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近代现代)——酥薄月

时间:2024-06-05 08:54:35  作者:酥薄月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
  梦中有敌人的炮火,有点燃的箭,有满口獠牙、刻意驯服的暴虐狼群,还有山谷里回荡的密语哨音。风雪挡住前路、前路隐隐有燃起的狼烟,李稚好似还伏在马背上,不知道归家的路到底在何处……
  他在睡梦中挣扎着,包扎好的左肩又渗出丝丝血迹。
  榻边守着的六王忍不住叹气,从一旁的架子上另取了自己的披风搭在被子上,但这似乎还不够,他只能伸手按在对方没有受伤的肩头,一下接一下的轻拍安抚:“好了,没事了,睡吧。”
  李稚的下巴抵在披风的毛领处,受伤后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梦到家人的这一晚,六王也枯坐一夜。
  普通人家,和天生带着倾轧色彩的天家是不同的。
  六王深知:他如果不争,结局也好不到哪儿去,就像石雪山下曾经的百姓,过关的鹿从不去捕杀,哪怕是关外树上掉下来的一颗松球,也不认为那是该得的。
  可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他们不争,别人也会过来抢,抢了不够,还要杀尽。
  能怎么办呢?
  除了反抗,除了握紧兵器和权利,没有更好的生存办法。
  ……
  “CUT!好,过。”
  康师民也跟着郭令芳的动作点头。
  不得不说,剧组里除了A组几个老头儿,他就爱拍贺思珩的戏,这小子有种说不出的稳重、禁欲,不是装出来的,就好比有的人矜贵时髦、披件布衣长袍也显得风流,有的人穿着一身高定仍然稳定散发土气……
  这是气质带来的加成,是贺思珩作为演员的独特标签。
  导演喊过,贺思珩也没立刻起身。
  他静静待了一会儿,才低下头捏了捏鼻梁。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榻上的薛霁真:“喂?”
  帅账里其他人先是一愣,然后接二连三开始哈哈大笑:“这小子,让他演做恶梦,他倒是睡得很香啊!这像话吗?快把他喊起来吧,不然咱们把蜡烛吹了、把暖气也关了,冻住他这头小猪!”
  《玉门雪》用的是蜡烛打光,蜡烛一吹,氛围真来了。
  薛霁真甚至卷着披风和被子翻了个身。
  “来真的?”
  贺思珩喊了三四遍,忽然逗他:“烤苞谷的出摊了!”
  薛霁真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转了转,接着,小扇子似的睫毛也跟着抖了抖,他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用一只手撑着坐起来——
  “真的吗?别骗我,我要两个,烤焦一点更好。”
  “烤苞谷没有,你再睡下去,烤小乳猪可以有。”
  听到这句调侃,薛霁真才拥着被子和披风彻底坐直,他看向郭令芳,满眼怨念:“我累了休息一晚倒算了,我们雪美今天来来回回跑了二十多趟,中途就吃了一兜干草,马场那边不给她补点好吃的吗?”
  拍完了的郭导好说话:“补补补,什么都行!”
  就是这场戏后,贺思珩觉得他和薛霁真的“感情”也跟着回来了:
  也许是戏份剧情推进到这,李稚也终于在真正意义上和六王统一了战线,成了并肩作战的姐夫和小舅子组合;也许是两个人都在向前看,看清了叶公子这个人不值得成为一段新关系的阻碍。
  总而言之,薛霁真愿意和贺老师好好打招呼了。
  当天后半夜收工下戏,阿kar和贺思珩说:“半个小时前,小真点赞了你今天下午发的照片!算了,他只是点赞了,也不用回复了。”
  这是明确的“破冰”迹象,阿kar很激动!
  但贺思珩有那么一瞬间无语:“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你小子,在教我做事?
  阿kar理所当然地道:“本来嘛~”
  他和缸子关系好,平时八卦也没少聊。
  阿kar从前分不清港圈和内地娱乐圈一些具体的规则,但现在他懂很多了,像这种互动,但凡薛霁真转发了,或者评论了,贺思珩再去回复都会好一些。可单单一个赞,能怎么回呢?怎么回都显得……显得不合适。
  就好像贺思珩有多着急似的,明明他的咖位更大啊!
  “好吧,下午等戏那会儿大家都在,其他人已经在评论区夸过你了,也许是小真不知道怎么夸了吧。”
  贺思珩:……
  “如果你现在没事儿做,就去后勤组那问问还有没有苹果,要汁水多、脆甜脆甜的,不要粉质果肉的。”
  阿kar明知故问:“你要吃吗?”
  “再问扣奖金。”
  哪怕有了扣奖金的威胁,阿kar还是要说出那句话——
  “可雪美最近都和黑仔玩,还愿意让她吃整个苹果。”
  “扣500!”
  
  *
  直到腊八节那天,剧组专门放了半天假。
  
  郭令芳和康师民联合请客,在镇上包了个还算过得去的酒楼,热热闹闹开了四五桌席面,考虑到剧组演职人员的南北方差异,过节的特色吃食也都准备到位。
  薛霁真一边坐着汪裕,另一边是柳毅,他们都喝了酒。
  而喝了酒的人,身上难免有些酒气。
  这是薛霁真难以忍受的气味,尽管他自己也喝了点。
  又等了会儿,看席上吃得差不多,聊天的都嗨了、喝酒的微醺了,也是时候撤退。薛霁真刚想打电话喊楼下的缸子一起走,就在楼梯口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有男有女,穿得不太厚实,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刚想走上前问呢,阿kar已经拦住:“怎么混进来的!”
  紧接着,一楼也有工作人员猛地惊醒,警惕地上来阻止这些私生,几个人挤在不算宽敞的过道里,一边赖着不肯走,还有人想要趁机多拍点照片。
  薛霁真喝了两碗米酒,正是脑子发懵的时候,后头忽然有人掀起他的帽子、兜头罩下来。
  眼前倏然一黑,接着整个人被揽着肩膀转过来。
  “傻不傻啊,什么都要看个热闹?”
  薛霁真迟钝地扶了扶帽子:“啊?”
  “是跟拍的私生,你还想凑上去打招呼?”贺思珩给他倒了杯热水,热度透过纸杯传到薛霁真手上,他缓了缓,脑子稍微转过来了。
  “噢,谢谢贺老师。”
  缸子两步作三步跨上来,给他拿了口罩:“走吧。”
  阿kar从窗户看像楼下门口的停车坪,转头对自己的老板道:“向副导开车带他们走的。私生的事情应该是康导助理在处理。”
  贺思珩点点头:“让人在酒店再排查一遍吧。”
  “噢,那今晚这事要不要收个尾?”
  ……
  收尾?
  贺思珩略怪异地看了眼阿kar:“拍到谁醉酒的丑态了吗?还是拍到谁随地丢烟头?又或者谁和谁抱头狂甩舌头?什么都没有,你钱多到没处花了?”
  阿kar一噎,暗地吐槽:你自己讨厌小报狗仔的嘛!
  *
  康导那边怎么处理的私生,薛霁真当晚没细问,一直到第二天各种头版出来,他才知道:被两碗米酒灌到恍惚的自己,在别人的镜头有多傻。
  “人家也没拍什么特别……特别负面的东西。”
  “他们坚持掏出学生证,证明自己不是狗仔。”
  缸子听了康导助理的解释也无语:“谁知道他们的学生证是不是假的,还是借的别人的?就算是真的,拍都拍了,起码给修修图吧?我们小真昨天下了戏是一点儿造型没来得及做,洗了澡吹干头发就出来了,衣服也是品牌方寄来的,这俩耳朵平时看着怪可爱的,要不是后面站着个贺老师,他何至于被衬托的像个小学鸡?”
  但和缸子担忧相反的是,网友们的评价很温和,甚至称得上是纵容、溺爱——
  “你们D市的米酒到底多厉害啊,我宝两碗就倒?”
  “这是什么?垂耳兔兔,捏一下,嘿嘿!”
  “焯了,你们这群弔人连XXL码同款也不放过?”
  “我倒要看看接下来谁会穿着同款出现在大街上!”
  “谁懂啊?这种带点颗粒感的高糊照好可爱好有氛围~”
  “那是谁的手啊,快把我宝脑袋罩住了!”
  “是HSH的手,笑死,他一定很想玩小真的帽子嘞。”
  一张私生高糊路透,使得将近五位数的同款外套一夜之间一扫而光,无论什么尺码都处于缺货状态,薛霁真懵懂顶着帽子、两眼茫然看镜头的照片更是趁着热度风靡在头像圈。
  谁看了不说一句恐怖?
  更搞得的是,死不承认自己是私生、美美恰了一波流量的私生本人,已经忘记了剧组的教育和警告,甚至大放阙词:【XXX品牌方应该给我打广告费。】
  但这些已经轮不到薛霁真去操心了。
  伍勖洋、才华哥结束了期末考试,已经连夜赶来D市!
  “哥哥——”
  “小真——”
  见面那天下午,兄弟两人抱头痛哭!
  缸子和才华哥在一旁咯咯大笑:“好幼稚噢。”
  不得不说,伍勖洋一来,薛霁真就有了底气,他会很开心地看到哥哥在片场等自己下班,尤其是天气稍微好转,烤苞谷的摊儿又摆出来后,伍勖洋一定会买一个揣兜里,等大家都回去卸妆换衣服了,才悄悄拿出来逗薛霁真开心:“看,这是什么?”
  然后薛霁真就会瞬间满血:“哇,好耶!”
  他虽然很喜欢吃,且吃不腻,但仍然愿意把一个烤苞谷分成两半,给伍勖洋吃另一半。
  缸子并不嫉妒:“因为我吃腻了。”
  才华哥幽怨地表示:“我路上吃了一个了。”
  有次收工柳毅也在,他羡慕又别扭地跟薛霁真说:“你哥哥一来,你就不理我了。”
  小薛同学连忙哄他:“哎呀,哪有!”
  其实柳毅也只是逗他一下而已。
  真正觉得有“危机感”的是阿kar。
  从前收工下戏,薛霁真还会去贺思珩房车里和他对对词,商量一下明天拍戏的小细节,偶尔天气足够好,还会骑着马去马场外面晃悠了两圈。可现在收工,一会儿没盯住,薛霁真就跑没影了。
  “算了,人家是哥哥,你是老师。”
  贺思珩心情复杂:“我又没有和谁比。”
  阿kar耸耸肩:“本来想着,剧组有这么多年轻人,你总能交到一两个关系还过得去的朋友,结果要么怕你像老鼠怕猫,要么有这个哥、那个哥的,一周七天能给老板你轮三天不错了。回头贺先生问起来,我只能说:老板说他不需要什么朋友。”
  “阿kar你最近话很多。”
  “无所谓,老板你可以再扣500。”
  反正年底回港,贺先生会给我发年终奖。
  正说着话呢,他俩看到车窗外经过四个年轻人的身影:
  走在前面的是薛霁真和他哥哥,不对,准确说是一个人走、另外一个人趴在人家背上,后头慢悠悠的跟着缸子和他另一个兄弟……
  “外头路很难走吗?”
  阿kar下意识地回道:“不知道啊!”
  等他余光扫到老板的脸色,又多此一举地补充:“也许吧,小真这几天的戏份很吃重,累得不想走路让哥哥背一背有什么关系啊。”
 
第34章 感谢订阅!
  1月过了大半,《玉门雪》的拍摄进度也过了大半。
  薛霁真是中途进组,但也补完了前头乌煊的“废镜”。
  伍勖洋这几天和缸子一起跟组,总算亲眼见证了弟弟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尤其是他作为演员的业务能力和气质体态。
  他和缸子感慨:“演戏是真的需要信念感和想象力。”
  在B组的二号特效棚里,出于一些技术原因和安全问题的考虑,有些场景和道具是没有实物、需要后期来添加效果的,有可能只是粗糙地摆一个盖着绿步的木头墩子,可面对这样的情况,薛霁真依然要演出符合剧本的反应,不能夸张太过、又不能麻木呆滞,得刚刚好拿捏住开合的尺度,其实没那么简单。
  但薛霁真主打一个灵气逼人!
  演的就是那么回事:他对面就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焚烧的不仅是一具具敌军战狼的尸体,更是对方的骨头和血肉……
  缸子和伍勖洋悄悄说:“咱们小真,合该吃这碗饭!”
  说完,两人的目光又望向片场的薛霁真——
  这场戏拍的是“祭狼宣誓、六王分工”,他在深思熟虑之后将核心集团的数名心腹插到各部,甚至对于名义上的小舅子也有安排,但场上多得是想建功立业、报仇雪恨的人,难免有些争议,武将又不像文臣,吵到翻天也只动嘴,这群人争着争着就上手打起来了!
  这一场戏来来回回过了8、9镜,拍得可真是累。
  薛霁真踩着兵器架一拳将人揍倒的镜头倒是3次就过。
  “因为是真的动手打啊!”
  柳毅也嘿嘿一笑:“所以XXX喊痛也是真痛!”
  XXX就是先前借戏伤人的那个红眼病患者。
  伍勖洋懂了,这是他弟弟的报仇时刻!
  他还阴阳怪气地道:“你只NG了两次就过,便宜他了。”
  薛霁真得意地哼哼了两声,说道:“郭导说了,我表现得挺好!后面两次是为了补个侧方位视角,不算吃NG。”
  伍勖洋又懂了:郭令芳郭导也是性情中人呐!
  《玉门雪》几百号人的大剧组,不可能哪里都一团和气。
  人性里永远有嫉妒的一席之地,而矛盾是客观存在的,这辩无可辩,但总归是别人挑事儿在先,薛霁真甚至都没有故意NG去折腾对方。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