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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小鱼的农家日常/苏大夫的小鱼夫郎(古代架空)——行苇

时间:2024-06-05 09:00:17  作者:行苇
  家里卖了田地依旧不够付药钱,恰逢听说岑家买夫郎,他们想着岑家也是大户,孩子过去也比待在家里好,况且还有一笔钱治病,两人商量了一下,便同意了。
  谁知,把孩子送过去了,没多久,就死了,他们想见一见那孩子,送他最后一路,可是却被岑家拒绝。
  那户人家日日在门口哭,后来不知道谁看不过眼,悄悄告诉他们实情,原来那岑傻子有疯病,脾气一上来,轻则摔打屋中器物,重则便要伤人。
  那家哥儿自到了岑府之后,常常挨打,一身的伤痕,竟是被那傻子失手活活打死的。
  因着这事,这岑府在那岑家村那一片名声早臭啦。就算是家再贫困,也没有人愿意为了那几两银子把亲生骨肉推入火坑,你们说是吧。”
  “天爷,这.这....”旁听之人哗然一片。
  “更吓人的是,又有另外一家也来闹,说自己家的哥儿也死的蹊跷。
  他家哥儿自从进来岑家以后,发现许久没有哥儿的音讯,于是便到岑府想见一见那哥儿,却被告知,那哥儿不久前生来一场大病,已经去了。
  那家父母伤心不已,便信了岑家这话。如今已过去几年,户又听见岑家发生了这事情,便愈发觉得自家哥儿死的不明不白。于是两家便在一起,凑了些钱,把岑家告了。”
  “那然后呢?”
  “两家人到了衙门后,那岑家拿出契约,说契约上明明白白写着买卖双方,人钱相讫,互不相干,那两家又拿不出其他证据,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岑家哪里去得!”
  “牧大牛田金花也太丧良心了。”
  “那牧鱼,唉!”
  哐当!
  众人回神,众人忙回头,才发现牧鱼不知道在哪里站了多久。手上抱着的洗干净的衣服随着木盆掉了一地,
  看到众人看他,急忙收拢散了一地的衣服,跌跌撞撞向家里跑去。
  牧鱼这才知道莽子哥说的怪原来是应在这里,那个岑家子除了傻还有疯病!
  田金花,牧志高,牧柳几人在堂屋里休息,听得有人在喊,几人看向门口,牧鱼苍白着脸站在门口,看着田金花,磕磕巴巴的问。
  “他们说,说那傻子有疯病,打死过,打死过人,你知道吗?”
  田金花听见这话,慌乱了一下,然后变了变脸色,镇定下来:“是听说过这事,不过外面传的也不是实情,那是失手打死了,你别害怕。”
  牧鱼没接他的话,愣愣地看着他,把田金花看的心里发毛。
  “死牧鱼,说话,你一直看着娘做什么!想造反呀!”一旁的牧柳呵斥道。
  牧鱼呆呆地的看了看牧柳,牧柳对上他的眼光,被他黑黝黝的眼睛瞧得瑟缩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不高兴了。
  平日在家中,这牧鱼随他使唤,自己不痛快了,欺负他,打他,牧鱼都不敢反抗一下,像没骨头似的。
  牧柳,很瞧不起他。此刻,被他吓到,感觉很丢面子,站起来,气急败坏的狠狠推了牧鱼一下,牧鱼没防备,被推倒在地。
  牧鱼坐在地上,苍白着脸,抬头哀求道:“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去做他家夫郎,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我知道我平日做的不好,我、我。”
  他哽咽道:“我可以做的更好的,只求你不要让我去。”
  “哼!”田金花像听见笑话似的冷哼一声,“这都已经定了,他们两日后就要来带人,哪能说不去就不去,他们家势大,我们如果毁约,后果我们可承受不了,你安的什么心,你是想让我们过不下去吗。”
  “可是,可是阿爹还没回来,他。”牧鱼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你爹前些日子托了口信,说这事由我负责,他那边事忙,就不回来了。”
  牧鱼听见,像是被抽尽全身力气似的。
  牧大牛生性好面子,因季柔田金花这事,在村里名声扫地,村里人常常暗地议论他。
  议论的多了,便让他恨上了季柔,觉得她死了,也不让自己安生。
  每次面对与她有几分酷似的牧鱼,都会生出一阵烦躁,他觉得这是牧鱼和她娘让他在村里抬不起头来,索性就再不管牧鱼。
  而田金花自从嫁给牧大牛,被人嘲讽放荡不安分,与有妇之夫勾搭,说牧大牛眼光差,说她不如牧他娘一份。
  再加上和自己生的两个孩子相比,牧鱼样貌确实好不少,田金花不知怎么样的心理,也恨上了牧鱼。
  对于这两人而言,牧鱼便像是眼中钉一般,早想拔去,可他命却又硬的不行,多少次的折腾都让他活过来了。
  这次,既可以通过他赚一笔银子,还可以送走牧鱼,对于牧大牛和田金花来说,两全其美,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可怜牧鱼不知道其中道理,对阿爹仍抱有期待,却被田金花一语伤透了心。
  牧鱼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怎么走出牧家,在黑泱央的夜色中的走到了后山一处崖石处。
  秋日,总是有很多的雨,从早上便沉沉的天在这时终于降下来雨来。
  牧鱼感觉脸上凉丝丝的,他蹲坐下来,拥抱着自己打颤的身体,眼里一片死灰。
  “娘亲,娘亲。”他喃喃道,在他记忆中,娘亲的面容已经有些迷糊不清了,但他总依稀记得娘亲温柔的笑靥,和温暖的怀抱。
  他也曾经吃过糖,被轻柔的揩过泪,被叫过宝贝,也曾有人给他唱过好听的歌谣。
  他看着面前的坡崖,眼里一片死气。
  “我该怎么办呢,娘亲?”他们说亲人死后,会变做星星,悬挂在夜空之上,世上的人,若想念他们了,抬头便能看见。
  牧鱼使劲的仰着头,却只看得见黑黢黢的天,和细丝一般的雨,那雨密密的,很快便打湿了牧鱼的头发和薄衣。
  他身体本未好全,且身子骨又弱,此时湿漉漉的衣服包裹着他瘦弱的身体。
  他感觉自己的体温在慢慢消逝,却一点也不想挣扎,将头埋在双腿上,双头抱着脑袋,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如果死了,是不是就好了。”他脑袋迟钝的想着。也不知道多久,在秋雨中,慢慢的失去了意识。他蜷缩在地上,人事不知。
 
 
第3章 夜出逃(一)
  “咳、咳咳。”牧鱼昏睡了许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自己床上。
  天光已有些微亮,估摸着再过个把时辰,便到他平时起来的时间了,他摸索着爬起来去开柴门,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了起来。
  他心下一惊,连忙使劲拉,门纹丝不动。
  “放我出去,为什么把门锁起来了。放我出去呀。”他哑着声音一边喊叫,一边拼命拍门。
  田金花正睡的舒服,被牧鱼叫喊声吵醒。
  骂骂咧咧爬起来,走到院子,呵斥道:“叫魂啊,好好给我待着,直到后日岑家来接你,在这之前,你别想踏出柴房一步。”说完,打着哈欠就去睡了。
  牧鱼靠着门无力坐下。
  怎么办?怎么办?就这样认命吗?他眼睛通红,满是绝望,突然眼前浮现出他娘死时的样子,慕然生出些不甘心来。
  他浑身打个激灵,不,不能这样,要想办法逃出去!
  他镇静下来。他回忆了一下房间里的布局,这个柴房除了大门,就只有一个窗户,四字方方,不是很大,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人。
  但牧鱼想了想,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牧鱼摸索着掏出一件破布,塞了几件衣服,打包好。
  然后又摸着黑推开墙角的一柴禾,取出攒的铜板,他撕下一块布,小心地把这些铜板包起来放在包袱里。
  一切做好后,心里才稍微踏实一点了。
  他看着脚边堆放的柴火,计上心来。
  费力的拖着旁边的柴火横放在窗户下面,借着天光,摸出了几个木块堆放在上面。
  接着小心翼翼爬上垒好的柴火堆,攀援上了窗口,窗户口不大,但幸好牧鱼身体痩小,没费多大力气,便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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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木。”木木睡得正熟,突然听得有人拍他房间的木窗,他瞬间惊醒。
  “谁?”
  “木木,我是小鱼。你不要害怕。”
  木木听见牧鱼声音,急忙下床,“你等等,牧鱼,我去给你开门。”
  牧鱼忙制止他,叫他不要动,他有几句话给他说。
  “我是来和你到道别的,木木,我要走了,我不想嫁给岑家做夫郎,你不要担心我,再见了。”说完不待木木反应,便转身离开了。
  木木听到牧鱼离开的脚步,一时心乱如麻,想去追,又害怕暴露小鱼踪迹。
  他一边觉得小鱼该跑,一边又担心小鱼离开后的境况,他再天真无邪,但最基本的的情况还是了解的。
  大槐朝为了便于管理人口,制定了一套严格的管理制度。
  户籍登记在册后,若要离开本县,便需前往官府办理路引。
  官府询问之后,才在路引之上写明前往之人姓名,籍贯,相貌描述。然后便可持凭证前往他县。
  牧鱼如果离开,他户籍这事便绕不开,这也说明,牧鱼如果离开,只能成为流民,流民无田无地,身份不明,也没有人敢招用。
  牧鱼此去,不知会沦落到什么样的境地,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哥儿。
  牧鱼辞别木木之后,借着曦光跌跌撞撞的急速跑着。
  这个时候,牧家村村民还在熟睡,除了不时响起的狗吠声,四周静悄悄的。
  他很快出了牧家村村口,怕有人追,不敢去大道,便走了旁边山路小道。
  这条小道苍莽山蜿蜒向外,偶尔从苍莽山深处传来不知名的兽叫鸟啼,他吓得全身冷汗,却不敢停下步,只能蒙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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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儿,去给牧鱼送点饭,别饿出好歹。到时候不好交人。”
  田金花吩咐吃好饭的牧柳,牧柳不乐意的打了点饭,装了未吃完的剩菜,拿着钥匙,推开柴房的门。
  “啊----”
  田金花听到牧柳惊叫,忙跑过来
  “娘,娘,牧鱼他、他不见了!”
  “什么”
  田金花一听,跑过来推开牧柳,到柴房里一看,果然人影全无。
  田金花一阵心慌,一边骂牧鱼不是东西,一边又担心明日岑家便要来领人,岑家不是好相与的,明日拿不出人来,可能事情无法善了。
  她一时失了分寸,在院子的像无头苍蝇的打着转。
  “这该死的小蹄子,看着平日怯弱的样子,没想到竟是咬人的狗,等我逮到,看我不把他腿打断。”
  田金花一边谩骂,一边焦急的走来走去。
  “娘,你别转了,先想办法找人。”牧柳看着田金花,也很着急。
  “我不想吗?可谁知道那小蹄子往哪边跑。”
  屋里闻讯而来的牧志高:“娘,你不如去找村长,村里丢了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田金花,听闻,眼睛一亮
  “对,对,快去,快去找村长。”说完便急急忙忙朝村长家跑去。
  村长刚吃好饭,听到外面号丧似的,一片喧闹。
  他皱着眉走了出去,便看见田金花和闻讯而来的村民几人进到院子里。
  “村长,牧鱼不见了,快让大伙儿帮我找找吧。”村长一听丢了人,变了变脸色,急忙让田金花说清楚事情。
  田金花简要的说了一下大概情况。
  人群中突然有人讥笑一声,这有什么好找的,找回来,还不是要被一些丧良心的人卖去给疯病傻子做夫郎。
  田金花听得这话,脸色大变,强笑回复道:“虽说是做夫郎,但岑家家底厚,牧鱼过去,也能吃好穿暖,总比在家里好些,这可是我费尽心思为他筹谋的好去处。”
  人群中,素来看不惯田金花的张家夫郎呛声道:“费心思这句我倒是同意,不过,这怕不是为牧鱼筹谋好去处,而是送他去死吧。”
  田金花听完气急败坏,正准备反驳,有人接话:“就是,当我们不知道那岑家情形,那哪里是个好去处。”
  田金花一时之间,难敌四手,又气又怒,索性卧倒在地,哭叫起来,说别人污蔑他,要村长赶紧派人手找回来。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刺的村长脑袋发胀。
  村长牧清河狠狠地抽了口旱烟,皱着眉,思量着。
  关于牧鱼这事,他其实有些耳闻,他虽觉得田金花一家做事没良心。
  但牧鱼好好一个人丢了,作为村里的村长,他也无法坐视不理。
  罢了,他叹口气,终归是先把人找到,到时候再找田金花他们谈一谈,看事情还有没有什么转圜余地。
  他抖了抖手中的烟杆,思索了片刻,便有了决断。他环顾人群,开始安排任务:“村里青年,先放下手中的事情,帮着去找人。
  我们这里只有一条大路,一边通向将军镇,一边通往邻村青水村,一些人套牛车顺着大路分两头找找,另外一个脚程快的,从各个小路去找。”
  听得里正发话,众人再不乐意,也只能听从。
  从牧家村到将军镇,按成年人脚力来算,需半日才能到。
  众人估算了一下,如果从牧鱼小时的时间算,差不多不见两个时辰,无论是走哪边,都走不太远。
  众人并没有猜想他会往山中跑,毕竟,晚上苍茫山,是没人敢去的。
 
 
第4章 夜出逃(二)
  这边牧鱼进入小路之后,蒙头往前跑,夜晚漆黑一片,山路又泥泞不堪。
  牧鱼不知多少次摔到沟里,又从沟里爬起,胳膊肘,腿上满是擦伤,疼痛难忍,但他一点也顾不上。
  “牧鱼,你可以的!”他咬着牙往前继续赶路,不敢停下来。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大亮。
  白天并未让他有丝毫的安全感。他只想走的更远些,离牧家村越远越好。
  但是他实在走不动了,昨日淋了半日的雨,半夜仓促逃跑,惊恐疲惫之下,头已经昏昏沉沉。
  举目望去,四周渺无人烟,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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