锅底部已经有了裂痕,不消片刻,怕是就要被劈碎。
  “住手!”
  灵泽眉头紧锁,沉声呵斥。
  银白的雷鞭停顿一瞬,紧接着,变本加厉地落下来,一鞭将那石锅打得裂开。
  “水灵索,收!”
  灵泽情急之下,将自己的神识凝结为水灵索,捆缚在天劫身上。
  他一时没控制好力道,那绳索抽打在天劫身上,发出“啪”的一声。
  天劫粗短的小手被绳索束缚住,挥打雷鞭的动作终于顿住。
  他直直地看向灵泽,眼中有无数细小的电光闪烁着,
  “哥……”
  他只喊了一个字,便再不言语。
  他眼中满是困惑,尽是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他替天行道,要收了这二人的性命,他哥却不站在他这一边,反倒要来对付他?
  那区区一根水灵索,怎么可能捆得住九天雷劫,天劫想要挣脱束缚,易如反掌,可他只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处,任由那绳索把他抽疼了,勒紧了。
  他不能反抗。因为那水灵索是以灵泽的神识凝结而成,拉扯水灵索,会给他哥带来很大的痛苦,他舍不得。
  可是,他知道,他哥就是算准了他舍不得伤害自己,才用出了这条水灵索。
  这让天劫更难过了。
  僵持片刻,见灵泽不欲多做解释,天劫周身暴戾的气息都收敛了,像只泄气的白色皮球,缓缓转身,贴着地面,往门外流出去。
  东厢房,雷震子在告诉小天劫迷魂香的事之后,见那小鬼头像闪电般窜出去,并未跟过去。
  雷震子知道小鬼头是担心灵泽安危,所以跑去西厢房了,可是他心道,一个劣质迷魂香而已,灵泽一个金丹期的修士,根本不可能中招,小鬼团子急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小鬼团子回来了,蔫成一滩,流到床上,拉上萝卜精和韭菜精,转头往外走。
  “诶,去哪?”
  雷震子在身后问他。
  “离家出走。”
  小鬼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后。
  灵泽追上小鬼头的时候,一鬼一萝卜一韭菜已经走出玉虚镇,进入乾元山脚下了。
  可是灵泽知道,以天劫的速度,他如果一心想要离开灵泽,灵泽不可能这么快追得上的。
  “小天。”
  灵泽御风而行,绕至小鬼头面前去。
  小鬼头没理他,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拉着韭菜和萝卜,从灵泽身边绕开,继续往前走。
  灵泽重新追上去,索性跟着小鬼头的脚步沿着崎岖的山路而行,
  “天宝,哥哥给你赔不是,别生哥哥的气了好不好?”
  小鬼头最抵抗不了的就是灵泽叫他“天宝”,此时灵泽态度柔和,语气说不出的绵软,小鬼头就算还在生气,也忍不住停下脚步,终于仰起头,看向灵泽。
  灵泽见他态度松动了,立即蹲下来,抬起手臂,熟练地将那一团揽进怀里,手指在白布上的勒痕处摩挲着,
  “给我看看,刚才勒疼了没有?”
  小鬼头抬起粗短的小手,将灵泽的手推开,“不要你管。”
  白团子看着气鼓鼓的,可推拒的力道并不大,也没有从灵泽怀里挣开。
  灵泽笑起来,索性在旁边草地上盘腿而坐,将小鬼头放在双腿之间,帮他揉着刚才勒出痕迹的地方。
  白团子哼哼唧唧地,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劈那两个人,他们作恶多端,难道不该死吗?”
  “他们死不足惜。”灵泽说。
  “死不足惜,你为什么还要向着他们那一边?”
  灵泽闻言,抬起手,掌心抚摸小鬼头圆滚滚的脑袋,轻笑出生,
  “傻团子,我不是向着他们那一边,我是怕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小天劫闻言,胸口又有些气闷了,
  “哥,你其实……还是在意的吧,我是九天雷劫这件事。”
  灵泽一时无言,只微微睁圆了一双眼看向怀里的小鬼头。
  小天劫垂着头,眼皮也耷拉着。
  他很多时候,行为像个婴孩般懵懂无知,那其实他只是因为初生出人类的神识不久,不了解这个以人类为主体的世界。
  可他毕竟不是个真的人类孩童,他的心智远比人类孩童要成熟,很多事情,他看在眼里,虽不言明,心底却是门清。
  比如,他很清楚地记得,灵泽最开始在渡劫台上,用一份仙豚手闷饭把他引去玄天宗的小厨房时,对他是存着很深的恐惧的。
  那时候,他只是想要靠近灵泽,想要和他亲近,灵泽都会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后来他叫灵泽哥哥,灵泽叫他小鬼,他们关系日渐亲近,灵泽不再像原先那样怕他,逐渐卸下了心房,可这不代表灵泽对他的戒备,就全然消散了。
  “你总教育我不能伤害无辜,实际上,我一旦出手,哪怕对上的是那十恶不赦的恶人,你依旧还是在第一时间,选择站在他们那一边。
  “因为他们是人,所以你对他们心存怜悯,因为我是天劫,所以你忌惮我,怕我伤害他们……”
  灵泽认真地看向怀里的那一团球状闪电。
  绝缘的白布下面,细小的白光时不时闪动两下。
  灵泽觉得,现在连那每一丝细小的电光里,都透着低落。
  “小天。”
  灵泽沉声喊他。
  小天劫转过头,从下往上看着灵泽的侧脸,就听灵泽继续说:
  “那李老爷,他以前和毕方是熟识的,想来在阵符师协会也是有些人脉的,这才能将任务破格派到玄天宗去。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突然出事,必定会惊动官府和阵符师协会,如果他们下令彻查此事,寻到你的蛛丝马迹,以毕方那样多疑的性格,肯定会追究到底的。
  “如果惊动了国师,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没办法继续把你留在我身边。
  “我从来没有站在李家父子那一边,也没有怜悯他们,我只是担心……担心他们会带走你。”
  讲到这里,灵泽直直地望向那闪着幽幽电光的一双眼,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
  “小天,我不是忌惮你,更不是怕你伤了他们,我是害怕……害怕失去你。”
  那最后几个字,灵泽轻声讲出来,却是重重地砸在小天劫的心上。
  小天劫的心头,泛起异样的感觉。
  这感觉,太奇怪了,天劫以前从未经历过,忍不住抬起手,粗短的小手按压在自己心口位置,感受着那里的心跳——
  为什么,他的一颗心,突然不受他的控制,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地乱撞。
  小天劫困惑着,怔怔地望着灵泽的侧脸。
  灵泽这时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枚收音贝壳,托在掌心,送到小天劫面前去,冲他浅笑,
  “呶,这里头,是我刚才假装昏迷,悄悄录下来的,那李家父子残害亲子的口供。”
  说到这里,灵泽又揉了揉小鬼头,
  “你是不是太小瞧你哥哥了?那种低劣的迷魂香和催|情|药,怎么可能难倒你哥我一个金丹期的修士?
  “我刚才不过是将计就计,陪着他们演了一出戏罢了,为的就是能拿到这证词。
  “依据北斗大陆的律法,杀人偿命,这证据交去官府,我再请玄天宗的长老师叔帮忙施压,那李老爷必定会受到严惩的。
  “至于那李少爷,我自有其他法子对付他。”
  灵泽后来讲的这些话,小天劫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盯着灵泽那一双红润饱满的嘴唇,心想,那唇瓣看起来软软的,不知道吃起来,是温热的还是微凉的,干燥的还是多汁的。
  灵泽讲完,见小鬼头一眨不眨盯着他看,也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忍不住伸手,指腹轻点了点小鬼头那圆圆的小鼻头,
  “想什么呢?”
  小鬼头抬起手,搓了搓被灵泽手指碰到的地方,垂下眼,没头没尾地说:
  “哥,我想吃……吃樱桃。”
 
 
第17章 
  “……樱桃?”
  灵泽心道这小鬼头的想法怎么这么跳脱,前一刻还在和他计较恶人是否该劈的问题,后一刻就转而聊起了樱桃。
  不过这小鬼总是贪嘴,灵泽也没多想,心中合计着,小鬼头既然愿意和他聊吃的,那就是消气了。
  灵泽笑起来,从乾坤袋里把一个密封的瓷罐取出来,盖子打开了,递到小鬼面前去,
  “呶,樱桃干。”
  说罢,灵泽将瓷罐塞进小鬼头怀里去。
  小天劫粗短的双手抱着个和他的脑袋差不多大的瓷罐,拿了一颗樱桃干出来,送进嘴里嚼了。
  那樱桃干是灵泽亲手做的。
  灵泽从玄天宗的后山上挑了那些个头最大最饱满的樱桃,去核,拿白糖渍半日,砂锅煎滚又用炭火焙过,此刻装在罐子里头的颗颗色泽红润、透亮。
  灵泽之前刚做出来给小天劫尝的时候,小鬼头开心地又蹦又跳,灵泽因为他喜欢,特意在出门的时候提前备了一大罐带出来。
  此时小鬼头抱着瓷罐,吃了一颗,嚼了许久。
  樱桃干还是之前的味道,甘甜,又透着水果的清香,回味无穷。
  小鬼头吃得依旧开心,可是……却不满足。
  他吃了一颗又一口,眼看着一整罐樱桃干都吃完了,但那股没来由的空虚感觉,却变得更深了。
  总觉得,心里像打开了一条很深的沟壑,怎么填,都填不满似的。
  他又重新盯着灵泽的双唇看了许久,最终,默默地垂下头来,吸溜一声,悄悄舔了舔嘴角。
  ............
  李府的案子水落石出,灵泽把收音贝壳里的口供,连同在府上收集的证据,一并交到玉虚镇县衙。
  李老爷下了大狱,他藏的那七彩琉璃瓶自然归还到灵泽手上。
  灵泽从瓶中将李接木的一缕残魂放出来,悄悄留在李府,李家长子的床底。
  离开玉虚镇之前,灵泽又去了趟大狱,探望被判了秋后问斩的李老爷,
  “你既然想要我这七彩琉璃瓶,还有我身上的庚金纯阴水,我便将这两样一并给你,你身死后,它们或许能帮到你。”
  说罢,不由分说,将那盛着庚金纯阴水的琉璃瓶缩至半粒芝麻大小,送进李老爷耳孔深处去,死死黏在他身上,摆脱不得。
  ............
  晚上,李府,李盼宝独自躺在床上,遍体生寒,总觉得这房间里仍旧被阴气缠绕着,难以入眠。
  “盼哥……”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幽幽响起。
  像是从远处传来,又像是就在李盼宝的脑海中回荡。
  “谁?!”
  李盼宝吓得腾的一下坐起来,双目圆睁,朝四周看着。
  “盼哥……”
  那声音又喊了一声。
  “接木!”
  李盼宝惊出满身冷汗,直接从床上滑落至地下,连滚带爬地去到墙角,缩成一团。
  “盼哥,”喊声再次在脑海中响起,“我来陪你了,我来了,便不会再走了。”
  李盼宝抬起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能把头发连着头皮都扯下来。
  可那声音却依旧在他脑海中,吓得他心脏快要从胸腔跳出来,脑袋锥刺般剧痛,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
  “啊——!”
  李盼宝忽而高声大叫,接着,目光由清明,变得涣散,又由涣散,逐渐变得清明。
  ............
  从玉虚镇离开,重新去往乾元山脚下的路上,灵泽把自己做的两件事,讲给雷震子听。
  雷震子听完,一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他抬起手,用力搓着自己肌肉发达的手臂,
  “咦!灵泽小兄,你看着挺温和的一个修士,玩起阴招来,怎么这么损?
  “你那体内的庚金纯阴水,听说能延长魂魄依附的时间,你在那七彩琉璃瓶里装满你的金水,等于说——
  “待到秋后,那李老爷人头落地之后,魂魄便会被吸入那琉璃瓶里,再因着那金水的作用,他的魂魄不会被琉璃瓶炼化,那便是要他被生生世世困在那小小一个瓶子里,不得超生了?
  “真狠呐,嘤嘤嘤。”
  灵泽淡道:“他们先后挖去幼子李接木的肾脏、双眼、心脏,移植给李盼宝的时候,难道不狠吗?”
  雷震子不免叹息摇头,
  “这倒也是,唉,这李家人,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实在猪狗不如,那李老爷就合该被困在那小小一个瓶子里,让他也尝尝自己幼子这些年遭受的痛苦。”
  说到这里,雷震子又问:“那李盼宝呢?就这么放过他了?”
  灵泽摇头,“我把李接木的残魂,留下了,又在那李家长子的房间里,布了一张偷梁换柱的阵法。”
  “偷梁换柱?”雷震子惊了,“你想让李接木……夺舍李盼宝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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