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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爱惨我了【快穿】——宫筘月

时间:2024-06-04 08:55:52  作者:宫筘月
  没了圣水,安澈直接出了棚子将苏元子拉走,他将人带到人群后面,看着踉踉跄跄的苏元子蹲在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回事,听得见我说话吗?”
  苏元子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前面,嘴里念叨着什么。
  “你在说什么?意识还清醒吗?”
  安澈拽着他衣服将他脑袋拽过来,这一回,他清晰地听见苏元子嘴里念的东西。
  同样的话,台上的黑袍人也在念。
  两道不同声线的声音同时在安澈耳边回响,好似陷入了轮回,他自己也沉浸在其中,被那喋喋不休的咒语扰得不得安生。
  苏元子嘴里越念越快,黑色的瞳孔逐渐泛起血光,唇角也已经泛起了白沫,他如同陷入噩梦般苦苦不得脱身,表情却又诡异地一脸幸福。
  怪,太怪了。
  安澈拽着他的衣领,大步走到一边的水缸将人闷头摁了进去。
  苏元子乱糟糟的脑袋瞬间冲破冰冷的水面,水缸里咕噜噜地冒泡,他垂在身侧的手一开始还僵硬地抓挠着东西,没过一会儿就开始疯狂地在半空中挥舞着。
  安澈估摸着时间,松了力道将人拉出来,这回苏元子脸上的表情正常了许多,全是脱离了溺水窒息感的劫后余生。
  他缓了半天,摸着脑袋有些怀疑人生:“卧槽,怎么回事,我要死了?”
  “醒了啊,不错,我还以为你要继续睡下去呢。”一边的安澈气定神闲,“说说吧,你梦到了什么?”
  苏元子愣了一会儿,声音弱了下去:“我做了个美梦,梦到了我之前的朋友……”
  安澈说:“你碰到了圣水,我怀疑圣水能让人见到自己最期待的东西,像美梦一样。”
  苏元子不说话了。
  看得出来他受的打击挺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一边,南祭台那边的活动也进行的如火如荼,安澈遥遥望去,就见那边的村民仍旧疯狂地追逐着黑袍人的步伐。
  那些村民过分热情的态度几乎叫安澈以为他们要将祭台挤爆,那腐朽破败的木头台子大概发出了不堪负重的惨叫。
  但没有。
  天空突然破开了一道缝,里面深藏着漆黑的影子。
  一柄剑猛地横在祭台上,剑气凌厉而强势,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威压掀翻了整个祭台,黑袍人被木板碎石压在身下,手中捧着的头颅被高高掀起,地底下那坛圣水被泥土、血液打湿。
  南祭坛上潦草搭建的木头台子碎了个干净,露出底下一片狼藉的祭坑。
  祭坑挖得很深,裸露在外的有数十人残缺骨头,形状正常,白骨森森,周围撒着稻米、贝壳,与奇奇怪怪的装饰。
  安澈站得远,没被剑气波及,站在他前面的村民倒是遭了殃,倒的倒歪的歪,他这也才能看清祭坑里的场景。
  全部都是人的头颅,形状大小各不一样,老少皆有。
  祭台底下,是人坑。
  人坑中央仍旧冒出点点金光的那摊水是圣水,圣水被无数尸骨簇拥着源源不断地冒出新的圣水。
  是活人祭祀。
  身后是老妇人凄惨的叫声。
  “我的锅,我的肉——”
  安澈循声望去,那大黑锅被剑气波及,翻滚在地上,里面大半的肉都掉了出来,被剁得稀碎。
  那锅的底下翻出了骨头,没剔干净的肉还连在上面。
  是人牲。
  圣水似乎受到了刺激,从地底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居然渐渐汇成了一道宽宽的河流,咆哮着朝村民扑过去,像是突然获得了生命,第一件事就是把将它奉为神明赐福的村民吞掉,去补充它的力量。
  最前面的村民甚至几步上前渴望地去触碰,他们碰到圣水以后脸上的表情终于不是千篇一律的痴迷了,而是受到剧烈疼痛的恐惧,是惶恐,是迷惑不解。
  然后身体渐渐溶解,被圣水所吞噬。
  远处好像传来一声尖叫,是女人的尖叫,刺耳又熟悉。
  那圣水如同活物,将祭台周围的村民一扫而空,它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生命,安澈觉得它越来越危险了。
  他当机立断抱起了团子,朝苏元子挥手:“快走!”
  团子被抱起来时眼睛仍然盯着圣水,那金灿灿的圣水几乎把他的眼睛也染了色,同样金灿灿的,几乎要叫安澈看错。
  就在这时,天空又落下一道剑气,几乎将这荒谬的场景一分为二。
  安澈看到那圣水被劈开,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时候也见过这样的场景。
  那朵金色的花落在他面前。
  无数的记忆冲破了禁锢,朝他奔涌而来,那道剑气的主人也降临了。
  紫阳剑尊,萧景舒。
  安澈远远看到他的身影,这时候的他风光无限,云淡风轻,就好似初见。
  无论什么时候,安澈都没见过萧景舒狼狈的模样。
  安澈很早很早就与萧景舒相识,他印象里萧景舒是个古板正经的人,对外人向来冷漠严肃,对自己人却很体贴。
  他那时年幼顽皮,常常闯祸让长辈无比头疼,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自小稳重的萧景舒,他的师尊梦泽真人也时常感慨,要是安澈能有萧景舒一半沉稳,他就不用如此操心了。
  小小年纪的安澈听长辈这样说,他当然无比气恼,他不觉得萧景舒的沉稳值得学习钦佩,相反,他觉得萧景舒活得没他自在,还得向他多学习学习呢。
 
 
第105章 :回忆1
  他们两人不算太熟悉。
  小时候萧景舒更多待在大长老身边,而安澈是留在梦泽真人手下亲自抚养的。
  安澈对小时的萧景舒丝毫没有对师兄的崇拜,反而觉得他很麻烦。
  有一回下午安澈到各处宗门玩了一圈儿,正坐在主峰一棵仙树上百无聊赖,就见下边萧景舒目不斜视地路过。
  彼时安澈刚巧因为淘气被梦泽真人训斥了一顿,此刻见萧景舒装没看见他,当即好奇心就起来了。
  他趴在树丫上,探着脑袋问:“喂!下面那个……师兄?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啊,我在学堂里叫你名字你怎么没回话?”
  萧景舒被叫住才抬头,眼神莫名地瞥了他一眼。
  安澈对他的情绪无知无觉:“萧景舒师兄?师父总说你沉稳,因为你是个哑巴?”
  他确实从没见过萧景舒在他面前说过话。
  “要是我是哑巴,师父肯定可高兴了,他巴不得我能闭嘴,我都怕他晚上偷偷进我房间把我毒哑了!”安澈一开口嘴就停不下来,他干脆跳下树,小小的身子昂首挺胸地站在萧景舒面前,狐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也被师父偷偷毒哑了啊,九阳宗不是不招哑巴的吗?”
  年纪还小的安澈不懂世事险恶。
  萧景舒第一次在他面前开口,伴随着一个嘲讽厌恶的冷笑:“蠢货。”
  安澈大惊:“你会说话?!”
  萧景舒:“……”
  他似乎是气到了,抱着剑转身就走。
  只是刚走了一半又被安澈拦下,萧景舒脸上隐隐有不耐烦:“我都骂你了还跟上来,是刚才没把你骂爽?”
  安澈有些迷茫:“可师父也经常这么说我,他还说现在多被自己人骂也好,免得以后出了宗门被别人骂丢宗门的脸。”
  萧景舒:“……师父真是没骂错你。”
  安澈这回皱了皱眉:“你是我师兄,我让你骂一次就算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萧景舒转过来面对着他,弟子服洁白整齐,依旧面无表情,年纪虽小,居然也能隐隐看出未来的几分傲慢与无情。
  他向来冷厉的眉眼望着安澈,像是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小师弟,最终又嗤笑一声:“蠢货,蠢得无可救药。”
  这一天两人都是带着伤回去的。
  安澈快及腰的头发被削了一半,右腿疼得走路都迈不开步子;萧景舒脸上多了几块拳头大小的淤青,眼角斑斑点点的血痕,肩膀起码半月抬不起来。
  向来守规矩又有一身洁癖的萧景舒是真受不了自己哪里有不完美的地方,他却要顶着这一脸的伤起码一周。
  宗门内谁不知道他的身份地位,所有弟子对他都恭恭敬敬,所有长辈看他都是欣慰赞叹,整个宗门也只有安澈会不由分说地来找他麻烦,也第一次把性情沉稳的萧景舒逼到跳脚。
  离开时他还怒骂:“一条疯狗!”
  他气安澈专挑脸打,无赖又难缠。
  到底还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安澈龇牙朝他做了个鬼脸,一瘸一拐地走了。
  不出意外,他们俩又挨批了。
  挨梦泽真人的骂安澈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他还是第一次拉上萧景舒一块儿挨骂。
  他不记仇,出了门又跟萧景舒嬉皮笑脸:“哎呀呀,师父就是太死板,不就是同门切磋嘛,走,我带你去二长老那儿求点丹药,不然真像你一样死板,老老实实顶着伤去上课?”
  萧景舒抱着胳膊,冷冷道:“我不需要,要去你自己去,别来烦我。”
  要是他平时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做出这派头倒还是挺唬人,可惜他此刻鼻青脸肿,只让安澈觉得好笑。
  他想笑便当场笑了,惹得萧景舒又开始生气,周身气压低到几乎要凝成冰。
  安澈随心所欲惯了,他搭着萧景舒肩膀,倒是没想再激他,忍着笑说:“别气别气,啧啧啧,明日要是你真顶着伤去学堂,你那些小迷弟可要吓坏咯。”他语气诚挚,像是真在为萧景舒着想,“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帮你求药把伤养好。”
  萧景舒下意识想冷嘲热讽,他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更何况这个人几次三番招惹他连累他,他躲都还来不及呢。
  这时正在气头上,他瞥了眼安澈,就见这人圆润的杏眼眯起来,没长开的脸软乎乎,笑得跟狐狸似的。
  也难怪九阳宗的长老头疼于他的顽皮,却从来没人不喜欢他。
  萧景舒眯了眯眼:“哦?我倒想听听你还有些什么馊主意。”
  安澈喜滋滋地打着算盘:“我看你实力也不比我强多少,年岁也差不多大,你私下里叫我一声师兄,真情实意地夸我一声师兄真厉害,我去向二长老求来的灵丹就给你。”
  说完他还晃了晃萧景舒,眼里胜负欲很强盛:“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萧景舒冷笑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回是萧景舒先动的手,斗完法两人身上几乎没几块好肉,躺地上喘了半天气。
  还是萧景舒率先撑着剑站起来,他一声不吭地收了剑,恢复冷静的他看着又有些不近人情。
  安澈仍旧懒洋洋地躺在地上,这回他不止腿疼,肚子也被这人阴了一下,颇有些头昏眼花。
  他见萧景舒要走,闭着眼开口:“你去干嘛?”
  萧景舒停了一下,仍旧站得很稳:“向师父请罪。”
  安澈翻了个白眼:“不是吧,你才刚被骂完一顿又上赶着过去干嘛?咱们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师父也不会追究什么。”
  萧景舒冷声道:“蠢货,你以为师父真不知道吗?”
  听这话安澈坐了起来,他眼里跃跃欲试:“跟不跟我打赌,师父他绝对舍不得再骂我一顿的。”
  他等了一会儿,萧景舒却没有再说话。
  似乎是不欢而散了,但两人之间的关系稍稍好了些,不再是之前互不相识的同门,而是——宗门里赫赫有名的死对头。
  萧景舒萧师兄可谓高山之巅的霜雪,是门内多少弟子遥不可及的存在,与他的实力同样津津乐道的是他的性格,大概天才都是冷漠孤傲的,他的身边自有一种距离感。
  而这一切在与安澈被同罚后打破了。
  他们两人在宗门内几乎是一见面就要打架的人,每打一次架都要被梦泽真人叫过去臭骂一顿,或是静思崖反省,或是抄书罚跪,可这也打压不了安澈越发昂扬的斗志。
  与此同时,萧景舒在安澈面前情绪波动越来越明显,会毒舌安澈骂他蠢,跟他打起来时也忘了那些根深蒂固的矜持高傲,真像个小孩儿一样发泄情绪。
  也不知是不是他俩互殴的次数太多,梦泽真人也发现他们之间奇奇怪怪的友谊,安澈再次请求出宗任务时他大手一挥,让萧景舒跟安澈一块儿去。
  安澈觉得真是纳了闷儿了。
  平时打架斗殴他见那张脸都快见吐了,这会儿出宗门个任务萧景舒也要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同坐一艘仙舟就算了,居然还要跟他同一间客房,偏偏师父还下了死命令要萧景舒看住他,这安澈还怎么出门玩儿?
  本来宗里就管得严,安澈费尽心思讨来一个出宗的任务就是为了在凡间玩个痛快,被萧景舒这样管着他头疼不已。
  他们已经到了客栈,安澈眼珠子转了转,凑到正沾墨写字的萧景舒身边:“诶,我们打个商量,你这两天就待在这房间里随便玩儿,不管你是写写画画还是摆弄那些鬼画符似的阵法符文我都不管,我出去打探一下这城里情况,跟这儿的老板多交流交流,也给我们任务多了解一些情况,怎么样?”
  萧景舒闻言不急不慢写完了一篇,等到一边安澈坐不住了要抢他的笔,这时才慢条斯理地说:“不行。”
  安澈大怒:“嘿你憋这么半天就回我俩字儿,逗狗呢?逗狗都没你这么敷衍!”
  萧景舒欣赏了一番自己写的字,瞥了眼安澈:“挺有自知之明。”
  安澈拍桌而起:“我告诉你今天你同不同意都一样,这个门我出定了!”
  萧景舒说:“我若是不让你出去呢。”
  安澈哼了一声,又开始跃跃欲试:“那就打一架,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拦我。”
  萧景舒从容起身:“如你所愿。”
  他们很有公德心地没在客栈里打,而是在外边随意挑了块空地。
  零零散散打了快一年,他们熟悉对方的攻势,萧景舒深得大长老所传剑法的神韵,举手投足皆为正式,又步步紧逼;安澈更为随意一些,虽实力稍弱于萧景舒,但他也更讲兵不厌诈,常常让萧景舒不上不下不好接招。
  他们时常斗得热血,上头时嘴上更得理不饶人,居然也亲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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