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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爱惨我了【快穿】——宫筘月

时间:2024-06-04 08:55:52  作者:宫筘月
  他闭上眼,声音有些干涩:“你是谁?”
  那人替他擦去汗,似是感慨,又有些惋惜:“你果然忘了。”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白钰。师兄,我曾经是你的同门师弟。”
  白钰将安澈扶起来,礼貌地保持着距离,将他缩在被窝里的手拿出来:“病人不宜思虑过重,好好养伤,我替你把脉。”
  他实在是体贴,又细致入微,察觉到安澈对他那点微末的排斥便极其具有分寸感,既没有过分热情,也没有太冷淡。
  他给足了安澈进退的余地,但他更清楚以安澈的身体连轻微的动弹都做不到,所以这番举动大约也只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般的怜悯罢了。
  一旁的宋立泽心情有些复杂,他本意是想刺萧景舒两句,却没想到白钰对安澈兴趣居然这么大,二话不说跟着过来。
  他还怕白钰对安澈下黑手来着,这会儿倒是不怎么担心了。
  也许他们曾经关系不错,白钰也对安澈误入歧途而感到惋惜呢。
  白钰握住他的手腕,只觉得好像握住一块寒玉,入手顺滑,死气沉沉。
  如他所料,安澈果然没有力气对他的行为做出反应,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想,从前的安澈只要一见他就冷着脸,入门多年他们从来没有心平气和坐下来聊过天,像两个形同陌路的仇人。
  不过片刻,白钰收回手,看着宋立泽道:“经脉尽断,丹田枯竭,体内心魔的魔气肆虐,你之前说的三个月还是太保守了,他的身体顶多能撑一个半月。”
  宋立泽一惊,刚想责备白钰在安澈面前说这些,可他看着安澈没有丝毫反应的样子又有些心酸。
  他不由得皱眉,问:“还有恢复的办法吗?”
  白钰低头,看着安澈微微发颤的睫毛,说:“几乎不可能。”
  宋立泽咬牙。
  他知道白钰一贯说得都委婉,他这么说那就是没救了。
  白钰慢慢将人放躺下来:“带他去做想做的事吧。”
  有一段时间安澈并不能很好分辨身边的人来的是谁,他的眼前仍然一片黑暗,只在偶尔身体好些的时候能看到些许亮光,如果身体能更好些,说不定他能恢复视力。
  有力气起身时,他会尝试着磕磕绊绊地走路,或者拿某样东西。
  每当这时,他总能感受到屋子里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人也不说话,只是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很有存在感,似乎在观察他的情况。
  这几天安澈已经把屋内的陈设摸清楚了,他摸索着走到窗前的案台,伸手拿了只笔,沾墨在宣纸上随意写着字。
  瓷白的手臂纤尘不染,尽管看不见,他盲写出来的字仍旧飘逸潇洒,可惜他手没力气,一排字写下来轻飘飘的,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但他眼神很执着,案前还亮着烛火,光落在他眼里,水润柔和,有一种圣洁的感觉,就好像他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动摇,不会流泪。
  他这样的表情,就容易招惹心怀不轨的人。
  白钰温和的目光在烛火映照下更亮了:“师兄,今天的你有没有想起来一些什么?”
  安澈偏头,瞳孔涣散的眼睛看着白钰:“没有。”
  白钰无声笑着,说:“我还以为师兄是生气了才躲起来不见我,让我担心了好久。”
  安澈沾了墨,按在宣纸上的手移了半寸:“我为什么要生气?”
  白钰靠近了些,声音很轻,像淬了毒的匕首:“因为师兄的爱人抛弃师兄了,所以师兄一直在生我的气,怪我抢了师兄的人。”
  他想在安澈脸上看到别的表情,真是受够了,他从前只觉得这位师兄可怜又可悲,如今却有些看不透他了。
  但安澈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甚至很平静地说:“我不会爱人。”
  可笑!
  这是白钰的第一反应,他觉得荒谬极了,简直比他听到安澈失忆还要觉得可笑。
  他冷冷道:“师兄,你说你不会爱人,那从前跟在萧景舒身边寸步不离的人是谁?你苦苦追求他十数年,爱他爱到生了心魔,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我不记得。”安澈总算有了点情绪,不过细看,那是些许嫌弃,“你离我远些,太香了。”
  白钰身上的香是桃花香,自从他与萧景舒确定感情,他便常常去峦雨峰,那座山峰上大片的桃花林将整座山都熏陶得香气馥郁,他自然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些。
  从前安澈尤其喜欢这种气味,如今看来倒是排斥得很,难道失忆也会改变人的习惯?
  白钰想了很多,心绪沉浮,却再没有在安澈面前表现出来半分。
  他低头盯着安澈按住的宣纸,轻声问:“师兄,你想活下来吗。”
  安澈手一顿,墨团在纸上晕开。
  白钰一直看着安澈的手,他还记得那双手握着剑的样子,记得安澈曾经气红了脸,看着他的眼睛如璀璨繁星,纤长瓷白的手揪着他的衣领咒骂他,让他去死。
  那是他们的初次交锋,白钰刚入宗门没多久,几乎算是空降来的弟子,一来就被宗门收为亲传弟子,树敌无数,他果断找了当时的宗门大师兄萧景舒作为保护伞,用尽手段,让萧景舒为自己死心塌地。
  萧景舒动心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公然抗拒了安澈的示好,转而选了他这个一无背景,二无实力的“花瓶”,也难怪安澈气不过。
  也许那时候安澈还顾及着他们是同门的关系没有动用灵力,所以那威胁也显得没那么强硬,让他印象深刻的反而是那双眼,盛着水汽,又带着鲜活明亮的怒火,像只猫,张牙舞爪。
  而现在,那只活泼的猫病了、残了,再也没有当初的灵气,变得死气沉沉。
  白钰有一瞬间想,要是当初他做了不同的选择,那只猫说不定不会这样凄惨。
  这念头也只存在了一瞬间,他轻轻一笑,眉眼温和,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惜你活不长了,尽早享受,下辈子投个好胎,别看错人。”
  恶毒的话不假思索地说出口,白钰应该觉得痛快,他同安澈争了这么久,恨也恨过,斗得你死我活,也曾钦佩敬仰过,那些他觉得应该遗忘掉的过往经历此刻却涌上心头,他越说越停不下来。
  他撑着桌子,垂下的眉眼尽显温和:“找个远一点的地方去死,别碍我的眼。”
  白钰从容起身,衣袍纯白无垢,举手投足优雅自在,他似乎想明白了,也终于不想跟安澈浪费时间。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手刚搭在门框上,身后的安澈终于开口了。
  “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想看我崩溃,流泪还是羞愧?”
  安澈抬头正对着他的背影,黑沉的眼睛投不进一丝亮光。
  “你不是胜者吗,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人,财产,能力,我这个已经被你剔出决斗场的人为什么还能入你的眼?是怜悯,还是你那颗无处安放的救世主心理作祟?”
  他语气终于不像先前那样格式化的冷漠,而是略微带了些疑惑:“为什么我失忆了,你这么难过。”
  白钰一刹那紧紧攥住拳,他表情冷然,身姿挺拔不动,却掩盖不了此刻震颤的内心。修士轻易不会受伤,他的掌心此刻却慢慢渗出了鲜血。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缓缓回头,表情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从容:“你又要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仿佛在自己周身竖起了坚固的盾牌,警惕心瞬间达到巅峰,他紧紧盯着面前这个孱弱无助的青年,好像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动动手指就能摁死的人,而是什么洪荒巨兽。
  但安澈却低下头,仍旧无动于衷,表情淡漠:“就当我是感觉错了吧,眼睛瞎了,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罢了。”
 
 
第84章 :
  白钰站在那里半晌,最后嘲讽地笑了笑:“那番话确实是胡思乱想,毫无逻辑,狗屁不通。”
  安澈仍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抬头看他。
  他苍白的脸上没有情绪,白钰雀莫名看出他的意思。
  这是逐客令。
  他干脆利落地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他仍旧有些心神不宁。
  安澈说的那些话被他无数次压下,却又不可避免地涌上心头,白钰觉得心烦意乱,坐在庭院思索了半天又觉得无所谓。
  他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左右安澈活不了多久,他就表现一下作为师弟的宽容,勉强忽视掉他的话吧。
  更何况……
  白钰抬头看向窗外,这个季节外面飘着落叶,街上冷清,行人稀疏。
  他说错了,从来没有胜者。
  安澈总找不到方向,房间里摆设虽然没有变过,但他光是行走就已经耗费太大精力,写完一整页宣纸以后,他本想将纸拿到窗台边晾干,起身时却突然撞到烛台,滚烫的蜡油落在手背上,他猛地一缩手,那烛台滚落在地噼里啪啦碎成一片。
  他只能面前看到几团光影四处散落,刚刚站起来便被一个人猛的拉住,那一瞬间涌上来的香气熟悉的让他皱眉。
  不过他很快看见地上的烛光被灭掉,那个人并没有松开手,沉默着没有说话。
  安澈挣扎了一下,他才松开手,站远了一些。
  安澈问:“你是谁?要找谁?”
  蜡油滴在手上的疼痛还没消去。
  他这段时间瘦了很多,皮肤也白了些,手背上几乎只剩下骨头,便显得那处红斑异常显眼。
  像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
  萧景舒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本是不放心白钰,跟过来以后又恰好看到安澈。
  他想起来安澈曾经说过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他,除非有一天安澈老了走不动了,不然天天都要缠着他。
  安澈在他面前一直很温顺,从前事事顺着他,不论遇到什么天灵地宝都要第一时间送给他,实在是一个又傻又好利用的人。
  萧景舒修的是无情道,他眼中只有剑。
  曾经安澈是知道的,萧景舒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一样,没有谁是特殊的,所以他更加肆无忌惮地亲近,一点怨言都没有。
  可惜安澈想错了,人不是一成不变的,在白钰入门后萧景舒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他不是不在乎别人,而是不在乎包括安澈以内的其他人。
  ——白钰对萧景舒来说不是其他人。
  那段时间的安澈虽然伤心,可也仍旧把他放在心上,无论做什么都能想起他。
  现在的安澈,看向他的表情只有警惕与嫌恶。
  安澈站立不动:“你是谁。”
  萧景舒说:“紫阳剑尊,白钰的朋友。”
  安澈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在隔壁,你走错了。”
  他猜到这个人就是白钰口中说的人,不只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气味很相似,还因为安澈对他们总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排斥感。
  虽然安澈对白钰口中说的那个故事十分不屑一顾,但真正见过这两个人以后,他觉得有几分可信度,但他应该不像故事里那样爱得要死要活的,毕竟他只有膈应的感觉。
  萧景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安澈觉得他跟白钰不一样,他很沉默,情绪复杂很难懂。
  他着实有些茫然,也有些疲倦。
  他很清醒的感觉到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但记忆全失以后只剩一头雾水和几个莫名其妙找上门的人。
  第二天的时候他找到小二,告知了宋立泽一声,他要出门。
  宋立泽还没说什么,白钰就先一步决定他陪安澈出去。
  眼盲的人出门堪称灾难。
  更别说安澈这样后天的,他既不懂得要如何挑选道路才不会撞到路人,也不知道要如何避开脚下的障碍,撑着盲杖走了一会儿,额头薄汗都出来了。
  他身边的白钰是个摆设,从来不会有搭把手的想法,只在一旁冷眼旁观,不出言嘲讽都算他脾气好。
  直到走到了集市口,那边传来热火朝天的叫卖声。
  白钰看见安澈脚步停了一下,在一个破烂地摊前停下来。
  那个地摊上卖着零碎草药的老人被风吹得咳嗽了几声,身旁坐着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拦着安澈:“哥哥,您要买一点药吗?我爷爷说生病了吃药就会好。”
  安澈蹲了下来,随意拿起一株草药摸了一下:“你这里有什么?”
  见他愿意留下来看看,女孩眼睛亮了一下,连忙介绍说:“这里有赤心果,吃了能治感冒的,还有清心草抑制心魔,右边有一些草药和灵丹,这个玉肌丸很受女修士追捧的,服用完能让皮肤变得更好……”
  一旁的白钰只看了一眼就确定这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虽然小女孩刚刚说的草药种类很多,但大多是根须花叶残缺不全的,这部分草药在运输的过程中已经丧失了大部分药性,对安澈没有半分用处。
  不过失了忆的安澈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倒也情有可原。
  安澈拿起一颗小小的圆形石头问:“这是什么?”
  女孩愣了一下:“这大概是不小心装进去的吧。”
  安澈握着这块石头,莫名从里面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又带着一丝让人不安的魔气,转瞬即逝。
  安澈说:“我要了,多少灵石?”
  女孩脸上一喜,又下意识看了一眼老人,得到眼神示意后犹豫了一下开口:“……十块中品灵石。”
  出门的时候宋立泽提出要给他装点灵石,但安澈之前好歹也攒过很多宝物,虽然在颠沛流离中大多已经遗失了,但还不至于沦落到要借灵石的地步。
  听闻此言,他刚想从包中拿出灵石,又被白钰拦了一下。
  白钰还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种破石头他们也能叫出这样的价格,大概也是看安澈身子孱弱好欺负,故意把价格往高处报。
  他走到安澈前面,眼睛看着那个老人:“这石头也能卖十块中品灵石?”
  一块中品灵石都够换一千块下品灵石了,确实算天价。
  女孩看了眼老人,沉默不语。
  那老人一看白钰不好惹,立马陪笑道:“您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说错了,是十块下品灵石,下品灵石。”
  白钰瞥了他一眼,自己从乾坤袋里取出灵石给老人,安澈收好东西,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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