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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南点头：“不止这个，还有好多好多，你看……”
洗手间门口，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兴致勃勃地翻看着各种有趣的表情包。
片刻后，许景初把自己的手机塞到郝南手里，双眼亮晶晶：“帮我下载。”
许景初洗澡出来，郝南已经帮他下载好vx，“首先我们要先注册一个vx号。”
在郝南的帮助下，许景初注册了一个vx号，在填写昵称的时候，他非常耿直地把自己的名字打了上去。
郝南嘴角抽了抽，“vx号不用直接打真名，你可以想一个网名。”
“网名？”许景初微微皱眉，“不可以写真名吗？”
郝南：“可以是可以，就是会有点奇怪。现在很少有人会直接用真名做vx昵称，除非是有必要。”
许景初虚心请教：“什么叫有必要？”
郝南：“……”
他放弃解释，“霍衍平时怎么称呼你？”
许景初顿了下，“初宝。”
其实霍衍只有今晚喊了他一声初宝，不过他喜欢对方这样叫他，显得很亲昵。
他喜欢跟霍衍亲近。
见他面色如常的样子，郝南又哽了下，“那你vx昵称就叫初宝吧。”他嘀咕：“反正比放个真名好……”
许景初采纳了他的建议，慢吞吞在昵称一栏敲上“初宝”两个字。
郝南点开二维码，“来，我们扫码加个好友，我顺便把表情包发给你。”
许景初抬头看他，慢吞吞：“不要。”
郝南：“……？”
许景初抱着手机转回床上，“我的第一个好友要加霍衍，表情包你下次再发给我。”
郝南：“……”
这算是拔*无情吗？！
拔*无情的许景初正在被窝里给霍衍发短信。
【衍哥哥，你有表情包吗？】
这头。
霍衍一脸凝重地看着男生给他发的信息，片刻后，霍爷拨通了沈秘书的电话：“来一趟临风！”
临风，霍衍现在住的地方。
晚上十点半，已经下班回家的沈秘书收到大Boss的电话急匆匆套了件外套就赶了过来。
霍衍抓着手机，“你有表情包吗？”
沈秘书：“……？”
他以为自己赶过来太急出现了幻听，“什么？”
霍衍皱眉：“表情包，你有吗？”
沈秘书：“……”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Boss这么晚叫我来，就是为了问我有没有表情包？”
霍衍反问：“有问题？”
沈秘书：“……”这是他有没有问题的事儿？他已经下班了！
霍衍淡淡：“算你三倍加班费。”
沈秘书立刻掏出手机，“Boss您要什么样的表情包？”
第31章 :想跟老婆求婚。
半个小时后，霍衍终于挑到了喜欢的表情包，然后他就发现手机短信不支持发这东西。
此时距离许景初发信息问他有没有表情包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
霍衍捏着手机陷入沉默。
沈秘书正要提议下载个聊天软件，男人就把手机递到了他面前，“vx。”
霍衍只是不喜欢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而已，但其实他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存在的。
沈秘书兢兢业业帮自家大Boss下载好绿色的聊天软件，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二维码，“Boss，我们扫码加个好友。”
想到马上就能成为霍衍列表里的第一个好友，他有些莫名的激动。
然而霍衍却没有动作，“你可以回去了。”
沈秘书：“……？”
见他不动，霍衍抬眸：“还有事？”
沈秘书握着手机，张了张嘴。
霍衍语气平静地拒绝他：“我的第一个好友要加初初。”
沈秘书：“……”
沈秘书一脸沧桑转身，在他的手即将握上门把时，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沉温润的声音，“辣条是什么？”
沈秘书一个踉跄直接撞到了门板上，发出“哐”的闷响。他捂着脑门回头时，正好对上霍衍疑似嫌弃的目光。
沈秘书：“……”
沈秘书咽下到了嘴边的脏话，维持着一个合格秘书的微笑：“Boss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初初……”霍衍顿了下，“想吃。”
其实许景初只说想要辣条，是霍衍觉得“辣条”这个名字听起来像吃的东西，所以才说他想吃。
沈秘书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霍衍吃辣条的画面，不禁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见他没反应，霍衍拧眉：“难道这东西不是吃的？”
沈秘书回神，压下那诡异的画面，微笑：“辣条基本是广大吃货们都爱吃的零食。”
霍衍点点头，“明天多准备一些放在办公室。”顿了顿，“初初要过来。”
这疑似炫耀的口吻……
沈秘书脸上笑容有些僵，“是，Boss。”未免再听到与霍衍不符合人设的话，他问：“Boss还有别的吩咐吗？”
霍衍想了想，“怎么样求婚？”
沈秘书第一反应是听错了，但看着男人平静又认真的神情……
他忍不住了，“Boss要跟谁求婚？”
霍衍有些不满：“你觉得我能跟谁求婚？”
沈秘书：“……”是他太震惊了，单身28年的男人突然说要跟人求婚，这换谁不得震惊？
霍衍觉得自己的秘书最近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机灵了，“你到底会不会？”
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沈秘书的神经，作为一名合格的秘书，只有他不知道，没有他不会的事。就算真的有不会，他也可以学！
沈秘书声音坚定且响亮：“Boss请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保管许少爷会高高兴兴答应嫁给您！”
霍衍满意了，想跟许景初求婚并不是突然的想法，早在第一次标记许景初之后他就有想过与对方共度余生的念头。
只是当时他觉得男生还小，他们相识的时间又太短，不能操之过急，但是今晚男生的表现让他很惊喜，男生并不抗拒他的任何亲密接触。
想到许景初满眼期待问他还会不会再亲他的情景，霍衍唇角微微翘起，时间不是问题，还小可以放在身边慢慢养，他现在需要的是“名分”。
一个合法对男生做任何亲密接触的身份。
这是对他，也是对许景初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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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天空的另一处。
张艺晖满脸狰狞地把手机砸了出去。
“砰——”手机顿时被摔成了三五块，可见他有多愤怒。
“许景初，首富之子……”
他怨恨地咬着牙，“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笑话！可笑我还担心你没了兼职会吃不起饭，你这个贱人！”
张艺晖胸膛剧烈起伏，从背包的夹层里掏出一张名片，想起那天男人优雅又轻蔑的眼神，他眼珠子都憋红了。
“狗东西，仗势欺人！”他猛地将名片丢到地上，抬脚拼命踩，“该死，你们都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发疯过后，他冷着脸穿过漆黑的走廊，进入地下室。
“咔哒——”逼仄的地下室亮起灯光，将室内的一切骤然照亮。
如果许景初在这里，肯定会吓一跳。
这屋里四面墙上以及天花板都有照片，他的照片占据了其中一面墙。
有他吃饭，有他上课，有他在路上，也有他和别人说话的照片。
再看其他几面墙上的照片，主角虽然不是他，但同样也都是一些生活照片。
张艺晖径自走向一面镜子前，将镜子掀起，底下依然还是照片。
有许景初，还有另外两个长相可爱的男生。
三个人的照片并排在一起，那两个可爱男生的照片都被人用红色笔画了个大大的“x”，而许景初的照片除了脸以外，身上各处全都被什么东西像泄愤一样戳出了密密麻麻的洞，乍看之下，令人毛骨悚然。
张艺晖面无表情地看着许景初照片上完好的脸，语气很温柔：“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呢？你为什么非要像他们一样惹我生气？我喜欢你啊，你明知道我喜欢你……”
温柔的语气逐渐激动，他摸出一把铁锥子狠狠戳向许景初的照片，“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和别的男人一起激怒我？为什么？！”
“噗嗤——噗嗤——噗嗤——”本就已经被戳得满是小孔的照片，终于不堪重负裂开。
看着毁坏的照片，张艺晖瞳孔一缩，理智似乎回来了。他慌忙丢开锥子，双手哆嗦地把裂开的照片接回去，嘴里不断低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太生气了，你明明那么干净，那么纯洁，可是为什么在招惹我之后还要去招惹别的男人呢？为什么呢……”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发疯，抓着照片一把甩到地上，抬脚狠狠地踩，竭斯底里地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许久过后。
张艺晖再次平静下来，手里拿着许景初的半截照片——始终完好的脸。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森冷，像给犯人下判决般怜悯道：“既然你已经不干净，那就由我来结束你的罪恶。”
第32章 :他又要死了吗？
霍衍不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但是在向许景初求婚这件事上，他却只给了沈秘书一天时间准备，因为许景初说了明天下课就要来找他。
他实在太想拥有一个可以随意拥抱男生的合法身份了。
许景初在被窝里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才收到男人的短信回复。
【好朋友：明天我有事要跟你说。】
许景初揉了揉困顿的双眸，看了眼手机时间。
——00:03
都这么晚了吗？他记得给霍衍发短信的时候应该才十点过。
被吵醒的脑子不大清醒，许景初凭着本能打字。
【明天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他想给霍衍发兔子按头亲亲的表情包，告诉对方自己很喜欢被他亲，但是他们还没加上好友……
迷迷糊糊间，短信发出去连标点符号都忘了加，然后许景初抱着手机又睡着了。
许景初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霍衍的短信回复，才想起半夜自己还回了次短信。
【好，晚安。】
霍衍的回复是在他的短信发出不到两分钟后回复的。
许景初把短信往上拉了拉，看到那条半夜吵醒他的短信。
【好朋友：明天我有事要跟你说。】
霍衍想跟他说什么呢？
许景初没有纠结太久，甚至因为想着下课后就可以去找霍衍，直到踏进教室他弯起的唇角都没下来过。
许景初今天来得早，距离上课还有好几分钟，他掏出手机回复霍衍昨晚的晚安。
【衍哥哥早安。】
短信发出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好朋友：初宝早安。】
许景初看着一如既往没什么起伏的文字，眨了眨眼，嘴角忍不住翘起。
初宝。
他喜欢霍衍这么喊他。
许景初握着手机独自傻乐片刻，忽然眼睛一亮。
迅速打开本子，用铅笔在上面刷刷几笔画了个兔子按头亲亲的表情包，然后用手机把表情包拍下来给霍衍发过去。
手机短信不能发表情包，但是可以发彩信。
许景初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兴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
过道的左侧，张艺晖正隔着两排座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那目光宛若毒蛇盯上猎物般。
霍衍收到彩信的时候，正好到达公司门口，看着屏幕上栩栩如生的“亲亲”，男人眼底染上温柔和坚定。
他的决定是对的，他的omega那么喜欢粘着他，他应该给自己和对方一个更合法的身份。
想到这，霍衍给沈秘书发了条短信。
【下午五点前把事办好。】
昨晚到现在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沈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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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哥哥我下课啦，现在就过来找你！】
时间过得飞快，下午五点半霍衍收到许景初的短信，明明只是冰冷的文字，霍衍却透过这些冰冷的文字感受到了男生雀跃的心情。
他动了动指尖，回复。
【好。】
沈秘书敲了敲办公室门，背脊挺直：“Boss，求婚现场已经布置完毕。”
一副骄傲的模样。
霍衍是个赏罚分明的上司：“这个月奖金加倍。”
沈秘书瞬间露出灿烂笑容，“Boss英明！”
Boss今天不加班，很快全遍整个公司。以至于霍衍和沈秘书从电梯里出来时，收获了一双双眼巴巴的眼睛。
霍衍难得开了句玩笑话：“公司没有要倒闭，该下班下班。”
然后不管周围目瞪口呆的人，径自踏出公司。
“霍衍——！”
他的身影刚踏出门口，一直在公司门口蹲守的霍二婶和霍二叔就迎面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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