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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还好，”金田一并没有得意，只是愣愣地看着突然和他闲聊的五十岚，“五十岚你今天的状态倒是很好。”
“那当然！”五十岚是个十分张扬的性子，直接一挑下巴，“一想到神宫前辈、影山飞雄、你和国见都在对面，我真的恨不得突然小宇宙爆发打爆全场啊！”
“……欸？！”金田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而后终于转过弯来时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少年瞪大了眼。
“金田一，不要闲聊了，看球！”注意到千鸟山又把球救起来的影山直接吼了一声，但被五十岚嚣张到了的金田一还是迟钝了一瞬才开始条件反射的去看球。
意识到自己应该调整方位拦网的金田一还是在跑走之前，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句，“赢的会是我们北川第一。”
金田一挺拔的‘韭菜头’在一众少年中也算是发型突出的了，但看着金田一跑走的五十岚却表情不变。
就是因为知道他们千鸟山的胜率很低，他才想成为打爆全场的那个人啊。
五十岚太清楚千鸟山的弱势了，他们的接球很稳，但是相对的，弱势的进攻却无法突破北川第一的拦网。
豆大的汗珠瞬着脸颊滑落，最后‘啪’地一声低落在地上，五十岚转头去看球，准备着下一次助跑。
哪怕明知，现在的每一次扣球都是对手消耗己方体力的机会，但是千鸟山依旧无法拒绝每一次扣球的时机。
五十岚计算着自己的体力，他很清楚以现在的体力消耗来看，他们必须接下来三局都拿下才能赢下这场比赛，不然拖得越久，他们的机会越少。
第二局对千鸟山是势在必得的，千鸟山的成员非常明白这一局的重要性，展现出了远超众人想象的坚韧度，一次次地救球，一次次地扣球，最终拿下了第二局。
千鸟山的士气在比赛结果宣布这一瞬得到极大的鼓舞，但是，“千鸟山已经输了。”
另一边乘着没比赛偷溜过来的及川彻不由得转了转手中的笔，他放着青叶城西的比赛不管来看这场比赛自然少不了某位北川第一现任队长的盛情邀请，想起小学弟在消息中说到的‘请教战术’之类的话，及川彻就不由得嘴角疯狂上扬。
“小岩你看，我就说小真司绝对不会让我们这些前辈失望的嘛，”及川彻相当顺嘴地夸起了神宫真司，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赞美自己，“虽然小真司看起来不太擅长战术什么的，但好歹是及川大人亲自教导出来的，这种比赛还是难不倒小真司的。”
“这种让人不得不踩的陷阱，和你的风格完全不像吧，混蛋川。”岩泉一对及川彻什么事都往自己脸上贴金完全不支持，并且一开口就是对及川彻的打击。
“这叫名师出高徒，”及川彻更加美滋滋了，至少小岩没有直接反驳小真司的战术是和他学的，“毕竟小真司根本不擅长引导别人呢，不过这种拦住别人让他们不得不把所有体力消耗在接球和进攻上这种方法，也就小真司能用用了。”
岩泉一对此不可置否，北川第一现在的战术完全是建立在神宫真司这种恐怖的拦网上，对于其他队伍完全不具备可适配性。
“不过，更让我意外的是小飞雄呢，”提到影山飞雄，及川彻的目光就变得冷淡了不少，虽然影山飞雄没能在去年直接抢走他的首发二传位置，但是那种随时会被人追赶上被超越的威胁感还是让及川彻对这位学弟热切不起来。
“虽然作为二传手的技术无可挑剔，”及川彻脸上的笑已经消失，平静的目光审视着这位在他之后接任的学弟，“也能担任起指挥的任务，但是，他没能完全发挥出小真司的实力，甚至还反被小真司引导着做出指挥。”
及川彻一看这种战术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影山飞雄的手笔，他那个天才学弟啊，虽然技术和天赋是天才水准，但是心思简单明了、一目了然，以他对快球的追求是绝不会提出这种磨时间的战术的。
岩泉一当然也看得出来，甚至因为和后辈的关系良好还知道一些更多的东西，“听白濑说，神宫提醒过他，所以他现在相当听神宫的话。”
提起神宫真司对队员之间磨合问题的处理，岩泉一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想想当初国二时他一手神宫、另一手及川的样子，他是绝对想不到当初那么莽撞的少年居然还能做好这种细活的。
“咦……小岩你刚刚是在欣慰吧，果然是在欣慰吧！”及川彻语气过激了一点点，“明明小真司只是我们的学弟，小岩你居然真的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吗？岩妈……”
听着身边这个混蛋略带嫌弃的语气，岩泉一额头跳出青筋，听到后面越来越离谱的时候直接没忍住一个拳头揍了下去。
完成今日份的揍及川kpl指标后，岩泉一才觉得自己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果然就不能对这个混蛋太容忍，不然这家伙只会得寸进尺，果然及川只能用拳头教育。
“痛痛痛……”及川彻捂住头，对于被打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两句，“小岩真是越来越暴力了。”
就在及川彻和岩泉一在观众席上打闹之时，北川第一和千鸟山两队的成员经过短暂的休息再次上场。
第72章 比赛
接下来的发展就如同及川彻所预言的那样，千鸟山为第二局的胜利耗费了极大的心神，并且就单单救球和拦网所消耗的体力几乎是北川第一的两倍不止。
北川第一当然也不是一点消耗都没有，毕竟把千鸟山整队人都拖到这种地步，他们的两位副攻手可是跳了超多次，至少金田一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沉重。
神宫真司看上去要好点，但还是忍不住整个人靠在国见英身上休息，“好累啊，英，果然逞英雄超累人。”
国见英淡定地拍了拍面前这头被汗水打湿了的棕毛，神宫真司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狼狈，配上那双眼睛像极了落水的小狗狗，让国见英心底软上几分。
“辛苦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我们好了。”
国见英的语调平和，但他说的话却是相当认真的，以千鸟山目前的消耗，想要拿下比赛并不难。
千鸟山明显也明白他们的队员已经支撑不下来接下来的几局比赛了，为了胜负考虑，千鸟山的教练只能考虑放弃第三局。
但是第三局也不能输得太快，他们的队员需要休息的时间绝对不少，而且北川第一的神宫真司貌似也还有上场的体力。
“西谷，第三局你还能上场吗？”千鸟山的教练把目光落在了自由人西谷夕身上，因为自由人时不时被轮换下场，再加上西谷夕也能算是个体力怪物，因此现在这里这么多人中西谷夕绝对是体力保留最多那个。
“没有问题！”西谷夕其实已经感觉到了一点负担，毕竟那么多次的跑动，多少也是让人感到吃力的，但是现在这场比赛，明显只能和对方打消耗赛，而千鸟山需要他的接球。
“如果支撑不住随时准备休息，”千鸟山的教练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直接拍板把千鸟山其他几位主攻手和副攻安排轮流休息。
其他人对被换下场这件事毫无反应，但五十岚还是忍不住恨得牙牙痒，尤其是看到北川第一直接把金田一放出来代替了神宫真司首发副攻手的位置。
“可恶，金田一那家伙明明比我体力更少的。”
保留金田一的上场是北川第一做出的选择，就如同千鸟山因为跑动进攻全员消耗了超多体力一样，他们的两位副攻手也因为多次拦网而消耗不少，尤其是神宫真司，他现在的摸高点只能勉强达到影山飞雄记住的最高摸高点。
虽然体力的消耗是必然的，但是既然有选择，他们当然要选择保留对北川第一最好的选择，哪怕千鸟山的自由人还在场，但是他们北川第一也有影山组织的进攻，并不需要把体力消耗超多的副攻手留下。
神宫真司其实倒没这么大的感觉，虽然他的身体确实沉重了不少，但以他的自觉，坚持完接下来整场比赛是绝对没问题的。
但影山飞雄并不这么想，直接在神宫真司准备上场时莽撞地来了一句，“神宫前辈，你现在还是休息更好。”
“欸？！”神宫真司被影山拦住时愣在当场，而后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是被后辈凶了，甚至因为影山的表情问题，神宫真司感觉自己好像还被后辈讨厌了。
“如果不能全力以赴地扣球，就算是神宫前辈，我果然也不想传球。”影山试图用自己的语言解释，只是这话一出看起来更像神宫真司被讨厌了一样。
“……难道，我刚刚扣球没能达到最高点让影山你讨厌我了吗？”神宫真司歪了歪头，选择直接问出口。
神宫真司一句关于‘讨厌’地问话让影山眼神慌乱了起来，手足无措地想解释，然而开口却越描越黑。
“并不是这样，只是排球果然还是要用出全力去扣……”
影山还在解释，下一秒就被白濑和金田一默契配合一前一后，一人架住手臂，一人捂住嘴，强制闭麦。
“影山，你还是别解释了。”负责捂嘴的白濑无奈极了，就影山的话术水平，一时之间他都分不清这家伙真的不是在故意嘲讽吗？
而满脸茫然地神宫真司则被国见英按住了肩，“真司，不要装傻。我也不支持你上场，这一局，就交给我们吧。”
“没错、没错，”门棋听到前面还有点头皮发麻，但后面一句直接疯狂点头，明显是想把刚刚影山大魔王搞僵的气氛挽回一下，“我们也是北川第一的队员，队长也要给我们大家一个发挥的机会吧。”
被强制闭麦的影山熟练地停止了挣扎，然后用茫然地表情看着捂着他嘴的白濑，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金田一，你先和影山一起上场吧。”白濑叹了口气，虽然影山是没救了，但是也不能让神宫真司误会下去。
白濑转头准备去和神宫真司解释，但是一扭头看到了神宫真司平和的双眼，他突然就明白了，神宫真司绝对是了解影山的，就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绝对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个误会，这家伙绝对是想转移影山的思路，然后上场比赛。
“不要装傻，”白濑深深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神宫真司的肩，直接控诉自家这位人不可貌相、藏着几十个心眼子的队长，“欺负后辈可不是队长该做的事。”
被识破了。
神宫真司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直接露出一个茫然无辜的表情，然后露出笑容转移话题，“白濑，加油救球，你可是我们北川第一最厉害的自由人。”
第三局的比赛果然很容易，哪怕西谷夕的救球能力依然存在，但是北川第一的进攻太快了，尤其是影山在这局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自己的快球风格指挥队伍。
千鸟山跟着救球、追球、扣球，更加疲于奔命，哪怕北川第一因为拦网的空隙也加入了救球和扣球这一环，但对比起来果然还是他们的体力更吃亏。
因为扣球和救球消耗大量体力，然而又因为体力的消耗被对手抓住了更多机会，这就像是一个无法摆脱的恶性buff。
千鸟山新换上场的队员又技术欠佳、经验不足，虽然填补上了空缺的部分，却给了没有休息的成员造成了更多的负担。
哪怕队员轮换，但是北川第一依旧很快赢下了第三局，接下来，就是第四局，而北川第一只要赢下这一局，就赢下了这场比赛。
北川第一的优势太过明显，至少对在场所有人而言都看得分明，虽然千鸟山通过轮换给队员们足够的休息时间，但是不幸的是，第四局，神宫真司重新回到了首发副攻位。
神宫真司在第三局后半场时就已经替换上场了，但因为第三局结束得太快，所以众人并没有体会到太长时间的恐怖拦网。
“第四局啊……”及川彻现在已经完全放弃了记录，不过这场比赛的战术给了他新的灵感，如果明年小真司升学到青叶城西的话，说不定会有机会实行新战术呢！
“该走了，小岩。”
“不看到最后？”岩泉一还是很想看着神宫真司赢下比赛的，这会给他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我才不要看到小飞雄胜利后欢呼的样子！”及川彻的发言一如既往地符合岩泉一对他的了解，“而且，后面的决赛也不用来看了。”
“宫城县内，国中排球部没有北川第一的对手。”
说这话时，及川彻忍不住笑了起来，多有趣啊，前两年他们还在头疼无法突破白鸟泽这座压在宫城县全体国中排球部头顶的大山，结果他们刚毕业，北川第一就成了压在宫城县全体国中排球部头顶的大山。
这算是他赢了吧，他教的后辈赢了小牛若教出来的后辈。
岩泉一虽然也有研究过比赛录像，但是想想最近及川彻的作息，不由得睨了及川彻一眼，他没记错的话，这人不是最近一直在研究白鸟泽的比赛录像吗？
“混蛋川，不要总是熬夜，”岩泉一这么说着，下手时还是收了几分力道，“以神宫对比赛的认真，那些该做的功课他都会自己做完的。”
“才不是为了小真司，”及川彻双手插兜，开始从座位上起身，“及川大人只是在研究，明年我们会多出哪些对手。”
“有需要你特别注意的？”岩泉一也跟着往外走，余光却扫过比赛场上正在进行的比赛。
“算有吧。”及川彻露出帅气的笑容，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完全承认。
很厉害的副攻手，但可惜的是他的实力，对比起小真司还是差了太多。
岩泉一跟着及川彻走出场馆，场上的比赛还在进行，但最终无论千鸟山如何挣扎，还是没能改变局势，因为这一局，北川第一同样势在必得。
然而这场比赛的影响还远不止于此，看着这场比赛头疼的，还有接下来和北川第一撞上的半决赛队伍。
能走到半决赛这种地步，他们当然也不是只凭运气的，但是面对这种战术，他们也不能说自己能做到千鸟山那种程度。
第73章 单纯可爱好少年
不管怎么看，这种完全阳谋的战术果然都必须接下来，但问题就是，他们的实力，在某种意义上是差了千鸟山一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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