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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人有男友了(近代现代)——杨叶咩/度度爱吃粉

时间:2024-06-04 08:50:06  作者:杨叶咩/度度爱吃粉
  魏赫双臂交叉:“我可没有开过这种车,我不会。”
  这种车是哪种车,为什么会有人说“我不会”都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周清不吭声。
  雨越下越大,天气预报说的是中雨,但现在就像是有人在云上往下一桶桶倒水一样,显然不是中雨的范畴内了。稍微开下车窗就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路上的车越来越少。周清有种不详的预感,到高速的时候果然被通知为了安全考虑,高速暂时封闭了。
  “所以我说让你开快点。”什么都没干的人在后座说:“这种极端天气高速都是有可能封路的,刚考出来驾照不知道吧?”
  “我现在心情不好。”周清冷冷道:“如果你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把你扔出去。”
  魏赫被他凶的往后一缩,片刻后,他小声道:“你干什么这么暴躁。”
  周清不理他。
  魏赫消停了片刻,在周清往回开的时候说道:“我在这边有套房子,在市区的别塔中心附近。有定期雇人打扫,我们可以先去那里凑合一晚。”
  他说这话的时候感到心跳也悄无声息地加快了,好在雨声很大,掩盖了那些不好被人听到的骚动。
  周清往外看了看,这场雨一时半会没有停下来的势头,天边掠过的闪电照亮了夜色中的路。他沉吟片刻:“……地址给我下。”
  魏赫发现周清这车虽然看着不起眼,但隔音还挺好的,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半点也传不进来。
  “你也别太难受。”周清突然说道:“就当是买教训了。”
  魏赫的耳朵支棱起来,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周清对这件事的态度:“……你知道了?”
  “嗯。”周清将车停下来等红绿灯:“张一政混蛋。”
  这是魏赫第一次听到周清骂人,这人一贯老神在在的,连情绪化的口头禅都没有,像是已经修炼成神仙似的。这是第一次说脏话,为了他魏赫。
  他感到自己的心飘了起来,人也六神无主。
  “他还坑过许慎珣。”周清说:“烂人一个。”
  魏赫的魂都落回了身体里。
  他的脸阴沉沉的,半响才从牙缝里挤出来那句:“你确定你要用许慎珣安慰我?”
  周清这才意识到不妥当似的,闭上嘴不再说什么了。
  反而是魏赫,逐渐打开了话匣子,这两天压抑在心里的情绪一股脑倒了出来:“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为他这种人生气,他不值得。这圈里这种人多得是,犯不上我为他费心。”
  他本来是想说这件事让他对自己的怀疑,但话说到一半又觉得坦白自己的这种时刻是极其羞耻的,毕竟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那再说什么都会显得软弱无力了。于是魏赫转而说道:“我只是很烦躁,为了这部剧我推了几个备选,现在看上去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说实话,我觉得那些备选只看剧本就知道都是二流货色,每年能看得过去的剧本其实就只有几个,我还以为我起码接到了一个有冲奖潜力的剧。”
  他看着自己摊开的手,过了会才说道:“现在也没了。”
  外面的雨打在车玻璃上,又沿着玻璃流下去,旧的痕迹很快就被新的痕迹覆盖了。魏赫说的地址出现在眼前,周清开了进去,按照魏赫的指引将车开到了车库里,顶灯亮起。周清停好车,转身对后面那个消沉的人说:“我给你写一个本子吧,你想演什么?”
  魏赫愣住:“什么?”
  “你不是说没有看得过去的剧本吗?”周清说:“既然你看得上我现在这本,那就是还认可我的能力的吧。我来给你写,你想要哪种方向?悬疑?传记?家庭?”
  “喜剧和爱情我不是很擅长,可能要去学习一下。”他说。
  魏赫觉得整个人都烫了起来,他几乎已经坐不住,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嘴上条件反射道:“一部好的电影电视剧成品出来哪有那么容易的,要投资导演、演员、编剧、摄影、后期、配乐这些统统都好才行!”
  周清嗯了一声,点点头:“那起码我们已经有两个了。”
  他指了指魏赫:“好演员。”又指了指自己:“好编剧。”
  “虽然都没有奖。”他还有空讲了个冷笑话:“但毕竟我们都是大满贯的预备役。”
  魏赫:“……”
  一片混乱中,在他脑海里最先跳出来的反而是“这确实是周清会说的话”。
  缺了腿可以装上假肢出来工作,剧本被卡了就一遍遍改,改不过就去找其他原因,忙的要死但既然决定了考驾照就还是坚持去考。别人的评价、遇到的恶心事能扰乱他一时,却无法困住他。他从不放任自己沉溺在痛苦里,他永远大步往前走。
  周清不在乎其他人,所以才能省下时间和精力放在他真正在乎的人身上。
  许慎珣,只有他妈的许慎珣。
  ……没有他。
  周清走了两步,发现魏赫还是没有从车上下来。他有点奇怪地回去,拉开后车门:“怎么了?”
  魏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响,他才带着恨意瞪向周清:“你能不能别这样?!”
  他像是被逼到无路可退的野兽那样:“如果你不打算……如果你不打算……那你就不要这样对我!”
  周清站在那里,一手扶着车门。
  车库外的雨声淹没了一切杂音,他的眉目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晦暗不清。
  他最终还是温柔地说:“对不起。”
  他的手松开车门的瞬间,有什么东西箍上他的胳膊,扯着他顺着那股力道猛地向里倒了进去。周清睁大眼睛,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按在了座椅上,魏赫身上雨的潮湿的味道骤然涌进鼻腔。
  明明是他被禁锢在下面,颤抖的却是按着他的那个人。
  “我想()你,一直一直都想。每天每时每刻,我知道你结婚了,但是我就是停不下来。”嘴里说着这种话,人却是一副绝望的颓败之相:“就算是现在也是。”
  周清动了动,感到了顶在他大腿上的灼热。
  “你想走的话就走。”他固执地说:“你今天离开之后,我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魏赫浑身都绷到了极点,他低下头吻周清的时候嘴唇是冰冷的,周清感觉在亲吻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
  他的手抵在魏赫的胸口上,搁着凌乱的西装,他能感到在里面“砰砰”跳动的心,杂乱无序,没有停息下来的方法。
  雨声轰鸣,拥挤的汽车后座,他最终还是没有将压着他的男人推开。
  几乎是在他推拒力道变弱的那一瞬间魏赫就感觉到了,他的眼中顷刻间涌起狂喜,掰起周清的下巴更加用力的亲吻他,或者说是啃噬更加贴切。每个白日里看向他时在心里燃烧的欲念,每个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时握住自己想着他射出来,那些时间堆积起来的无从排解的渴望在这一刻将他点燃,每一下肌肤相贴都让那把火烧得更旺,直到将所有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迫不及待地扒开周清的衣服,最下面的扣子还没有解开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去抚摸他赤裸的胸膛。从日思夜想的那颗痣开始,将它含在嘴里,用舌头绕圈舔舐,轻咬,像是那里真的有什么感觉神经似的。周清能感到魏赫对那里过分的痴迷,几乎像是要把那块肉咬下来吞进去。他推着魏赫的脸想把他推开,但在开始的同意默认之后,再给出的任何拒绝的信号都不再为对方所接受。魏赫攒住周清的两只手按在头顶,他就可以腾出一只手来掰开周清的腿,他用自己涨得发痛的阴茎搁着布料去顶周清的阴茎,挤压之间两人同时发出爽到失控的喘息。周清控制不住地扬起脖颈,魏赫终于放过了后面那颗痣,在周清的喉结处轻咬,向下,将锁骨和胸膛都舔得湿漉漉的,然后将那颗颤颤巍巍的红樱含在了口中。他像个口欲期的孩子那样吸吮,像是真的能从哪里吸出什么来的,周清控制不住地去推他的头,魏赫惩罚性地用牙齿轻咬柔软的肉球。再抬起头时那里已经有了一圈清晰的牙印。
  要害不再被人含在嘴里,周清终于能用力拽着魏赫的头发把他从胸口拽起来:“……吃奶吗你?!”
  他眼底因为快感氤氲的水光让这句斥责听起来像是调情似的——起码魏赫是这么认为的。车里空间狭窄,一个不小心就会从座位上翻下去。魏赫一手撑在左边防止周清掉下去,一手解开了周清的裤子将他一手扒了下去。只有柔软的内裤还穿在身上,魏赫将周清的一条腿扛在自己肩膀上,拿出早就已经青筋暴起的肉棒,搁着布料抚摸周清胀起的阴茎的同时,肉棒隔着内裤从周清的会阴往下滑了下去。到后面凹陷的地方用力往里一顶,布料先是皱起来被顶进了肉穴中,又随着魏赫的动作被挤了出来。
  周清在他浅浅顶进去的瞬间猛地往上弹了一下,魏赫把他按了下去,看到会阴处那里的内裤布料湿了一片。他说:“真骚。”
  周清的报复是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挠了下去。
  然而那点疼痛跟已经要把大脑挤满的快感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算,魏赫拉起来周清的左手包裹住自己的肉棒,肮脏的性欲勃发的阴茎湿漉漉的,他握着周清的手用力,感到被硬物硌到的那种痛感——那是周清的婚戒。
  每天都被他戴在手上的,他跟另一个男人的爱情的证明。现在却被他的主人用来讨好他的鸡巴,只是这么想想就已经觉得爽到无法呼吸。魏赫没坚持多久就射了,他按着周清的手不准他抽回去,浓稠肮脏的精液射满了他的手心,弄脏了那枚代表婚姻神圣性的戒指。
  魏赫在等待阴茎再次硬起来的间隙拉起周清的左手,他坐在周清身上,一根根地舔舐着他的手指。将那枚戒指重新舔干净,然后带着含过金属的温度和周清接吻,不顾周清的反抗,强迫他尝下这代表了背叛和悖德意味的精液的味道。
  他揉弄着周清的阴茎,将他的下身完全剥光。终于插进去被湿热甬道包裹住的时候他爽得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怎么想的,他俯下身,趴在周清耳边轻轻叫了声哥哥。
  周清顷刻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动作剧烈地想要推开他,却被魏赫死死按在身下,像是雄兽用充满倒刺的阴茎锁住雌性那样,这种时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逃开——在魏赫叫第二声哥哥的时候,周清颤抖着射了出来,白浊溅上了魏赫赤裸的小腹。
  而这个时候魏赫甚至还没有开始抽动他的鸡巴。汽车摇动的声响被淹没在雨声中,一切都变得微不可闻。
  周清从他身边起身的时候魏赫就醒了,他听到洗漱的声音,看了下时间,凌晨五点钟。
  窗外已经透出隐隐的亮光,下了一夜的雨停了下来。
  魏赫洗完澡下楼,看到周清站在厨房里,锅里的鸡蛋滋滋作响,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好像在走神。
  魏赫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尽管他半个月来心情从没有这么好过。
  “怎么起怎么早?”他拿起筷子去吃盘子里已经煎好了的那个鸡蛋。
  “第二场宣传在九林,今天上午十点半。”周清说:“开车过去还要俩小时。”
  魏赫聪明地决定将自己已经忘了的这件事隐瞒下去。
  他三两口将那只鸡蛋吃了下去,食物进去之后脑子也转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些狐疑地抬起头来。
  周清将鸡蛋翻了个面:“有话就说。”
  魏赫犹豫半响,还是问了出来:“你昨天为什么……没打我?”
  他明明打许慎珣的——为什么?
  是有什么不一样吗?
  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吗?
  周清拿着锅铲,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迟疑。沉默半响,他才问道:“你……你也喜欢这种?”
  果然是因为这个,魏赫想,因为他们才睡了两次,所以周清不敢在他面前展现真实的自己,怕把他吓跑。
  这个时候更应该展现他的包容,魏赫跟自己说,起码不应该让周清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唔。”他含混地说:“算是吧。”
  周清背过身将煎好的鸡蛋盛出来,一时间厨房里没人说话。
  把盘子放在灶台旁的时候,周清像是终于下了决心那样。
  “……行,下次吧。”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今天还要开车回九林上班。”
  下次,他说下次。
  仿佛整个世界都亮起来了一样,魏赫端起盘子,跟在他后面走出了厨房。
 
 
第55章 气势如虹
  回九林的路上要经过一段长长的跨海大桥,两个小时的车程,周清除了对他说了几句必要的话就一直在安静地开车。
  魏赫坐在副驾驶上,假装在用手机看舆论的最新进展,实则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他在打开窗户看风景的时候用余光观察周清,甚至能听到空气里微妙的思考的声音,但他无法知道周清想这一路的结果是什么。
  虽然跟自己达成了“半分钟”共识,但既然恰好有这么长的一段空闲时间,拿来分析旁边人的心理也算是物尽其用。说服了自己之后魏赫就陷入了各种假设和推论中,左右互博彼此矛盾,他一会舒心一会又患得患失,快下高速的时候他突然醒悟,何必想这么多?从结果倒推,周清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一醒来就急着跟他划清界限。周清这种性格的人,结了婚还跟他拉扯不清这还能说明什么?
  ——说明周清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要爱死他了。
  他只是不表现出来,因为他就是这种内敛的人。
  魏赫感觉自己像前面的路口一样豁然开朗。
  想到自己昨晚在周清面前难受拧巴的样子,魏赫有一股迟来的羞耻感。以后要多看周清做了什么,而不是只听他说什么,魏赫告诫自己,从过往经历来看这个人的嘴比他的()还要不诚实。
  在车来车往的街道上,白天,工作日。旁边开车的是穿着正经的同事,魏赫也在正经地拿手机看着邮箱信息,心里却在回味昨天晚上捅一捅就能治好口是心非的过程。
  这可能就是副驾驶只能由最亲密的人来坐的原因吧,他在满脑袋马赛克的缝隙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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