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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去镇上
“老板，我们想要制一口铁锅，大概这么大，能做吗”
一大早，苏墨和牧鱼便来到了镇上的铁铺，想要定制铁锅。
“如今铁每斤差不多八十文，你这么一个小铁锅，大概需要一斤半左右铁，再上人工费，你们给个一百五十五文钱就行了。”铁匠铺老板是一个络腮胡的大个子，打铁制铁具手艺不错。
苏墨点点头，这老板确实也没喊高，便没有再讲价。
“那我就定一个，我们什么可以来取。”
“这不费什么时间，明日就能来取。”
听见这话，牧鱼一喜，那不就意味着他明后日就可以开始做小买卖了。
两人给了定金便离开了后又去了米粮铺子买了三斤面粉，十文钱一斤，共花了三十文。
苏墨说多买一点，牧鱼说害怕不好卖，先买一点看，接着又去上次肉摊那里买了肉和骨头。
牧鱼准备在卖饺子的时候送免费的汤，大冷天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应该会招徕生意。所以又去买了一个炖锅，炖锅是粗陶做的，旁边有两只耳朵方便拿。
买好后，两人来到苏墨租赁的铺子那里看进程。
苏墨租的这个铺子，铺子不大，大概两个房间大小，不过进深还不错，最好的是有后院，后院还有两个屋子，院子里还有一口井。
因苏墨身上钱不够，就只让工匠粉刷一下墙壁，大头还是里面必备的东西，药柜，匣柜、坐诊台，椅子，杵臼，储药罐......
两人看过后，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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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来富在院里洗牛车，他那口子正和许春兰说话，许春兰是里正家媳妇的妹妹，一张嘴最爱饶舌。
“听说，听说高香儿已经请好期了，日子就定在这个腊月了”许春兰说道。
“哟，那好快，我看那刘大凤可不得意死。”
“哪还有说的，要不是先前病了那一朝，恐怕尾巴都翘上天了。”
刘大富媳妇正待说话，忽听得外面有人喊话。
“刘大叔。”苏墨在外面叫了一声。
刘来富张头往外一瞧，看见是苏墨，忙把他请进来，准备拿板凳给他。
苏墨忙制止：“不用，刘大叔。我来这是想明日借你牛车用一下。”
刘来富听见笑了笑：“这没什么，明日牛车正好没用，你要用你就拿去。”
苏墨正准备道谢，刘大富那口子突然说道：“苏墨，你要用牛车做什么，可不兴拉什么太重的东西的，我家这牛可宝贵，来年还要耕田的呢。”
刘大富听见自家媳妇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对苏墨摆摆手：“不要把你婶子的话听进心里去。”
苏墨笑道：“婶子说的也在理，我肯定不会拉太重的东西，我也不白借，这钱该怎么给个还是怎么给。”
刘大富那口子才转头继续和许春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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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回到家，魏老头、金氏正码着柴火，都是些硬柴，砍成一小节一小节的，烧的久。
厨房里面，牧鱼刚烧锅，从铁匠铺子里拿到过锅后便烧火开锅，锅烧的很热的时候，用猪油涂抹锅的全身，这样，锅会耐用很多，而且不粘锅。
“墨大哥，你回来了，牛车借的怎么样？”牧鱼边清洗铁锅边和苏墨说话。
“已经借好了，我们明日便先运一些柴火到镇上去，你到时候取也方便。”
牧鱼喜道，那这样说，我已经可以开始卖饺子了。
苏墨点点，笑道：“我们家小鱼要开始当掌柜。”
牧鱼道：“你总取笑我，我那个摊子才多大一点，还掌柜呢，走开，不要影响我。”
苏墨笑着走了出去，看到外面金氏和魏老头正在忙，忙用碗盛了两碗菊花水端出来：“外祖母，外祖父，歇一歇，来喝碗水。”两人听见停下手来，接过水，咕噜咕噜喝起来。
“不行，明日我和鱼儿一起去。”金氏喝完，下定决心似的，“我还是不放心他。”
苏墨听见，装作吃醋的说道：“外祖母，你就只关心鱼儿，我可吃醋了。”
金氏听见，噗嗤一笑，指了指苏墨：“你呀你。”
厨房里，牧鱼把铁锅洗刷干净后，就开始准备包饺子，他这一次，准备了两种馅儿，一种是萝卜肉馅，一种白菜肉馅。
他用了两斤面粉，大概可以做一百四五十个面皮。现在天气已冷，东西不赖放，他可以在前一天晚上把饺子准备好，第二天早早去卖。
没多大功夫，饺子就包得差不多了。又准备了几副碗筷放进背篓里，接着装入盐、酱油、醋以及茱萸粉，基本就准备的差不多。
次日，卯时，天还未亮，牧鱼抖索着穿好衣服，天气越发的冷了，他起来时，苏墨已经起来了，正摸着黑把昨日已经备好的柴禾装上牛车。
牧鱼连忙起锅烧水，招呼苏墨过来洗漱后，就下了两碗面条。
两人很快地吃完后，牧鱼和苏墨便把昨日准备好的物什搬上牛车，随后也爬了上去，苏墨从屋子里又拿了一件破衣服递给牧鱼
“有些冷，搭着，暖和些。”随后便坐到牛车前面去赶车。
牧鱼看着苏墨，一脸惊喜到：“墨大哥，你还会赶车呀。”
苏墨笑道：“赶牛车很容易学的，不费什么精神，你也能学会的。”
“那我可以试一试吗？”牧鱼跃跃欲试。
苏墨看了看天色，拒绝道：“现在光线不好，路又不平，你要是赶到沟里去了，你的客人到时候吃泥饺子吗。”
牧鱼听了，不高兴：“你就知道气人，不和你讲话了。”
牛车不知道走了多久，牧鱼裹着衣服，夜色开始退去，白天已经来临。
“墨大哥，到了。”牛车入了镇，两人把多余的木柴卸下来堆放在苏墨铺子的后院里，又赶着牛车到了槐安镇北街。
第21章 赚了很多钱
槐安镇北街有一条大河，是槐安镇最主要的交通路线，这条大河叫渠河，沿河经过二十几个镇、县，槐安镇处在中间，往来船只往往在此处经停，所以槐安镇虽然只是一个镇，但其实规模并不小。
苏墨和牧鱼选择此处，就是因为这里卖吃食更容易些。
两人走到河码头处不远处便停了下来，这里距离码头大概有一两百步的距离，周围已经形成了买卖圈子，有从船上下来卖河货的，也有村子里、镇上过来卖吃食或者其他东西的。
牧鱼苏墨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便忙活起来。
苏墨拿着木桶到旁边水井里打水，一般来说，为了方便来往船只用水，在码头旁边都会有井，这正好方便了他们。
“驴打滚，又糯又甜。”
“烤红薯，才新出炉的烤红薯勒。”
“馄饨馄饨，热气腾腾的馄饨。”
牧鱼听见，张了张口，有点不好意思喊出声来，尝试了好几次，憋得满脸通红。
“饺子，皮薄馅大的饺子，客人来一碗吗？”苏墨在一旁忙招呼过来瞧的人。
那人听见便问：“饺子怎么卖呀。”
“九文钱一碗，有两种馅：萝卜肉馅和白菜肉馅”
那人听见皱了皱眉，便道有些贵了。其实牧鱼他们定的价并不贵，只是九文钱也不便宜，所以问价的人总习惯讲讲价。
苏墨没回答，让牧鱼接话。
“不贵，客人，您看，我这饺子个大馅多，味道也好，保管你吃了不后悔。”牧鱼急忙把盖着的饺子揭开让来客看。
“况且，我们免费提供汤。”
来客好奇，什么汤。
“黄芪萝卜排骨汤。”牧鱼大声说道，“黄芪补气生阳，利水消肿，萝卜促消化，这趟这个时节喝再好不过。”
那人听见，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懂这些。”
牧鱼骄傲道：“我们家有大夫。”
苏墨在一旁看着，听见这话，便上前来施了一礼，那人握了握拳头算是回礼。
“那行，这饺子我是不得不吃了。那给我煮一碗白菜肉馅的吧，再来一碗那叫什么什么汤。”
“黄芪萝卜骨头汤。”牧鱼接话。麻利的烧水下饺子，那人就在一旁等着他。
“给你，饺子。”那人接过看了看四周，愁道：“我看你这也没坐的地方，我能不能带回船上去吃，一会吃完给你送回来。”说着，指着不远处停着的船。
牧鱼想了一下，点点头：“行，那我把汤也给你装好。”
“那谢谢了。”那人给了给了牧鱼九个铜板，牧鱼开心接过。
刘志高端着碗回到船上，一个叫小虎的看到，笑着说：“哟，刘哥，你出去吃饭，咋把人碗偷回来了。”
刘志高踢了他一脚：“我刚刚在外面一个小摊主买了碗饺子，他那没地儿坐，我就端回来吃。”
那你吃吃看怎么样，要好吃，我也买来吃一下。
刘大志拿起筷子吃了一个，汤汁浓郁，味道醇厚，萝卜夹在其中，又不至于太腻。
“这饺子不错呀。”说着又连吃了几个，又喝了了一口汤，鲜香口可，又浓浓的骨头香，又带有萝卜，黄芪的鲜甜味，中和在一起，一碗好吃的饺子吃完，在喝一碗腾气腾腾的汤，一身的寒气便在这顿早饭里褪去。
刘志高满足的摸了摸鼓胀的肚子，满足到：“这钱花得值。”
船上还有四个人，都还未吃早饭，听见刘志高的话，好奇道：“味道真这么好？”
刘志高点点头说道：“确实很值，你们吃一下就知道。”
小虎听了这话，和旁边两人说道：“这样说，那我们也得去吃一下，刘哥，你给指个路呗。”
“就在前面，那个小摊主个子瘦瘦的，穿着杏黄色袄子的那个，大眼睛，旁边还有一个高个子，穿着青色棉袍。你们去的话就把我的碗带上还了。”
三人下船后，便往刘志高指的地方走去。
牧鱼做了刘志高这笔生意后，处在很兴奋的一个状态，他把钱，把钱放在罐子中，迫不及待和后面的苏墨说话：“我做成第一笔买卖了！墨大哥！”
苏墨一直在旁边来看着，他之所以没去帮忙卖，还是想锻炼牧鱼，他不可能随时待在牧鱼身边，但没想到牧鱼做的很不错，骨头汤的点子就是牧鱼自己想出来的。
那么久时间的相处，苏墨发现牧鱼其实很聪明，就是胆子不够大，但已经比初次见他时好太多。
苏墨经常会想起，第一次见牧鱼时，牧鱼惊恐害怕的表情，一个人孤零零缩成一团靠在门外睡觉的情形，请求自己收留时忐忑卑微时的样子。
而现在，他在一步一步褪灰去尘，慢慢显露出真正的自己。
苏墨觉得这样很好。
“墨大哥，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苏墨恍然惊醒，揉了揉他的头：“听到了，真棒。”
牧鱼开心的笑了笑：“是很棒！嘿嘿嘿。”
“小摊主。”正在两人闲话时，牧鱼听见有人喊，忙抬头看去，吓了一跳，三个汉子一起走过来，个个牛高马大的，像是来闹事的。
他往苏墨背后缩去，苏墨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
“小摊主，给。”小虎把碗递给牧鱼道：“果然是大眼睛。”
牧鱼认出自己的碗，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他们了，忙从苏墨后面出来接过。
“小摊主，给我们三人一人来一碗饺子，还有那个汤。”
牧鱼惊喜，忙应道：“好嘞，请问你们要什么饺子馅的，有白菜馅的和萝卜馅的。”
“可以混吗？”其中一人问道。
“可以的。”
“那就都要混的。”
牧鱼麻利的把饺子下锅，饺子浮起来后，便捞起来。
“你们的饺子好了。”
三人接过，往四周看了看，确实没地方坐，几人也不耐烦回去，就站着吃起来。
“哎，这味道确实不错呀。肉大皮薄，不比馆子里的差。”说完看着牧鱼说道：“小摊主这年纪看着小，手艺倒是很不错。”
这三人就是活招牌，旁边的人看着这三人吃得恁香，便纷纷前来。
生意一下子就好起来，这是他没预想到的，牧鱼一时间手忙脚乱的。
苏墨让他安心煮饺子，其它的他来。
也不知道煮了几锅饺子，有人吃完了走了，苏墨就赶紧把碗洗干净。
看着围在摊子旁边的人，牧鱼急忙说道：“对不住各位，只有三碗了。”
“那我要一碗，我先来的。”
“我也要一碗。”
“还有我！”
先来的几人，忙预定。
“小摊主，你做买卖，这东西也准备的太少了吧。”
“是呀，是呀，我还真想尝一尝。”
“小摊主，你咋不多准备一点勒。”
牧鱼急忙说不好意思，今日是第一次来买，没备好量，明日会多准备一点的。
围着的人群只好散去。牧鱼长出一口气，看着苏墨，眼睛亮晶晶的：“没想到今日这么顺利。”
苏墨笑道：“这是碰见贵人了。”苏墨指的就是刘志勇和小虎他们几个，若非是他们几个活招牌，未必那么顺利，“不过也是因为小鱼的手艺好，还有小鱼想到的免费提供骨头汤的点子，我家小鱼怎么那么聪明！”
牧鱼正待说什么，一个黑壮汉子拿着碗走过来
“小摊主，还有汤吗？”
“有的，有，牧鱼忙打开炖锅，一人盛了一碗，汤也见底了。”
此时的汤也不是很烫了，黑壮汉子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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