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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爱惨我了【快穿】——宫筘月

时间:2024-06-04 08:55:52  作者:宫筘月
  “没事。”
  芙斯托绕开他走了进去,打开灯,走进厨房。
  安澈叹了口气,拿着扫把清理着满地的垃圾,把瓶瓶罐罐都堆在一起。扫到餐桌的时候,他看到桌子上还摆着一盘肉,油凝固在盘子里,看起来脏兮兮的。
  他不确定这盘菜放了多久,还能不能吃,下意识抬头望向芙斯托,就见芙斯托拿着把半长不长的刀,目光像是在打量什么物件一样,在奥尔丹身上游走。
  尤其关注他身上的肉。
  发觉安澈在一边,她才收回视线,状若苦恼:“家里没什么菜了,你去买一些回来吧。”
  安澈放下扫把:“好。”
  芙斯托放下手里的东西,塞给安澈几块铜币:“买点你喜欢吃的菜。”
  安澈沉默接过。
  下到一楼时,他停下来,终究还是抵不过好奇心,敲响了西尔希女士的门。
  门开后,他发现里面烟雾萦绕,地上都是烟蒂,那一架巨大的钢琴已经不见了,以至于整个屋子显得空空荡荡,又分外冷清,他甚至看不到食材,或是一丁点做过饭的痕迹。
  西尔希敲了敲窗棂:“很抱歉打扰到你观赏我的屋子,但今天实在不凑巧,我一会儿还得出门,小朋友,我们速战速决?”
  安澈收回视线,西尔希挪了两把椅子过来,并没有倒她最爱的茶。
  他问道:“你的生活贫困到这种地步了?”
  “每个人生活方式不同,你不能指望我这个奉行及时行乐的人像勤劳的松鼠那样,囤一屋子粮食。”
  “那你的钢琴?”
  “我得事先声明,那本不是我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
  “好吧。”安澈不再多说,“我想知道我母亲十几年前刚到这里,被关到怪物公会的事。”
  西尔希似乎怔了一下,她长长的头发被盘起来,发夹和纱帽戴得很工整,却仍有蓬松自由的碎发落在两颊,随着她抬头,碎发也微微晃悠。
  她像是回忆起了那段往事,眼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苦恼与释怀:“你很关心她。对,你一直很担心她。”
  “那时候街上查房证查得严,可大多数人都没实力租下房,随便扯个板子一搭,绳子一栓就是自己的房子,但她不知道,她由内而外的是种天真的愚昧,去求了看管所,反而被送进公会反思,刚出来没多久就差点又要进监狱了。”
  西尔希叼着一支细长的烟,眼神恹恹的:“那时候我还笑过她,觉得她实在愚蠢,明明曾经也算家境优渥,怎么会这么天真,哪有可怜的牲畜去向屠夫求情的?”
  “她四处求救,可只有来看热闹的——有时这里的人真奇怪,奇怪的团结,对外来人永远充满了偏见和排斥。”
  “我也是,我曾经在她向我跪下求救时挥开她的手,咒骂她下贱。”她捂着脸,烟雾模糊她的表情,“我……我真是,真是蠢货。”
  “我眼睁睁看着她一步一步站起来,我怎么能阻止她呢?但这不是她的错,她向所有人求助过。”西尔希抬起头时脸上已经全然被泪水打湿透了,“她被赶出去的那一天,警员骂她是‘肮脏的混血狗’,说再纠缠下去就打断她的腿喂给郊狼。”
  “她终于绝望了。”
  烟头燃烧到最底部,西尔希摁灭了它,扔在垃圾桶里。
  她揉着发红的眼角,喃喃自语:“我现在的日子是她替我偷来的。”
  “你还想问什么?”
  安澈摇头。
  问题结束了,西尔希整理好帽子,同安澈一块儿出门。
  买完菜回家,奥尔丹依旧还没醒,家里已经被收拾好了,吃完饭安澈说他得去隔壁一趟,可能不在家里休息。
  芙斯托思索了一会儿问:“是那个奇怪的邻居?你们这么熟悉?”
  安澈点头:“是他。”
  芙斯托神情复杂:“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太好。”
  安澈也很难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只含糊地说:“我最近几天都在他那边休息。”
  “你能交到朋友我很开心。”她摸了摸安澈的头说,“你变了很多,曾经那么不喜欢说话,我还担心你没办法学会生活,但你很厉害,不仅把自己照顾得这么好,还能抽时间陪我。”
  安澈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芙斯托爱着的那个安澈不在了,现在的安澈只是一个为任务奔波的任务者,但他也努力给芙斯托想要的,努力让她不再落入原剧情的结局。
  “时间不早了,我先过去。”安澈起身,挥挥手,“妈,我明天再来。”
  芙斯托点点头,目送安澈离开。
  接下来几日的生活难得平静,家里两个人偶偶尔拌拌嘴,关系倒是没一开始那样僵硬了,西尔希过来做客的频率直线下降,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芙斯托第二天也去工作了。
  安澈抽时间去找了一次柯洛,把那坛子带回了家,往家里送了不少铜币,都是他卖零件赚来的钱,但他只告诉了芙斯托,奥尔丹被他当成透明人。
  他也想过给西尔希一部分,但西尔希直接拒绝了他,十分洒脱。
  他也好奇过南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多铜币能独自租下房,南只意味深长地笑,说他跟过一个影响颇深的魔术师,能源源不断地变出铜币来,这一说法被安澈嗤之以鼻,觉得这只是个推辞的说法。
  其余两个人偶生活就更丰富多彩起来,夏有一段时间十分忧郁,觉得自己这辈子差不多到头了,整天浑浑噩噩,不过他很快重新恢复信心,莫名多了很多爱好,不仅读书认字,还学起了厨艺和音乐,天天找西尔希探讨,分外坚持。
  而冬呢,似乎跟夏较起劲来,处处不愿意输给他,格外愿意奋斗,眼里的战火熊熊燃烧。
  这还真是安澈第一次看到冬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以及一些闲逛后的体会。
  瓦约街最受欢迎的还是杂志报刊,影响最大,百灵鸟报刊是其中赚得盆满钵满的头儿。
  劳碌一天,坐在前台昏昏欲睡的员工斜歪在椅子上,头顶罩上一片阴影,他眼睛都没睁开:“有什么需要吗,女士?还是先生?”
  那个人往桌子上放了厚厚一叠资料,转身离开,那员工才发现不对劲,驱逐睡意拿起资料一看,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第61章 :
  第二日清晨,报纸依旧如同往日一样贩卖,报纸传到大街小巷,销量爆棚。
  路过的夏买了一份,鼻尖凑近还能闻到崭新的油墨味,很新。
  他才看一半便惊得快语无伦次:“这,公会贪污?残害十数居民致死?百灵鸟什么时候连这种东西都敢报了?”
  “还有这个组织——夜幕,这是什么东西?玫瑰花加荆棘,还挺像几百年前骑士的风格,怎么杀了这么多人?”
  安澈裹成了个球仍旧觉得冷,他缩在衣领里,脸颊被吹得通红,随手将报纸抽出,上下打量一眼,点评道:“玫瑰画的不错。”
  “这是重点吗?”夏指着底下的配图,简直快震惊死了,“他他他……他们把内脏挖去炼药啊,听说还在街上卖给别人吃,爆出来的图片都是碎肉,建筑离我们根本就不远,瓦约街什么时候有巫师了?”
  安澈搓了搓手指:“墨都还没干,看来是加班加点赶出来的。”他转身慢吞吞地离开,“走吧,少在外边晃悠,小心被抓去炼药。”
  夏蒙了,安澈的态度未免太奇怪了,正常人怎么也得震惊一下才对。
  不过这几位好像怎么也不算正常人。
  南将围巾解下递给安澈,摸了摸他冰冷的脸,把自己体温调高些替他捂热:“昨晚回来的也太晚了,你身体不好,被风一吹就生病,多穿点。”
  安澈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围巾:“降温太快,没反应过来。”
  外面的风太冷,他都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他确实没想到百灵鸟效率如此之快,压根儿不需要他操心就把这些东西都爆出来了。
  当然,他编了一部分。普通的案件加一些艺术成分改造就成了引人注目的奇案,当然要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同他们息息相关,不然怎么紧迫起来。
  此时怪物公会的凌辰就分外恼火了,他才刚醒过来没多久,正坐在办公室准备下一次围剿,就见下属一脸焦急地走进来,将一份报刊摆在他面前,声音惊惧:“总领,你快看这个!”
  凌辰一大早便在处理公务,仔细浏览一遍又头痛欲裂:“谁报出去的?又是百灵鸟,专盯着公会不放,连加密的任务都敢泄露,胆大包天!”
  门又被敲响:“总领!德莱斯子爵手下的管家打来电话,质问公会贪污的事……”
  前台惊慌失措地推门:“凌队,门口多了一大堆混血种,说要讨个说法,要我们直接释放所有还在监禁室的人!”
  “总领!看管所打电话过来,说要跟我们断绝一段时间任务往来……”
  “总领!保险库经费告急,底下猎人闹着要离职……”
  “总领,子爵那边还在等回复!”
  “总领,大门已经快撑不住了……”
  “够了!”
  凌辰一拍桌子,站起来的时候却有一瞬间的头晕目眩,他晃悠一下,旧疾加身,深觉力不从心。
  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深刻。
  凌辰拿起外套披上,面沉如水:“先出去,把围着的群众驱散。”
  噩耗接踵而至,他早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另一边,夜幕组织也被打了个措不及防。他们所在的屋子更为破败,人们的愁容更加明显,却不像公会那样混乱。
  韦伦苍老的脸上多了些担忧,这是他这些天来除去心如死灰以外唯一的表情,他已经做好了自己去赴死的准备,却难以接受这种关头组织出了重大问题。
  他坐在椅子上,紧紧盯着芙斯托:“阿芙,别太累了。”
  芙斯托停了下来,事实上,她已经机械般地反复整理了无数次书架,上面的零碎图书和器具都被摸了个遍,可这也平复不了她慌乱急促的心。
  “我没事,我没事的。”她反复道,“我只是担心你们会没有粮食,熬不过冬天。但这也不用担心,我的孩子很厉害,他挣了很多铜币,足够我们生活。”
  芙斯托按了按眉心,呢喃着:“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都是谁,只不过找到了些无足轻重的证据——不可能的,别妄图以这种方式来扳倒我们。”
  “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书架后面,蓬松朴素的裙摆出现,西尔希心疼地抚摸芙斯托的脸,揉着她眼下的乌青:“你永远可以依赖我,我亲爱的阿芙。”
  芙斯托掩面叹息:“我有时候真怀疑是不是上帝知道我的罪行,因而开始报复我。”
  “别逗了,根本没有上帝,要是真有那东西,在我们受难的时候对我们视而不见,反而要在我们反击的时候打压我们,那我们根本不用信他。”西尔希冷嘲热讽,“那不是上帝,那是流氓。”
  芙斯托强迫自己从低迷的状态出来,点头道:“你说得对。”
  她目光落在屋子里,从头到尾,只能看见一张张沉默又麻木的脸,一张张苍老又消瘦的脸。最后落到角落的袋子里,她眼神幽暗:“得快点解决了。”
  烛光晃了一下,西尔希扶着她的胳膊:“快点转移吧,我们有太多老人和妇女了,一旦被查出来,所有人都会进监狱。”
  芙斯托疲倦地点头:“是啊。”
  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落到这样的地步呢。
  如果她一开始就出生在瓦约街,没有像个小公主一样被培养得才华横溢,没有学过音乐,不懂艺术的瑰丽奇伟,她就不会被这巨大的落差击溃,痛苦到无与伦比。
  要是她就此认命,就当个贫穷的护士,一辈子安安稳稳,可她做不到。
  她无数次懊悔,为什么没死在进入监狱的前一晚?
  这样就好,死去的是卡斯特罗最闪耀的钢琴师芙斯托·艾文斯女士,说不定她的疯狂会因为死亡而被铭记,后人会看在她的才华上大做文章,她的名声也许毁誉参半,被描述成成一个疯狂而决绝的艺术家,而不是一个苟活的犯人。
  这正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她的经历既达不到被作家记者传唱的凄美,又做不到东山再起,只碌碌无为。
  夜幕这个组织里,所有人的初衷都是想活下来,仅此而已。
  后来被猎人疯狂捕杀,成员锐减,一部分人激动之下开始反抗,杀害纯种人,又剜去了他们的内脏,肆意挑衅对方时,才是真正将他们推上了风口浪尖。
  芙斯托是报复得最疯狂的那个。
  ·
  夜晚,安澈回到家,闻到厨房逸散出来的香气,进屋换了衣服才发现奥尔丹竟然还没回来,往常这个时候他一定是早早躺在沙发上看报纸的。
  安澈一边换鞋一边问:“奥尔丹不在?”
  “他最近都不回家,可能有工作吧。”芙斯托轻描淡写地说,“给你多买了些菜,吃吧。”
  安澈觉得奇怪,就奥尔丹那闲散的不得了的工作,什么时候有这么长时间的任务。
  他继续问:“什么任务?”
  “不知道。”
  尽管实在问不出什么,但也很正常,毕竟奥尔丹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谁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倒是芙斯托吃到一半问:“这里住倦了吗?”
  安澈喝了口水:“不会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有可能搬家,这里不够安全,可能是这段时间,可能是以后。”
  “我都可以。”
  “安安,好好跟朋友一起。”芙斯托给他舀了一块煮得烂熟的土豆,温柔地说,“我不能陪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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