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替他做了选择,他就不必再为难自己。
这时,阿尔温洁癖症犯了,衣物湿湿的,行动起来很不舒服,慢吞吞道:“当我一个月小奴隶,什么都得听我的。”
谢黎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阿尔温头皮一麻,敏锐地捕抓到这个雄子的情绪瞬间坏死,愤愤地绞扭着衣摆,退而求其次道:“一个月不行,要不半个月?”
“一个星期?”
“一天?”
“你说话不算话!”
他就知道会这样!
谢黎一把箍住小家伙的腰,把这只想逃跑的猫给抓了回来,伸手箍住他的腰。
阿尔温气炸了,这时候哪里愿意让谢黎碰,一拳挥了过去,没舍得打脸,拳头一拐重重砸在对方胸前。
谢黎闷哼一声,从裤头里撕碎扯出来白色的布料,精神力发热一团火把白色内内烧成灰烬,做完这些,才无奈道:“一个月。”
阿尔温拍开谢黎的手,感觉凉飕飕的,但比起粘粘糊糊的,现在确实舒服多了,就是说不出的挺羞、耻。
“什么一个月?”他怼了一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透亮的眼眸变得幽蓝,兴奋道:“你答应了?”
谢黎闷闷地应了一声,心情谈不上有多好。
小家伙的拳头明明砸在胸口,但他觉得脸有点疼。
以后谁爱自作多情让谁作去。
“想好了吗?”他双手揣兜,跟上下山的小家伙,忍不住问道,“不换别的?”
阿尔温板起脸,“你是不是想耍赖?”
谢黎薅了下头发,“你说了算。”
阿尔温突然停下脚步,瞬间入戏,纠正道:“你说了算,我的主子。”
谢黎被逗笑了,双手揣在兜里,俯身吻过小家伙的发顶,恭敬不如从命:“都听你的,我的小主子。”
“退后半步,你要跟在我后面走,不能和我并肩走。”阿尔温太激动了,立马开始摆谱。
谢黎绷紧嘴角从善如流,慢半步跟在小家伙身后,很快又被要求走快点,要求不是一般的多,特别可爱。
这还是小家伙第一次对自己提出要求。
他十分配合,任由小家伙折腾,感觉并不坏。
只是他心里暗叹,小家伙不提出要他留下的事,是不是故意的?
算了,他也明白如果这个选择不是他发自内心去做出的决定,那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更复杂。
他盯着小家伙以防迷路,通过精神力与幻兽沟通:吃够了吗?要不要再抓几只给你?
幻兽感应到庞大的精神领域内,自己的同族全部被瞬间锁定,只需谢黎一个念头,这片区域的所有幻兽都会被抓过来成为它进阶的供养原料。
稚嫩的声音在谢黎的脑海中响起:够了够了,我感觉吃撑了,需要沉睡一段时间,醒过来应该就能进阶了。
幻兽没有得到谢黎的回应,隐隐觉得它不说点什么,这个雄子会把全族的幻兽抓过来逼它吃光。
幻兽族正在分裂期,抓几十只进补无所谓,但要全部都吃光,那可是灭族之罪!
它头皮发麻,连忙保证道:进阶后肯定能把他的记忆恢复!我保证!
谢黎神色放缓,散去四周的精神禁锢。
山野被凝固的风重新吹起,草木花香飘扬在半山腰,天空恢复碧蓝如洗。
这边,阿尔温伸手握住飘飞过来的野花,长发被凉风扬起,如卷起的海浪。他若有所感地回头看了谢黎一眼,疑惑道:“你刚刚干了什么?”
精神共感后,他虽然看不到,但能捕捉到谢黎的精神波动。
“这边。”走到山下,开始出现很多小道,谢黎强忍笑意,牵住小家伙的手往修道院的方向走,转移话题道:“特洛兰斯拍卖会要一周后开始,我们先看看拍品名录,有什么想要我给你留着。”
“特洛兰斯拍卖会?”
“嗯?”
“听伊凡说前段时间特洛兰斯星易主了,这次招开的拍卖会空前盛大,还和雄虫精英APP合作拿出了很多稀世珍品拍卖,你是怎么拿到卖拍入场卷的?”
谢黎揉了揉鼻子,正在说话,听到小家伙接着说:“陛下给你的吗?让你看看能不能寻到适合的研究材料?”
“可以带我去吗?”阿尔温揪住谢黎的袖口,期待道,“不是陪同嘉宾名额,能帮我搞一张正式入场券吗?”
他很激动,不等谢黎说话,又开始否定了自己的计划,喃喃道:“不行,听说特洛兰斯星的新虫主很高冷,从不与其他虫接触。我账户存款是够资格参加了,我找诺曼问问。”
谢黎还是第一次见小家伙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哄道:“别担心,血琥珀我预留了,不会被拍走。”
“是吗?那太好了。”阿尔温加快脚步,把谢黎丢在后面了也没有察觉,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得尽快通知伊凡和乌年他们,抓紧制定计划。”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不应该被落在身后大段距离的谢黎听到。
但此时是顺风,谢黎从风里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他的小蝴蝶要背着他干什么?
谢黎以为接下来可以和小家伙搂搂抱抱,玩玩主仆角色扮演,要不是莱尔修道院附近没有任何商铺,他还想带小家伙去逛逛街疯狂购物,买买衣服什么的。
但是,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里,当他第N次被小家伙以主子的身份支开去后院采花后,他抛下手中的野花,倚在青石垒的古墙前,打开智脑,调出副智脑资料开始翻阅。
小家伙最近的通讯记录,和伊凡、乌年共同通话五个多小时。
他蹙起眉头,磨了磨后槽牙,将“乌年”这个名字在嘴巴里咀嚼了好几遍。
接着往下翻,他突然注意到一条很特殊的交易记录。
小家伙天性无欲无求,日常的所有用度之前是由诺曼和伊凡照料,后来由他来负责,小家伙只爱赚钱从不花钱。
这是一条私下的拍品寄卖,原本平平无奇,不值得引起注意。但交易后来被小家伙单方面取消后,雄虫精英APP在一个多月前多次联系小家伙希望获得拍品拍卖。
一个多月前,正是特洛兰斯星联系他申请是否同意举办拍卖会的时间。
“拿什么出去卖了?”
小家伙身上能卖钱的东西很多,但是能让雄虫精英APP方面多次联系也想要得到的拍品是什么?
相关的对话记录息信都删除了,要不是他绑定的主智脑有历史痕迹残留被发现了端倪,这事怕悄无声息地发生了。
不得了,他的蝴蝶竟然也有背着他干坏事的时候。
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给杰弗里发了条信息,这回倒是等了五分钟不到就把信息恢复了。
杰弗里:【卧槽——两亿起拍价!兄弟,你老婆真是把你卖了个好价钱!!!】
谢黎阴沉着脸扫完小家伙和雄虫精英APP客服美美的聊天记录,随手打开那份聊天交易记录。
他微微眯起双眼,不敢置信地点开雄虫精英APP前段时间提交给他过目的拍品名录,他当时兴趣乏乏连文件都没有打开。
他快速从几千件拍品中找到那件被刻意弱化隐藏的拍品。一张照片。
他被铐在浴缸边的湿身照,只拍到了侧脸和被铐出血痕的手腕,虬实的手臂、性感的锁骨和小半边胸膛。
他挑了挑眉,这是要去算账呢,还是算账呢?
第134章 :污点
青石铺就的房间里,阳光照在窗台的花瓶上,盛放的花束插在花瓶上格外艳丽,被阳光打落在地面却拉出一条长长的诡异扭曲的怪物黑影,就像什么神秘怪物伸出几十条触手,在阳光的推进下点点倾斜攀爬向坐在地板上的身影。
阿尔温沉默了很长时间,无意识地咬指甲,把指甲咬出血了都没察觉。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也非常冒险。
特洛兰斯拍卖会是明面上的,真正受关注的是地下黑市拍卖,里面是那些只能放在黑暗世界交易的珍稀物品。
他之前尝试把谢黎的特殊照片拍卖的消息放出,终于让乌年找到黑市的踪迹。后来特洛兰斯星易主,黑市拍卖被无限延期,他便将照片拍卖取消。
这次黑市拍卖与特洛兰斯拍卖会同时进行,他用出售者的身份获得了黑市的入场券。
一般而言,特洛兰斯拍卖会的入场券相对好获得,黑市的入场券发放极难拿到手。现在他是有黑市的入场券,却卡在了明面上的卖拍会入场券上发愁。
两场拍卖是同时进行,他得先进入特洛兰斯拍卖场,才能与黑市的联络虫进入黑市拍卖。
他本来在想找个机会离开一段时间,没料到谢黎准备要去的地方正好是特洛兰斯拍卖会,现在有更可行的方案,当然得好好计划一翻。
谢黎的那张照片是要放到黑市上出售的。
这件事绝不能让谢黎知道,以防万一,伊凡找杰弗里通过他的副属智脑潜入谢黎的主智脑,然后——发现了谢黎曾经同意出售精子的事。
这和拍卖会没有任何关系,还是早几年前的事情。雄子从不缺雌侍,会选择直接出售精子,纯属就是变态嗜好,随机和陌生雌虫……
阿尔温把指甲咬破,尝到血腥的味道。
现在他根本没心思考虑黑市的事情,满脑子都是谢黎普经想出售精子的事。
没有一个雌虫会因为自己雄主直接出售精子而敢去怪罪雄主,反而会深刻反思是不是自己没能满足雄主的需求,或者没有赚到足够多的钱养雄子。
阿尔温一点都不想反省。
说什么想给他最美好的第一次记忆,这个雄子背后却宁愿和陌生的雌虫玩刺激,也不愿意抱他。
原来不喜欢是很明显的。
只是他蒙蔽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看不见,听不见,自我哄骗。
房门被推开,他怔怔地抬头,这个雄子闯入了房间。
没有一句征询。
“松口。”谢黎蹙眉,捏住小家伙的下巴,将被咬破的手指掏出来,用精神安抚治愈伤口。
阿尔温眸色微冷,沉默不语。
“不开心?”谢黎憋着的火气消了少许,试探道:“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阿尔温将谢黎曾经同意去出售精子的消息拎了出来。
谢黎一愣,说道:“那是以前的事,而且没去成。”原主造的孽。
虽然自己什么都没干,他却有种差点出轨被老婆抓到证据的尴尬,怪不得小家伙不开心,吃醋了。
在进房间之前酝酿的算账计划行不通了,但这事还是得说,怎料小家伙先开口:“我把你的照片拿去拍卖了。”
谢黎挑眉,“坦白从宽?”
阿尔温冷着脸摇头,“恭喜你的精子能卖更高价了。”
谢黎低笑出声,“有没有闻到酸酸的味道?”
“现在是听我的?”阿尔温歪了歪头,像只没有情绪的猫玩偶,“我说了算?”
谢黎琢磨不透小家伙的想法,小家伙背着他在搞小动作,还把他的照片偷偷拿去拍卖了。本该他来算账,可是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小家伙很生气。
小醋精上身了。
他应道:“听你的。”
“给我躺着,不许反抗。”阿尔温直接将谢黎推倒在地,扯过发带束住他的双手。
阳光西斜,把地板的光影拉得越来越长,那盆花影像魔化的触手怪张牙舞爪,想将地板的两虫吞噬。
接下来的发展让谢黎措手不及,小家伙通过精神共感将他反压制住,强行断开共感会伤害到小家伙,他舍不得这么做。
小家伙气得眼尾泛红,他很担心自己再不随了他愿,那盈满眼眶的泪珠就要滴下来。
心疼占据了他整个脑海,成为第一优先选择。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快感和痛苦并存。
房间里低低的抽泣声响起,几乎无法忍受要反抗的谢黎强行忍了下来。
他纵容地放弃抵抗,任由小家伙施行“暴行”。
“还、还要多久?”
“不是想卖精子吗?我帮你先去估个价。”
“现在、不……唔……不卖了。”
“想找什么雌虫?连面都没见过就玩,不怕不干净?”
“小乖……乖……那是、误、误会……”
谢黎快崩溃了,小家伙平常亲吻连换气都学不会,是怎么能那么精准地拿捏力度,每次都在他快达到极致快乐的时候及时刹车。
快把他憋死了。
阿尔温吸了吸鼻子,泪水如断线珍珠掉落,委屈道:“干嘛给我特权?你都要去找其他雌虫了,他们有我漂亮吗?”
“就因为我不给你玩吗?”
“不、不是……”谢黎盖住眼睛,呼吸紊乱,头脑一团浆糊,试图解释道,“不会有其、其他雌虫,只、只有你。”
“继续狡辩。”
阿尔温拉开谢黎被绑住的手,这个雄子痛苦又享受地仰起头,苍白病态的脸浮现异样的潮红,眼眶溢出生理泪水,长睫颤动,泪珠洇湿了卷翘的鸦睫,从眼尾滑落。
残阳敛净最后一缕暖,冷白月光缓缓升起,又逐渐西斜。
今晚的春风劲冷,树枝被压倒,寂静得只剩下难以忍受的喘息声。
直到天将光亮,谢黎才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感觉死几回都没这么难受。
他一身都是汗,虚脱地把要离开的小家伙拉进怀里,苦笑道:“消气没?”
阿尔温被摁着脑袋埋进这个雄子的胸膛,破罐子破摔道:“不用装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很讨厌。”
没有雄子能容忍雌君的逾越。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被谢黎厌弃,甚至是离婚,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谢黎额角渗出薄汗,浑身都被汗水打湿透了,没料到本来要找小家伙算账,结果反被算了一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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