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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爱惨我了【快穿】——宫筘月

时间:2024-06-04 08:55:52  作者:宫筘月
  从来没有当过一天人的他不知道,这种情绪叫羞赧。
  安澈没注意人偶复杂的心情,指了指奥尔丹::“把他弄起来。”
  冬手脚麻利地把昏迷的奥尔丹架起来,就听见外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他们对视一眼,安澈飞快说:“把他弄到自己房间去。”
  冬也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带走奥尔丹,安澈走出房门,看到已经走到客厅的芙斯托,她依旧美丽温婉,却像是换了一套衣服,裤腿的泥泞不见了,那个巨大的背包也不见了。
  安澈走上前,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妈妈,您回来了。”
  真巧啊,他刚刚把奥尔丹放倒,芙斯托就赶回来了。
  是不是生怕他这个“杂种”对奥尔丹做些什么?明明平常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芙斯托看到他像是松了一口气,温柔地揽过他,手掌抚过安澈脸颊:“我的宝贝,我真想念你,你知道我一天在那小医馆忙碌着,只有想着你的脸才有力气坚持下去,我最爱的孩子。”
  安澈将脑袋埋在她颈窝:“我也想您,我也爱您。”
  尽管他知道,芙斯托今天并没有在小医馆做工。
  “我的孩子,你善良得像天使。”芙斯托喃喃自语,又问道,“你的哥哥奥尔丹呢,他怎么没过来?”
  安澈听到这个名字瑟缩了下,温顺地靠着芙斯托:“哥哥说今天很累了,他提前去休息了,让我不要打扰他。”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奥尔丹的不安和恐惧,都能知道他过得并不好,芙斯托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只摸着他的脑袋。
  “那以后就不要打扰他了,让哥哥休息。”
  然后她松开安澈,朝奥尔丹的房间走去。
  安澈站在客厅,低头死死咬着嘴唇。
  半晌他才僵硬地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一开门就见冬缩在书桌旁,见他进来缓慢地跪下来,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
  安澈没理他,兀自上床将脑袋蒙进被窝里,今天一连串的事故太消耗他的体力了,刚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没有指令,冬便一直跪着,直到跪到深夜,觉得安澈大概率不会有动静了他才起来,悄悄走到床边。
  被窝太闷,安澈早就把脑袋探出来了,冬痴痴地看着他,忍不住又凑近了些,悄悄数着安澈浓密纤长的睫毛,观察着鼻子、嘴唇,连蓬松柔软的金发翘起小小弧度都能让他看半天,像是从来没见过这人一样。
  他确实没离安澈这样近过。
  甚至冬觉得安澈睡得太熟了,他悄悄伸手碰了一下安澈的脸颊,又嗖地缩回去,只觉得脸上很热。
  此前一直浑浑噩噩的意识第一次有了具体的想法——想得到自由,想一直陪在主人身边,做一个有用的工具。
  夜深人静,本不该再有什么动静,偏偏房门又响了,冬警觉地藏在柜子里,看到芙斯托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她小心地查看安澈有没有睡熟,替他掖好被子,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接着,又在床头柜放了一个又小又红的苹果,轻手轻脚走出房门。
  ·
  第二天早晨,安澈睡醒的时候家里分外安静,他穿好衣服,看到柜子上的苹果愣了一下。
  那个苹果太小了,像是没长好一样。
  但安澈从来没吃过苹果。
  安澈将苹果揣在兜里,看到橱窗里的冬慢慢爬了出来,他又不穿衣服了,那件外套被他叠得工工整整,像是悉心照料过的,比他本人还要干净。
  安澈不解:“干什么?”
  冬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我想跟你一起出门,保护你。”
  这回安澈皱了下眉。
  他从来没听过冬提要求,他跟冬的相处模式是相当传统的主仆,他从来没想过冬会有其他想法。
  其实他跟第一个人偶关系更加纯粹,只有命令存在。
  冬大概猜到安澈的想法,又低下头,将干净的衣服放在凳子上,悄无声息地想缩回橱柜。
  “……把衣服穿好。”
  冬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安澈。
  安澈一向很难承受别人如此炽热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别开脸:“不想出来就算了。”
  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穿好衣服,低声道:“谢谢您。”
  安澈干巴巴地回:“不用。”
  ……怎么想怎么奇怪。
  曾经冬还是工具的时候他就不用在意这些,想说什么说什么,直到冬不再是跪立,而是第一次站在他面前,他才突然有了真实的感觉——他造出了夏,将夏放在人类社会培养,把夏当成自己的孩子,那么冬呢?
  冬是一个不够完美的失败品。
  可安澈第一次发现,冬会用充满仰慕和喜爱的眼神望着他,尽管冬并不知道这些情绪为何产生,却深深地依恋着安澈。
  安澈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在矮凳上:“别乱跑,我出去看看。”
  冬点头:“是,主人。”
  他收回手的时候仍然能感觉到那奇怪的触感,尽管由他创造出来,却是造成后第一次主动去碰触。
  外面空无一人,芙斯托不见了,奥尔丹也出了门,桌上留了两块面包和一盘小青菜,安澈没动,把冬叫了出来。
  本来想着要是家里有人,他就让冬从窗外爬到一楼,现在看来倒是不用这么麻烦了。
  他今天还要出门,当然不能让冬只穿上衣,指挥着他把阳台上晾着的裤子取了下来,敲门声适时响起。
  安澈跑到猫眼上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邻居,他下意识打开门,就见邻居朝他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早上好,安……”
  “早上好。”
  安澈说完,才发现他盯着屋子里出神,一回头,发现冬居然站在客厅,衣衫单薄又空荡。
  那两条细白光滑的腿明晃晃地露着。
  冬完完全全愣住了,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惹了大祸,刚刚获得自由,可能立刻就要失去。
  他眼里蓄起水雾,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主、主人。”
  邻居嘴唇的弧度变平,琥珀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安,这身衣服我昨天见你穿过,他穿着你的衣服,叫你主人?”
  “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安澈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沉默,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只是越沉默,越让人觉得他是在默认。
  邻居似乎不经意地重复那个词:“我就是来坐坐,还不知道你居然真有个男朋友。虽然现在关心取向问题的少,但找个男朋友还是会被当异类吧,你们真勇敢。”
  他知道安澈一向不喜欢跟别人有什么联系,更讨厌被当做异类、怪胎,尤其讨厌自己混血种的身份。
  一个不够完美的失败品,自然不被安澈喜爱。
  他故意这么说的。
  但安澈居然只是愣了几秒,就镇定自如地走到冬面前,扶起他瘫软的身体,语气平静:“让你看笑话了,他确实有点笨。”
 
 
第38章 :
  安澈居然默认了冬是他男朋友。
  邻居本来只是为了刺激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没反驳,还想帮冬穿衣服。虽然他知道这两人压根不可能,却也很难止住烦躁的内心。
  安澈一直是个很简单的人,喜欢的时候恨不得十里八乡都宣扬得清清楚楚,讨厌的时候就漠视,对方死在他面前都无动于衷。
  做了他那么多年完美的工具,到头来也不过随手抛弃的垃圾。
  就像一个单纯又残忍的孩子。
  偏偏那人还一点自觉都没有,好像没有看到冬错愕而欣喜若狂的脸,也不在意邻居逐渐冰冷的表情。
  只有还对安澈抱有幻想的冬,才觉得自己不会是那个被抛弃的存在。
  安澈将冬杂乱的头发拨顺,不难看出手法生疏,却罕见地有耐心,“也不知道打理一下,傻孩子。”
  他当然没想过跟冬发展什么关系,只不过有外人在,他不方便解释冬的存在。
  冬顿时红了脸颊,清亮的眼睛紧盯着安澈。
  他穿好衣服,略显局部地站起来想说什么,就先一步被安澈打断:“叫哥吧。”
  在外人面前不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冬瞥了邻居一眼,大概明白安澈的意思,他轻声道:“哥。”
  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脊背有些发凉,冬惊疑不定地扭头,跟邻居对视上了,就见他露出了个笑容。
  刚刚那个感觉简直像是被洪荒猛兽盯上了,冬顿时警觉起来。
  邻居没待多久就走了,安澈吃完饭把自己和冬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带着冬去了趟黑市。
  他把自己这些年零零散散做的器具带了大半,到熟悉的铺子上,冬负责变卖,他就待在后头老神在在地看书。柯洛老早就跟他见过面了,他是个闲不住的,见安澈看书他一个人溜出去找乐子玩儿了。
  记得安澈的人不少,没人认出他来,却有小半条街的人记得黑市有这么一个神出鬼没的人偶师,在冬摆摊后的那么几个小时,那些器具被掏走了大半,冬背着的干瘪背包也鼓了起来,里边数不清的铜币,甚至还有几枚银币。
  冬看着木木的,常年挤在橱柜里没怎么晒过太阳,看起来像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动作却意外的麻利,一双眼如同死水一般,不像个正常人。
  但也正因为这个,加之人偶师在黑市的名声,交易出乎意料的容易,愣是一个敢找茬的都没有。
  等到天慢慢热起来,到了中午,摊位上的东西几乎卖光了,只留下几个没人要的铁疙瘩。
  安澈握着那几个铁疙瘩把玩了很久才放回包里,说:“走吧,回去。”
  “好。”
  冬背着那一大袋铜币跟着安澈,
  他记得安澈向来跟宝贝这些零件,造出这一件基本上是他连续十来天处于高强度工作中才得到的,安澈甚至没让他经手过,向来是自己亲力亲为,像是对待自己最喜爱的孩子那样。
  为什么安澈要突然卖掉这些几年来的心血?
  这个疑问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他见到了另一个人。
  不,也可以说是人偶。
  这个被安澈寄托最大的期望,早早投放到人类社会,并被一直默默关注着的人偶——夏。
  冬从来没见过安澈那样开心,唇边的弧度那样雀跃,眼神柔软得过分:“夏,你在等我吗?”
  自从昨天被安澈找了一次就心烦意乱了一整天的夏眉头一皱:“瞎说什么,我就是凑巧路过,谁专门等你了?”
  安澈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 想拉着他找地方坐下,没想到夏飞快地抽出手,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别拉我,直接走。”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就见安澈慢吞吞从包里拿出几本破旧的书,他抽出其中一本,剩下的全部递给了夏。
  他抬头朝夏笑了笑,认真道:“你的基础不算很薄弱,在孤儿院应该也看过一些书,你其实很喜欢读书,对吧。”
  夏其实想反驳,他们每天在孤儿院做工,累死累活,哪儿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爱好,但他没能说出口。
  孤儿院这样的孩子有不少。
  做完工后,躲在壁炉边,藏在水井旁,摸出衣兜里叠的皱巴巴的纸,那样多奇奇怪怪的生字,只看插图都能看半天。
  他们出生于此,灰蒙蒙的天空和污浊的街道,一生看得到头。
  所以才更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有一点安澈说错了,孤儿院的孩子哪儿看得了书,从来都是捡的报纸看。
  夏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但他在最初朦胧的意识觉醒时,就好似有人在耳边告诉他,“没用的”。
  即便再努力,他都离不开瓦约街。
  安澈没想过夏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按班就部地教,只觉得夏突然沉默了不少。他最后拿出一本初级人偶关节详解,这本书看起来饱经沧桑,纸张泛黄,每页都起了毛边,封面还特意包了又包,像是曾经被人小心珍视,日夜翻看。
  安澈摩挲半天,像是在看一位年迈的老友,许久才递过去:“小心点保管,这本书可是珍贵得不得了,仅此一本,上面的笔记也别弄掉了,都是我做的。”
  夏接过手便知道安澈没说假话,这本书随便一翻便是满页的笔记,甚至有图文讲解,沉甸甸的,满页重之又重的心意。
  他的心情也随之而沉重,将书本抱着看了又看,声音艰涩:“为什么给我?你年纪看着也不大,应该在读书吧,你不要了?”
  安澈的回答却出乎意料:“读什么书,我已经被劝退了,学校觉得我太危险,还亲自把我送到看管所了。”
  “什么?”
  安澈说:“是被冤枉的,我又没杀人,只不过碰巧路过罢了。”
  夏有些错愕,又觉得确实如此,能认这么多字,性格这样温吞,看起来无忧无虑的,不像出了社会很久的人。
  “那为什么,选了我?”
  安澈认真道:“因为我很喜欢你,希望你能将人偶师这门技术学好。”
  夏捏着书,头脑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怎么没听过人偶师是什么职业?然后是,安澈刚刚是不是说了很喜欢他?
  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他就跟安澈见了一面,安澈几乎对他倾囊相授,一点保留都没有,还总是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夏一时之间心情复杂,瓦约街混乱惯了,像安澈这样赤诚的人很少见,也可以说完全没有,他也完全没有应对安澈的经验。
  他对同性恋的了解很少很少,他所在的孤儿院算是管得严的,纪律什么都很严格,曾经有一个四十来岁的护工趁着教孩子们干活的时候,拿了一罐五颜六色的糖果引诱那些十三四岁的小孩,让他们去房间等他。
  护工也把主意打在夏身上过,因为夏眉眼几乎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一等一的好看,叛逆高傲的性格更是让人心痒痒。护工呢,满脸胡子拉碴,一口黄牙不知道抽了多少大烟,邋里邋遢,简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甚至想将夏强行拖进去,结果没想到这小子脑袋被砸的满头是血还扑上去跟护工缠斗,一个花瓶给人开瓢,最后闹大了夏也只是多加了几个工时的活儿,护工直接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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