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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爱惨我了【快穿】——宫筘月

时间:2024-06-04 08:55:52  作者:宫筘月
  两人身上伤都添了不少,安澈打得酣畅淋漓,接过萧景舒一招后刚想反击,就听见有一道若有若无、轻飘飘的哭声。
  这时正是晚上,安澈白天听城里的居民说这儿林子里传闻有孤魂野鬼,专门挑半夜来捉细皮嫩肉的小年轻去洞里吃人,他冷不丁听到这道哭声,手一抖,差点没把剑甩出去。
 
 
第106章 :回忆2
  安澈纯粹是被影响到了,招式凌乱起来,对面萧景舒抓住这个机会一击将他剑挑飞出去,安澈这时拿的还是把普通的弟子剑,经历完这些激战后居然当场碎裂了。
  他差点没站稳,急忙拦住萧景舒,警惕地朝四周望去:“等等,周围有人!”
  可那哭声又消失不见了,四周的林木静悄悄的。
  安澈越观察越觉得心里毛毛的,不自觉踢了萧景舒一脚:“你没听见?就刚才,一个女人的哭声……特别渗人!”
  萧景舒皱眉,到底没发作,反而抱着胳膊凉凉道:“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结果你就这个胆子?”
  他来时打探过这附近根本没人,至于那道哭声的主人,是个无意路过的普通人,正躲在他们身后六七米的地方憋死呢,也只有安澈没发现。
  萧景舒懒得理她,这类跟任务无关的事他一向不关心,他反而饶有兴趣地打量安澈警惕的表情。
  安澈没发现异常,更加忐忑不安:“是不是有鬼啊,我怎么感觉背后凉嗖嗖的,是不是有人在我脖子那儿吹气?”
  之前还以为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结果居然这么怕鬼?
  萧景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他轻描淡写地说:“虽说人间很少有鬼魂的存在,但这儿毕竟是荒芜人烟的山林,说不定有很多强盗、野兽,或是茹毛饮血的魔修,枉死在这儿的人可不少。”
  他看着安澈白皙的后颈慢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情更加愉悦。
  安澈立马推着萧景舒走,边走边念叨:“冤有头债有主,让它们去找凶手去吧,我们快走!别被缠上了!”
  萧景舒嗤笑了一声。
  结果走的方向正是那女子藏身的地方,一见到两张陌生的脸,女子吓得大叫了一声。
  ……安澈叫的比她还大声。
  他剑没了,胡乱抓着根树枝挥舞:“何何何何方妖孽!居然埋伏在此!”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我、我只是个普通人,无意打扰二位道长练功!”
  旁边的萧景舒又笑了一声,安澈听清了,是嘲笑。
  等到误会解开,三人面对面坐着,难免有些尴尬。
  那女子的情绪已经大概平静下来了,被不好意思的安澈一顿安抚,她讲了个她自己的故事。
  女子叫江柳,云城人,她父母都是城里的奴隶,在大户人家里做工,母亲半年里有了身孕,江柳是在马房里出生的。
  那户人家的管事给江柳爹娘下了通牒,要么送走孩子,要么一起滚蛋,江柳娘泪水涟涟地把她塞到胡同里朋友那儿寄养。她从小看别人眼色过日子,奴隶大多低贱,奴隶的孩子更是人见人嫌,她瘦的跟猴似的,平素借宿的地方不给饭,她便捡人剩饭,跟狗抢食。
  好不容易长大了,她一张脸出落得水灵,朋友起了贼心,趁着她娘去做工将她当做奴隶卖给斗兽场,她拼死挣扎差点被那儿的人打断气,听到消息的爹赶过来跪在门前苦苦哀求,被那儿的管事拖到斗兽场上被活活咬死,白花花的血浆迸了一地,江柳悲痛欲绝活活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在黢黑的牢里,隔壁关着的就是凶猛的野兽,从栏杆外那些闲聊的人口中得知,她迟早会上台给那些人“表演”,落得与她父亲同样的命运。
  只因为他们都是群弱小的奴隶。
  但转机很快到来,上台的前一天清晨,她还有些昏昏欲睡,就听见外面震耳欲聋的响声,有人在呼喊、怒骂,随后门锁一阵狂响,吧嗒——牢笼开了。
  江柳惊恐地望向门口,就见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人走进来,那人姿势扭曲,行动极其缓慢。一开始江柳还怕,直到看清那人的脸,她哭着飞奔过去。
  那是她的娘。
  爹死后,家里半边天塌了,娘四处求助却无人理睬,她只得铤而走险,用几乎一半积蓄收买了格斗场一个下人通融她进出,另一半积蓄买了诱兽的禁药,趁野兽活动时间全部撒出来,尽管注意了用量,可她也被波及不少,野兽撕咬她的身体、抓挠她的骨头,她硬生生撑下来去找她的女儿,可她也到极限了……
  江柳一个人逃掉了。
  她也只能逃了,放眼望去云城举目无亲,她无处可去。
  安澈向来很感性,他哭的稀里哗啦,说到最后反而是江柳在安慰他。
  江柳将脸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有些感慨地开口:“这城里的奴隶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没有灵脉天赋,没有绝顶家世,我们只是一群再普通不过的人罢了。”
  安澈擦了擦眼泪,泪眼婆娑地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会不会还在被追杀啊?”
  江柳苦笑一声:“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安澈按着她的肩,郑重道:“你跟我们一起走吧,等我们完成这次任务以后就回长云城,你隐姓埋名改头换面,没人认识你。到时候我让底下的老板给你安排一个洒扫的工作,肯定比你去其他地方做工好。”
  他眸子很亮,璀璨又温暖,明明白白地展露他善良天真的天性。
  也只有他会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着想。
  纯粹而干净的灵魂。
  江柳笑了一下,眼泪又不住地掉。
  萧景舒注视着他温柔的眼睛,没在第一时间里打击他。
  他冷淡地看着安澈安慰江柳,替她开了间客房,回自己房间后关上门,说:“你太鲁莽了。”
  安澈有些难以理解:“她都那么可怜了,帮一下怎么了?”
  萧景舒点燃了蜡烛,平静道:“我不关心她是死是活,更不关心她爹娘是不是都没了。更何况,帮她已经偏离了任务。”
  安澈说:“可这不是顺手的事吗,你能不能别这么死板?我们出来历练也是为了锄强扶弱,这不都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
  “别幼稚了,我会来陪你做这回的任务不过是奖励够丰厚,给我带来的利益更大,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陪你在这儿浪费时间?我很闲?”萧景舒的侧脸在橘光烛光映照下没有一丝暖意,“当然,你想卖弄一下自己的善良去帮忙也行,我全程不会插手,完成任务我们分道扬镳,你带她爱去哪儿去哪儿。”
  安澈第一次正视这位年龄相仿的师兄。
  往常切磋般的斗殴让两人熟悉了不少,安澈还以为他足够了解萧景舒。
  萧景舒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看着古板冷静,却很有人气儿,表情也会有鲜活激动的时候,嘴硬心软再生气也不会把他揍得太狠。
  其实安澈挺喜欢他的早慧,觉得萧景舒很聪明,但不是像现在这样。
  因为自己足够幸运没经历那些,而对其他人冷嘲热讽。
  安澈失望极了,他看着萧景舒无动于衷的模样,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荒诞:“萧景舒,你真不是个东西。”
  萧景舒回:“你又算个什么?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安澈闷着头转身离开,关门的时候将门狠狠一甩,震得一道巨响。
  挂在门口的铃铛被安澈急促的动作撞落,大铃铛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只剩下两颗小巧的银铃,其中一颗从中央裂开一道缝。
  屋内安静下来。
  萧景舒垂眸看着地上的铃铛。那是来的时候安澈买的,他一出来看到路边小摊就迈不开步子,磨磨蹭蹭了好半天,被不耐烦的萧景舒拉着准备走了立刻抓着这铃铛朝老板扔过去灵石买下来。
  安澈买了东西还不老实,拉着萧景舒要往他头上戴,笑嘻嘻地说:“自古名花配美人,这铃铛造型这样小巧可爱,你戴上肯定更好看,要不要试试?”
  萧景舒拽着他的手腕冷笑一声:“你要是不想要你的手,大可以把这破烂戴我头上。”
  安澈又笑他死板,说他没意思,兜兜转转这铃铛挂在了那雕花门沿上。
  来时欢声笑语,如今一地狼藉。
  萧景舒坐在书桌前,久久没有动作。
  直到夜幕降临,烛光暗淡,地上的铃铛也没被人收起来。
  安澈与萧景舒不欢而散,出门以后也没找到江柳。
  他敲了租给江柳的房间,里面却空无一人,下楼寻找小二一问才发现,江柳已经擅自退了房,灵石给了小二让他交给安澈。
  小二犹豫一下说:“那位客人离开时让我告诉来找她的人,说不用担心她,也不用去找她。”
  安澈转身出了客栈。
  他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去寻找之前那片山林,环顾着四周找到了那处断崖。
  等到他艰难地爬上去,就见那儿早早立了道身影,随着风吹过身体似乎不稳地晃了下。
  安澈心跟着颤了颤:“江柳!你在那儿干什么?”
  “那儿很危险的,你快下来,你不是说很喜欢我给你介绍的工作吗?”安澈尽量放缓了语气,有些焦急地看着江柳,“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啊!”
  江柳看着他,笑得很温柔:“我不想连累你。”
  安澈急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那都是假的,你别信!你怎么可能给我添麻烦?”
  江柳慢慢摇头:“我已经堕魔了。”
  安澈瞬间没了声音。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柳红如血的眼,单薄的衣衫与颤抖的身体。
 
 
第107章 :回忆3  银铃
  “……堕魔?”他皱着眉,“可你根本没有修为,怎么堕魔?”
  “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个故事还有结尾。”江柳将耳畔的碎发绕到耳后,神情温婉,“母亲助我逃出来后,有人找到了我,给我了一块魔晶,让我尽情用它的力量去复仇,于是我先杀了格斗场的管事和奴才,又把养了我十来年的人活生生溺死。那个人临死前还骂我畜生,说我猪狗不如。”
  她轻轻说:“可我很高兴,他惨死在我面前,我看着他惊恐的脸笑得痛快。就是这个人收了我爹娘的灵石,把我卖给格斗场做人牲,害死我爹娘,让我家破人亡,我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让他血债血偿!”
  江柳捂着脸,好像又回到那个血淋淋的晚上。
  她瘦弱的肩膀神经质地颤抖,手臂骨瘦如柴,暗色的气流在她身体周围盘旋,像一具行将就木的尸体。
  半晌她才抬头,眉眼温和地望着安澈:“我很高兴……很高兴在我生命尽头能遇到你这样好的人。可是太晚了,我已经入魔了,要是还在外游荡,会被除掉吧。”
  安澈抿唇,这回他终于说不出劝阻的话了。
  他爬上陡崖,眼睁睁看着江柳离他越来越远,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不,也许她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身处深渊,只是长久以来的生活给她一种错觉——她居然妄想自己能成为一个生活平淡的普通人。
  “是谁的错,是我不该向他们复仇吗?”江柳又在喃喃自语地发问,不知在问谁,也不祈求得到回答,“是不是我再等等,就有人替我主持公道了?”
  安澈沉默了,对上江柳带着泪的双眼艰难开口:“会有的。”
  江柳轻笑一声摇头。
  不,不会。
  不复仇她也不会因为耽误逃跑时间而凑巧遇到安澈,不复仇根本没人可怜像她这种人,因为这样的遭遇在修真界这种视凡人如草芥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她还是奴籍,哪儿有人会注意到她?
  不是因为接过那块魔晶,成为魔修的试验品才无处可去的,她最开始就没有退路。
  江柳将耳畔的碎发别在耳后,好像又感受到母亲温热的手在抚摸她的脸颊。
  她慢慢闭上眼。
  砰——
  如一道短暂的流星。
  安澈几乎是冲到她原先站的地方,缓缓蹲下来扒着岩缝往下望去,却看不见人影。
  他有些失神,愣愣地跪在那里。
  半晌他撑着地面起身,无意间摸到了一块硌手的石头,他拿起来在月光下一看,淡淡的黑气在晶体里胡乱窜着,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是江柳提到的那块魔晶。
  安澈忽然觉得,这块魔晶形状像将落未落的泪。
  ·
  萧景舒的房门到底还是被敲响了。
  他本不想去开门,现在离安澈摔门而去已经过去了很久,已经是深夜了,但他还气着,想好好晾一晾安澈。
  敲门声持续不断地响起,声音不重,却惹人心烦。
  萧景舒还是起身开门了,他撑着门,语气十分不耐:“还回来做什么——”
  他声音戛然而止。
  面前的安澈静静地坐在地上,看到他开门抬头,眼眶有些红。
  安澈怔怔的,似乎有些茫然:“师兄,江柳她死了。”
  萧景舒一时也没想到说什么。
  他并不觉得可惜或是怜悯,只觉得甩掉了一个麻烦,但他并不打算说出来,毕竟安澈不那么想。
  即便平时再鸡飞狗跳再顽皮,到底也只是个小孩子。
  萧景舒蹲下来,清冷的眸子望着安澈:“生死有命,别难过了。”
  安澈却没再说话。
  他低着头,白净的脸颊压出了道红印子,皱皱巴巴,看着有几分疲倦和可怜。
  萧景舒看着他压在身下染脏的衣袍,全身脏兮兮的,不知在哪儿爬过,干净的白袍都染上泥土。他就算在九阳宗整天乱跑,也没这样狼狈过。
  萧景舒想把他拉起来:“先回屋换衣服。”
  可他还是没碰到人,安澈轻轻躲开了他的手。
  萧景舒还以为他在闹别扭,本不耐烦继续等下去,刚想关上门,却不知怎的还是留了下来。
  “还想继续耗下去吗?”
  “师兄,我们为什么要修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萧景舒被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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