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沐白谦虚。”杨总擅自做主,“老吴,你不是要办选秀吗?让沐白去当导师啊,他现在正当红,这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吴总其实也这么想,路沐白虽然算不上大红大紫,因为上一季音综刚结束。
现在全网都在跟风翻唱路沐白决赛夺冠的那首古风歌,这两天还有了个新话题。
路沐白戏腔模仿赛。
“我倒是想,就是不知道路老师有没有时间。”
路沐白笑了下,“能得到邀请,我很荣幸。不过我签鼎晟,还得看恒哥安排。”
“你们其他人别羡慕,我这还有三个网剧和一个电视剧选角……”徐总笑了下,看向几位艺人,最后落到路有逾的身上,还特意cue了下他。
“小路最近有没有别的通告?”
路有逾顿了几秒才发现是在和他说话,程老板笑着说,“说起来路姓也不算常见,没想到今晚两个路先生,一个比一个好看,未来可期。”
“是啊,我看网上都喊你小鱼,那小鱼老司师有没有兴趣参加?”
路有逾还没接话,晏无虞就道:“这点他经纪人会比较清楚,他今天是陪我过来。”
话里的意思明显,路有逾不是他们能随便碰的人。
今晚这个酒局,说是谈合作没错,但不仅仅是在酒桌上谈……娱乐圈没有永远的新人,但永远有新人进入娱乐圈。
这些人,什么人没见过?可总有些像徐总这样喜欢青涩单纯的新人。
“晏总说的是。”徐总尴尬地笑了下,坐在他左手边的艺人立刻端起酒杯自荐。
“徐总,您看我行吗?”
“行不行得试镜了才知道。”
“这我知道,就是不知道徐总给不给机会?”那艺人胆子也大,手在桌下摸向徐总的大腿,很快就被徐总的手被包裹住。
“给啊,怎么不给。”
在场的都是人精,知道这话里可不仅仅是试镜。
“陈总,您手上也有不少资源吧?我也想毛遂自荐。”另一个艺人也不甘示弱,“陈总能否也给个机会?”
路有逾觉得没劲,从冰块里夹了个青梅吃。
冰冰脆脆,倒是提神。
“晏总。”路沐白似乎并不死心,端着酒杯过来,“刚才没来得及多说话,这次晏总可别再拒绝我了。”
没等晏无虞开口,路有逾端起酒杯,没给路沐白反应的机会,和他碰了个杯,笑着道。“我替晏总喝。”
路沐白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晏总好像没说不能喝。你是不是有点太擅自主张?”
“晏总,喝吗?”路有逾笑得一脸温柔。
晏无虞拿走了路有逾的酒杯,“别喝了,你明天还有个广告要拍。”
“抱歉。”晏无虞起身对着在场的人说,“可能有点扫兴,但还是祝大家玩得开心,今晚记我账上,有机会再约。”
“晏总,这好好的怎么就要走了?”
原本忙着和小美人调情的几位总裁,闻言看向晏无虞,视线落在路有逾身上后,又有了几分了然,有人笑得一脸暧昧,也有人表示理解。
“晏总,这还不到十一点,是不是有点早?”顾颂迩说。
“是啊,这时间还早?晏总不多玩一会?”
“是小路身体不舒服吗?那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如果路有逾一个人要走,那可能不容易。
但他是晏无虞带出来的,晏总的面子大家还是给的。
何况晏无虞愿意来,已经是给面子。台阶都是互相递的,没有人会因为这点小事闹不愉快。
客气地挽留几句,一起碰了个杯,将两人送到门口。
“晏总说话算话,有机会一定得好好喝一次。”
“当然。”
晏无虞点了下头,揽着路有逾的肩膀,将人带出去了。
……
“看来,晏总并不吃你这套。”
路沐白今晚喝了不少,有点醉了。晏无虞走后,他兴致就不太高,借口上厕所,出去透透气。
没想到顾颂迩跟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路沐白笑了下。
顾颂迩也没想戳穿他,但话题还在继续。“你看不出来吗?他眼里只有路有逾。”
路沐白当然能看得出来,但路有逾凭什么?
从小到大,路有逾都在仰望他,羡慕他,一定是因为晏总的出现,才让路有逾变了个人。
他不明白,晏无虞为什么对路有逾这么上心。但如果路有逾可以,凭什么他不行?
“你知道你和路有逾比,差在哪吗?”
顾颂迩拧开瓶盖,递了瓶水过去,如果不熟悉他的人,还真会以为他是个温柔绅士的男人。
路沐白没有接。
“他比你坦然。”
“你的小心机在晏无虞那根本不够看。”顾颂迩言语直白。
路沐白只觉得被刺了一下,眉头拧紧,“顾总到底想说什么?为了路有逾来踩我一脚?看来,你和我也没什么差别。”
“当然不一样。你对晏无虞的心思,和我对路有逾的可不一样。你想攀上晏无虞,想借晏无虞踩路有逾,而我们其实是一类人。”
“晏无虞再怎么护着路有逾,他们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顾颂迩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烟圈。
“什么意思?”路沐白拧眉。
顾颂迩嗤笑一声,其实他和路沐白还是不一样。
路沐白目标单一,他只想让路有逾不好过,但顾颂迩不一样,他想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别人不好过,他就开心了。
顾颂迩耐心解释,“至少他们目前关系单纯,哪怕超乎老板和艺人的关系,却也无关情爱。所以如果不小心过了界……一定会很有趣。”
……
晏无虞是最先发现问题,但不知道是哪个环节,他在宴会上喝的酒几乎是经过乔米书的手送过来的。
他确定乔米书不会动手脚。
晏无虞刚才制止路有逾喝酒,也是因为发现了不对,他不确定是宴会上就中招,才是在酒吧里才中招。
晏无虞知道现在复盘不出什么,只让司机开快点,让乔米书联系了没来参加宴会的林特助调查这件事。
路有逾是后知后觉,但又没完全察觉。“今晚喝的酒,后劲有点大。”
他觉得眼皮很沉重,身体微微发热,恨不得将身上的衬衫也脱下来,“车上没开空调吗?”
晏无虞没有说话,已经灌了半瓶矿泉水,目前来说除了燥热,没有其他反应。而他已经联系了管家,让他请家庭医生过来。
“你很渴吗?”路有逾一手搭在晏无虞的肩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倾向他,“我也想喝水。”
“自己拿。”晏无虞挥开路有逾的手。“离我远点。”
路有逾:“?”
“我偏不。”路有逾也许是醉了,有些固执,还有点让人难以招架,他歪头靠在晏无虞的肩膀上。
“我不仅要挨着你,我还要……”
乔米书竖起耳朵,这个对话怪让人期待的。
他忍住了想要回头的冲动,但他不敢。
急死他了。
还要什么倒是快说啊。
“还要抢你的水。”
乔米书:“?”
就这?
他都脑补了各种晋江不能写的场景,司机都开上高速了,这是什么幼稚园对话?
不能说是失望,那是是相当的失望。
路有逾趁晏无虞愣神,一把夺过晏无虞喝剩的水,仰头猛喝了几口。
水顺着唇角往下流,顺着脖颈、喉结,没入衬衫,浸湿了胸前的衣服。
路有逾长得好看,此眸光潋滟,眼尾泛着点红,眼下的泪痣格外撩人。
乔米书多看一眼都觉得罪过。晏总的反应看起来像是中了药,这能忍?
也许是怕晏无虞抢回去,路有逾喝得急,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晏无虞又不得不替他拍背。
乔米书又激动起来,悄悄地偷看后视镜。
却见路有逾不知怎么就顺势靠在晏无虞的怀里。
乔米书:“!”
继续,别拿他当外人。
然而……
晏无虞一手制止住了路有逾乱动的手,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离我远点,再乱动就……”
乔米书眼眸再次亮起,那点儿酒意早就消散,来了来了,他期待的场景终于要来了。他已经脑补了一句:当场就把你办了。
晏总冷酷无情的往下说,“把你扔出去。”
乔米书:“……”
第33章
一路疾驰到家。
家庭医生已经在家里等着, 路有逾因为有几分醉意,没晏无虞那么快反应过来。直到家门口他才恍然。
好像不完全是因为酒喝多了。
除了热,还很渴, 不管喝多少水都觉得渴。
路有逾家里没人,晏无虞肯定不能让他自己呆着, 将人带到自己的家里。医生简单问了几句,做了个基础检查。
“其实这个药量不算多, 隔这么久才发作。不过你们都喝酒了, 这里就不方便开别的药, 吊水也不合适。”
乔米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喝酒确实不能乱治疗,何况也不清楚药的成分, “那是不是可以冲个澡,泡泡冷水什么的。”
“也不是很建议。”医生让乔米书倒两杯凉白开。
“首先喝酒了不建议立刻洗澡, 可以吃点梨子或者橘子汁解酒, 加速代谢,将酒精和药物排出体内。”
晏无虞听了半天,反正就是没有立刻解开药效的办法。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将人都赶了出去, 医生又叮嘱了一句。
“记得多喝水,喝温水。我明早再来给你们做个检查,正常来说药效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对身体影响不大,实在忍不了可以手动解决……当然,你们要互帮互助也没问题。”
医生交代叮嘱了几句, 乔米书跟着他一起离开。
“王妈这几天回老家,管家轮休, 我要不要留下来照看一下?”
“问题不大,你在这照顾,他们怎么解决?”
许医生一句反问,把乔米书问住了,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许医生问:“你怎么回去?司机下班了吧,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乔米书是喝了酒,不能开车。
“就不打扰许医生,我自己打车……”
“我送你吧。”
……
晏无虞看着坐在沙发上,将衬衫扯得乱七八糟,扣子都掉落几颗的路有逾,认命地去倒了杯水,为什么他也是受害者,却还要照顾路有逾。
“喝水。”
他将杯子“啪”地一下放在桌上,杯中的水都晃了几下。
“不喝。”
路有逾眯着眼,脑袋昏昏沉沉,又痛又晕,身上像是被火烤一样,感觉自己像条缺水的鱼。很难受的感觉,但又不知道要怎么缓解。
“我、我好热。”
“那我也没办法。”晏无虞说。
又不是只有路有逾一个人在忍耐,只不过他比路有逾清醒,也更有自控力。
……
然后,很有自控力的晏无虞早上醒来还是懵着的。
他猛地坐起身,身上什么都没穿,晏无虞只觉得当头一棒。
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衣服,有他的西装外套,也有路有逾的衬衫,而睡在自己身边的路有逾什么也没穿。
一大早的未免过于刺激。
晏无虞陷入了短暂的宕机,他甚至一时想不起来,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昨晚路有逾无理取闹,先是嫌弃他,不喝他的水。但医生又说要多喝水才能有助于药物排出,于是他就上手灌。
晏无虞并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多粗暴,是路有逾不配合,他才捏着路有逾的的下巴,灌了他几口水。
大概是被胁迫,不舒服,路有逾挣扎得厉害。
一杯水没喝多少,全撒衣服上了。说他清醒吧,他不配合喝水,说他不清醒吧,他知道衣服湿了,要脱。
晏无虞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虽然也没人敢让他伺候。
“你把水喝了,我给你找衣服。”
“我不。”
晏无虞怀疑他是借着酒劲耍无赖,但他没证据。
他本来也被燥热折磨,耐心也不多,路有逾还在他的雷区蹦迪。晏无虞干脆端起路有逾不喝的水,自己灌了几口。
可还是没将身体里的邪火压下去。
“我要喝水。”路有逾不满地嚷嚷,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盯着他看。
“我刚给你到了,你不喝。”晏无虞觉得他不是真的要喝水,而是故意折腾人,于是将水杯倒扣在桌上,“现在没有了。”
路有逾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晏无虞又觉得自己跟不清醒的人较劲,挺幼稚,转身要去给路有逾倒水……
晏无虞头疼地摁了下太阳穴,后面有点想不起来了。
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印象,有一些碎片画面闯入他的脑海。
他不知道是怎么闹到床上来的,但却记得他和路有逾在沙发上接了个吻,是路有逾先吻上来的。
晏无虞肯定,他一定推了路有逾好几次,最后没推开才半推半就。
没等晏无虞细想,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一下,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晏无虞已经躺下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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