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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爱惨我了【快穿】——宫筘月

时间:2024-06-04 08:55:52  作者:宫筘月
  自从他修为渐渐回来,身体好了些以后,总有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碎片涌上来。
  有些并不完整,最清晰的一个飘在安澈脑海中,他眨了眨眼,用灵识轻轻碰了下。
  ·
  安澈是九阳宗最小的小师弟,被梦泽真人收为徒弟以后,从小在九阳宗长大,性格顽皮好动,待在九阳宗的时间很少,几乎是满世界乱跑。
  他幼时的性格同现在大不相同。
  那时他大约只有十五六岁,某次的秘境里,他与同门弟子走散,不小心误入了一处寒潭,被一条千年蛇妖追着到处乱跑,被一口咬在肩膀,差点命丧于此,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飞剑横空斩断蛇妖头颅,安澈被救下来,却也因为毒素昏迷过去。
  他没想到自己还有醒来的一天。
  破败洞穴,简陋草叶铺的垫子。
  安澈撑起身子,却陡然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如同丧失理智野兽的眼睛,安澈只觉得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一动都不敢动,直到那野兽从阴影中走出来——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大半张脸被烧伤,看不出原来的面容,可即便他满身伤口,无比狼狈,也依旧危险而神秘,像只独狼。
  也许他被带回来只是个意外。
  他不敢动,那个怪人也立在原地,他们对视了很久,直到那人察觉到安澈没有威胁才缓缓移开视线。
  他没有轻举妄动,这个人仍在观察自己。
  安澈犹豫一下,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你救了我,出去以后我必定登门答谢,你有什么想要的法器灵宝只管说,我都能给你弄来。”
  那人沉默良久,此刻终于开口了:“闭嘴。”
  安澈一噎,只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不稀罕宝物法器,为什么要救人?
  他其实没力气想那么多,肩膀上的伤口只草草包扎,毒素还滞留在身体里久久淤积,散发出来的丝丝寒意让他头痛如针扎,几乎忍不住要撞墙。
  安澈昏昏欲睡之中,总算看见面前那个怪人动了动,那双眼睛似乎褪去了刚刚的血红色,变成了浅而又浅的金色,他似乎扶起了安澈,随后闻到了一阵草木清香,彻底闭上了眼。
  夜间的山洞很冷,没有任何可以用于取暖的东西,安澈是被冻醒的。
  他打了个喷嚏,冻得瑟瑟发抖。
  安澈不自觉用了点灵气,惊讶地发现体内的毒素已经消失了大半,剩下残余的毒只要修养一个半月就能完全除掉,他刚想撑起身子坐起来,才发现身边靠着一个人。
  是那个怪人,现在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干净了很多,闭眼假寐时能看清那张脸,清俊疏朗,鼻梁高挺,好像一个世家里的贵公子。
  贵公子在安澈有动作的时候就已经睁了眼,浅金色瞳孔扫过安澈的脸,像个无知无觉的木头。
  安澈又感受到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他这时候是真觉得这人是哪个家族里的弟子,实力高深的人脾气都很怪,但还是很喜欢乐于助人的,只要他努努力,说不定能直接跟着出秘境呢。
  安澈又觉得不怕了,还主动往这人身边凑了凑,少年人还未长开,他眼眸笑起来像圆润的杏仁,是很容易让人亲近的长相。
  他小时候皮惯了,每每惹祸都摆出这幅样子跟师尊求饶,屡试不爽,那些长辈都很纵容他。
  安澈轻轻拉着这怪人的袖子,小孩子撒娇起来没脸没皮,惹人喜爱:“大哥,你之前是不是替我解毒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等我们出去我去你的宗门拜访好不好?”
  说完没等他回复,安澈拉着袖子撒娇:“这洞穴里好冷,你之前有没有抱着我取暖?我们靠在一起嘛,我好怕冷。”
  怪人盯着他很久,紧绷的胳膊慢慢松懈下来,安澈靠过去的时候感受到这个人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源。
  外面寒风凌厉,下了秘境里的第一场雪。
  里面,两个孤独的人靠在一起。
  打破第一层隔阂后,安澈觉得这个人并不像那样冷冰冰的,只是平时很少说话显得冷漠,实际上但凡是他提的要求,这人都很少拒绝过。
  后来,安澈靠在他怀里取暖时,突然问道:“你有名字吗?”
  那人沉默半天,久到安澈快觉得自己是不是问了个错误的问题:“……有。”
  安澈眨了眨眼:“叫什么?”
  “南,俞南弛。”
  安澈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番,没找到一个以“俞”为姓的大家族里有这么一号人。
  俞南弛只说了一句:“我的家族丢弃了我,他们已经忘掉我的名字。”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怪不得他每次问到宗门或家族,俞南弛情绪都不太好。
  安澈有些没心没肺的,握住他垂落在身侧的手,大大咧咧地说:“没关系,你救了我,我不会忘记你的名字。”
  俞南弛似乎有些触动,他浅浅的瞳孔好像盛着一捧泉:“真的吗。”
  “真的!”安澈笑着说,“我记性可好了,承诺过就不会忘的。”
  俞南弛看着他,瞳孔还是很亮,像盯上猎物的野兽,有些凶,又有些奇异的情绪,可惜安澈没注意到。
  靠在他身上这个人很清瘦,那点修为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但是安澈很漂亮,卧蚕软软的,唇形那样好看,身上的气息也很舒服,干净又很柔和,他忍不住想靠近一些。
  那就晚点再吃吧。
  俞南弛的瞳孔折射出浅浅的光。
  “他”刚刚才凝聚起意识。
  从那个古老宗门的禁地里苏醒,被掀翻的棺材上刻着他的名字。面对那样多妄图治他于死地的陷阱,他一路过关斩将,意外到了秘境里,吞掉那只蛇妖后,捡到了安澈。
  安澈身上太香了,他饥肠辘辘,恨不得立马吞掉,但他刚吞完蛇妖,还没消化完体内的妖气,现在吃掉安澈太浪费了,他想等一等。
  顺便帮安澈解了毒,毒素影响口感。
  结果一等,安澈就醒了过来。
  他怕安澈醒来想逃跑,本来想直接弄晕他,却没想到安澈这么听话,省心得很。
  安澈很多时候都挺没心没肺的,他修养了两天就闲不住,非要出去找宗门里的其他人。
  他趴在俞南弛腿上,眼巴巴地推了推:“大哥,我再不回去师兄师姐要担心我了,我真不能再待下去了,真的!”
 
 
第96章 :
  俞南弛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外面很危险,有很多妖兽守在外面,出去也找不到你师兄师姐的。”
  安澈趴在他膝头,闻言有些茫然:“可我们不出洞穴怎么离开秘境?”
  不离开秘境,等一个月以后秘境关闭,他们就要在秘境里至少待十年,而秘境里瞬息万变,风云莫测,就凭他的修为想活下来简直天方夜谭,怎么能不出去呢?
  “你不用担心,我师兄师姐都是很好很厉害的人,他们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来找我的,还会联合其余同盟宗门一起寻找我,说不定刚出洞穴就能得救。”安澈大概以为俞南弛在担心他们的安危,凑到他面前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我们出去嘛,好不好嘛?出去以后我带你游山玩水,去看最好看的风景,带你吃好的喝好的,你就是九阳宗的贵客!”
  俞南弛捏住他后颈,安澈登时静了会儿,不安地扭了下脖子:“怎么了?”
  “这里正是秘境深处,四周伏蛰的妖兽很多,那只蛇妖只不过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只,它都能差点把你吞吃入腹,只怕你还没找到人,其余妖兽就已经把你吃了。”他冰冷的手划过安澈耳垂,看着他打了个寒颤心情愉悦地眯了眯眼,“像你这样莽撞的小剑修,只怕还不够那些恶妖塞牙缝的。”
  安澈又乖又有些怂,他眼珠子转了转,拉着俞南弛的手晃了晃:“那你陪我去他们呗,你那么厉害,那些妖兽肯定见了你都要绕道走!”
  他嗓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此刻用他惯用手段来央求着人时又多了些独有的软糯。
  俞南弛被他逗笑了,又沉吟片刻,似乎在思索:“那我为什么要帮你?或者是,帮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安澈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有些茫然:“可是你之前也帮过我,为什么没要好处?”
  他的人生显然没受到过大挫折,从出生就在九阳宗成长起来,白白嫩嫩的脸写满了天真懵懂,无论是对谁都抱有最大的善意,也想不到世上会有怎样阴暗的一面。
  等到他不断接触这个世界,不断感受到那些肮脏龌龊的世界,他的信念会崩塌、破碎、再重塑。
  俞南弛显然发现了他的天真。
  他手里掌握着这只纯真灵魂的傀儡线,他有能力改变这只美丽灵魂的未来,灵魂的咽喉被他扼住。
  将美好的东西玷污打碎而从中获得由衷的快感,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冲动。
  无关人品,只是人性本就如此。
  “没人能帮你,你的师兄师姐,都会死。”
  话轻飘飘说出口,没有想象中那样艰难,却让两个人都愣在原地。
  安澈嘴唇颤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变得陌生:“你在胡说些什么!”
  俞南弛回过神来自己说错了话,表情却没有分毫变化:“我只说事实。”
  安澈松开了他的衣服,他看起来失望极了。
  他本以为遇到了可靠的朋友,却没想到这人的想法与他大不一样,完全不像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连退两步站定:“我才不跟你这冷血的家伙纠缠,我要去找师兄师姐!”
  “就算师兄师姐遇到危险了我也要去救他们,死也要跟他们一起死,九阳宗的弟子就该整整齐齐的来,整整齐齐的走!”
  这句话不知哪里触怒了俞南弛,他猛地拉住安澈手臂,眼里有些阴翳:“你想去送死问过我的意见了?”
  安澈想甩开他的手,却没想到他力气大得惊人,一时之间竟然难以挣脱。
  愤怒已经击溃理智。
  安澈在九阳宗待了那么久,九阳宗的弟子跟他亲人没什么区别。
  他眼里盛着鲜明的怒火,漂亮得惊人,咬牙切齿:“我的命,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俞南弛松开了他,眼里满是冰冷的嘲讽:“只要我不同意,你别想迈出这洞穴半步。”
  扔下这句话,他转身回到洞穴最里面坐下,有些回到了前两天的状态。
  冷漠,自我,难以接近。
  安澈也气他说的话,气他的态度固执傲慢,气他不理解自己。
  或许还有害怕。
  俞南弛表现出来的样子太不像一个正常修士了,就好像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师兄师姐一样,完全不理解安澈为什么非要离开,没有心一样。
  但他不敢深想,不敢想一个突然出现在秘境深处、修为高深,他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的修士为什么不正常。
  ——正常人会出现在这里吗?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休息,这里不像暂居的地方,反而像牢笼。
  安澈总算怕了,他想离开,想念九阳宗温暖和睦的氛围了。
  可等他到了洞穴口,却发觉自己真的没办法过去,那些密密麻麻的妖花爬到了洞穴口,每一朵都狰狞妖艳,明亮得刺眼,每一朵都能轻而易举吞掉他。
  甚至有离得近的闻到了安澈身上香甜可口的气味儿,贪婪地挥舞着枝条靠近他。
  安澈不自觉退了两步,心跳飞快。
  他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这儿会长这么多妖花,一回头,本来在里边的俞南弛已经站在他身后。
  那张清俊的脸平日里不说话显得有些沉闷,此刻的神情却缓和了很多,浅色的瞳孔中歉疚分明。
  “小安,我想明白了。”他微微低头,浓黑的发丝垂下来,漆黑浓密的睫毛弧度优美,“是我太急躁了,没照顾到你的心情,以后不会了。我陪你去找师兄师姐,只要你今天留下来,我们明天就出发。”
  明明是安澈争取了许久的妥协,明明是争吵过后的最优解,是好不容易成功的结局,他却没觉得开心。
  一直冷漠无情的人突然变得温和体贴,言笑晏晏,安澈只觉得汗毛直立。
  他脸色苍白,见俞南弛要过来立刻退了一步。
  俞南弛笑容淡了几分,直勾勾盯着他:“你不愿意?”
  他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
  安澈强行保持镇定:“我、我没有不愿意,我是怕太麻烦你了……”
  话还没说完,他的下巴被俞南弛轻轻拖起,被怜惜地抚过脸颊:“瞧瞧,脸都吓白了。”
  安澈想离他远点,却错愕地发现他全身都动不了,浑身灵气像冻住了一样,被压得死死的。
  他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做了什么?”
  俞南弛没说话,他从前面缓缓地抱住安澈,就好像抱住了一个觊觎已久的宝物,将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呼吸落在安澈锁骨上。
  淡淡的冷香飘在安澈鼻间,莫名缓和了他紧绷着的弦。
  有一瞬间,安澈觉得他好像很孤独。
  “我真的很想、很想吃了你。”埋在他颈窝里的俞南弛幽幽开口,右手扣在他后颈,感受着微弱呼吸带来的起伏,“我真喜欢你。”
  那一丝想法被抛到九霄云外,安澈又觉得头皮发麻了。
  那语气可能不是开玩笑,而是物理层面的吃。
  “不行。”
  安澈胳膊艰难地挡在身前,这点挣扎在对方眼里根本不够看,他心如擂鼓——完全是吓的,甚至不敢抬头看俞南弛的脸。
  他浓密的睫毛颤抖了两下,眼眶微红,滚烫的泪滴在俞南弛手背上,连同他冰冷的心口都烫了一下。
  他连哭都是小声呜咽,不敢发出声音。
  俞南弛捧着他的脸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声音重新恢复冷淡:“吓到你了?”
  安澈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俞南弛收回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总算没提什么诡异的要求,连安澈轻手轻脚缩回洞穴里也当没看见,坐在洞口当他不存在。
  气氛较之前更诡异了些。
  俞南弛抬头看了眼外面悬在半空的月亮,心里忽然有些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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