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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小夫郎他又乖又软(古代架空)——南柯一梦是浮生

时间:2024-06-05 08:40:56  作者:南柯一梦是浮生
  卫青燕把小鱼儿接了过来,捏着棉布巾擦拭他嘴角的口水,“你坐着晒会太阳,小鱼儿长的快,现在也有些重量了,你身子还得养养,可别累着了。”
  “他才多重呀!不累的。”裴玖乖巧的坐在了板凳上,还是听了卫青燕的话,别惹家里人担心了。
  裴玖落水到现在也快十天了,后日就是小鱼儿的满月酒,一大早邢阿爹邢阿娘就带着兄弟俩去镇子里购买食材糕点酒水,邢小妹死活赖着要一起去,邢阿娘被她吵吵的头都是大的,没法子带着她一块去了。
  两次大集都没去出摊,裴玖心里一直惦记着,怕熟客都有意见,以后不来买他们的吃食了可怎么办?“哥么,两次大集都没出摊了,到时候熟客都不来了可怎么好?”裴玖皱着眉头道。
  “你做的吃食口味好,日后再出摊也不怕没人来买,你啊!成日里尽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别想那么多,阿爹阿娘自然会想法子,再说了我这马上就出月子了,东子跟三弟也在寻摸铺子了,不差这一段时日了,你就什么都别想,吃好睡好,好好养胎养身子才是大事。”
  卫青燕有些无奈,裴玖心思敏感,什么事都在心里惦记着,一大家子人呢!遇到事总能想出个应对的法子,裴玖自己也知道不该过多思虑,但他这性子从小就养成了这样,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见他眉头还皱着,卫青燕笑着宽慰他:“瞧你着眉头皱的,快松开吧!不然让肚子里的孩子学了去,以后也爱皱眉头,你放宽心,家里这些事用不着你担忧。”
  裴玖点了点头,半眯着眼睛抬头让阳光洒在脸上,纤细的手掌搭在平坦的腹部轻轻抚摸着,日子过的这般的好,没什么好想的。
  西山村这边的裴家,裴玖落水那日裴大伟跟何红艳偷跑了回来,在家提心吊胆,生怕邢家的汉子们上门来找他们要个说法,结果连着几日都不见邢家人找来,二人的心就放回肚子里了,还没舒心一日,赌坊的打手提溜着被打的跟个猪头一样的裴文昭就上门了。
  领头的汉子正是邢阿爹的老友王老三,后面跟着十几个手拿棍棒的打手,其中一个提溜着被打的亲阿娘都认不出的裴文昭,打手们个个都长的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唯独王老三倒是长了张笑脸,就是板着脸也让人觉得他带着笑意,怎么看都不像是这群人的领头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村子,有那胆子小的村民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高大汉子来势汹汹,被吓的撒腿就往家里跑,也有那爱凑热闹的就远远的一路跟在后头瞧瞧是往谁家去的,不怪别人认不出裴文昭,王老三这回让手下的人下了狠手,只要留口气死不了就成。
  “砰”裴家的院门被两个打手踹开,提溜着裴文昭扔了进去,“裴家的都给老子出来,快点的,别耽误老子的功夫。”
  几个打手拎着手里的棍棒在院子里四处打砸,“天杀的,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青天白日就强闯民宅,住手,都快住手,哎呦!我的水缸啊!”何红艳从屋里出来,还来不及反应,看到被打砸的乱七八糟的院子,扯着嗓子就开骂:“你们这些王八犊子竟敢砸老娘家,我要报官抓你们。”
  凑热闹的村民挤在院门口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院子里瞅,“闭嘴,你个老娼妇再敢骂骂咧咧老子撕了你的嘴。”小领头挥着棍棒将院子里的木桌砸的裂开了缝隙,凶神恶煞瞪着何红艳大吼道。
  吓的何红艳立马就闭了嘴,生怕自己多说一句那棍棒就落到她身上了,狼狈的躺在地上的裴文昭抱着肚子抽痛道:“阿娘,阿娘。”
  何红艳这才看向地上躺着的人,鼻青脸肿的像个猪头,一听声音,哎呦!正是这几日都不着家的裴文昭,何红艳大叫着蹲下身,“啊!我的昭儿谁把你打成这样了?是谁?”
  “裴文昭欠钱不还,却有钱上窑子里找姐儿,老子没打死他算好的了,十日期限已经到了,你们要是不还钱,我这就把裴文昭的双手给剁了,扔到街上去要饭,什么时候还钱了你儿子什么时候就能回家了。”长相猥琐的打手伸手捏住何红艳的下巴,□□道:“大哥,这老娼妇年纪是大了些,长得还行,弄到窑子里去也能换个半两银子,嘿嘿,要不我先验验这老娼妇的床上功夫?”
  何红艳被这话吓破了胆子,惨白着呆坐在地上,“让让,都让让,都挤在我家门口干什么?”从地里回来的裴大伟见自家院门口围着许多村民,没好气的拨开人群,一进院子就呆住了,院子里一片狼藉,砸坏的桌椅板凳散落在地,水缸的碎片东一块一块,院子里没一件好物。
  鼻青脸肿的裴文昭抱着肚子在地上滚动痛呼,何红艳被猥琐的汉子捏住下巴呆坐在地上,“你们是谁?在干什么?还不快放手。”裴大伟大吼道,涨红了脸额头冒出青筋,冲进院子,拿着手里的锄头挥向捏住何红艳下巴的汉子。
  “砰啪”裴大伟举着锄头,被人从身后一脚踹翻在地,正预起身,王老三一脚踩在他的背上,裴大伟顿时动弹不得,大喊到:“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打砸我家?西山村的人都是死的吗?就看着外人欺负我们?今天是我家,没准明天都欺负到谁家去了。”
  裴大伟自知仅凭他一人万万斗不过这十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扭着头朝挤在院门口的村民们大声喊道:“都被人欺负到村里来了,你们都是缩头王八吗?”
  果然有被裴大伟的话激起了血气的汉子,“你们怎么随随便便就进我们村子乱砸别人家还乱打人呢?真当我们西山村没人了不成?”
  西山村多的是看不惯裴家的村民,本来就是跟着来凑热闹的,见村里的汉子被裴大伟的话激起了血气,心道不好,村里的汉子们要是跟着闹起来可要出大事,怕闹出大事的村民赶紧跑去村长家喊人了。
  王老三可是个练家子,脚下用力,踩的裴大伟胸口紧贴着地面动弹不得,转头看向院门外的村民笑眯眯的道:“这事跟西山村没关系,裴文昭欠了赌坊一百两银子。”王老三拿出裴文昭签字画押的借据,朝着院门外的村民抖了抖,“都看看清楚了,裴文昭可是签字画押了的,我们就是来要债的,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还不上钱,裴家一家人都归赌坊,是为奴为婢还是发卖打杀全凭赌坊做主,怎么?你们是想帮裴家还钱?”王老三笑着,眼里却无半点笑意,目光凌厉的看向他们。
  被激起血气的汉子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只是看不过外人在村子里随意打砸生事,可没人想帮裴家还钱。
  村民们顿时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再多说话,王老三冷哼一声,抬起了踩在裴大伟背上的脚,没了压制,裴大伟快速爬了起来,冲到何红艳身边将捏着她下巴的猥琐汉子推开,拧眉望向王老三,冷声道:“你想怎么样?”
  “呵呵,裴兄弟啊!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想怎么样?是还钱呢!还是我将裴文昭的双手剁了?不过这次可不是十几两银子的小事,一百两银子,还不上钱你们全家都得签了身契抵债,不然赌坊要的可就不是裴文昭的两只手了。”王老三面色不变,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大伟、大伟,我们还钱我们还钱,昭儿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何红艳翻身抱住裴大伟的大腿,仰面大声说道:“大伟你去邢家找裴玖,邢家有钱,他们有钱,你是裴玖的亲阿爹,昭儿是他的亲弟弟,他们不能不管你们。”
  那可是一百两啊!把裴家的家当都卖了也凑不上那么多,裴大伟紧皱眉头跟以前何红艳虐打裴玖时一样沉默不语,何红艳急的不行,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裴大伟尖声道:“裴玖跟邢家敢不给钱,我们就将裴玖他阿娘做的浪荡事张扬出去,谁都别想好过,裴大伟你说话啊!你是不是心里还有那个贱人跟裴玖那个野种?你好好看看昭儿才是你的亲儿子。”
  “阿爹,阿爹,我好疼,不能让他们剁我的手,我可是你亲儿子,我以后还要给你养老送终的,你快跟他们说,裴玖那个贱种有钱,快说啊!”裴文昭痛的都满地打滚了还不忘附和何红艳的话。
  王老三眼底闪动着狠戾,什么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惦记邢二哥一家人。
  院门外的村民们听到何红艳跟裴文昭的话,跟炸了锅一样,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忽然村民们都安静了,让出了路,邢家几个汉子走了进来,邢阿爹怒叱道:“闭嘴,不是要找我们吗?我们现在来了,邢家跟裴家的事咱们就在这好好算算。”
  何红艳跟裴大伟见到邢家几个汉子大惊失色,何红艳看了眼地上躺着的裴文昭,母子俩眼神对视,立马就懂了对方的意思,何红艳迅速镇定了下来,脸上露出谄媚的笑,掐着尖细的嗓子开口:“亲家公来了,还省的我们再去跑一趟了,这场面你们也看到了,昭儿可是裴玖的亲弟弟,赌坊这一百两银子邢家必须帮昭儿还了,不然...”
  话说到这,何红艳住了嘴,冷笑的看着邢家人,裴玖那小贱人醒了肯定将事都告诉了邢家人,邢家人若是知趣帮裴文昭把钱还了,什么都好说,不然她何红艳也不是好惹的,定然将杜春花这娼妇偷汉子的事宣扬出去,裴玖一个野种,而邢家娶了一个野种做夫郎,他们就一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了,连他们的子孙后代都要一辈子被人指着头骂野种的后代。
  邢家的汉子们面无表情的看着高昂着头颅得意的何红艳,邢南忍不住冷笑一声“呵”,眼神阴骛。
 
 
第六十四章 
  邢家人不开口, 何红艳以为他们怕了,正暗自得意的很,邢家人再有本事又怎么样?从今往后还不是要被她拿捏在手里。
  凌乱的院子里, 裴大伟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站着,仿佛此刻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 邢南心底的戾气暴增, 大步向前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将裴大伟抡倒在地, “你做什么?他可是你老丈人,你竟敢打他。”何红艳上前去拉扯邢南,邢南胳膊一挥将她掀翻在地。
  “ 好啊!你们邢家人是真的不怕吗?我现在就将杜春花跟那野种的底翻出来。”何红艳只是想吓唬一下邢南, 她可不会傻到现在就说出来,不然还怎么拿捏邢家。
  “滚, 我不打女人。”邢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抓住裴大伟的衣领将人拽了起来, 挥手又是一拳,“这一拳是为我岳母大人打了, 打你狼心狗肺活生生将她折磨的年纪轻轻便早早逝去。
  “砰吱”挥手又是一拳,打的裴大伟脸骨作响, 邢南怒道:“这一圈是为我夫郎裴玖打的, 打你愚蠢至极错把珍珠当鱼目冷眼旁观他被磋磨虐待了十多年。”
  裴大伟被这接二连三的重拳打的眼冒星光, 还来不及反应,邢南揪着他的衣领挥手又是一记重拳, 咬紧牙关:“这一拳打的你贪心不足畜生不如, 逼的我夫郎差点以死证明清白, 差点就害的他一尸两命。”
  裴大伟被他打的翻了眼白,王老三离他近, 赶紧将他抱住拖开,“三小子快住手,打死这畜生脏了你的手。”
  “哼!”邢南冷哼一声,目光凶狠的像锋利的刀子射向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裴大伟,紧握着双拳,手背一片红肿。
  “杀人啦!啊!救命啊!快喊大夫,杀人啦!”倒在地上的裴大伟满脸是血,眼神恍惚,吓的何红艳爬过去尖利的大声喊叫着。
  “怎么回事?竟然在我们西山村闹事,真当我们西山村没人了吗?”西山村的老村长姗姗来迟,大声呵斥道。
  老村长带着十几个年轻的汉子,汉子们嘴里念念有词,“当我们西山村没人了吗?怕了你们不成?”
  “竟敢到我们西山村闹事,活的不耐烦了吧!”
  汉子们撸起袖子一副要干仗的气势。
  “老村长,你怎么就把我给忘了,我去年来裴家要债还跟你喝过酒的。”王老三笑眯眯的朝着老村长说道。
  老村长怎么可能忘了王老三,去年裴文昭欠了赌坊的钱,王老三可是隔两日就来一趟,却也没今日这么大的阵仗,老村长抽了抽嘴角,冷声道:“咋能忘了你王老三,裴家小子又欠债了?也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院子里裴文昭跟裴大伟双双躺在地上,老村长额角抽痛,就他裴文昭能整事,净招惹些凶神。
  “王老三来要债的,竹溪村邢家的,你们又来凑什么热闹?”当初裴家将裴玖嫁给邢家老三,签的那份契约还是老村长给书写的,瞧着邢家几个汉子面色不善,老村长额角何止是抽痛,都快要炸了,这裴家又做什么腌臜事了?都凑一堆来了。
  “让让,让让。”老村长的话音刚落,邢大伯吴亮就扶着两个老人挤了进来。
  “哟!人都齐了,邢二哥你们先解决家事,我这事不急,我有的是时间,可别耽误了你们的正事。”王老三瞅着邢阿爹笑眯眯的。
  邢阿爹点头示意,“西山村的老村长是最能明辨事理的,当着您的面,我们跟裴家的事这就算算清楚。”
  老村长年纪大了,脑子却精明的很,斜了一眼邢阿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邢阿爹到底是一家之主,平日里寡言少语,关键时刻可不会掉链子,“当初玖哥儿出嫁前,我们邢家跟裴家可是当着老村长的面立了契约的,从玖哥儿嫁进我们邢家那日开始,玖哥儿就是我们邢家人了,跟裴家可是再无半点瓜葛,而我们邢家跟裴家也形同陌路不得再攀亲搭戚。”
  “没错,契约还是我亲笔书写的。”老村长不急不慢的接话。
  邢阿爹简洁明了的将裴大伟跟何红艳做的腌臜事一一说了出来,闻言,村民们叽叽喳喳的攀谈了起来。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那玖哥儿真是野种?”
  “我觉着不可能,玖哥儿虽说长的像杜春花,可那眉眼跟裴大伟也是十分相似的,裴大伟年轻那会长的也是俊朗。”
  “杜春花长的就跟个狐媚子一样,我猜这事是真的,就算玖哥儿是裴大伟的种,也不能说明她跟那书生没一腿吧?”
  “连死人都不放过,你可给自己积点嘴德吧!”
  “我就说玖哥儿才那么一丁点大,怎么就能落水了,还真是裴大伟下的手。”
  “肯定是何红艳撺掇裴大伟去逼玖哥儿的,真是畜生都不如,好在老天保佑没有一尸两命。”
  ......
  “都给老娘闭嘴,杜春花那个娼妇敢偷汉子,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老娘养了小野种十多年,问他要点钱怎么了?昭儿可是他亲弟弟,这个贱人是想逼死他弟弟吗?”何红艳激动的无语伦次,乱说一通,“裴大伟亲眼看到的,那娼妇水性杨花四处勾搭野汉子,没准里头就有你、你、你、你哈哈哈。”她伸着手指在村民里乱指一通,神态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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