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看着他家鱼儿,捏了捏他的脸,笑道:“鱼儿更好。”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一个大嗓门在苏墨背后响起,苏墨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到来人,更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牧鱼,牧鱼一副好笑的模样。
“我先去把花插上,你们聊吧。”牧鱼说完就往屋里跑去。
苏墨见牧鱼进去,才好奇问道:“魏大哥,你怎么来我家了。”
问完,猛然想起木哥儿也在这里,顿时就明白了。
也不等魏靖回话,便凑过去小声说道:“你是为了木哥儿吧?”
魏靖乐道:“那只能是为木哥儿,难道还能为你?”
苏墨:“......”
他心道:“你若是为我我才害怕呢。”
魏靖见他不说话,又道:“我准备在你家住一段日子,你可别嫌弃我。”
说完又自顾自的乐道:“我觉得木哥儿好像对我有好感了。”
苏墨震惊了:“这么快的吗?”
魏靖还准备说话,牧鱼出门叫他们:“快先别说,吃了饭再说吧。”
“好,马上就来。”苏墨答道,又拍了拍魏靖的肩膀,小声道,“勉哉。”
到了屋子,木哥儿他们已经坐定了,两人连忙坐下吃饭。
“鱼儿,吃块鱼。”苏墨吃着今日的焖鱼还不错,便往牧鱼碗中夹了一块。
旁边魏靖见状,也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鱼到木哥儿的碗中。
“木哥儿,你也吃鱼。”
木哥儿有些不好意思,但鱼都放进了自己的碗中,又不能退回去,只能满脸通红的吃了。
金氏几人虽有些吃惊,但也没说什么。
今日的饭菜是由金氏做的,里面有一道酸笋味道尤其好,苏墨觉得不错,又夹了一筷子给牧鱼。
“鱼儿,这笋不错,脆脆酸酸的,很下饭。”
魏靖瞧见,也夹了一筷子酸笋放进木哥儿碗中。
“木哥儿,吃笋。”
苏墨:“......”
牧鱼:“......”
众人:“......”
后面苏墨就没敢给牧鱼夹菜了,怕再这样下去,木哥儿饭都不敢吃了。
吃完饭后,苏墨把魏靖拉到一边,道:“魏大哥,你会不会太着急啦。”
魏靖听了这话,急忙讨教:“我刚做的不好吗?”
苏墨摇头道:“极其不好。”
“我不是跟着你学的吗。”
苏墨耐心道:“鱼儿是我的夫郎,我给他夹菜是理所应当,但你与木哥儿并不熟悉,那你夹菜给他就是冒昧。”
“但他也吃了。”魏靖不服气。
“那是因为木哥儿怕你尴尬,这才吃了。”
“魏大哥,你怕是此生第一次动心吧?”苏墨叹气道。
魏靖耷拉着头不做声。
“魏大哥,你不能这样着急,你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你这样会吓跑他的。”
魏靖也听劝,虚心请教:“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苏墨道:“首先你得和他熟悉起来。”
正在这时,牧鱼突然跑来喊苏墨:“阿墨,去骑马了,快来。”
“好,鱼儿,马上就来。”苏墨大声道,答完又拉着魏靖,“魏大哥,我们去骑马。”
“你和你家小鱼去骑马,我去做什么?”
“木哥儿也去。”苏墨淡淡道。
“那我去!”魏靖立刻就高兴了。
苏墨家屋后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处平坦的草地,沿着山势走,呈狭长状,平时村里放牛都爱到那里去放,现在做骑马的场地最好不过。
牧鱼,苏墨,魏靖,木哥儿很快就到了那里。
苏墨先带着追云热了热身,苏墨身高腿长,翻身上马行云流水。
马上的他身姿挺拔,追云膘肥体壮,带着苏墨如箭一般往前奔去,把两个小哥儿迷得晕头转向。
“啊,啊,啊,木木,我家阿墨好俊!!”
木哥儿也抱着牧鱼大声道:“啊,啊,鱼儿,你家阿墨好俊!”
这话叫一旁的魏靖听见,醋坛子都打翻了。
苏墨又骑回来了,把马绳递给魏靖:“魏大哥,也来骑一下?”
魏靖也会骑马,苏墨骑马还是魏靖教的,他自然不憷。
魏靖接过马缰,利落的上马,他身形比苏墨要健壮一些,骑在高大的追云身上,有一种压迫感。
“驾!”他一声呼喝,追云便如闪电疾驰而去,不可谓不威风飒爽。
“哇!”两个小哥儿又被迷晕了。
“啊啊啊,魏大哥好俊。”牧鱼大声喊道。
木哥儿也大声道:“好俊!”
苏墨听见牧鱼的话,心里也醋了,走过去,小声道:“我刚刚不俊吗?”
牧鱼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捂着嘴巴笑小声道:“在我心里面,阿墨最俊了。”
苏墨这才作罢。
又过了好大一会,马蹄声从远处快速接近,魏靖骑着追云又回来了,手上还带着一小束花。
他翻身下马,把那花分成了两束,一小束给牧鱼,又拿着另一大束走到木哥儿身边。
“给你。”魏靖有些紧张道。
木哥儿看牧鱼已经接了那花,自己便也脸红的接过了。
“谢谢。”他小声道。
第149章 今日的夕阳余晖已尽数散尽,但明日的太阳又会重新升起
魏靖看他接了花,顿时兴奋的不得了,忙道:“木哥儿,你想不想骑马,我教你。”
说完又指了指旁边的苏墨:“苏兄的骑术就是我教的,你若是让我教,保管不出几天,你就可以一个人骑马了。”
这话一说完,木哥儿有些心动,但他没有忘记小鱼说要带他骑马,想了想,便要拒绝。
这时,旁边的牧鱼突然“哎哟”的叫了一声,把众人吓了一跳。
“鱼儿,你怎么了?”苏墨焦急的跑过去问道。
“阿墨,我肚子有些疼。”牧鱼一边捂着肚子一边道。
“痛得厉害吗?”苏墨连忙给牧鱼检查,发现没检查出什么来。
木哥儿担心的走过来问道:“小鱼,你没事吧,你可不要吓我,要不我们回去吧。”
牧鱼连忙摆手:“不妨事,我可能饭有些吃多了,撑着了,我坐一坐就行。”
说着,又悄悄给苏墨眨了眨眼睛,苏墨立刻会意,忙道:“木哥儿,你不要担心,我帮鱼儿检查了,没有什么事,休息一下就好。”
苏墨是个大夫,说话有说服力,木哥儿这才放下心来。
苏墨劝完木哥儿又对魏靖说道:“魏兄,小鱼肚子有些不舒服,怕是骑不了马,你教木哥儿骑吧,可一定要保护好他。”
这话正中魏靖下怀,当即点头道:“那行,我去教木哥儿,你们放心,他的安全绝对没问题。”
木哥儿想了想也没有继续纠结,便点头同意了,魏靖把马拉到一处平坦宽阔的地方,好教木哥儿骑马。
苏墨和牧鱼则找了个草多的地方。
“好舒服呀。”两人并排躺着看天边的晚霞。
那些云朵被夕阳的光晕染成了各种颜色,浅红的,橘红的,深红的,色彩艳丽,形状多变。
有光从云层中透出来,把人间的半边天都染上了温暖的颜色。
两人静静躺在那里,头上是漫天彩霞,身下是软绵绵的草丛,鼻尖是青草的味道。
苏墨把牧鱼揽过来,指着天上的云朵:“鱼儿,你看,那像不像只兔子?”
牧鱼定眼去瞧,没瞧见:“阿墨你说的是哪个?”
“那个,那朵大云的旁边。”
“哇,真的像勒。”
“阿墨,那你看那朵云像不像橘红色的大花。”
“嘿,鱼儿,还别说,真像。”
两人又寻了各种形状的晚霞。
“阿墨,你说,这云朵常常有,抬头就能看到,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发现它们这样有意思呢?”
苏墨看了看他,笑道:“那自然是因为我们每日都在为生计忙碌着,目光都在脚下,哪有时间看天上呢,只有偶尔,我们得了片刻的闲,无意间望了望天上,才窥到这片刻的美好。”
“阿墨。”牧鱼突然拉着苏墨的手,弯着眼睛,快活的笑道:“阿墨,阿墨,你就是我的美好!”
苏墨偏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他揽得更紧了,喟叹道:“好鱼儿,你不知道,你才是我的美好。”
两人很少有时间这样安安静静的聊着天,不知不觉,天色便开始暗下来了。
夕阳褪去,傍晚天冷,苏墨怕牧鱼寒气上身,便把他拉了起来。
正在这时,魏靖和木哥儿远远地走来,木哥儿骑在追云身上,魏靖则在前面牵着马缰。
“鱼儿!鱼儿!”木哥儿在马上兴奋的大喊,“鱼儿,你快看我棒不棒?”
牧鱼把手团在嘴边大声道:“木木,你好棒!”
魏靖牵着追云慢慢走近,牧鱼能看得到马背上木哥儿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那眼里满是激动的神色,整个人好像鲜活了许多。
魏靖接他下来,下马后的木哥儿跑到牧鱼身边,拉着他的手,急切的告诉他刚刚学到的东西。
天色已晚,众人便决定回去了。
牧鱼和木哥儿拉着手走在前面,叽叽喳喳的聊着天,苏墨牵着马同魏靖走在后面。
今日的夕阳余晖已尽数散去,但明日的太阳又会重新升起。
此后的几天,魏靖每日都会来此地教木哥儿骑马,他们两个很快便熟悉了。
当然苏墨和牧鱼也会来作陪,后来苏青知道了此事,也常跟他们去玩。
一次,同木哥儿聊天,牧鱼才知道,其实木哥儿一开始是有些怕魏靖的。
因为魏靖的气势还有他脸上的那道伤疤,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牧鱼便捡了几件魏靖的事情同木哥儿说了,木哥儿才对魏靖的看法有了转变。
再之后,木哥儿同魏靖相处之后,才慢慢发现魏靖其实很柔软细心,也就不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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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很快来临,春风吹过,田间山上的绿意更浓烈了些,梨花村的棠梨也已经打起了花苞,春天来临了。
这期间苏墨又去了其他的村落,乔阳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苏家药铺的名声也渐渐在村子与村子之间流传。
一切都如苏墨计划的那样,有序地进行着。
三月二日,俞潇舟那边给他送来了好消息,苏墨马不停蹄的去见了俞潇洲同他的两位朋友,四人又商定了一些事情。
三月五日,文菘蓝从清平县回到了槐安镇,他回来后,又带着苏墨去见了他的那几位老伙计。
三月八日,魏靖悄悄派人把斗柜,药材这些放进了铺子,又把自己劝服的那两个证人带到了槐安镇。
三月十一日,县丞派人给苏墨送来了一个消息,苏墨得到消息后,便去找了文菘蓝,两人又悄悄进行的诸多布置。
至此,万事妥当!
第150章 苏墨,你来回答他这个问题
三月十二日早晨,对槐安镇居民而言,是很平常的。
但对苏墨一家人来说,却并不普通,他们一家四口一大早就齐齐赶往槐安镇。
平安堂掌柜杨世祥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梦中总反反复复浮现那日金满楼中苏墨斥骂他们的场面。
他醒来后神思不属,心不在焉,招来手下问道:“今日槐安镇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那下人回道:“并没有,自从苏家药铺关闭之后,槐安镇便一直很太平。”
杨世祥这才招了招手,让下人退下,他则靠在椅背上想事情。
自从苏家药铺关闭之后,他害怕苏墨卷土重来,还让手下关注了他一段时间。
直到下人回复他说苏墨脊梁已断,已经不敢同槐安药会较劲,自甘堕落,到村里去做赤脚大夫去了。
杨世祥听了这话,这才彻底把苏墨抛之脑后,快快活活的去赚着他的银子,过着豪奢的生活。
蚂蚁如何能与大象较量,世人不知,总以为自己是不寻常的那一只。
但岂不知,在大象的眼中,蚂蚁便如尘埃碎石一般,偶尔叫那尖锐一点的石子硌得不舒服,踢开便是。
想到此处,杨世祥才丢开昨日的梦,不再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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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堂掌柜江成望一般都起得早,这个时候他已经吃好了早饭,正在自家院子中慢慢遛弯消食。
按照他的习惯,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去顺和堂。
顺和堂运作很成熟,已经用不着他操心,但他仍是习惯每日去看一看,毕竟那是他的摇钱树,是他的富贵来源。
只是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桀骜的苏墨,他不是想念苏墨,而是在不停品味着当日对付苏墨施展出的力量,那样摧枯拉朽。
顺我者活,逆我者死。
苏墨之事毕后,槐安镇又恢复了安宁,比之前更加的安宁。
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见到苏墨跌落尘埃的模样,已经吓破了胆,不敢兴风作浪。
“这样得日子真好呀。”他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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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康堂掌柜贾轻宏则在院子打了一会儿强身健体拳,打出一身的汗。
下人忙为他送上帕子,他接过抹了抹汗,才准备返回屋子去吃早饭。
再过十几日后,又是槐安药会议事的时候。
作为槐安药会的主事人之一,他希望槐安药会长长久久,毕竟这是官府也不敢随意插手的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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