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由此便只剩下一种可能,温初被席末沉诱拐了。
此时的他也许就和席末沉在一起。
温父平静的吹了口茶的热气,听着温母的咒骂不甚在意:“婚礼还在下个月,你慌什么。”
“婚礼?你这个好养子可亲口承认不会办婚礼,不然我为什么那么急?这个小贱人,说着要为温家做点什么,结果躲在背后不出现。”
若不是要克制,她对温初的咒骂只会更难听。
“他又跑不了。”
见温父并不向着她说话,温母心烦意乱的哎呀一声,转而坐在了一边。
“我真不知道你养他干什么,公司照样能开下去,只不过这公司是……”
温母大舌头差点将当年的事一吐为快,温父斜睨了她一眼,手中的茶杯猛地砸在了茶几上。
温母被吓了一跳。
“自从把温初介绍给席家,你的脾气是愈发收不住了。”
温母哼声,留有一丝惊吓还在眼中:“我装了十几年,也装够了。”
要不是为了让温初认为她这个养母极好,也愿意待在这个家,她又何必如此。
“成大事者哪能像你一般?只会骂不会想。”
“那你说怎么办!”温母唉声叹气,被温父的话治得冷静下来,“现在彩礼拿不到手,我们之前计划的全部泡汤了。”
温父比温母有耐心的多:“我们手里握着的东西少吗?”
温母若有所思的看着温父。
温父:“温初躲不了我们的,除非他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万一他知道了……”
好似隔墙有耳一般,温母的声音都压低了。
温父很是小声,如同恶魔低语:“知道了也无妨,死人也是会闭嘴的。”
得到了温父的肯定,温母压在心上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他们筹备了这么多年的事,可万万不能折在温初的手上。
“你尽快联系席家,把婚礼的事定下,还有彩礼。”
温母扬了扬头,果断的去联系了席母。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电话拨打出去却迟迟没有被接通。
温母慌张起来,看了眼温父,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
“怎么回事儿?”
“去家里。”温父阴险道,“看来席家是有别的打算了。”
温母毫不迟疑的起身前往席家,可温初却并不知道他的养父母在做些什么过分的事。
-
“阿嚏。”
温初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从柔软的床上坐起了身。
环顾了下四周,他下了床洗了漱。
孤独一人坐在餐桌旁,望着还有余温的早餐,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他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两天了。
席末沉每天离开最少十个小时,下班时间不固定,大多时候都是温初一人。
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温初更喜欢这种相处。
趁着席末沉不在,他也去医院复了查,昨晚纱布拆了,能小幅度的动作。
温初看着手腕处淡淡的疤痕,逐渐的失了神。
喵呜一声,温初低下了头。
小猫勾着他的裤腿,正慢慢往上爬。
温初下意识地抬腿想要将这小东西甩下去,思考一瞬果断用手推开。
“别黏我。”他像训斥孩子一样呵斥听不懂话的小生物,“我说了我管不了你。”
可小猫哪里听懂这些,它只想着要讨好主人,即便被推开,也还要继续往前。
温初推开,它便一味的往上爬。
“你真……”温初视线微垂,眸中现出一抹烦躁来,“讨好别人又有什么用呢?”
到头来还不是被讨厌,也是随时被扔掉的棋子一般。
只是最让温初烦心的,为什么这只小猫和他那么像。
温初弯下腰,抱着小猫的胳膊,将它架了起来,动作稍稍有些粗鲁,并不怜惜。
小猫似乎被捏疼了腿脚乱动,毛绒的小脑袋晃了晃,最终目光在温初的脸上定格。
一人一猫就这么对视着,谁也没出声。
温初轻叹一声,将猫放到了猫窝前,随手抓了把粮食一扔,也算是喂了。
他折身去了席末沉给他准备的书房。
因为手腕的原因导致他近日无法打字,纱布一拆,他也能继续工作。
温初先是将着急的文件翻译完,发送了过去。
其他的便慢慢悠悠的处理了起来。
只是书房隔音较好,他又专注,压根没有听到门铃响了又响。
温初休息的间隙,猛然听到门口传来淡淡的脚步声。
他警觉的合上电脑,慢慢起身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
耳朵贴在了门框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初宝也不在吗?”
传进耳朵里的声音很小,但声线却很熟悉。
温初知道那是席母。
他推开门,看着走进主卧的席母,叫了声阿姨。
只是这声音低低沉沉,并无任何情绪。在极其安静的环境中突然插了进来,显得格外瘆人。
“啊。”席母声音抖了抖,身形一颤,转过身来这才看到懵懵懂懂的温初站在身后,“初宝你吓死我了。”
温初愣了半天,眼里含着歉意:“对不起阿姨。”
“没事。你在就好了。”
温初听到席母的话,便知晓她的出现并不是空穴来风。
“去客厅坐吧,阿姨。”
温初提议,席母冲着他温和的笑笑,两人便去沙发上坐下。
“您……”
“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席母寒暄着,看着温初红润的脸颊很是欣喜。
温初客套道:“很好阿姨。”
“小末工作挺忙,可能照顾不了你,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找阿姨。”
“阿姨,是……我妈给您添麻烦了吗?”
第26章 .有人骚扰我
温初并不意外,眼波平静毫无波澜,仿佛早就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只是他不想让席母觉得他是个糟糕的人。
纵然他生活在温家那样的环境下无法改变,他也想给席母留个好印象。
席母听着温初胆怯的言语,心疼地说:“为什么这么说?”
温初摇摇头。
也许是直觉,也许是看到了席母试探的动作和神色。
总之,这段时间他手机这么安静,温母找不到他,也自然会找到席母那边。
“你妈妈昨天找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儿。”
温初了然的点点头,他放在膝盖的手微微收紧。
“我没有说。”席母的话让温初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她。
“那天小末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和你领证,把你带回家。你们发生了什么他也没解释。”
温初听着席母和缓又带着担忧的话,心里莫名沉了下。
席末沉提出要和他一起,事发突然,男人的话又那么真诚,温初甚至没有多想。
可今天席母的话让他意识到,席末沉那么做目的性很强。
是为的什么呢?
“关于婚礼的事情,就按小末的想法来,彩礼我会直接给你一张卡,交给小末保管。这是小末提出来的。”
所有的彩礼一并不会交给温初,原因只有一个。
“阿姨,我妈她来找您,是想见我吗?”
温初并没有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又提起了温母。
席母叹气,面露埋怨情绪也不好发作。
温母的确找她商量孩子的事,可那语气没有一句话不是质问,她听的都烦了。
随便把温母糊弄走后,她想回想起席末沉同她说的话。
她这一大早便赶了过来。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总之你会出现。”
“谢谢阿姨。”
席母的话会给温初解决了一个大 麻烦,只是他不能笃定办婚礼的那天,温母会怎么刁难他。
“趁着小末不在,我才能好好和你说。小末对感情的事很专一也很认真,他心里有一处阴霾一直走不出去,你能帮帮他吗?”
席母足够专注,握着温初的手传来阵阵关爱。
席末沉就算是个心理医生也很难自医,他吊儿郎当的模样甚至看不出有心事。
温初想着,他对男人的了解少之又少。
可席母好似真的以为他能够改变什么。
可笑的是,他连自己都改变不了。
而温初也只能应着,说着让席母放心的话。
“看到你在家里我也就放心了,初宝,别告诉小末我来过。”
他们两个领证的那天,席母和席末沉吵的不可开交,席末沉甚至瞒着她温初来的事情。
席母不希望席末沉误以为她会做出阻止两个人的事情。
“知道了阿姨。”
“嗯。”席母拍了拍温初的手背,同他说了些照顾好自己的话便离开了。
稍显热闹的客厅很快便安静了下来,温初倏地觉得心里闷闷的。
许是从和席母仅有的几句对话中,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
只是这母爱并不会一辈子属于他。
良久,温初浮躁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真的多愁善感了,他不该想这么多的。
温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戴着口罩和帽子将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随即出了门。
席母偶尔提起银行卡的事,他突然想起,家里还放着一张应急的银行卡,是他从事翻译工作存起来的几十万。
和赛车的钱。
他知道温母去找席母得不到回应,她肯定会守株待兔一直等着。
他的卡也极有可能会落到温母的手里。
为了以防万一,温初又前去了温母美名其曰给他的家。
只是一到楼下,温初便看到小区外停着几辆黑色车。
从外面看不清车里面的任何东西。
温初心里一紧,将帽檐压得更低。
踏进上楼的电梯,温初的心跳愈发加快,他甚至能想象到家门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他深呼吸后,悠悠抬起眼眸,眼里闪着狠厉的光。
楼层愈发逼近,温初垂在身侧的拳头也握的更加紧。
电梯打开的那一瞬间,门口的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他。
离他最近的男人大步向前,温初还没来得及躲闪,那人的手便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的动作过大,硬是将他从电梯里拽了出来。
刚刚愈合的伤口传来刺痛,甚至听到了细嫩的手腕传出骨裂的声音。温初一咬牙,充 血的眸子死死瞪着男人。
“愣着干嘛,把人抓起来带过去交差!”
听着一声喊,其他没反应过来的人纷纷向前。
可温初哪里能被他们抓走,他忍着疼痛,撑着男人的手臂微微撑起身,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听到闷哼声,温初的手腕顺势被松开。
他急忙地按了电梯按钮,门下一秒被打开。
见他要跑,其他人猛然往前冲,
幸好这狭窄的楼道里放不下几个人来回动作。
温初庆幸地冷笑一声,他握紧拳头,朝着最近的那个人脸上重重一击。
灵活的抬腿迈进电梯里,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有人竟然直接傻 逼的将手伸了进来。
温初愣了一瞬,报复似的抓住那人的手,两扇门夹紧又猛的打开,一声哀嚎划破天际般的吵着温初的耳廓。
或许是因为他的冲动行为,没有人敢再上前,电梯顺势向下行去。
电梯内,温初轻轻抬起脱力的手臂,他咬着下唇,强忍着疼痛。
另一只手微微晃动着受伤的手腕,使劲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断裂的骨头似乎又归到了原位。
温初靠在冰冷的电梯内,重重的喘着粗气,他将帽子摘下,帽檐下的额头早就被汗水打湿。
可他却随手将汗水抹下,表情淡然。
没想到就因为他不见了几天,温母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他们是真的想让自己走入绝路,最后孤立无援只能再回到这个阴暗的家里做棋子吗?
温初从来都不是好惹的人,没有任何追求的他也忍够了。
温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直接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先生,麻烦您出警,这里有人骚扰我。”
第27章 .做你的专属医生(外加老公)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温初没有再去在意。
手腕再度被拉扯受伤的缘故,温初重新去医院取了药。
恰好,许沐在取药的地方站着监督,一眼便认出了他。
“嗨,你好。”
滑稽的语调窜入了温初的耳朵里,温初冷眼一扫,以为男人认错了人,垂下眸继续等着,没理会。
许沐见他不理,猫腰撅腚的趴在打开的窗口,冲着温初招了招手。
温初微微蹙眉,慵懒的撩了下眼皮,言语冷漠如冰:“我们认识吗?”
“这不就认识了吗?”
轻浮。
温初在心里骂了声,正赶上医生将药拿给了他,他转身要走。
只是他没走几步,许沐追了上来,直愣愣地挡住了温初的去路:“别误会,我和席末沉是朋友。”
他朝着温初伸出了手:“我叫许沐,是这间医院最年轻的主任。”
温初见他并无恶意,只是点了下头,却没有将手伸出。
“要是没事的话,许医生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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