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情敌他爱惨我了【快穿】——宫筘月

时间:2024-06-04 08:55:52  作者:宫筘月
  而现在,他们终于站在了对立面。
  ·
  安澈拽着夏跟人流跑到了走廊里,先前人群太过拥挤,又混乱,他只能先把夏看着,没料到一眨眼南就不见了。
  这里伤员不少,人很多,一眼望去全是生面孔。
  “你在找什么?”
  安澈回头,看到夏犹犹豫豫扒着门缝,抬手指向另一头:“那是怪物吗?”
  安澈凑过去,看到对面病房里一团黑色物质蠕动着,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给人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对。”安澈神色凝重,他没想到这里会被怪物侵占得这么严重,“先走,下楼去找南。”
  他拉着夏,却没拽动。
  回头,见夏喃喃自语:“……是跟我一样的?”
  没什么不一样的,他最后也会变成怪物那样丑陋不堪,丧失理智,最后死在猎人的枪下。
  先前逃跑的时候他看到里克背后的黑团,就感受到了极其熟悉的气息,猎人与怪物身份对调,他听到了一声枪响,和普通人听不见的独属于怪物的哀嚎。
  这大概也是他的归宿。
  夏只觉得浑身发冷,他怔怔盯着脚下的阴影,只觉得有黑沉沉的黏液在蔓延。
  双腿很重,拉着他一步步堕落。
  眼前几乎要看不见东西,心脏往下坠。
  变成怪物也没什么不好,做人才累。
  就在这时,夏听见安澈略带嫌弃的声音:“你们当然不一样,你比它高级多了,像它这种连意识都没有的东西我扔都嫌麻烦,丑不拉几的,哪有你好看?”
  “……好看?”
  说到这个安澈还有点骄傲:“当然,我做出的这三个人偶,哪个不是又帅又高的?我的眼光可好了,听到没,别再把自己跟那种脏东西比。”
  夏脚下的黑团“嗖”地一声消失了。
  他有一种无奈又庆幸的感觉,甚至于胡思乱想,还好自己这么多年在孤儿院里没被伤到脸,还没长残。
  安澈收回目光,似乎是觉得那怪物实在辣眼睛,看向夏的眼神都带了些欣慰:“别乱想了,你可是我最……”
  “最喜欢的人偶。”
  有人替他说了这句话。
  安澈被人轻轻拉到身后,夏有些惊疑不定:“是你?”
  安澈看清来人,有些诧异:“冬,你怎么来了。”
  冬回过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安澈却莫名看出几分可怜。
  他低头,盯着脚下:“我只是担心你。”
  安澈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心里叹了口气。
  他很难对冬说重话。
  就像他同样很难跟冬更亲近些一样,冬恪守本分,是分寸感最重最听话的人偶,以至于他忽略冬的次数也最多。
  冬黑沉沉的瞳孔映出安澈小小的身影:“你要带他回家吗?”
  “或者说,去南那边?”冬自言自语着,“也对,毕竟他是你最喜欢的人偶,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里就能让你开心,可你都没对我那样笑过。”
  夏有些不安:“什么意思?”
  安澈轻轻皱眉:“冬,别这样说。”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从他愈发感受到冬几近的偏执的敬仰爱慕以后,他也想过,让夏过来这三个人偶会不会相互憎恶,反而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
  安澈最放心的是冬,因为他从来没有主动争过什么。
  但他忘了,原剧情里最先叛变的也是冬。
  冬的脸颊很圆,大概在制造他的时候很舍得在脸上用功,就算他是个小面摊,也依旧好看得很,像玻璃做的娃娃。
  这会儿玻璃娃娃头顶都快冒寒气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主人,你太偏心了。”
  安澈看到他影子渐渐涣散,竟有黑气隐约环绕着他,强烈的不安感席卷脑海。
  他下意识紧紧拽着冬的手:“别冲动,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冬直直盯着他:“为什么?怕我对他动手?”
  安澈:“……不是,你不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有点像耍猴戏吗?”
  “……”
  嗖!
  周围医生和病患缩回了吃瓜的脑袋,装作若无其事低头看地板。
  这地板可真地板啊。
  一个小护士讪笑:“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冬沉默了一会儿,瞥了眼夏,顺手拉开旁边杂物室的门:“那就过来说吧——”
  门里的人措不及防被带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一圈,好不容易爬起来看到冬黑成碳的脸,立马申辩道:“我们没偷听啊!我们刚刚在讨论严肃的医学问题,正给人止血呢!”
  他身后有人连连附和:“对对对,刚才那伤口不该回家的。”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安澈缓缓闭上了眼。
  冲突最后还是没有爆发,两个别别扭扭的人偶在安澈的带领下一块儿到了一楼。看得出来冬仍旧不服气,但也没再说什么,安静得不像话。
 
 
第58章 :
  这里靠近后门,人少,还算空旷。
  冬一路低着头,安澈摸不准他在想些什么,随口道:“来的时候见过南了吗?”
  冬摇头:“没有。”
  真是奇怪。
  安澈回忆了一会儿,发觉南大部分时间都跟在他身边,很少像现在这样脱离队伍,以至于他确实想不明白南会去哪儿。
  时间过了这么久,西尔希应该早就离开了,南不至于是为了她们,那么就是公会了。
  突然之间,窗户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沉重、骨裂,让人心惊胆战,随后是惊惧的尖叫声。
  安澈抬头望去,那半敞着的窗户外石子路上,躺着一个姿势扭曲的人,像是从高楼层坠落,直直落到草坪躺椅上,脖子扭了90度仰着,**的眼睛同安澈对上。
  是他有些眼熟的,公会的一个猎人。
  猎人胸膛上炸开红色的花。
  安澈收回视线,指尖无意识磨着窗台棱角。
  “啊——”
  身后传来惊呼,他猛地回头,看到天花板上浓郁粘稠的黑团直直往下掉,落在夏头上,飞速地包裹住他的脸,不论他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束缚,甚至滚烫的液体开始慢慢侵蚀皮肤,脸上被烫出大大小小的疤。
  安澈摸出枪,朝黑团扫射过去,趁着黑团吃痛蜷缩的时候忙把夏拽了过来,拉着他进了间房,才发现他皮肤上被烫得千疮百孔,一片狼藉。可当他动用力量想治疗时,又发现对那黑团子没什么用,只能让夏更加痛苦。
  安澈心里一沉,接了些水打湿毛巾,把夏身上多余的黑色液体擦干净。
  夏疼得全身发抖,但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安澈喜欢长得好看的。
  然后,他毁容了。
  最后是,他的竞争压力更大了。
  他觉得自己脑子完全坏了。
  在安澈试图给他疗伤的时候他更是疼得快要在地上打滚,满头大汗,死死捂着安澈的手不让他继续:“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疼死我了!”
  安澈盯着还在他身上蠕动的团子,声音严肃:“不知道,但我必须继续给你拔干净,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
  夏呆滞了:“人偶也会死?”
  安澈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在说什么话,人偶还能活呢,怎么不会死?”
  “……好有道理。”
  夏心知躲不过这一劫了,闭上眼睛咬牙忍耐,没想到安澈下手快准狠直接将那团子硬生生拔出来,巨大的疼痛席卷全身,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体会过这种疼痛。
  ……
  等安澈忙活完包好伤口后还有些感慨:“这么重的伤治下来一声不吭,真是一身铁骨。”
  抬头一看,发现夏早就昏死过去了。
  他把夏挪到床上,叹了口气。
  无妄之灾。
  安澈看向一直站在那边毫无存在感的冬,没忍住又叹了口气:“你干的?”
  冬一脸无措,只站在原地:“我不知道,不是我。”
  “好玩吗?”安澈手覆在夏遍布伤口的身上,这时候的夏几乎是奄奄一息了,“你的幻境好玩吗,南。”
  房间似乎昏暗了些,明明没下雨,空气却黏糊起来,周围都是湿润的。
  冬的身形涣散了一瞬间,又缓缓凝聚。
  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南。
  安澈开口:“送他出去。”
  南安静一瞬:“这和普通幻境不一样,他这副模样出去要么残废要么死亡。你只能陪他留在幻境里,最好哪儿也别去,等他自己恢复正常就行。”
  “你不能治好他?”
  “幻境里的一切东西都由他心里而起,我治不好。”南说,“他既害怕成为怪物,又害怕被怪物伤害,对你也并不信任,为什么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
  安澈只说:“谁不喜欢自己最厉害的孩子?”
  “你撒谎,你从来不在乎任何人。”
  “他要是出了意外,我会很伤心。”
  南保持疑问:“你有心这种东西吗。”
  明明对谁都一样,感情那么淡漠,却偏要装得对夏那样好,南不理解为什么他要为夏做这么多。
  安澈抬头,露出光洁的额头:“你没听过我的心跳声?”
  南看着他的眼神,便知道自己的举动他已经了然于心。
  从前南无数次在他熟睡以后慢慢靠近,总爱贴在安澈胸口听那里平缓跳动的节奏,用这种方式确定安澈还在他身边。
  没想到这件事也没瞒过他。
  安澈看着一副无动于衷模样的南:“你总爱这样。”
  “哪样?”
  他轻轻的,一如既往地犀利:“假装自己很从容,假装自己不在意。”
  南表情没有分毫变化:“你说得对。”
  安澈像是懒得多费口舌:“你放我们出去。”
  南却说:“我并不能控制这场幻境。”
  他们僵持了好一会儿,南打定主意,不管安澈说什么都不会听,他什么也不会做。
  被抛弃过一次的人怎么做得到再一次全身心地信任同一个人?
  唯有算计。
  南的算计便是利用夏来困住安澈,让安澈心甘情愿留在幻境里,他能满足安澈的一切,除了从这里出去。
  他布了很久的局,从在安澈面前伏低做小,让安澈放松警惕,到刻意泄露芙斯托的信息为饵,再引诱公会上钩,激发内斗,将事情闹大以后完美地掩护了西尔希,一箭三雕。
  他终于等到安澈自己落入陷阱。
  南看着安澈,那头短发依旧梳的整齐,半掩着灰色瞳孔,看起来冷漠严肃。
  往日装出来的温情懂事褪了个干净,只余深切可怖的占有欲。
  安澈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他那毫不掩饰的情绪,他扫了一眼夏,说:“我有办法保住他。”
  南不为所动。
  直到他举起刀,似乎在思量该往哪里切,南心头一紧,上前想夺过来,幻境里伤亡会牵连到真实世界。
  他握住安澈的手,便见到寒光一闪,那匕首狠狠插在他心口。
  南没有松开他的手,好像早有预料,身子晃了一晃,跌坐在床上。
  疼痛蔓延开,他脸色苍白,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恍惚地望着安澈,好像这一眼即将变成最后一次见面。
  安澈被烫到似的别开眼,手有些发抖。
  周围的环境随着南的一举一动而震颤,从边缘开始濒临皲裂。
  以南的力量为食的幻境即将崩溃。
  “你就这么无情吗。”南微微低头,鲜血从他指缝里流淌出来,他咳了一声,声音低哑而湿濡,“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他轻轻阖上眼,神态几近冷淡:“我是不是要被你抛弃了。”
  安澈没说话。
  南如同被下了判决书的囚徒,嘴唇颤了颤没吐出半个字来,黑鸦似的睫毛沉重地压下,平日里时常翘起的眼尾也像抽干了活力,满脸灰败。
  得知了自己的命运,他反倒想开了,在安澈手里他从未想过挣扎反抗,被拴着的永远不会是安澈。
  甚至不敢有半分幻想、半分奢求,只担心设想落空,一败涂地之下更绝望透顶。
  沉寂的哀痛将他兜头浇了个透。
  世界几乎成了一片灰白色,天花板被捅出一个窟窿,巨大的洞穴徘徊在上面。
  幻境已经救不回来了。
  真实的世界从头顶慢慢显露出来。
  他握住安澈没来得及撤开的手,吸着气艰难道:“杀了我,我要死在你的手上。”
  余光里,他看见安澈朝他靠了过来,似乎抬起了手。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温柔的抚摸,伤口处冰凉的气流缓缓流动,只片刻,那些不适全部消失不见。
  南愕然睁眼,就见安澈整只右手都变得灰扑扑的,冰冷又坚硬。
  竟是又动用了能力为他疗伤。
  他表情复杂:“为什么?”
  “冷静下来了?”安澈叹了口气,捏着他下巴微微抬起,“受过创伤后确实会反复试探,这不失为一种不错的自我保护机制,不过我希望不要有第三次。”
  他揉了揉僵硬抽痛的手腕,无奈地笑:“毕竟我的命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南从一开始的震惊中慢慢恢复了冷静,却皱着眉:“我得告诉你,现在不除掉我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别后悔今天放过我。”
  安澈摸着他脑袋:“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好啦,该放我回家了,他们还等着我回去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