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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绣球砸中后将错就错(GL百合)——不赊月

时间:2024-06-04 08:50:58  作者:不赊月
  “她已经成家了,你以后别在来打扰她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她心里有点堵得慌,但也没像一个抓奸的丈夫一样不管不顾,她好像没那个资格。
  姜沉鱼上前抓住沈荷塘的袖口,看他不高兴也没说什么,只是乖乖的跟着他回了院子。
  走到门口前,还转头与那人说了一句:“张家哥哥,你我缘尽于此,以后,就都安稳的过日子吧。”她婉转的声线,像钩子一样吊着张启明。
  原先的张启明没见过姜沉鱼,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长的这般勾人魂魄,特别是那让人移不开眼的身段,他当初怎么就丢了月亮捡石头呢,现在肠子都悔青了。看着两眼含情声似蜜糖美人,张启明色壮熊人胆,不要脸的话脱口而出:“沉鱼妹妹,从前都是哥哥的错,你若是给我一个机会,我回去就休了那婆娘,你踹了这个莽夫,哥哥一定按大婚规矩迎你过门。”
  听闻这张启明的疯话,沈荷塘抓着姜沉鱼的手都捏紧了,转身回眸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姜沉鱼被拽疼了手腕,不过她也没敢吱声,因为觉得沈荷塘周身都下了霜花似的,比初冬的天气还冷。
  沈荷塘觉得若不是穿着捕快的衣裳,这不要脸上赶着当小三的人,少说也要鼻青脸肿了,真是和谐社会救了他。虽说大乾朝风气开放,鼓励寡妇和离的妇人再嫁,以增添人口稳定社会。可这大胆的狂徒,在人家夫君面前抢媳妇的,还是要被侵猪笼的,看这张公子也不像是个傻子呀,真是被美色迷了心窍。
  张启明也是刚刚才发现沈荷塘穿了一身官服,有点被他的眼神吓到,忙后退了几步,不甘心的看着姜沉鱼的背影逃了。
  “柱子,关门。”刚跨进院子,就大声的喊着下人将门锁上。
  姜沉鱼默默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亮白的后颈,心里有点讪讪的,不过转念一想,他不声不响的离开一个月了,受点气也是他应得的,她不能心软心疼他,还是让他自己受着吧。
  沈荷塘将人拽进屋子后,单手插上房门,直接将人拉进了床上。拔步床早就换上了刺绣的橘红色帷幔,四面锦缎做的厚帘子,每一面都绣了不同的花样子,分别是四个神话故事,有趣且风雅,还是双面绣里外不一样。
  因为床太大了,从前她睡在里面很空,便专门找绣娘定做的,特意选了冬天看着暖和的颜色,白日将这帷幔收起时,便是八个带弧度的半帘,用红绸绑着便能照进阳光。
  今日阴天,与沈荷塘的心情有点像,屋内也是光线不明,姜沉鱼被他一推,半躺在了厚厚的被褥上。
  “阿塘…………你干吗?”沈荷塘半靠着压在她身上,单手拄在一边的床上,眼神有点不善的看着她。
  姜沉鱼不敢跟他对视,拉扯间推搡着他的胸膛,沈荷塘心里堵着口气一样,就是想与她问清楚那张公子怎么回事,可看她躲闪又推拒的样子也有点血压上升,她手还不老实一直在自己胸口推搡着。
  她微微抬了身子,没让她碰到,随后抽了帷幔上的红绸,掐着她白嫩的手腕,交错的绑了两圈才算安全。
  本就心突突跳的姜沉鱼,见他两三下就将自己给绑了,能放电的明眸起了水雾,贝齿轻咬着下唇,倔强的看着她。
  “你还委屈了,说说吧,那张公子究竟怎么回事?”她不在家的时候,两人指定见过面了,不然那人能上来就想亲她?
  “怎么,我不该委屈吗?你还知道回来,你若是一年后再回来,没准还能喜当爹呢!”这人怎么倒打一耙呀,明明是他不声不响的扔下她走了,回来就责怪她。
  沈荷塘还没见识过姜沉鱼这般牙尖嘴利的时候,一时间看着新鲜,再一个她确实理亏说不出什么。可无论怎样,她就是不能接受回一趟家,家里的小白兔差点隔壁的狗叼走。
  她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她,或者是敢不敢喜欢她,但想想她成了其他男人的娘子,晚上与别人睡在一起,顿时觉得心好像空了一半,生活好像也没了方向,还想打死顶替自己,搂着她睡觉的男人,真是越想越气。
  一定是他们成天黏在一起,她将这漂亮小姑娘,当成了私有物品了,占有欲在作祟。
  “那人还有妻子呢,你怎么惦记那种人渣?”见她情绪起伏,她缓和了口气,搂着腰肢的手也松了松。
  “我惦记你,有用吗?好歹人家是真心爱慕我的,我也不好太伤人家的心,自然是要好言好语与人家说清楚!”
  “你这叫藕断丝连!”她还想与那人好言好语?
  姜沉鱼转过脸去不看他,那张勾引她的脸离她太近了,她怕自己一会装不下去了………!
  看着姜沉鱼油盐不进,还懒得与自己说话的样子,沈荷塘这脑子有点乱,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掐了回来。
  “……啊………你放开我!”她弯了半天腰了,有点不舒服,而且………心脏扑通扑通的要跳出来了………。
  “再说你怎么知道惦记我没用?”掐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摩擦着,那一开一合樱粉色的下唇。
  要说吵架气氛缠绵暧昧了点,要说调情又好像生硬激烈了些,气氛诡异中又带着推波助澜的效果。
  波光潋滟的眸子,染了红霞的粉面,水润柔软的花瓣唇,有些凌乱的发丝非但没有破坏美感,还增添了几分妖娆。
  不盈一握的腰身,嵌在上下波浪线的中间,被一只手臂掐住后,尤为的晃眼。
  理智有的时候开了头跑了出去,想收回来就有点困难。
  “阿塘,快松开…………我腰疼!”两人对持一会,她有些服软了。
  可沈荷塘还是觉得堵得慌,至于是什么原因,她也分不清,说了半天也没说个结果。
  她伸手勾住红绸,将人拉了起来,一个转身人被抵在了镂空的雕花床板上。
  屋里光线模糊,却自然能清楚的看见,那双桃花似的眼睛,紧张无措看着她的样子。
  她心虚的用手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遮住,歪头轻咬着刚刚抚摸过的下唇。
  半截的帷幔刚好遮挡着两人亲/热的动作,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衣裳,与时而收紧握着时而放松摩挲的手臂。
 
 
第29章 梦见黑马
  “你先休息吧,趁着天还没黑,我去将行李还有大长脸接回来。”沈荷塘想着先搬回来住吧,不然家就真的要保不住了,她可能也需要出去走走冷静一下。
  “嗯…………快去快回…………我在家里等你。”少女清甜的声音,带着软糯的腔调,从被子里面传来,她没好意思抬头目送他出门。
  “呦,沈老弟这是被弟妹原谅了?允许你回家门了?”衙门里的老王调侃道。
  “就说夫妻吵架哪有隔夜仇,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你还硬是在这睡了一个月的硬床板,再不回去你那天仙似的媳妇,还不得被人拐跑了?”老王的嘴,比隔壁刘老太太的棉裤腰都松,他一句都没说过,以上都来自他的猜测与沈荷塘的敷衍,但她还是躺着中枪了。
  “您说的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这就回去。”沈荷塘将行李放在马背上,牵着马就逃离了洗脑现场。
  渐渐剥开云雾努力露脸的月亮,安静的街道潇潇的冷风,一人一马慢悠悠的走在坑洼不平的小路上。不知为何很多时候,她宁愿牵着大长脸也不愿意骑着它,而这马也没什么自觉,沈荷塘发现它任性的很,还有小脾气,自从吃不到可口的伙食后,好像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她摸着大长脸的鬃毛,询问道。
  大长脸丝毫没注意到主子的情绪,但这条回家的路它认得,甩着尾巴,拱着头,往沈荷塘的肩膀上蹭着,想让他上马,然后一起飞奔回家。
  “问你也是白问,你就是个吃货。”她发泄似的拽了拽它的耳朵,然后她就傻眼了,大长脸驮着行李,扔下她跑了。
  从背影看去,就是一匹尥蹶子的疯马,前拱后撅的撒欢往家跑,沈荷塘后悔了,刚刚她有点矫揉造作了,还是快点走吧,这冷风飕飕的。
  姜沉鱼听说马回来了,人没回来,担心的披了对襟的长款夹袄,出了房门查看情况。确实只有黑马驮着行李回来了,但这黑马竟然会用脸来蹭她的脖子了,还是轻轻碰碰的那种,要知道它跟着沈荷塘走之前,给它吃的,都是隔空抛进去的。这会再见面,居然还会像狗一样摇尾巴了,果然人与马都知道外面的日子不好过了。
  “阿塘呢?怎么只有自己回来。”这马平日里黏他黏的紧,这会怎么自己回来了?
  大长脸脑袋一歪,牙一呲,还仰着脖子,看着就很不屑的样子,有趣极了。
  看着它这般的调皮,应该没什么大碍。
  “小姐还是回屋里等着吧,小心在着了风寒。”春桃劝道。
  “嗯,那好吧,记得把院子里的灯笼点上。”姜沉鱼思虑片刻,决定去洗澡。
  “知道了,小姐就放心吧,不会让姑爷绊倒的。”
  “就你嘴贫…………哼…………小心没人要。”
  “没人要,就赖小姐一辈子。”春桃毫不客气的说道。
  终于走到家门口的沈荷塘,在门外就看到了院子里的灯笼亮着,一路忐忑复杂的心情,也随着朦胧温暖的灯光平静了下来。
  她回到卧房后,见屋子里没人,便换了白色的寝衣,寝衣是柔软的厚棉质地,保暖舒适,袖口还有刺绣的银色竹叶,给素雅的衣裳增色不少。
  沐浴后的姜沉鱼,长发上围着帕子,快速的跑回了卧房。刚刚入了冬,院子里的树连枯叶都掉光了,变得光秃秃的。还好上面挂了几个彩色的灯笼,让失去绿色外衣的枝叉,依旧有着五颜六色的光晕。
  沈荷塘见她也穿着同款的睡衣,只不过袖口的图案是两簇桃花,看着赏心悦目。
  “怎么不将头发包好呢?还滴水呢!”见她简单的擦拭着头发,便上前换了更大的巾帕,让她坐在玫瑰椅子上,微微仰着头,用棉布的帕子将半干的秀发,全部包裹在里面。
  姜沉鱼从未这么包过头发,借着灯光在铜镜里面看了一眼,虽然很怪异,但还不难看的程度,回头看着沈荷塘的眼里全是小星星。
  这个时节,烧炭炉还太早,不烧又冻手冻脚,不过姜沉鱼目前还没有烧炭炉的打算,因为晚上可以躲在被子里,拿沈荷塘当炉子用,屋子烧的太暖,她还怎么往她身上贴呀!
  圆桌上放着热腾腾的砂锅,沈荷塘探头看去,是一锅汤鲜味美的萝卜老鸭汤,奶白的汤汁上飘着大枣枸杞,党参笋丝,还有些点缀的绿葱花,瞧着就滋补的很。
  “怎么样?是衙门的窝头咸菜好吃,还是家里的饭菜香啊?”沈荷塘离家出走一个月,衙门的伙食定是不好的,看着脸上的肉都少了,下巴都有些硌得慌。
  “自然是家里的饭菜香,那还用问。” 沈荷塘从小的愿望,便是吃喝不愁有人管,姜沉鱼满足了她对家的幻想,所以她一时间不愿意将她让给别人,当然这不是全部的原因。
  “入冬天寒,特意给你炖了好久的老鸭汤,你喝了后再去沐浴吧,还能暖和些。”说罢后姜沉鱼转身向床帐内走去,拔步床的廊子里,挂了时下兴起的琉璃灯,描画的样子璎珞的流苏,床榻上的缎面被子,更是绣了精美的鱼戏莲叶图,处处都透着朦胧婉约的美。
  “你不一起喝吗?”她扭头望向那娉婷婀娜的背影,解开头巾后倾泻而下的发丝,摇曳三两下后将巴掌大腰身盖的严实,停留在挺翘之上。
  “我吃过了,想先歇下,就是有些冷你要快些。”她才不要入夜后吃东西。
  直到躺在床上沈荷塘的脑子也是乱的,事情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这时睡着的人还往她怀里钻着,光滑白嫩的玉足不老实的动着,像是在寻着暖和的地方。人也像个小动物一样紧贴着她,沈荷塘连忙将她推了一个转身,从后面抱着她,让她贴自己怀里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还有点心虚。
  虽然今天确实有些冲动了,可以后要怎么办她还是没想好,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还关系着姜沉鱼的一辈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前路无解,放手又不舍。
  算了,烦死了,不想那么多了,她手指勾下眼前的衣领,将唇印在嫩滑的肌肤上,漆黑的夜幕里,看不清暧昧的烙印,微微刺痛的触感,也没能打扰睡梦中的佳人。
  一阵风沙飞过,这里是去西陉关的必经之路,一处被洗劫了的村庄,人去屋空。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灰头土脸的赶着路。
  “这什么地方,连口水都没有。”一长相好看的少年,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荒凉的村子,原本水白的皮肤被风吹了数日,已粗糙了不少,嫣红的嘴唇干裂僵硬,多说一句话就能撕裂流血的样子。
  “主子,一会我就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人家。”浓眉大眼的少年说道。
  “好吧,再走走。”他看着荒凉的村子,垂头丧气的继续赶着路。
  前些日子,本有着马车护卫的几人,在一次匈奴悍匪闯进边塞要地,抢劫杀人的时候,带领着几人的严将军领着队伍,去支援当地郡守。
  留下的一支小队伍,也在后期的混乱中走散了,如今就剩下小哥三一直奔着目的地前行。
  这里估计是被洗劫过的村子,边塞的村民大多都有躲避匈奴人的经验,村子里没人也没看到什么烧杀掠抢的痕迹,估计是提前撤离了,等官兵将匈奴人打跑还会回来的。
  “这有半袋的红薯,晚上我们烤着吃吧?”这时去寻清水的腼腆少年,拿着一个乌漆麻黑的面袋子,走了过来。
  “还是淮清有能耐,我们翻了十来家都是空空如也!”
  “这自然不是在人家的厨房翻的,而是地里翻出来的。”带不走的东西肯定是要藏起来的,他还特意留下一锭银子,省着人家老乡回来后,发现吃的不见了,沮丧懊恼。
  “表哥向来不占人家便宜的,这会想必又是留了银子的吧?”少年取笑道,不知这腼腆儒雅的表哥去了边塞要如何适应。
  儒雅少年笑笑没说话。
  终于打了水继续向前步行着,离雁门关不远了,只要在坚持些日子便到了父亲的军营。
  不远处的荒丘下面,突然传来阵阵的嘶鸣声,不过听着微弱又痛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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