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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就睡吧，”威雀把精疲力尽、满腹疑问的松田警官又摁了回去，虚虚蒙住了对方的眼睛，“醒来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你的，嗯，还得演场戏，就从叫我田纳西开始？”
“比如我是被培养出来假扮你的替身，却一朝失控什么的。”
松田警官嘀咕了几句像是在抱怨外援的混蛋，但梦里的事和大痛一场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在止痛剂和镇定剂的双重作用下，主角醒来不到半个小时又安然睡去。
没来得及插话的加拿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威雀：“……所以接下来这个班我们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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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零零碎碎地写完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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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对高维观测者来说，这是一个略显新奇的故事。
本来应该生龙活虎守护米花町的警官被神秘组织的人威胁拿捏，身边全是软肋和弱点，愤然反抗也只是短暂获得喘息，就连梦境中也无路可逃，最好的结局是和加害者一起共赴死亡。
观测再次开启，他们兴奋又意料之中地看到了被固定在行刑架上看不清面容的卷毛。
整洁到偏执的深灰房间，压抑又阴森，桌面上摆着各类行刑工具，被绑住献祭的祭品对面同样站着一身皮衣的卷毛，眼神平静如手术刀一般从上到下似要破开任人宰割的警官身体好好研究构造。
他低笑了两声，蕴含的情感说不出的复杂：“松田警官……由可怜的田纳西替身审讯你，应该是刚刚好吧。”
监控下他像要马上冲上去把能想到的残酷刑罚用在某人身上，又可怜对方似的时不时用温和的目光刮过昏迷伤患的脸颊，却顾忌着谁一样拉过椅子坐下耐心等待，抬头张望。
【第一！好久不见今天的卷毛被小黑屋了吗】
【怎么可能，上次见不是还在医院吐血来着……我靠真的被小黑屋了！】
【菟丝子这是撕破脸了吗？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被绑住昏迷的警官好可怜哦，但是你能怎么办呢（阴险笑）】
【旁边桌子上的是烟吗？好像就是第一次直播抽的那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前面的直接点，你是想问这烟有什么特殊功效吧，既然出现在审讯室里，说不定是增强感官的呢，不管是痛苦还是短暂的松快都会被一五一十地放大到极致什么的……】
【楼上很懂嘛，多来点多来点！就爱看战损！】
【完全好得不得了（捂鼻子）衣服居然还被换过了】
【可能是病号服被血浸满了吧……能不能出个价我想要（突然）】
【换什么衣服啊，破破烂烂的血渍粘连在身上，伤口透过空隙暴露在外，被抚摸都会痛呼……不觉得会美味吗！】
【楼上有变态啊，猫不应该被洗干净好好养起来吗！完全不理解你的审美！】
【（举手）阵平就是自己把痛苦强行咽下去，躲在家里舔舐伤口的时候最美味啊，比如被撕开伤口的时候】
【话说田纳西不是麦卡伦给阵平的预备代号吗，怎么变成这个人了？】
【替身嘛，这个人长得有点松田又不完全一样，就是提前顶着代号干点坏事，等松田警官进了组织就可以当场栽赃，而替身也活到头了】
【原来有这样的渊源，怪不得替身的怨气和恶意这么重，可怜】
【吃，都可以吃，今天的刀子附魔了荆棘三吗这么如此之痛】
【哦田纳西动了！】
微型广播里传来沙哑到分不清男女的低音，他或她下达了迟来的指令：“他是拆弹警，避开手臂和手指。开始吧。”
田纳西兴奋地站直身体，眼底闪过仇恨与期待，他转身对着墙上众多的工具挑选起来，喃喃自语回荡在房间：“终于落到我手上了。”
“被朋友放弃，被麦卡伦抛弃的他和我有什么区别？没有吧，那么，这份初见礼相信你们也会喜欢的。”
刽子手对监控仰头扯扯嘴角，隔空嘲笑：“警察有什么好，好在你们救不了他，还是好在高层心知肚明组织的存在？那个恋人叫什么萩原研二的倒是发现了我语气不对……这时候及时止损地逃跑是最聪明的做法，对吧，阵平酱。”
以不像霓虹人的含蓄嘲讽过后，他戴上了医用手套和口罩，和松田阵平差别不大的眼型描绘出全然的麻木冷漠，和器具冰冷的反光相映：“那么……让我看看怎么样的方式配得上松田警官光荣的名声。”
“和我一起埋葬在阴暗的地下，再也见不到阳光之前，希望你能撑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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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一般的失踪和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踪迹的人合拍，自从松田自己以不明原因离开医院后，就再也没了消息，不管是警方还是组织都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上班摸鱼的苏格兰紧急提供情报：仕高利达带着松田回了组织，那天的监控里却诡异地显示一切正常，只是戴兜帽的狙击手在视频里去往了某个几乎从未被打开过的杂物间后回来，神情自若，相应的时间点却始终没出现受害者的身影。
苏格兰若有所思地表示他知道了，这么明显的线索摆在面前哪怕是陷阱也必要去试试，他会找机会去杂物间搜查的。
作为被重点防备的对象情报贩子波本有自己的渠道，他在非例行汇报的时间点发来急报：组织的科研人员疑似有转移意向，代号成员的行动范围被要求缩减，任务也撤去了小打小闹只剩下大型联合任务——如果以上还能用想锻炼莱伊的组织能力来解释的话，一夜睡醒后接到隐约暗示的短信波本彻底清醒。
［To Bourbon］
没有署名，但华丽和不说人话的风格像是贝尔摩德。
安室透快速浏览了短信内容，神秘人委婉地表示自己准备去美国和琴酒一起出差，波本手里掌握她的把柄已经不作数了，特此发来慰（chao）问（xiao）。
血液一瞬间冲到头顶，安室透的脑子嗡地一下。
他瞬间反应过来贝尔摩德暗指的是哪件事——她和组织boss的关系！血脉亲缘唯一完全斩断的方式就是死亡，对方还能活蹦乱跳爽快地甩下霓虹的友军跑路就说明出事的是另一位。
贝尔摩德能跑并不能说明组织boss没有后手，比如他死后基地的炸弹全引爆什么的，据波本所知所有基地下确实存在自毁装置。
十万紧急的当头，手上联系着公安上司安排行动方案，安室透还是恍惚大于不信：菟丝子终于疯了……他们是怎么干掉boss的！
虽然对他们没什么暗杀之王的印象，但boss总不能是天灾送走的，再加上这个时候松田的失踪……
降谷零祈祷同期没有被那群不定时犯病的人打包一起带走去浪迹天涯，并果断把方案转了一份给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完美意会了公安头子试图给他开的小灶，他之前猜想过小阵平的处境不是太好，短信联系中语气有点生硬，甚至不确定是本人还是公安钓鱼。
毕竟松田阵平是有前科的，从小就很有主见地瞒着萩原去冒险，小到悄悄去揍说他和萩坏话的小孩，大到在警校里面见心怀不轨的罪犯，有时候又会以“有事没告诉萩所以很愧疚”的眼神盯着他，让萩原研二每次也不好发作，只能叮嘱他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但是他们都知道，菟丝子一日不灭，这种事就有可能再次发生。
萩原研二又不是拎不清，他当然不会怪情绪已经十分稳定的受害者。
虽然除去有时候会看到幼驯染对着双手发呆外，他的精神似乎还很健康，但菟丝子造成的伤害是实打实的，难道伤口愈合了这件事就能当没发生过吗。
他只是有时候会想自己能做的还是不够多，哪怕公安的人已经对他的文书和实战叹为观止他还是谦虚地笑笑觉得不够，这些能帮到小阵平是再好不过了——所以，他现在在哪里？
对面的靠谱队友暂时掉线。
波本去和莱伊碰头了，本来这事该由和两人关系都不错的苏格兰来，不过后者急着找杂物间密码——一个杂物间居然有密码说明它更有鬼——只能让波本来，一起经历过被霓虹警察追得上蹿下跳，两个人的塑料感情不至于一碰就碎，勉强支持莱伊在波本严肃地拿出公安证件的时候没发出“这是假证吗”的疑问。
当然，在听闻对方的消息来源和多方情报证实后，莱伊迅速端正了态度上报了FBI，他甚至在组织内部直接发信，不失为一种试探，但事实证明这是真的，波本没有突然翻脸说逮到你了老鼠，琴酒也没有踹门而入狞笑着送他归西。
詹姆斯顶着时差坚强核对完情报并回复：是真的。
组织最近的动向是真的，波本没有说谎。
莱伊升职过于仓促，情报线略显贫瘠，内部人员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刻意隐瞒，他还是通过波本才发现组织似乎要乱起来了，是谁在阻止他发现真相？
是菟丝子。波本严肃地让他发誓不乱说，顺便揪对方脸确认不是易容后简述了事件经过，又一次强调现在的重点：菟丝子似乎是准备丢下要完蛋的组织跑路了，他的同期，一位正直被强迫的警察还在对方手上。
顺便一提菟丝子对卷毛有独特的情感，不太能确定是对所有卷毛还是独对松田阵平个体。
黑长直但刘海卷的莱伊背后一凉，但硬汉地顶住了并表示自己会尽力帮忙的，FBI那边已经灯火通明开会制定计划了，这段时间他是空闲的，本土组织的降谷警官有什么需要配合的行动吗？
当然是找同期——此话还没有说出口，苏格兰来电：“我找到了！”
平常在组织蓝蒙蒙的猫眼此刻亮得惊人，他急得语无伦次但好在都说了：“杂物间密码是四个七里面是监控着实验室的电脑这不是重点，我推测这是伪装成监控的录像，就和之前的那次一样的直播间！这也不是重点，总之通知萩原，对面好像是松田阵平！”
他的眼里蓝盈盈的弹幕和瞳色融成一片，几乎看不到泛出的点点水光：“还有……带上组织的急救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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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好过年好！大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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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弹幕也注意到了快捏碎鼠标的苏格兰，纷纷呼朋唤友围观卧底警察的愤怒。
【是美味条子耶，苏格兰看起来要吃人了】
【不要把人说的像猫条啊！】
【绿川酱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
【我最期待的画面出现了！】
【苏格兰说的这是要提前开始铲除组织了吗，不然干嘛叫萩原？】
【有可能是急昏头了……他还叫了波本，但这边根本不是案发现场（？）叫了也没用】
【莱伊不经意间地侧耳偷听我真的笑死，波本你但凡开个外放呢】
【透子你看看你新出炉的盟友吧，他以为苏格兰出事都快坐不住了】
【这地方有点眼熟，这不是某次菟丝子开会的地方吗？】
【好像是唉，但是好乱，是被发现后废弃了吗】
其实并没有。
苏格兰愤怒到酒味四溢，另一位苏格兰察觉到出了差错，一路狂飙赶来还是没阻止同位体看到他不该看的，甚至来不及一个个外援私聊，趁松田警官睡觉拉群狂喊：别来组织！
威雀在一众奔三的外援里相对年轻，他并没有幼驯染，三位好兄弟和恋人是在警校遇到的，反而和高人气角色怪盗基德是表兄弟关系，正巧加拿大赶场赶得忙就把小朋友丢去医院顶班。
对方显然玩公安玩得乐不思蜀，根本没看群里发了什么，苏格兰给他偷渡了两张纸条，一张是要想办法留得不突兀的线索，一张是菟丝子的聚会地点，阅后即焚。
威雀反手给了黑桃A。
习惯于帮老哥善后的快斗当然以他们平常的习惯处理：刻意留下的线索被清理了八成，第二条的线索被当做鱼饵钓人。
最后和班长搭戏的时候威雀还灵感大发把两张条子全丢在角落，不知道是哪位幸运儿能找到。
……而那个杂物间是他们搭到一半的舞台！
这样的地方还有不少，都在组织的边边角角，他们本意是营造出菟丝子悄无声息扎根的假象，毕竟大家都是赛博外援，平常休息都是回自己世界，总要留点痕迹。
弹幕的实体化是波本搞的，他在研究实时观察世界漏洞装置的时候不小心搞出了可以把弹幕输入电脑上的程序。
前段时间才搞出来，今天投入实验，争取营造一群菟丝子开会时播放拷打小阵平直播视频的严肃场景——密闭的房间内贴满猎物的各种照片，诡异神秘的黑袍人们围成一圈，用投票的方式决定警官的结局。
多帅气的场面，波本亲自操刀参考了构图光线和画面，争取营造幕后黑手开大会处刑警察的震撼场面。
然后因为阴差阳错，现在的苏格兰怒火中烧地在看田纳西装模作样欺负同位体，外援在偷窥苏格兰，一边急急急想用什么理由能把人调走。
现在还不是发现的时候，按剧本来说等对面结束后，录像才会被他们打包送公安，成为点燃组织被公安围剿的导火索。
现在太早了，起码也得等其他人把舞台铺完，尤其是田纳西和麦卡伦的。
苏格兰一直开着电话，反应了几秒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毕竟是资深卧底，平复了一下心情把现场情况继续说了下去：“……总之，情况就是这样，我看那边的背景有点像曾经去过的医疗室，但组织的医疗室大多数都是同种规格，这个基地刚好有几个，不排除对方故布迷阵引我过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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