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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希极限(近代现代)——冷烟

时间:2024-06-03 07:52:54  作者:冷烟
  室内的戏拍到一半,艺术指导突然起身出去,不一会便走到了正在拍摄的徐导旁边。
  还有十句台词林灵就拍完了,徐导却起身喊了“咔”,叫了保留,随即和艺术指导一起去了外面。
  室内的降雨停下,我冲上去用羽绒服裹住林灵,将自家艺人拉到取暖设备附近。
  片刻的功夫,徐导和艺术指导先后回来,徐导叫停了拍摄,抬起手掌拍了拍。
  “和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之前在国外生活的投资人姜总。”
  恰逢此时,我的眼皮不安分地跳了一下。
  深蓝色的修身西装,长款的白色羽绒服,黑亮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动。
  “不好意思,之前饭局因为天气缘故误机,选角时我也有在线观看,各位下午好。”
  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经过了六年,笑意仍旧不及眼底。
  姜远修抬起手来,弯起唇角,露出得体的笑意。
  姜远修缓慢地扫视了一圈,轮到我和林灵的方位时,才真正地笑出了声音。
  脊骨涌上一股寒意,我挺直背脊,眉心紧锁。
  徐导简单地介绍了目前的拍摄情况,并且邀请姜远修观看拍摄。
  我将毛巾和湿掉的羽绒服一并从林灵身上拿走,姜远修透过镜头看向我所在的方位,唇角缓慢地勾起一抹笑意。
  雨重新淋了下来,林灵说完最后一句台词,眼眶发红,眼神坚毅,泪水混着雨水,让人心生怜爱。
  徐导喊了“咔”,刚想摆手宣布过了,一旁注视着显示器的姜远修突然道——
  “这场是雨戏吗?我看雨好像不是很大的样子。”
  徐导闻言仔细看了回放,点了点头,嘱咐“降水再大些”,拍了拍林灵的肩膀,说了补拍之后便又喊了“开始”。
  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毒牙已经接近咽喉,只等待一招索命的时机。
  水势比之前要大得多,连我站的边缘也被波及。
  六年之前的饭局之上,他是投资人的儿子,我是经纪人的助理。
  六年之后的片场里,他是投资人,我是经纪人,仍旧左右不了局面。
  我藏在羽绒服下面的手紧握成拳,旁边女二的经纪人一直在向我招手示意我站过去免得被波及,我却直接向前一步,从边缘完全进入水幕。
  我再清楚不过,只有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了被波及淋湿的落汤鸡,姜远修才会彻底放过林灵。
  只有我不好过,我的艺人才能好过。
  姜远修抬起头来,眼神兴奋地看着我,脸上柔和的笑意已然变了形。
  六年过去了,他终究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周身上下全被淋湿,林灵忍住颤抖,声情并茂地念完了最后一句台词。
  拍摄结束后,姜远修看着浑身上下都湿透的我,没有再开口对徐导“提意见”。
  至此,对林灵的折磨才算结束。
  我上前撕开两个暖宝宝塞进林灵手里,为自家艺人披上了羽绒服,向徐导点头带走了林灵。
  林灵在抖,从我手中裹着她的羽绒服里挣开了小半的空间,把手中的一个暖宝宝贴在了我的身上,压低声线对我道——
  “桐哥你怎么也淋成这样!”
  “先把衣服换了,吹风机也在更衣室里,检查过了没有摄像头,明天还有拍摄,原声收录绝对不能着凉。”
  林灵一脸担忧地被我关进有取暖设备开着的更衣室,我立在门外,手里拿着湿透的毛巾和羽绒服,寒意刺骨。
  “好久不见,徐桐。”
  姜远修站在不远处,体面地对我挥了挥手,而后上下扫视了我一圈。装作惊讶地捂住唇笑道——
  “你怎么还是一样的狼狈啊?”
  眼前嘈杂的片场和响起音乐的午后咖啡馆渐渐重合在一起,六年前姜远修似笑非笑的脸和六年后讥笑的姜远修的脸在眼前重叠。
  我沉默了两秒,用湿毛巾擦了一下侧脸上未干的水渍,打开手机通讯录,没有任何犹豫迅速地拨通了电话。
  十二秒末的机械尾音颤动了一下,我看着接通的界面勾起唇角,而后按下扩音键,向几步开外的姜远修展示了一下我的通话界面。
  “你昨天晚上说想我了,是真的吗?”
  “你要面对面确认一下吗?”
  听筒里传来邢安的轻笑声,确认过后,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的光迅速地阴沉下来。
  我挂断电话,握着手机,对姜远修扬起一个无比灿烂的笑意——
  “你怎么还是一样的爱而不得啊?”
  【作者有话说】
  姜出场了,猜猜下一个出场的会是谁(狗头)
 
 
第91章 发烧
  身上的外套只是被林灵拿在手里吹了半干,没有戏份拍摄,又淋了雨,是最好的远离姜远修的理由。
  从选角那个时候,姜远修就已经织下了一张网。
  一张我无法逃离的网。
  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寒意依旧布满全身。
  到了酒店,林灵帮我裹上羽绒服,拜托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停车。
  我冻得面色发青,也顾不上在门口确认狗仔的情况,进了电梯后便多按了几个楼层,中途在六楼转乘另一部电梯,为了保险起见又多按了几个楼层。
  当初定酒店时并没打算在剧组陪同林灵,后续安排了助理陪同跟进。
  经纪人和自己手底下的艺人同处一室,如果有狗仔跟来倒是有些麻烦。
  好在路上并没有狗仔跟踪,酒店的走廊里也没有什么独自徘徊着的可疑人士。
  “桐哥你快去浴室!”
  进了房间,林灵立刻拉开了洗漱间的门把我推了进去,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
  我冲了个热水澡,周身的冷意褪去,脑袋却有些昏沉。
  系好浴袍的带子,我拿着湿透的衣服走了出去,林灵跑过来打开了洗衣机的盖子,示意我丢进去。
  “桐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
  虽然不知道我和姜远修在外面的谈话林灵在更衣室里听到了多少,但是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姜远修是在有意而为之。
  “应该是我和你说对不起,害你被我连累了。”
  我摸了摸林灵的头,示意她别往心里去,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并没有什么要紧信息,于是暂时放心下来。
  “下次那个姜总如果再出现在现场,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林灵点了点头,时间已至日暮黄昏,脑袋昏昏沉沉的,大抵是在片场被冻惨了。
  这种状态没办法开车回去,还是先暂时休息一下。
  我拿过柜子里的薄毯,在沙发上躺下来,抬头看向林灵道——
  “我睡一会儿,有要紧事可以喊我,你去洗个澡吧,别着凉。晚上我会离开。”
  “没关系的,桐哥你好好休息吧。”
  看着林灵同我笑开,我便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肩膀隐约被人推了推,力道从一开始的轻柔,变成轻微的摇晃。
  我从混沌的梦境里苏醒,意识开始回笼。
  “桐哥,桐哥,有你的电话……”
  虽然听得见,但是耳边林灵的声音却像是泡进了海水一般模糊,后面放低的声音根本就听不清楚。
  “桐哥你醒醒!呀!怎么这么烫!”
  头脑又晕又涨,我多次想睁开眼睛,结果都以失败告终,无论如何挣扎,还是无法摆脱黑暗。
  意识重新变得混沌起来,不知又过了多久,隐约能够感觉到头顶柔和的光照。
  我尝试着眨动眼睫,掀开眼皮,看见了酒店墙壁上散发着暖黄色光晕的壁灯。
  “醒了?”
  “桐哥你醒啦!”
  我眯着眼睛循着声源望去,看见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见了一脸担忧的林灵,也看见了自己手上埋进血管里的针头和吊在酒店晾衣杆上的吊瓶。
  “叮”地一声响起,有什么东西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三十七度五,大致上退烧了,不要再让患者着凉了。”
  “好的,麻烦你了医生。”
  原来是体温计。
  睡觉前头脑发涨的感觉消失不见,我闭上双眼,下意识用另一只没有挂水的手摸上自己的额顶。
  发烧了之后林灵叫了上门看诊么……
  左侧的肩膀被戳了戳,我皱着眉头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件白大褂。
  “出诊费友情价七折,生病的是你,不会要人家小姑娘结账吧?”
  视线上移,当初那张阳光帅气、稚气半脱的面庞褪去青涩,脸部的线条更加突出。
  “……程协?”
  “看样子没有烧糊涂,可别再让我来复诊啊。”
  穿着白大褂的程协对我笑了笑,倒了杯水递给我,我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接过水杯,将里面的水全部喝完。
  “桐哥你们认识?”
  林灵看了看笑着的程协,又看了看尚处于虚弱状态的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
  “我朋友。”
  我轻描淡写地对着林灵解释了一句,转向了一旁的程协。
  “不是去国外转学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一周之前,我嫂子怀孕了,我哥让我回来替几天班。”
  程协将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看我没什么大碍之后便起了身。
  “既然患者没什么事的话我就……”
  程协告别的话说了一半,房间大门便传来了连续三声的叩击声。
  如此深夜,敲门的难道是狗仔?
  我皱起眉头起身,一旁的林灵摆了摆手,对我说道——
  “桐哥你刚才因为发热意识不太清醒,邢导前后给你打了两个电话,我帮你接了,这会儿大概是到了……”
  门口又传来了两声连续的短促敲门声,林灵对我笑了笑,小跑去门口看了一眼猫眼,而后打开了门。
  “邢安?”
  程协对我挑了挑眉,我重新坐回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邢导好。”
  林灵同开门进来的邢安打了招呼,邢安点了下头,鞋都没换,迈着长腿直接进了房间。
  “没有记者跟上来,小桐的烧退了没有?”
  看见穿着浴袍、意识清醒在沙发上挂水的我,邢安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医生时面色当即一顿。
  “……程协?”
  “是我。”
  刚还打算要走的程协,看见邢安来了之后反而不着急了,也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我道——
  “还喝水吗?”
  当年我拆开那个由姜远修改装的魔方时,程协也在宿舍,因此追问之下也知道了当年邢安同我分手的事。
  这几年我们都很忙,虽然问候不多,但这几年断断续续地一直都有联系。
  程协现在不走,大抵是在为当年的我鸣不平。
  “……不必了。”
  我摇了摇头,手心握着的空水杯被刚进门的邢安伸手接过。
  他的外套上还沾有外面的凛冽寒气,我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邢安拽过一旁的薄毯,将我裸露在外的小腿盖住,又向上遮过我略微敞开的领口,直接将毯子盖住了我的肩膀。
  “……”
  想把我裹成粽子就直说……
  “前几天开通的支付宝,好友加一下,回头方便的时候转一下诊费。”
  “好。”
  微信没有绑银行卡,我拿着手机想加程协的支付宝好友,一旁的邢安突然开口道——
  “诊费多少?我出。”
  程协看了邢安一眼,伸手托住我的手腕。
  “滴”的一声,手机屏幕显示添加好友成功。
  “不用了,我和小桐有微信好友,联系比较方便,熟人七折。”
  程协转过头对着邢安笑笑,拔掉我手上已经输液结束的针头,起身对我道——
  “我今晚值班,先回医院了,别再着凉了。”
  “好,慢走。”
  我对着程协点了点头,从沙发上起身,薄毯自肩膀上滑落。
  一旁的邢安把水杯放到茶几上,上前一步按住我的肩,将毯子重新盖回了原处。
  “我去送。”
  林灵在旁边吃瓜吃的津津有味,听见程协要走,便也要跟着去送。
  “不用去门口了,我的衣服干了吗?”
  “干了干了,桐哥我去给你拿。”
  林灵转身去拿烘干的衣服,邢安送程协到门口,从我的角度看去,程协在玄关沉下脸和邢安说了点什么,而后自己开门离开了。
  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短短的一天里,就凑齐了我大学时期接触到的所有熟人。
  “桐哥衣服。”
  “嗯。”
  我从林灵的手里接过,去卫生间换了衣服。
  “明天一早还有拍摄,我的助理明早会到,今天辛苦你了,早点休息。”
  “知道了,不辛苦不辛苦,桐哥也早点休息。”
  林灵甜甜的笑了笑,我接过林灵递过来的口罩戴上,沉下目光,压低嗓音对林灵道——
  “今晚的事不要和圈里的好友聊。”
  “知道了……”
  林灵收回手,遗憾地扁了扁嘴。
  我走到玄关,邢安面色阴沉,抬起手贴上了我的额头。
  “退烧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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