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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希极限(近代现代)——冷烟

时间:2024-06-03 07:52:54  作者:冷烟
  我放松了戒备,感觉自己已经喝到脚步虚浮的程度,只能把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压在邢安身上。
  邢安环住我,将我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因为我毫无力气可言,走路也歪歪斜斜,使得我和邢安连走到包房门口这件小事都变得艰难。
  此刻恰好碰见酒店的服务生前来清点整理包房,邢安握住我快要松开他肩膀的手向服务生说了些什么。
  因为醉得太过厉害我并没有听清,但是却在恍惚间看清了服务生折返后毕恭毕敬递给邢安的房卡。
  走到门口,我左腿迈步时没有使上力气,身子忽地一歪险些摔倒,邢安奋力揽住我的腰,这才将我拉回正轨。
  视界从左至右又从下而上剧烈地晃动了两次,等我摆脱连续而短暂的晕眩感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双腿已经完全悬空,整个人直接趴在了邢安的背上。
  这个场景莫名让我回想起当初没分手前,同邢安一起在寺庙里求过佛串下山时,邢安也是如同现在这般,背着我走的很稳。
  【作者有话说】
  梦回佛寺~
  晚点还有一章~
  通常月末更新哦~
 
 
第98章 重蹈覆辙
  邢安背着我走进电梯,而后按下了二十二层。
  看见熟悉的电梯按键在眼前出现重影,我自邢安背上伸出手,奋力地伸向前方——
  邢安不清楚我的意图,但看我即将要从他背上探出身子,怕我就此摔下去便顺着我用力的方位向前走了一步。
  我终于如愿地摸到了电梯按键,于是便胡乱地摸索着,又按了三个未被选中的楼层。
  确保安全后,我便将伸出的胳膊收回,重新环上邢安的肩膀安静下来。
  “都醉成这样,还犯职业病?嗯?”
  我垂下头不发一言,看着腕骨上戴着的圆润光亮的佛珠突然悲从中来,眼泪无声地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砸在邢安黑色的大衣背后。
  邢安托着我双腿,侧过身用手里捏着的房卡刷开了房门,进屋后用腿勾上了身后半开的门。
  邢安背着我走到内屋,将我放在床边,而后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转身想要重新安置我,发现我哭了之后立刻迈开腿迅速走到我身边,将手扶在我的肩膀上。
  “小桐?”
  模糊视界中,邢安无措的表情在眼前放大。
  眼泪不断滴在腿上,我哭到抽气,邢安挨着我坐下来,双手扶上我的双肩,让我靠进他怀里。
  “怎么了?”
  “疼……”
  “哪里疼?”
  “疼,我疼!邢安…疼……”
  心口好似撕裂一般疼痛,我揪住领口,新的眼泪很快涌上,复而掉落下来。
  邢安拿出口袋里的帕子帮我擦眼泪,脸上的表情在我不曾间断的哭泣声中逐渐变得慌乱,连给我擦泪的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
  “除了心脏还有别的地方痛吗?需要叫急救吗?”
  “不要,不要急救,你离我远点,就,就好。”
  我一只手揪住领口,另一只手挥掉邢安放在我肩膀的手,因为反作用力整个人向后仰去。
  邢安手疾眼快地拉住我,将我重新拥回怀里,右手揽住我的腰。
  我松开揪着领口的手,直接锤上邢安的肩膀吼道——
  “你走开!”
  “与我有关吗?你胸口痛与我有关是吗?小桐。”
  小心翼翼的询问语气,捶打邢安的手被他握进掌心,喝醉后本就没什么力气,这下完全失去了发泄点,我很快便沮丧起来。
  我将头靠在邢安胳膊上,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控诉——
  “自从,喜欢上你之后,就一直,一直在疼……”
  “看见你会,会疼,看不见,也疼……”
  “明明,明明都已经…打算,打算放弃了,为什,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还是来招惹我……”
  “你又为什么,今天,要维护我……你到底还要反反复复,折磨我,多久……”
  压抑了多年的情感由一场酩酊大醉起头,汹涌的情感尽数借由醉意喷薄而出,无法停止。
  我断断续续地哭着,握在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
  邢安收回揽在我腰间的手,握住我另一只腕骨,左膝屈地半跪在我面前,双眼眼底的光亮起来。
  “你心里还有我,是吗?”
  邢安身体前倾,面上显出欣喜激动的神情,继续向我追问和确认——
  “你现在还喜欢我,对吗?”
  泪水涌出眼眶,我合上早已沾湿的眼睫,滚烫的泪滑下面颊。
  睁开眼的瞬间,邢安起身捧着我的脸吻了上来,急切、疯狂且热烈。
  “你还喜欢我,小桐。”
  再确定不过的肯定句。
  邢安捧着我的脸笑起来,偏过头寻了之前帮我拭泪的手帕擦干我脸上的眼泪,温柔地亲了亲我哭红的双眼。
  发泄过后周身仅存的力气被邢安这个绵长的吻尽数抽走,我控制不住地向后仰倒,邢安扶着我的背,随我一同贴向柔软的被子。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邢安伸出手,用柔软的指腹捏了捏我的耳廓,伏在我耳边低语——
  “我一直忘不了你。”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顺理成章,我的意识好似悬在半空,时而又因欢愉被拉回身体。
  我抓过邢安的手臂、后背、肩膀,在上面依次留下属于我的印记。
  混沌的、漂浮在半空中的夜最终是因我支撑不住先行斩断,一直压在心头的重担离我远去,几年来,我从未睡过如此安心、如此沉浸。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周身酸痛无比,眼睛酸涩肿胀,我强撑着手臂直起身,旁侧的邢安睡得正香,没有一点装睡或是即将醒过来的预兆。
  我双手捂住脸,昨晚发生的所有断断续续地不断在脑海里闪回。
  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我松开手,面上滚烫,耳朵更烫,缓了许久,我才勉强压下羞耻感,将腿搭在床的边缘穿上拖鞋。
  我屈膝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在心里发誓此后再不碰一滴酒。
  我扶着边墙,缓慢向房间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才骤然想起,邢安那里,还有一样东西我尚未取回。
  我咬着牙折返回去,蹲下身捡起邢安的大衣,伸出手去翻口袋里面。
  内侧、外侧全都翻了个遍。
  除了一个半空的烟盒外一无所获。
  我抬眼看了眼睡在被子里的邢安,后背隐隐渗出一层薄汗来。
  确认邢安没有醒后,我伸出手,轻手轻脚地拉开了床头柜最上面的抽屉。
  打火机紧贴抽屉内壁,我小心翼翼地将其捏起,又望了睡着的邢安一眼,而后将打火机揣进口袋,伸手扶上墙壁,向房门外走去。
  直到离开二十二层,站在电梯里,在房间里一直提着的气才随着叹息声松弛下来。
  我靠在电梯的边角,给陈远和助理发了条今天不出席的休假消息,等到一楼电梯开门有了信号,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我才彻底放下心来当个甩手掌柜。
  我努力挺直背脊,缓慢地走出电梯,用手机叫了辆回家的出租车。
  我从未觉得回家的路如此漫长,当家里的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立刻用墙撑住身体,连楼上的房间也不想去,直接侧躺在了一楼的沙发上。
  周身酸痛且疲惫,我摸索着在腰后垫上一个靠枕,怀里又抱了一个,困倦地闭上眼睛,一觉睡到了傍晚。
  肚子饿得叫出了声,我睁开酸涩的眼睛,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外卖软件,点开历史订单,随手戳了其中一条的“再来一单”续单。
  绿泡泡上面有十二条未读的折叠消息,无论是工作还是邢安,我今天通通不想看见。
  我直接一键清屏,下定决心,今天干脆当个与世无争的鸵鸟。
  我备注让外卖小哥将外卖挂在门把手上在线联系,之后便一直盯着外卖小哥每一步的动向发呆。
  在对方距离我还有三十六米的时候,我从沙发上缓慢地起身,门口响起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外卖小哥已经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我小幅度地压下门把手,将外卖取进门。
  很沉的外卖盒,我拽上发票单,才发现我随手点了一碗番茄牛腩面。
  明明才刚逃离不久,有关邢安的回忆便再度涌了出来。
  大抵是最近频繁见到周逸潮的缘故,我身上也隐约有些被传染上恋爱脑的迹象。
  发生在我身上,三十岁的年纪和恋爱脑这三个字沾上关系,明显有些荒诞可笑。
  我从外套里抽出烟盒,摸出今早从邢安那里拿回的打火机引燃。
  太久时间没有抽上一根了,连打火也没有以前流畅了。
  模糊的白雾自眼前散开,我屈起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打火机的机身,在一片光滑的触感中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将手中的打火机举至眼前,即使翻了一面,也并没有看见之前出院那天不慎脱手划了一道的划痕。
  明明在酒局上看见邢安用过后揣进口袋里,然而现在拿在手中的这个,明显就是刚买不久的新货,亦或是买来很少被使用,仅仅用来收藏用的。
  又被邢安摆了一道。
  我苦笑一声,坐在椅子上将面条吃完填饱肚子,回到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点开电视——
  ——电影,不想看。
  ——新闻报道,提不起兴趣。
  ——对家演员拍的电视剧,不能增加对家的收视率,播走。
  ——颁奖礼,因为有导演奖和影片提名也不想看。
  我捏着遥控器,手里的按键就没停过,辗转了多个电视台,终于找到了英爵艺人演的、现在正在热播的电视剧。
  前前后后算上中间插入的广告,我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看了两集。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用备忘录记下了一整个手机屏幕的演技和场景的改进意见。
  我看着我打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培养和改进方案,沮丧地关掉了电视,将遥控器扔到了一边。
  就连休息日也做不到休息。
  三十岁的我,当真无趣至极。
  明明当初被伤害得遍体鳞伤,却还是忍不住在对方为了自己的一再改变中软化了态度,坚持拒绝的原则也一再因为对方执拗的越界行为而中断。
  无法喜欢上当下当断不断的自己,却对不该喜欢上的人一再动心。
  明明在心底告诫过自己无数次,年少时期深刻又疼痛至极的爱恋依旧在不可能的时间再次冒出了头。
  在一个彻底被酒精和破碎情感支配的夜晚,在矛盾而又荒唐的三十岁,我重新遇见了那个占据了我全部青春的男人,再一次,重蹈覆辙。
  【作者有话说】
  酒后吐真言(狗头)
 
 
第99章 赌约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上起来身体还是有些酸痛感。
  我直接选择了在家办公,早上英爵有个临时例会,我便用视频连线参与了。
  开会结束,从助理和代理经纪人那里确认好了手底下的每位艺人都安全地走了今天的行程,我便放下心来。
  不出意外,今天除了确认艺人们的回归行程,我便没有其他事务要办了。
  我沏了壶茶,垂眸看绿色的茶叶注入热水后在杯里翻滚。
  手机绿泡泡里,邢安那列有未读消息,我喝了口热茶,思绪放空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点了进去。
  昨天上午十点十分:早。
  昨天上午十点三十分:在害羞?
  昨天上午十一点二十:第二天就让我独守空房?
  昨天下午两点四十:刚吃完午饭,腰疼不疼?
  我条件反射摸了摸后腰,面皮发热地小声骂了邢安一句,继续向下看——
  昨天下午五点十分:退房了,明天去看取景地,想我可以给我打电话。
  昨天晚上七点五十:好好休息,下次我会注意控制一下。后天回来见,小桐。
  控制你大爷!
  谁允许了啊!
  我当即把手里的茶杯摔在桌面上,羞愤得满面通红。
  果然我就不该打开这个聊天界面!
  我正打算打电话过去骂邢安不要脸,手机上就收到了一条来自姜远修的短信。
  不是文字信息,我皱着眉头点开界面,看见了自己红着眼睛,闭着眼睫盖着被子躺在枕头上睡着的照片,旁边的柜子上,摆着印有酒店的LOGO的纸巾盒。
  而我再清楚不过,我前天究竟睡在哪里。
  一股凉意从后背升起,我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姜远修很快便又接着发来了文字信息。
  ——徐桐,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张照片吗?
  ——现在来锦绣茶庄,我告诉你真相。
  理智告诉我应该对姜远修这种人置之不理,但情感却告诉我应该去听听姜远修到底是何说辞。
  我看了桌面上摆着的新茶一眼,而后拿起钥匙出了门。
  还是熟悉的包厢。
  推开拉门,姜远修躺在我之前靠过的躺椅上,见我进门,很快便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而后从椅子上起身。
  “徐桐,我们又见面了。”
  桌面上摆了一壶茶,我冷眼看着姜远修坐在我对面,接着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靠坐在椅子上。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会有你来求我的一天。”
  姜远修终究还是没能完全从我的生活里消散殆尽。
  我微微蹙眉,不满道——
  “废话说完了没有?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
  “把茶喝了,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姜远修勾起唇,目光落在放在桌上的茶壶。
  我没有丝毫犹豫,举起茶壶倒了杯茶送进口中。
  劣质的茶渣感。
  和预想中的一样,姜远修明摆着就是在报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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