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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爱惨我了【快穿】——宫筘月

时间:2024-06-04 08:55:52  作者:宫筘月
  他修行的原因有很多,不愿意成为弱者被踩在脚下,想努力变强不被轻视,成为天下第一剑修,一剑撼九州。
  他想,也许最后他会修无情道,修为会越来越强,宗门会倾尽全部资源支持他——其实他一开始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安澈的存在,宗门里的长辈喜爱安澈,原本分给他的资源也不自觉向安澈倾斜。
  同为梦泽真人弟子,师尊也一视同仁,对这两个孩子寄托全部的期望。
  萧景舒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想,要是安澈悄无声息地消失,九阳宗的资源就都会是他的。
  此刻望着安澈乌黑的眼,他年纪尚小,没修无情道,道心还没稳固,他心里居然真的生起些微迟疑。
  安澈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眼里似乎有点点星光:“师兄,我要成为全天下最厉害的剑修,打遍天下,让所有人都惧怕我、敬畏我。”
  萧景舒有些意外:“你从前不是成天走鸡斗狗,从来没什么大理想吗?”
  “我就是觉得,我是不是太荒废了。”安澈低着头,忽然又说:“我要是说我想废除奴籍呢。”
  萧景舒皱眉,下意识训斥:“你在说什么胡话,圈养奴隶最多的就是厉国所属的栖霞宗,其次是九阳宗,这制度延续了千百年,怎么可能说废就废?”
  安澈声音低了下来:“师兄,你曾经不是说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人会阻碍我们吗?”
  萧景舒其实也知道,他只是觉得安澈的想法幼稚,大概是同情心又开始泛滥。
  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有些冲劲儿。
  他也不免冷嘲热讽:“别人的死活关你什么事,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替他们发声?更何况做奴隶的人,大多是犯过罪与贫穷到难以活下去的人,你要是贸然废掉这制度,到时候成千上万失去生计的贫民造成的暴动不够让人头疼吗?”
  “那他们就这样活得比畜生还不如,这就算幸福了?难道给他们一个安身的工作很难?比你学一次剑法、闭一次关更难?”安澈难以理解地看着他,声音都有些失真,“你知道那些奴隶被叫做什么吗,人牲——我第一次听说人牲这个词!”
  他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在那个处境的人是你我,你还会这样无动于衷吗?”
  萧景舒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变化:“可惜了,我并没有落得那种境地。”
  安澈哑然失声。
  他喃喃自语。
  “我真是,小瞧了你的无耻。”
  好像又一次不欢而散了。
  安澈是真把他当师兄的,觉得他们关系好多少能互相理解,所以即便萧景舒冷嘲热讽说了那些话,安澈第一时间也是来找他的。
  但事实证明,萧景舒确实理解不了他。
  因为观念不同,所以无话可说。
  萧景舒隐约察觉到,他在安澈那儿大概失望透顶了,所以被安澈排除在外。
  后来完成了这次的历练回到宗门,萧景舒再也没见过安澈到他身边。
  在宗门里安澈就像没看到他一样,迎面遇见也只是面无表情地错开,比陌生人还不如。
  梦泽真人也问过他们几次,都被萧景舒敷衍过去,几次闭关过后,他在梦泽真人的指引下入了无情道。
  数十年闭关过后,他再次出关,也只在旁的弟子只言片语中听到过安澈的消息。
  ——说安师兄得一宝剑,命名为照霜剑,他带着这把剑在人间斩妖除魔,剑一出鞘,十米内必见血光。
  ——说安师兄名声鼎盛,让所有魔修与害人的妖怪闻风丧胆。
  ——说安师兄修为飞快,与一好友一拍即合,两人数十年如一日,行侠仗义,快意江湖,向来两袖清风,不图回报不求名望,又来如影去如风,被私底下叫清风仙尊。
  萧景舒轻笑一声,这名号倒挺适合他。
  如将白云,清风与归。
  如今,正是这位小仙尊回来的日子。
  数十年没见过安澈,萧景舒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细细整理了一番,朝望云峰飞去。
  玉雪堂里的人不少,粗略看去那些常年闭关、峰内也见不着人的长老居然全都来了,梦泽真人更是坐在首位,欣慰又满意地看着中央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一袭青衫,墨发披散在肩头,举手投足沉稳而温和。他似乎听见身后的动静,微微偏头,露出的那半张脸唇红齿白,美得惊心动魄,如同画中走出的仙人,几乎让所有见到他的人自惭形秽。
  他对上萧景舒那双冷淡的眼,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师兄。”
  萧景舒藏在袖子里的手收紧。
  少年人的一腔热血在时间的打磨下煜煜生辉,逐年成熟的性子与剑指苍穹、一心证道的孤傲,融汇成了最耀眼最夺目的气势,天地间万物都不得不为之动容。
  数十年静心打磨过无情道,萧景舒心里很难生起涟漪。
  只是看到安澈久别重逢的笑,他摸着挂在袖子里边的那两颗破裂的银铃,忽然觉得很烫。
  银铃是冰冷的死物,他不是。
 
 
第108章 :回忆4  订婚
  萧景舒很早就开始注意安澈的存在。
  年少时被梦泽真人带入宗收为弟子,他并不意外,毕竟就他们家族里的权势,没有梦泽真人也有其他名门望族向他抛橄榄枝。
  到了九阳宗以后,他师父不知道从哪儿又拐来一个小家伙。安澈是从凡间被带上来的,古灵精怪、天赋异禀,一点都不输于从小被精心培养的萧景舒。
  萧景舒是养在玻璃罩里的白蔷薇,高冷、矜贵;安澈是长在荆棘丛生荒野里的红玫瑰,肆意生长,热烈又放纵。
  扎根在贫瘠土壤里的花,不需要精心浇灌就能活得肆意畅快。
  数十年没见,再见面的那一刹萧景舒眼里只有这朵已经绽放了、风华绝代的红玫瑰。
  那朵红玫瑰站在万众瞩目的位置,已然变得成熟,一举一动皆成风韵。
  他眉眼弯弯:“师兄,好久不见。”
  萧景舒不知望了他多久。
  也许很久,也许只有一瞬。
  他收回目光,缓缓步入堂中:“师弟。”
  接风宴持续了两天。
  刚一结束,梦泽真人就将两人一齐叫到了庭院,坐下前特意把他珍藏了千年的灵酒拿出来开了封。
  三人坐在石桌前,竟有几分恍如昨日的感觉。
  人一少起来,梦泽真人也不端着架子,摸着白虚胡子多少有些感慨:“上一回见你回宗还是三十年前,这一眨眼你都大了这么多,修为瞧着也长进不少。”他说着说着,多少有些长辈人的担忧,“这来往的信件也少,半年才往飞信堂送一次信,平日里灵石宝物都没怎么用过宗里的,也不知道多与我说说。”
  他大手一挥:“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只管报我的名号,你只要在九阳宗一天,就一天没人敢欺负你!”
  安澈眨眼:“也没什么过不去的,没灵石了就去抢那些贪官世家的家库,顺便劫富济贫,嘴馋了就糟蹋点秦家的美食美酒,日子倒是轻松。”
  “……”梦泽真人说,“出门在外,倒也不必说自己是九阳宗弟子,还有,万事要谨慎。我听说秦家分家几次三番遭小偷潜入,他们已经调派各路高手要抓住凶手,还放了通缉令。”
  安澈差点没被他师父的变脸速度笑死。
  还好他这次回来要待的时间不长,不然高低要把梦泽真人气出个好歹来。
  在他还调皮的时候常常满宗门乱跑,梦泽真人堂堂一派宗主,从前用的还是成熟稳重的中年形象,硬生生为了安澈改成了长须飘飘极有威慑力的老年人。
  年少时不懂梦泽真人的良苦用心,如今想来真是唏嘘。
  他虽无父无母,童年时却不觉得难过,全是因为梦泽真人的陪伴。
  品过几杯茶,梦泽真人又问:“你身边不是常伴一位好友吗,他怎么没来?”
  安澈笑得随意:“我那位友人性格不讨喜,便不介绍给师父您了。更何况我要是回来一趟干了坏事儿惹恼您,您气急了要抽我一顿,留他在这儿岂不是看我笑话?”
  梦泽真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瞎说什么!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我现在难道还会当着外人面抽你?”
  安澈一脸无奈:“您看看,师兄还在这儿您就开始数落我了。”
  梦泽真人哼了一声:“你师兄又不是外人,他在边上怎么了。”
  安澈又笑。
  虽打趣居多,但也能感受到他对那位友人的亲昵。
  后来,萧景舒也偶然见过一次他那位友人。
  漆黑长发、浅金色眼眸,周身化不开的森寒,如同一把被封入极寒之地的剑,气质出尘,神秘又安静。
  感受到他的目光当即回头,其中的冰冷不似常人,萧景舒觉得他像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但只要他在安澈身边,周围冰冷的气息就如冰雪消融,居然流露出温柔的感觉。
  萧景舒只觉得这幅场景很诡异。
  安澈这次来过就像蜻蜓点水般轻描淡写,萧景舒也没觉得生活有太多改变,他仍旧日复一日地修炼剑法,直到出关那天霞光万丈,百鸟朝凰,围绕着太阳的七彩圣光久驱不散。
  萧景舒几剑降服苍山血河百万妖魔,一战成名,被奉为紫阳剑尊。
  所有人都对他一经出关就血洗魔宗老巢的壮举津津乐道,没人知道,他出关后第一时间来这里只是因为收到了一条魂令的简讯。
  是安澈生命垂危之际发来的,一共两条,分别给了梦泽真人与他。
  梦泽真人正在闭关,能抽空救人的只有萧景舒。
  在苍山血河难以逃离的安澈被他救了起来。
  此时的安澈,身边友人失踪,身负重伤,与萧景舒风光的模样相差甚远。
  萧景舒将他扶起来时,只觉得他浑身都在颤抖。
  他分不出那是笑还是什么,只觉得安澈脸上的表情很难过,像是忽然大彻大悟,见证了整个世界的破碎与重建般。
  好像美梦苏醒后一瞬间发现自己站在所有人对立面,窒息感与惶恐将人溺毙。
  只是看着,就让人呼吸不上来。
  他殷红的嘴唇被咬出血,落在雪白的衣领,砸在心头。
  一字一顿,字字啼血。
  “我不明白。”
  萧景舒呼吸很轻很轻,几乎叫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似霜雪的眉眼无悲无喜地注视着安澈。
  他动作仍旧小心,像对待最易碎的物件,却很难分辨他的情绪。
  “不明白什么?”
  安澈却捂着脸,根根分明的手指上都是刺眼的血,落到脸上,狼狈又悲哀。
  他嘴唇在颤抖:“师兄。”
  于是萧景舒明白了,他只需要一个短暂发泄情绪的机会,只需要那能够喘息的几秒钟,等他消化掉让他崩溃的一切,他就能重新握紧剑,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孤独又执着地往前走。
  许久,他才缓了过来。
  站起来的时候,他正如萧景舒所想,一切宣泄情绪而牵连出的脆弱被尽数收起,他变得沉默寡言。
  坐上云舟决定回宗的那天万里无云,是个大好的天气。
  他们坐在棋盘两侧,安澈捏着黑子迟迟没有落下。
  微风不燥,窗口落了只蓝背小鸟,活泼可爱。
  安澈盯着那只小鸟盯了半晌,又长又密的睫毛遮盖住他大半思绪,棋子迟迟未落。
  云雾翻滚,骤风忽过,那小鸟急促飞去。
  吧嗒。
  黑子落到了棋盘外,安澈按在桌角的手骨节发白,目光怔怔。
  萧景舒目光随之动作而落到桌角,半晌开口:“去休息吧。”
  安澈仍旧沉默。
  回宗以后,他们之间关系缓和了不少,年少时的冲突好像烟消云散,谁也不记得那时轻狂的话。
  直到安澈重新找到他,他们坐在棋盘两侧,好像回到开始。
  他说:“师兄,我们订婚吧。”
  萧景舒登时望向安澈,却见他表情仍旧平和而笃定,连唇边弯起的弧度都半分不变,是经过万般思索后的郑重。
  目光平静清透,藏着点点星光,让人知晓他并不是在说笑。
  安澈落下一颗棋子,仍旧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我能替你护法,助你突破大乘期。”
  而那道突兀的、仿佛响在脑海里的声音却冰冷干脆。
  【这任务到底还有多久,怎么不等我入土了再恢复我记忆?我活的这前半辈子是笑话吗?】
  萧景舒定定地看着他,捏着棋子的手无意识用力。
  安澈并没有说话,但这道声音确确实实是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另一道断断续续的机械声音又响了起来:【请您稍安勿躁,高等位面的小世界我们无法过多介入,只能靠宿主您尽力补救。但只要您走完与萧景舒订婚的剧情,后续您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
  这道声音远不如安澈的声音清楚,似乎被什么东西有意阻挡,声音小而含糊。
  但也能听个大概。
  脱离世界?任务?
  什么是脱离世界,死亡?
  萧景舒没有想到他居然莫名其妙会听到这些。
  这远远超出他常识的话语蕴含的信息量令人咂舌。
  机械音继续说:【您无须担忧,您在小世界见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他们不是真实的人,只是一堆数据罢了。】
  【小世界所有人的存在都只是为了维持世界能量平衡,别无他用。】
  一片死寂。
  安澈没有再与那机械音争辩,沉默无声。
  他低垂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眼神平静如水:“师兄,我来助你成为修真界内唯一的神。”
  萧景舒盯着他的眼睛。
  成神是他一直以来的追求,而安澈是他一直以来感官复杂的师弟。
  如今看来,只是利用而已。
  他听到自己轻声回答:“好啊。”
  好啊。
  于是安澈离开这里,向梦泽真人求了他们的订婚,他甚至赶在梦泽真人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手在宗门里散布了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就在内部掀起了一阵滔天大浪,无数人几乎快把他的门槛踏破来询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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