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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绣球砸中后将错就错(GL百合)——不赊月

时间:2024-06-04 08:50:58  作者:不赊月
  “到时辰了吗?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搭台子的地方与姜府不远,她与沈荷塘步行个两刻钟便能到达。
  云鬓花簪挽发,宝石璎珞坠在额间,掐丝金灯笼耳坠灵动贵气。橙黄色织金对袄,搭配着棕红色绣花马面裙,外着印花浅色比甲,窈窕精致却不够厚实的样子。
  “怎么不穿那件披风?外面的风里都夹着雪花。”沈荷塘看她穿的明艳提醒道。
  “对,我这就去取。”说着小跑到衣橱那里,将那件小心收着的披风取了出来。
  “阿塘,你帮我穿上。”又走过来撒娇道。
  沈荷塘将火红的披风抖开,将人罩在了里面,又连帽子都扣好,唔得严严实实的,低头的话连眼睛都能盖上。
  沈荷塘一身黑色暗纹紧袖长袄,外搭浅色绣云纹后棉甲,腰系革带挂着双鱼佩,看着身姿笔直英气。
  两人牵着手,走在雪地里嘎吱嘎吱作响,沈荷塘的手里握着姜沉鱼的手,姜沉鱼的手里提着兔子花灯,奔着目的地留下了两串脚印,大红绣花的斗篷在雪地的映衬下,像天山神秘的雪莲花,而旁边的身影亦是可依靠的翠松。
  街道上果然很多人都在赶去看热闹,这个时间有的商家还没有关门,彩色的灯笼加上天边的月亮,将这段繁华的路面照亮,姑娘小姐们一个个面色喜庆的等着台上的表演,还有去买了糖葫芦等着的。
  “你要不要也吃个糖葫芦等着?”坐在凳子上的两人,向两边张望着。
  “好呀,我要带芝麻的。”她看见前边的那个小姐,手里的糖葫芦就是带芝麻的。
  “坐着别动,等着我。”
  “不会动的。”她乖巧的答道。
  卖糖葫芦的摊位就在戏台子后边,不算远。
  路过在准备演戏的后台时,看到一大箱子的道具,她心中一动有了点别的想法,走到摊主面前,拿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与摊主耳语了几句,那摊主满脸堆笑的应承道:“好,好,没问题。”
  “怎么,买糖葫芦的人很多吗?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不多,被一个小姐看上了,差点被抓去当了上门女婿。”她一本正经的胡说着。
  就见姜沉鱼多情的桃花眼都眯了起来,眼尾斜长卷翘的睫毛都压了下来,抬手就要去解开她领口的扣子。
  “喂喂喂,小姐这大庭广众的你要干嘛呀。”她连忙捉住她的手,阻止道。
  “穿的太多了,想掐你两下,又怕你不疼,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真是的就知道胡说,掐死他算了。
  “回去在掐好吧?你看台上快开始了。”吓死她了。
  随着敲锣打鼓的声响,长方形的影台上面,踉踉跄跄的走出一个带着环佩的身影,紧接着诙谐有趣的配音便响起。
  精美的人物生动的讲述了,一个女子被退婚后,父亲被污蔑牵连,她求告无门,只能被迫女扮男装进京赶考的故事,女子才学了得竟然中了状元,被公主看上招她为驸马,皇帝与大臣们都尤为的满意,只有女子本人有苦难言,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但为了父亲的生死,她女扮男装考科举的事情都做了,也不在乎多一项死罪了,只要死前救出父亲,绊倒滥用职权的相国大人,她便是砍头也认了。
  接下来便是女子与公主的对手戏,一旁的姜沉鱼看的聚精会神,糖葫芦都没吃两口。
  “这人欺骗公主的感情,着实砍头都不为过。”沈荷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试探道。
  “可她也是身不由己啊,况且还是为了救父亲,理应是有情有义之人。”姜沉鱼反驳道,寒冷的天气里,说话都带着雾气。
  “可戏弄了金枝玉叶,公主还愿意帮她一起对付敌人,她真是罪该万死。”沈荷塘又继续道。
  “公主心系于她,自然是愿意相帮的,想必公主也不会后悔的。”
  “可是她利用了公主的真情后,竟然与青梅竹马一起走了,不过她也不配留在公主身边。”她继续试探着。
  “可公主好像是当真喜欢她,若她想留下公主未必会不同意!”姜沉鱼看到结局时兴趣缺缺。
  “也是她们同为女子,就是留下了又能如何呢?徒增烦恼罢了!”这场皮影戏里,驸马与公主的对手戏颇多,极为戏剧化,姜沉鱼虽然对结局不是很满意,但也理解公序良俗不好违背,只能妥协。
  沈荷塘没试探出自己想要的结果,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若我也是个女子,最后与青梅竹马的男子回家成了亲,你会怎么办。”
  “我会杀了他。”姜沉鱼的声音平静舒缓,没有起伏,像是在说今晚吃了什么。
  然后又看着目瞪口呆的沈荷塘说道:“男女都不行,你最好都离远一点,别害了人家。”
  她还轻轻的掸了掸沈荷塘肩头的飞雪,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看着清纯中带着娇媚,是花一般的年纪,多情的眼睛有些锐利的看着她。
  “我瞎说的,我只与你在一起,不会跟别人跑掉,放心吧。”见她有些正色她连忙表态道,她还是没有勇气坦白身份,也不知要怎么说,所以感情上她又想近一步,又近不得。
  而在姜沉鱼的眼里,便是他的若即若离,忽远忽近没安全感的很。加上她又不了解他的从前,想到他恢复记忆后,与别人离开,心底瞬间涌起的戾气压都压不住,注意力根本没放在那句是男是女上。
  沈荷塘识相的闭上了嘴,牵着她二人又走回了姜府,就试探出姜沉鱼的接受能力还可以,太多的态度便没有了。
  夜里一个水蛇般的身子,攀了过来,柔若无骨的素手,在她的侧脸上轻轻抚摸着,随后那清甜的气息,慢慢靠了过来。
  “……唔……!”红润的唇瓣直接被堵上了,学习能力还挺快的,柔软的丹唇不轻不重的吮吸着她的红唇,像是什么好吃的糖果一样,咬着不放。
  下棋的时候,她就已经对他这红润饱满的双唇有些想法了,但白日里她到底豁不出去,这会夜深人静,看他还能往哪里跑,还想着青梅竹马,门都没有。
  况且没有只能他亲自己,自己不能亲他的道理。
  沈荷塘被她吮的下唇麻麻的,脑袋不想理智的感觉,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箍在她腰间,舌尖试探的勾缠着。
  半晌,姜沉鱼衣襟凌乱,面色嫣红发烫,锁骨下面星星点点的痕迹,随处可见。她无力的将头埋在了被子上轻喘着,平复着气息,怎么还能这样,她以为亲亲就是碰碰嘴唇而已。
  得逞后的姜沉鱼,却像个鹌鹑似的将自己猫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捂着。
  月光下能看出沈荷塘眼里的波光潋滟,她脑子清醒后,又后悔了,虽说她是被勾引的,可不能将她是骗子这事,掩盖过去。
  禁忌又刺激的感受里,带着逃避不了的愧疚,她连着被子一起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眉头有些不易察觉的轻愁。
  这事还得是早日坦白的好,早死早超生,在任期发展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想着实在不行就找个机会,坦白算了,就算她能为了感情的事,不顾人伦,可到底要为她想想的,她才十七岁不到,能因为一时的感情,耽误自己一辈子吗?
  姜沉鱼可没有沈荷塘的纠结,她觉得两人的感情有了突破,在一起早晚都是水到渠成。
  那边郁闷了好些日子的张启明,随着天气的变冷,脑子也清醒了些,上次的确是他吃醉了酒,才当街做出那么不理智的行为,虽然仍是不甘心,可姜妹妹也成了家,他也只能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好在他娘还心疼他,给他抬了贴身伺候的丫鬟做妾,进来他也是与那妾氏打的火热,渐渐把姜沉鱼忘在了一边。
  而渔娘见两人浓情蜜意,更是想起了从前张启明对他的样子,才短短一年就物是人非了,当真是荒唐,白瞎了一副读书人的皮囊,怪不得都说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老话诚不欺她,渔娘有些心灰意冷后开始为自己与孩子想后路了。
  最近姜沉鱼是肉眼可见的开心了,整日甜甜的笑容挂在脸上,因为沈荷塘不再会躲避她的亲近,偶尔还能有个回礼,一切都美好的很,直到她收到了一封来自花府的信件。
  她冷静的拆开信件,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这个消失在她生命里的父亲,有一天竟然还会想起她。
  信的内容很简单,意思是正月初八是她祖母的六十大寿,人老了便越发的重视亲情,想要阖家团圆。希望她能满足老人家这个愿望,今年的春节去花府过,也好与兄弟姐妹联系联系感情。
  呵呵,多荒唐,多可笑,这么多年了,他都从未想起过自己,如今为了老太太,竟然让她回去扮演孝顺女儿,老太太当初嫌弃她,如擦桌子的抹布一样,说扔就扔,怎么如今老了就觉得她好了,想念她?骗鬼呢?谁会信呀。
  将信件随手扔在桌子上,若说心里一点波动没有,那也不可能,她身体里留着花家的血,血脉传承真是个奇怪的感觉,她有那个人的影子,父亲像她最陌生的熟人。尽管当初怨恨过他,可后来她能自立的时候,恨意便消散了些,如今有了阿塘,更是不再将花家放在心上。可对于她没有父亲的陪伴,而那两个弟弟妹妹却有他的陪伴,她的心底终究有着一块角落,不甘心意难平。
  若不是因为他的无情,自己又怎么会与吴道远这种人渣,周旋多年,日日防贼一样的防着他,这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罢了,母亲去世那年她已经十三岁,越来越像个大姑娘,尽管她外面的生意有了起色,可她一个没了娘的孩子,还能去哪里。江宁经常带着人手跑去外地,她还太小翅膀还不够硬,不能离开大人的庇护,若是她相貌在普通一些,她或许还敢反了吴道远试试,可是她知道自己一旦出了姜府,便是一块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若是被抓去烟花柳巷之地,那便真是生无可恋了。
  就这样她也没想过,要去找花家。她忘不了自己去找父亲,他却抱着妹妹领着弟弟,一家四口去游玩的场面。
  沈荷塘回到家,就看见姜沉鱼神色恹恹的歪躺在贵妃榻上,也不知道盖个毯子。梳了一天的长发,就那样披散下来,还带着波浪的痕迹,加上那副懒懒的表情,楚楚动人风情摇曳。
  “怎么了?看着不太精神呢”沈荷塘走近她,将她过臀的长发拢在手里。
  姜沉鱼扭着身子,将头埋进了他的腰间,双手还吊在他的身上,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也不说话。
  “花府说让我回去过年。”半晌,她才开口说道。
  “花府?你的父亲那里?”她很少提起那里,几乎不提,但沈荷塘知道花府的存在。
  “嗯。”姜沉鱼头顶在他腰间点着头。
  “那你想去吗?”她手捧着沉鱼的小脸问道。
  “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不在意他了,但我又想让他知道我一个人也能长的很好,”姜沉鱼有些茫然的说着。
  “你若想去,我可以陪你一起,衙门年底没什么事,还有几天的沐休,大不了告假几天就是了。”
  “嗯嗯,我要想一想,他甚至不一定知道我成亲了。”
  “那我就更的跟着去了,我家娘子这般貌美,若是被人拐跑了,我定是要追悔莫及的。”
  “呵呵呵,知道就好。”姜沉鱼被他逗笑了,心情好了不少。
  气派宽敞的大宅子里,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连忙走到花容身边,神色焦急的问道:“老爷,了了来我们府上过年的事,她可是答应了?”
  “那边还没有回信,我也不清楚她答不答应,说到底当初为了姜府的银钱,让姜家把她带走,许是与花家离了心,她就是不愿意来,我也不怨她。”花容倒是一副真小人的做派,丝毫也没觉得因为银钱换走女儿,是什么可耻的事情,而这些年他又有儿女承欢膝下,对于再次成家的前妻与第一个女儿,他做到了真正的不闻不问。
  花夫人听他这么说,眼底的焦急更盛,但也不好逼的太紧,实在不行过两天再去一封信好了。
  “可是老爷,这见一见了了,是婆母的愿望,她怎么说也是花家的血脉,自然有孝顺祖母的责任。”花夫人还在游说道。
  “花家的血脉?你当初要进门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他确实因为仕途的关系,选择了身为正五品通政司参议家的女儿,可若不是如今的花夫人有意接近,他也不会那么痛快的与前妻和离,况且岳丈大人当初也只是有些权利,让他一个七品芝麻官的仕途,更加顺利些。女儿的陪嫁并不如姜家丰厚,最后在花夫人的游说下,他还是同意了拿女儿换前妻的嫁妆这件事。
  花夫人的目的就更简单了,姜家母女都走了,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一石二鸟之计,没了碍眼的嫡长女,还能留下不菲的嫁妆,从此男人与钱财都是她的,她也不算白白嫁与一个成过亲的男人,虽然她是真的喜欢花容的皮囊,但谁会嫌弃钱多呢?
  “当初年少不懂事,老爷还是不要计较了吧,如今还是快些将那丫头请来,让婆母高兴高兴才是正事,况且她弟弟妹妹都大了,亲姐妹之间也该亲近些才是,免得以后走在大街上都不认识,那不是闹出了笑话。”风韵犹存的花夫人,一番巧语说的花容更坚定接大女儿的心思。
  姜沉鱼最终还是决定去花府看看,沈荷塘有半个月的沐休,二人打算一起回了花府过年,也算是了却多年的心结,给自己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何况她已经成亲了,就算他们有什么幺蛾子,她也不怕。
  年前年后,既然是初八的大寿,那么他们打算除夕的前三天过去,这样待到初八也就十来天,一人带上两身衣裳,与上门礼就够了。春桃还要守着姜府,就不能跟去了。
  她也不需要太啰嗦,带了一枚新的软银指环在食指上,上面有能抻出的针角,不长但够用了,她既然想回去看看,怎么能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些江宁送来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总算是能派上用场了…………!
 
 
第31章 花府疑云
  出发之前春桃早就准备好了马车,沈荷塘搬了衣匣子上车,里面有姜沉鱼精心搭配的四身衣裳,也可以说是战袍。
  “春桃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她问的是要带去花府的见面礼,当然不会真心准备好东西,都是些面上好看,却不实用的东西,她又没有孩子被花府扣着,要拿东西来换,才不会给她们多花一个铜板。
  马车大概还要几天的路程,才能到嘉陵,如今再踏上这条路,她不再如从前那般无助弱小,而且那次除了花府的冷漠,她还收获了今生最好的礼物,想到这她又将剪水双眸定在沈荷塘的脸上,看着看着双手便攀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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