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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后疯批少爷被救赎了(近代现代)——泪染清城

时间:2024-06-04 08:56:40  作者:泪染清城
  席末沉缓慢的抬头,放在双膝上的手颤抖的攥紧,呼吸困难道:“我知道。”
  覃净拍了拍他的肩膀,朋友的安慰让他多了一丝力气。
  他缓缓起身,望了一眼身旁的两人,平静道:“你们也很累了,去休息吧,吃点饭。”
  看着覃净点点头,席末沉冲他摆了摆手,将手术服换下后,便直接去了监护室。
  席母将防护措施做好,坐在病床旁边望着温初苍白的脸,偷偷的抹泪。
  见席末沉敲了敲窗户,她才起身走到门口。
  “你也回家吧,妈。重症这里我来盯着,随时也有护士,您放心。”席末沉眼眸泛红的看了一眼温初,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的话,“小初不会有事的。”
  如果真的有事,他愿意舍弃自己的命,来陪伴温初。
  “我刚刚征得护士的同意了,我可以多待一会,你回去换身衣服,将自己的状态整理一下再过来替我。我不累。”
  席末沉不想席母这么辛苦下去。
  可两人僵持了半天,席末沉才被迫同意回家。
  他道了声辛苦,又依依不舍的看了看熟睡的温初,这才一步一顿的离开了医院。
  覃净已经走了,但席星忱没离开。
  他担心席末沉有事便一直在医院等着。
  席末沉从医院门口走出来,正巧看到站在车旁的席星忱。
  “怎么不回家?”席末沉声线低沉,甚至有些软绵无力。
  席星忱如实道:“担心你。我开车送你回家。”
  席末沉也没有反驳的力气,道了声好,便主动坐上了副驾驶。
  车子稳稳的行驶着,席星忱也没有和席末沉说话,他本意是打算让席末沉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可见他的状态也知道他做不到。
  “你和覃净怎么样了?”
  席末沉望着窗外,树影流动,温暖的阳光顺着车窗照射进来,暖意横流。
  但席末沉的心却阴暗可怖,因为他的阳光暂时消失了,他甚至不知道那缕阳光会消失多久。
  见席星忱不说话,席末沉虚弱的开口:“我知道现在不是关心这件事的时候,万一……我说万一,”他重重的吐气说,“你嫂子离开我了,我可能也……”
  听到这句话席星忱猛地一踩刹车,眉心紧皱的瞪着他:“胡说什么,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好受,可你要考虑一下……”
  “妈不是还有你吗?”
  “哥,嫂子会没事的。”席星忱忍着一股难受,语气坚定,“他即便很痛苦,但为了你他也不会有事的。”
  也许真是这样。
  可席末沉并不相信自己,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能力,他连最爱的人都救不了,他还要奢求什么呢?
  奢求温初会为了他而自主的恢复意识吗?
  进了家门,席末沉让席星忱在房间里短暂的休息。
  他在厨房里煮了粥,又跑去房间收拾了一下衣服。
  他去浴室洗好了澡,又换了身得体的西服,穿的板板正正,连头发都被打理了一下。
  看整体甚至看不出他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眼底的黑眼圈还在,不安在他的脸上显现的尤为清晰。
  席末沉坐在床上,目光望着床头书桌上被他捡起来的笔。
  这应该是温初离开前用过的,席末沉认真的想。
  他站起身,走到书桌旁,他下意识的打开抽屉,便看到了里面摆放整齐的信纸。
  信纸塑料袋子的粘封有打开的痕迹,便说明温初写过信。
  席末沉将抽屉翻找个遍,也没看到温初留下的一封信。
  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画面,席末沉眉心一紧,他从口袋里摸索到车钥匙,在席星忱不解的神色中,飞快的出了家门。
  空荡的地下停车场响着匆忙的脚步声,直到席末沉跑到车旁,脚步声才停止。
  席末沉打开车门,慢慢的坐了进去。
  他检查了每一个可能会装着信件的地方,果不其然,在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盒中找到了那封叠放整齐的信。
  席末沉屏住呼吸,颤颤巍巍的将纸张打开,清秀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他的眼圈一下便红了。
  「阿沉,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发现这封信,但是当你发现的时候,我肯定不在人世了吧。
  我舍不得你,更舍不得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可是我必须丢掉一切杂念,才能让你的生活回归正常。」
  席末沉逐字的读着,仿佛能感受温初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他充满爱意又温柔的语气,席末沉怎么都忘不掉。
  温初的意思在说,他自己都是那个杂念。
  席末沉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下去,可他又舍不得,舍不得放弃温初这写满遗愿的表白。
  「从我们结婚的那天开始,我就想着有一天要离开你,可渐渐的,我发现我对你的爱很难割舍了。
  我甚至以为我能在一年婚约后离开,离开你这个对于我来说陌生的人。
  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直到你为了我,为了我们的生活开始付出代价的时候,我做出了这个决定,亲自解决那些因我而起的糟心事,除掉温驰,是我最大的心愿。」
  席末沉将信贴在胸口,他靠在车背上,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落。
  他咬着唇,溢出断断续续的哭腔,他是个没人哄的孩子,只能一个人任由眼泪落下,不管不顾。
  为什么,他无声质问着自己。
  又凭什么,凭什么这些苦难都要温初一个人承受。
  他明明可以帮忙,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为什么温初就是不愿意相信他,不肯给他这个机会呢。
  在眼泪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席末沉咬紧牙关,缓了口气,这才继续看着这封告白信。
  「我和徐梅已经商量好了,她助我一臂之力,让我靠近温驰。温驰肯定会对我实施报复。在他杀了我之后,徐梅会立刻报警,这样一来温驰一定难逃一死。
  你再帮我把曾经调查出来的结果原封不动的交给警察,那么,他就会坐一辈子的牢,我的心愿也了结了。
  不对,阿沉,我最大的心愿,还在,那就是你。」
  啪嗒——
  席末沉的眼泪落下,正巧落在了那个‘你’字上。他慌乱的用手去抹,可那个字却因为他的力道变得模糊不清。
  席末沉咬破了嘴,血滴溅在纸张上。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下,这封信的内容再一次被他记在了心里。
  「你会很难过,对吧。我也很难过,阿沉。可是我抉择不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能,也必须这么做。
  我是自卑的、害怕的,更是疯狂的。我的病还没好,心病也越来越糟糕。不是你治愈不了我,只是我全身黑洞,你不管怎么治愈都是徒劳。
  阿沉,我不合格,我不是一个好的伴侣,所以你再继续找一个合格的爱人吧,好吗?」
  「只是在你决定找爱人之前,先不要把我忘了,再给我几天拥有你的机会,我们还没有好好旅行过一次呢,你就开着那辆我精心为你挑选的车,载着我的骨灰,去旅游吧。
  洒进大海就好,下辈子我想做一个自由的人,不再被束缚的人。
  阿沉,旅完游回来你就忘了我,忘了我们的曾经,忘了我这个糟糕的恶心的爱人。
  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对不起,没有陪你走到最后。
  还有阿沉,我爱你,会一辈子爱着你。」
  席末沉哭的泣不成声,他的身子都颤颤悠悠,好似随时都能哭到窒息。
 
 
第121章 .温先生,我跟定你了
  随着“温初”两字的落笔,内容到此就结束了。
  席末沉捏着纸张的手逐渐收紧,将平整的纸捏出痕迹来。
  看到褶皱,他又仓皇的将纸张抚平,生怕这封信被他毁坏。
  可是他没意识到,他的眼泪早就将这封信的内容毁了一大半。
  “温初。”席末沉嘴唇翕动,终于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可不知为什么,这声名字却揉着一丝的强势,“我偏不要。”
  他言语严肃的道。
  席末沉的双手猛地砸向方向盘,咬牙切齿的瞪着那封信上温初的署名。
  “我绝不会顺着你的心意去做的,什么骨灰,什么爱人,我不会那样做,绝对不会!”
  “温初,要么你等我一起死,要么你就活过来,你想让我抛下你,怎么可能。”
  席末沉失魂落魄的吼着,情绪激动的他久久无法平复。
  他不知道自己在车子里坐了多久,直到脑海中无端冒出温初的身影,他才下了车。
  回到卧室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进了客卧,打开了柜子。
  做手术的时候席末沉发现生日时,温初送他的对戒并没有戴在手上。
  收拾屋子的时候他也没有发现,但客卧他不常去,柜子也从未打开过。
  看了那封信,席末沉确定温初有心赴死,这种时候他也不会把戒指戴着。
  只能存放在某一处。
  这个柜子是他唯一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可当他打开柜子时,便看到崭新的袋子放了好几个,其中有着许多精致礼盒装的东西。
  上面还细心的用便签写着名字。
  每个人,谁都不缺,温初能仔细的到这种地步。
  席末沉将这些东西一点一点的运到了客厅,席星忱望到了写有他名字的东西,不解的询问着。
  “你嫂子给你买的。”
  “真的是我?”席星忱不可置信将东西打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领带,摸着布料便知道价钱不低。
  他将领带拿起来,里面有温初亲笔写下的温柔嘱咐。
  「要好好照顾妈妈,不能再惹你哥哥和妈妈生气了,像个大人。」
  席星忱鼻尖一下发酸,他背过身去任由眼泪落下。
  他和温初的关系算不上好,也只是因为有席末沉在,他们才多少有点交集。
  温初有了那样的打算后,他做出的这些事,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席星忱比席末沉哭的次数都少,可看到温初耐心的嘱咐,他好似真的一下成长了不少。
  只是……这么好的人怎么能死。
  看着席星忱肩膀发抖,席末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记着你嫂子说的话,有些事该自己争取的一定要好好去争取。”
  席末沉将这些礼物全都一并带着去了医院,席星忱开车载他送到后便离开了。
  阮惜早早的守在重症监护的门口,见席母一直在里面便没有去打扰。
  他静静等着席末沉到来,和他说一些藏在心里的话。
  席末沉先是进了诊室,将东西放下,走到重症室门口,便望见阮惜落寞的背影,叫了声他的名字。
  阮惜转头,眼眶湿润,脸颊上也有泪痕。
  他这么爱哭的人,应该哭了很久。
  “许沐和你说的?”
  阮惜吸吸鼻子,苦涩道:“沐哥怕我看到小哥这个样子难过,怎么都不肯让我过来,我实在有话要说,就偷偷跑来了。”
  席末沉冲着他勾唇笑笑,点头后带着他进了诊室。
  阮惜目光瞥到沙发上的那些东西时,眼泪又落下来了。
  他颤着双手,从身上的挎包里将两个小盒子拿了出来,递到席末沉的手边。
  “这是小哥挑选你生日礼物的时候,给我和沐哥买的。”他控制不住难过的情绪,边哭边说,“我要是知道这是他决心离开前给我买的东西,我一定不会收。”
  “对不起席医生,我当初没察觉出小哥的情绪,他还要让我瞒着你,我不应该瞒着的。”
  豆大的珍珠啪嗒啪嗒的落下,席末沉心中难过,他轻呼一口气,摇摇头:“他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不怪你。”
  别说阮惜,他和温初同床共枕,每天卿卿我我,生怕和对方分开的差不多整天都腻在一起。
  可是到头来,他比任何人都要迟钝。
  “还有我妈,覃净,初宝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他的死他早就设想好了。没关系。”席末沉自己说服自己,声音平淡,“我没关系的。”
  他走到阮惜身边,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温和道:“东西拿回去,他的一番心意不能辜负,我去看看他,你自便吧。”
  席末沉没再去管阮惜,离开诊室,换了身防护服后,替换了席母陪床的机会,坐在了温初的一边。
  温初的手被塞进了被子里,席末沉摸了摸,却发现他的手背和掌心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微微举起,将他的手捂在了自己的手心中。
  “你真的很过分。”席末沉自说自话,温暖的手一直搓着温初的,他指责着温初,可语气却温柔的要命,“准备死之前把所有人的礼物都挑好,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忘记你。”
  “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把这些爱你的人丢掉,对他们不管不顾。你要我们怎么办?”
  温初的手被捂了很久,才有了一丝丝暖意,席末沉垂眸没敢看他,低头抚摸着那只曾经戴过那款银戒的手指。
  “你早就决定好了,是吗?”
  瞒着他做生日蛋糕,送他那辆车,还有这些礼物,都是他早就决定好的。
  温初之所以会这么小心翼翼,只是因为他不愿让自己见到他反常的一面。
  “赛车也是,惊喜也是。你只是觉得未来的你再也给不了我惊喜,才会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
  席末沉的声音足够冷静,但被他刻意压在心底的情绪却犹如火山喷发一样骤然而出,不管怎么压抑都无法克制。
  他的心酸只有温初能理解,可现在温初也无法明白,无法感同身受。
  席末沉痛苦的眨了眨眼睛,一滴眼泪落在发白的床单上,消失不见。
  “你交给我,让我帮你分担一下。”席末沉握住他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额头,“分担一下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是不是?”
  “分担一下,该有多好?”
  席末沉痛苦的呜咽着,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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