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Wen!成为最后的赢家!”
听到来自主持人的呼喊,温初才松开油门,让车子自由降下车速。
将车子开回原地,温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着银行卡的纸条,顺手扔给了主持人,站到他身边低语:“打到这张卡里。”
主持人轻声一笑:“好嘞。”
温初甚至不再与旁人交流,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只是当他走后,观众席上的一个黑影也悄无声息的走了。
温初回到家时已经凌晨。
他躺在空荡荡的主卧内,心里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除了和席末沉相处时心中留有一丝暖意,当他孤独一人,那无尽的冰冷就会浇他一个透心凉。
他其实从来不会奢求什么。
可当他和席末沉一起,他又会不自觉的奢求什么。
比如那微乎其微的爱?
他没在亲生父母那里感受过,即便感受了也忘得彻彻底底。
温家更不要提,他能活到现在实属他命大。
所以他只能在别人那里感受一丝他得不到的情感。
席末沉的出现便让他那颗刻意藏起来的柔软的心,再度从胸腔里蹦出。
可那终归不是他。
奢求的再多,也不会来到他的身边。
就这么想着,温初目光一刹变得凌厉,他眯了眯眼,好似听到了一阵开门声。
他下意识地将被子蒙住了头。
这会儿回来的也就只有席末沉了。
可等了很久,声音渐渐淡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听。
温初将被子向下拽了拽,警惕的望着主卧门口。
咔哒——
门把被按下,温初闭上了双眼。
“怎么不关灯?”
席末沉的声音小小的,像是怕吵醒他。
脚步声也极轻,几乎听不见。
温初抓着被角的手微微松开,放松了警惕。
“蒙着被子容易呼吸不畅。”
男人自顾自的说着,温初感觉床边陷了一块,他知道那是席末沉坐在了身边。
有力的手将被子向下拽了拽,拽到了他的胸口。
“怎么睡觉还皱眉啊。”席末沉一句一关心,温初听着却没有任何不适。
男人甚至伸手轻轻抚平了他的眉心。
正当温初觉得一股灼热感喷在脸上时,他才发现眉心多了一股热意。
席末沉很小心又很在意的,亲了亲他的眉心。
“小初,我回来了。”这几个听的温初心中泛痒,“晚安,我的初宝。”
席末沉甚至没有再多做停留,轻手轻脚的帮他关上了灯,又放缓动作关好了门。
温初睁开了眼睛,他试图从这抹黑暗中找寻到席末沉的留下的背影。
可是他失败了。
就好像……他和席末沉的关系一样。
黑夜里的他和白昼的席末沉永远不会重合。
温初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放空的眸子望着天花板。
黑暗一点点消散,迎来白昼。
温初睁开惺忪的双眼时,却发现席末沉不动声色的坐在地上,双手拖着下巴正看着他。
温初一下惊醒,无措的眨巴了两下眼睛,懵懂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话一出,温初才意识到他嗓子干哑的厉害,撕裂的喉咙让他感觉出一丝疼痛来。
席末沉眼里的担心还在,他微微撑起身子,发烫的手指拂去他眼角的泪珠:“你哭了一晚上。”
“我起床喝水的时候听见你这屋有声音,我就进来了。”
席末沉没说实话,他只是太想温初了,所以打算贴门听听动静。
可没想到,他却听到了温初的啜泣声。
那哭声闷闷的,像是担心被发现刻意压制住。
席末沉推开门,便看到温初咬着唇,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
眼泪粘在颤抖的睫毛上,湿漉漉的,可怜极了。
席末沉帮温初擦了一晚上的泪,又像哄孩子般轻拍着他。
看到这么委屈的宝贝,他又怎么舍得离开?
他守了一晚上,生怕温初再情绪不稳。
“你一晚上没睡吗?”
温初轻轻推开席末沉的手指,倚着靠枕,动手要去拿冷透的水润润嗓子。
席末沉的手下一刻便附在他微凉的手背上,将杯子拿到了一边:“我去给你接热水,你洗漱起床吧。”
“末沉。”在席末沉转身之际,温初抓住了他的手,“给你添麻烦了。”
那张乖巧的脸透出一抹歉意来,席末沉无端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他拿开温初的手,言语冷了下来:“我去接水。”
温初听着冰冷的语气,又低头看了眼看着手心流逝的温暖,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
一种莫名的情绪浮现上来,好像是……害怕?
他在怕什么?
温初怔愣的转向门口,忽的鼻头一酸,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眼角。
温初垂眸看着手上晶莹剔透的泪珠时,眼泪一瞬更是夺眶而出。
他紧紧的攥住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也毫无反应。
“我这是疯了吗?”他声线颤抖的问着自己,“为什么心脏会这么疼?”
他明明受过那么多苦的。
第32章 .秀色可餐的宝贝
温初从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哭泣,他甚至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哭过。
即便是用刀割了手腕,差点死掉他也没落下一滴眼泪。
可这次,他为什么会哭?
温初将脸狠狠的埋在掌心哭了很久,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情绪,直到门口响起敲门声,他才猛地顿住,眼眸通红的望着前方。
在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时,他低头赶忙将眼泪擦个干净。
可泛红的眼角和咬到红的滴血的嘴唇却让人忽视不得。
席末沉进来时,恰逢温初抬头。
“还没去洗……”
温初的嘴唇仍在颤抖,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流出,就这么被席末沉捕捉到了。
男人僵在原地,心中的酸涩和担忧一涌而出。
心中的气哪里还有半分。
“小初,怎么了?”
“没事,我去洗漱了。”
温初连正眼都没瞧他,自顾自地低头从身侧走过。
不料男人的手还是一下扣住了他的肩膀,稍用些力便将他搂在了怀里。
“怎么又哭的这么凶?”关切的话语和方才冰冷的语气完全不同。
那个处处护着他的席末沉就这么回来了。
温初哽咽着,死死抓着席末沉的衣边,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剧烈的摇着头。
“我手腕疼。”
温初撒了谎,明明心疼大过手腕疼的。
“你怎么看都不像手腕疼的。”席末沉听着他颤抖的声音,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又温柔的顺着他的后背,“能和我说说吗,发生了什么?”
温初吸了吸鼻子,闷声道:“真的没事。”
“如果是我让你难过了,你可以打我,如果是你家人,我可以去打他们。”
感觉到胸前的衣服被温初哭湿,席末沉把人抱的更紧了。
磁性的嗓音附在温初的耳边,安抚的开了口:“你尽情的哭没关系,我抱着你不会松手的,我一直在。”
此话一出,温初微微扬起了头,纵然看不到席末沉的脸,可他却能感觉出男人脸上浮现的温柔。
方才的难过和心痛好似一下被清除了。
他深呼吸后,便将席末沉推开。
手背擦掉残余的眼泪,抿唇道:“我没事了。”
席末沉看他:“真的好了吗?”
温初颔首:“谢谢,没事了。”
即便心里还是不放心,可席末沉还是舍掉了能紧紧抱住温初的机会。
他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缝隙:“走吧,给你热了杯牛奶,等下吃早饭。”
温初偏头,眼里化开一抹不容易察觉的笑意:“好。”
等待温初洗漱的间隙,席末沉将早餐做的差不多了。
“以后我在的时候,你可以说你喜欢的早餐,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席末沉将牛奶推过去,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人。
温初的视线与他的交叠,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好。”
他将手中的牛奶喝了半杯,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嘴里鼓鼓囊囊的,像极了一个小仓鼠。
突然,他感觉出一股炽热的视线正毫不掩饰的盯着他,他抬眸,却发现席末沉手里的早餐根本没动。
温初疑惑:“你不吃吗?”
席末沉勾唇浅笑:“看你我就饱了。”
他的初宝长得这么可爱,当然是秀色可餐了。
只是温初一时语塞,想不出该怎么和他交流。
与席末沉对望,温初才意识到席末沉的情绪在他的面前很容易外露。
毫不隐晦的爱和突如其来的怒火,总是会让他第一时间察觉。
不像自己,连一丝真实的情感都不会裸露在外。
他和席末沉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可以问你件事吗?”温初将最后一口三明治放在嘴里,含糊其辞的问。
一抹惊喜浮上心头,席末沉眯眼浅笑:“随便问。”
温初心中莫名慌乱起来:“你……刚才为什么生气?”
“啊……”席末沉神情恢复以往的冷静,认真道,“因为你。”
温初双眸微颤,了然道:“我。”
原来真的是因为我。
所以任何一个人和他相处,果真都会觉得不耐烦。
他以为席末沉是个例外。
“因为你对我太不信任了。”
“什……什么?”
席末沉起身,转而坐在了他的身侧,一只手撑着头,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他。
“我对你好,根本不是想从你口中得到什么‘对不起’‘谢谢你’之类的话,我想让你知道我的真心。”
席末沉似乎要将一切的无奈和感伤全部倾吐而出。
他甚至不再奢求温初对他说句‘我喜欢你’,但那些客气的生硬的话他更是不想听。
“我照顾你一晚上,是我想,是我愿意,可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在给我添麻烦?我们就这么生疏吗?”
陌生人好像也不过如此。
“不是这样的。”温初小心翼翼的反驳着。
许是出于某种习惯,又或许是他对席末沉从未敞开心扉过,他才会习惯性的道谢和道歉。
和陌生人无异。
可只有他明白,在自己的心里,席末沉早就不是一个陌生的存在。
席末沉手指勾住温初的下巴,让他望着自己,随即便两只手捧住他的脸颊,动情的问:“暖吗?”
温初知道他问的是手:“嗯。”
“我要是能让你心里也暖就更好了。”
席末沉笑着回答。
他只是想,每走一步都能离温初的心更近一点而已。
“小初,你能多信任我一点吗?”
温初咬着干涩的唇,呼吸一顿:“嗯。”
席末沉如释重负,松开温初软乎乎的脸蛋,在他鼻尖勾了下:“好了,你慢慢吃不急,我先去收拾。”
温初看着席末沉起身,盯着他的背影出了神。
也许真的会的。
温初在心里默念着。
只是他不敢笃定自己在这个世上活的时间还有多久,他又怎么敢倾注一切呢?
席末沉收拾好是在半个小时后,上班前,他在茶几上放了张银行卡。
“这是妈准备好的彩礼,钱你随便花。”
温初将银行卡递还给席末沉,拒绝道:“阿姨不是说交给你保管吗?”
“我们俩还分你我吗?”
席末沉故意塞进了温初的裤口袋,还调戏的拍了下他的屁股。
温初在席末沉走后,仍没缓过神来。
第33章 .他的pg好翘啊
被席末沉触碰的地方还有点发烫。
温初羞红了脸,尴尬的甩了甩头。
他什么时候会因为这种耍流氓的行径而感到害羞了。
“果然是疯了。”
他第二次确定了自己内心中的想法。
温初果决的将脑海中胡乱的想法一抛而空,他转身去了书房,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他的翻译水平足够他出国工作,可温初明白,他赚再多的钱都有可能落到温父温母的手里,有时想想也没有必要。
他只是翻译些文件,赚点零花罢了。
一个小时的不停歇工作,眼睛有些疲倦。
他倚着靠背,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
休息之余,短信铃声响起。
温初拿起手机,看到显示的消息时神色一凛。
「因为你,谢恒差点死了,他现在还在重症,你不来看看吗?」
温初对这个电话并不熟悉,但他也知道这人所说的是事实。
可是……
「是他先撞的我,该被看望的也是我。」
温初飞快的打着字,怒气让他的双眸中燃起大火。
谢恒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活该吗?
「他要是真的死了,我就要找你麻烦了。」
手机那头说着威胁的话,可温初完全不在意。
他扯动了下嘴角,嗤笑了声:「你别忘了竞技场的规则,你是想把所有的赛车手都拉下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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