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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希极限(近代现代)——冷烟

时间:2024-06-03 07:52:54  作者:冷烟
  我习惯性用右手撑坐着起身,直到胳膊上传来刺痛感,才在痛觉的催促下闪电般地想起了睡梦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靠着左手手肘起身过后,巨大的蓝色玻璃鱼缸几乎占据了所有视野,玻璃上清楚地倒映着我迷茫的脸以及头顶睡翘的一缕头发。
  这不是我的房间。
  身上穿着的睡衣是酒店里通用的那种,我下意识想去翻手机,才想起来昨天在警局的时候就已经没电关机了。
  而且我也找不到昨天被换下来的衣服。
  楼下开门的房卡就在被划破的棉服里。
  怪不得昨天夜里没有敲门和砸门的声响,这里是刑栩和邢安的房间!
  一想到昨天晚上彻底失去意识,邢安大概是抱我回的酒店。
  拍摄暂停,从警局到酒店,最快也要开上两个小时。
  那么晚的时间,刑栩大概率不会还在片场。
  也就是说,刑栩有很大的可能目睹了昏睡不醒的我被邢安抱到房间里的全过程!
  想到这里,我的脸在鱼缸上迅速涨成红色。
  这个星球现在我是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了,我下定决心,要在下次外星人侵占地球的时候要抓住机会,换个星球生活。
  我捂住通红的脸呜咽一声,门口传来了按铃的响动。
  我穿上拖鞋,去门口查看,发现是酒店的服务人员。
  客房服务的推车上放着的是两份早餐,去往门口的路上,浴室里面还有流水的声响。
  我将早餐迎进房门,在餐桌上一一摆好,打算这就穿着拖鞋和睡衣去楼下大厅补办我楼下的房卡。
  这个房间我是没有脸再待下去了。
  我快步冲到门口,手刚刚拉在门把手上,邢安就披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刚好撞见穿着酒店睡衣服正欲出门的我。
  “一大清早,受害者这是想去哪儿啊?”
  已经不早了好么!
  我将手放下,回身看向刚刚洗完澡出浴,双手交叠放在前胸看着我的邢安。
  透明的水珠顺着邢安发尾流过颈侧,落在他锁骨的凹陷处,浸湿的发和瞳孔黑得发亮。
  荷尔蒙的气息伴随着薄荷的冷香侵入感官,我从邢安身上移开目光,转到他的眼睛——
  “我要回去换睡衣……手机帮我充好电还我,还有就是帮我和叔叔问好……”
  轻声说完这些话,我一个转身,迅速压下了房间的门把手。
  一只手拉住我的衣领将我扯回,我拂开邢安的手,小声又不满地抱怨道——
  “干嘛呀!我要下楼去补办房卡!再不走叔叔一会儿就出来了……”
  “我爸现在人在片场。”
  得知刑栩不在,我当即愣在原地。
  “那你为什么……没去片场?”
  “因为房间里有个一直昏睡不醒的睡美人。”
  “……”
  刚刚九点过一点,我也没有睡那么久吧……
  所以刚刚客房服务送进来的两份早餐是……给我带的份么?
  邢安拉着我的手往房间里面走,穿过玄关,邢安径直绕过餐厅回了房间。
  心脏咚咚跳着,脸再度热了起来,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转身跑路的时候,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白色的吹风机。
  邢安弄好插头,坐在床上,将头低下,非常自然地向我这边凑了凑。
  万万没想到,主动送上门上门服务的居然会是我。
  我颇为无语地打开了开关,抬手揉弄着邢安的头发,半晌忍不住嘟囔着控诉——
  “你就是这么对待受害者的?”
  “什么?”
  吹风机工作时发出的响动影响正常交流,正好邢安的头发也吹干了。
  于是我关掉手里吹风机的开关,重复道——
  “我说,你就是这么对待受害者的?”
  “嗯,确实还是轻了些。”
  我瞪大眼睛皱起眉头,一口气梗在喉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坐在床边的人一把拽住。
  视界天翻地转,后背挨上柔软的床垫,邢安俯身压下来,掐住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受伤的那只胳膊,被邢安牢牢抓在手腕的位置,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在需要努力争取才能呼吸到的空气里,我终于明白了轻与重的真正含义。
  邢安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第70章 冰糖葫芦
  最终早餐变成了午餐。
  我靠坐在床上,喝着邢安热过的粥,只恨早上为什么不再多睡那么几个小时。
  看着邢安不紧不慢坐在我旁边悠闲喝粥的模样,我就知道邢安今天大抵是不会去片场了。
  我喝完粥,用食指勾了勾邢安的拇指。
  “手机……我要请假。”
  “早上已经和我爸说过了,你今天休假。”
  邢安喝完他的那份鲍鱼粥,将我的空碗一并带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个小药箱,拉过我的右手摆在他眼前,而后从中拿出碘伏、块状的纱布和绷带。
  昨天在警局缠的绷带很紧,大概是拆除拍照的时候伤口渗了血,怕我出血所以才包扎得严密了些。
  这会儿确实是觉得紧过头了。
  邢安用剪子剪破下面的绷带,而后顺着破口处一路剪到尾。
  修长的手指握住裁剪的两边边缘向上抬起,等到了伤口处,邢安立刻放缓掀起的速度,慢慢揭下了昨天的纱布。
  三厘米左右的伤口中央有些见红,但并不是出血,邢安拿起医疗箱内的镊子,从医疗箱的格子里揪了一团棉花沾上碘伏,轻轻地擦在我的伤处给我消毒。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喜欢闷声不坑,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好像总是能迅速变得脆弱和娇气。
  “疼……”
  我哼唧一声,将受伤的手臂抬起往邢安那边送了送——
  “吹吹。”
  邢安握住镊子看我一眼,用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掌心,真的弯腰在我伤口处轻轻吹了吹气。
  “还疼吗?”
  我看着邢安的眼睛,坚定地摇了摇头。
  得了便宜,我便不敢再卖乖,于是安安静静,一声不吭地配合着邢安上完药。
  邢安包扎得既快又稳,手法熟练得仿佛医护人员。
  上次我在宿舍里被划伤,也是邢安帮我包的扎。
  “看起来好专业的样子……”
  “片场里时常会出现些突发状况。”
  没有人的技能是与生俱来。
  我忽然想到刘玲曾经提过邢安从小便在片场了,也不知道是从几岁开始学会处理这些的。
  邢安包扎过后,原本缠绕到手肘的绷带只留下五厘米宽,便不再像个木乃伊了。
  我向邢安说了句“谢谢”,垂眸看着胳膊上缠着的白色的纱布,语气轻柔地问邢安道——
  “你说会留疤吗?”
  邢安收拾好药箱,回身握住我的手,被日光映成金棕色的眼睛直直看进我眼底——
  “不会。”
  敏锐的人永远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敏感的信息。
  从邢安笃定地对我说不会的那一刻,我释然了,不再去纠结伤口,而是偏过头看向玻璃外的蓝天白云。
  “难得的一天假期,我想出去逛逛。”
  我浅浅弯起唇角,勾起手扯了扯邢安的手指。
  “嗯。”
  邢安应声表示同意,我掀开被子,对邢安道——
  “那你等我下楼去补办房卡。”
  “你坐着就行。”
  邢安拎着药箱起身,过了两分钟,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开门的响动。
  我正疑惑着,抬头便看见邢安推着我的行李箱进了房间。
  ???
  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去拿你的睡衣,撞见有私生在敲你的房门,所以直接给你办了退房。”
  “……”
  刚刚还想要出去游玩的好心情瞬间就被毁掉,虽然知道邢安在某些方面是会保持一种独断专行、完全掌控的状态,但是退房这种事情先斩后奏,真的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你退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我忍住想要翻邢安白眼的冲动,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同邢安继续沟通——
  “我今晚睡哪儿?”
  邢安打开我的行李箱,从里面挑了件宽松的套头棉质白衬衫,又拿了条黑色加绒的卫裤,顺手还翻了两只长棉袜。
  “昨晚去拿你行李的时候,顺便在对面又多开了个房间。”
  邢安将衬衫、卫裤还有棉袜递给我,我伸手接过,一边换衣服,一边同邢安理论——
  “我一个实习生,工资还没到手,就住这么贵一晚的酒店?你觉得这合理吗?”
  “隔壁是我爸开的房间,你今晚住我这里,不住对面。”
  衬衫卡在头顶的位置,邢安坐在我对侧,抬手帮我拉下了衬衫。
  “住男朋友开的房间,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邢安勾起唇,将手扶在我身侧,倾身靠了过来——
  “你要是真的想付房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灼热的视线落在唇上,明晃晃的暗示让人脸颊泛红。
  我推了邢安肩膀一把,一边嘟囔着“谁要付自家男朋友房费啊”,一边将脚伸进棉袜里。
  邢安轻笑一声,打开衣柜直接把他的棉服递给我,而后脱掉被我扯得更加宽松的浴袍,选了和我相近的内搭换好。
  邢安的棉服袖子比我的棉服要长上一小截,刚好可以将手全部缩到里面去。
  邢安套上棉服,回过手来牵我,我直接把软绵绵的袖口递到他掌心。
  才不要主动和在别人睡梦中就自作主张退掉别人房间的人牵手呢。
  “你这样鼓成一团,还蛮可爱的。”
  “你才是一团。”
  我抬起脚,没用力道踩了踩邢安的脚背表达不满。
  邢安笑笑,拉着我走到电视前面,弯腰拉开电视机下面的抽屉。
  多日不见的那串属于邢安的佛串终于回到了相应的位置,我愣了一瞬,手指被邢安轻轻捏了捏。
  我和邢安就这样牵着下了电梯,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今天确实是个适合出门的好天气。
  凛冽的寒风几乎没有刮起来,大朵大朵的白云散在蔚蓝的天空上,是什么都很美妙的天气。
  不用刻意去到哪里,光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散步,心情就已经很好了。
  刚才喝下去的粥似乎很快便被消化完了,我的肚子十分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连我这种食量的人都饿了,邢安一定也没吃饱。
  我拉着邢安找了家日料店,点了两份豚骨拉面,给邢安的那份多加了半份面和一份叉烧,又向服务员追加了两份杏仁豆腐和四个鲷鱼烧。
  我和邢安坐的散台,因为剧组此刻都在拍戏,所以店里的食客只有我和邢安两个大闲人。
  不是重油重盐的食物,也不会加深疤痕,天气冷,热乎乎的面食刚好暖胃。
  这家的杏仁豆腐并不是很好吃,意外地踩了雷。
  结款时我下意识摸向口袋,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放钱包的棉服。
  刚想要收回手,指尖便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皮革质感的东西。
  邢安环臂站在我身侧,待我掏出他的钱包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一下,对收银台的服务员说——
  “他带钱包了,他结账。”
  说得好像真的是我带钱包了,于是被占了便宜一样。
  我从钱包里抽出相应的金额,接过服务员的找零,拉着邢安出了日料店的大门。
  我把口袋里的钱包递给邢安,邢安却没有半分要收的意思,连里面装的黑卡也毫不在乎。
  “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从我钱包里拿钱、数钱的样子蛮好看的。”
  我再也没忍住,直接翻了邢安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就不怕我揣着你的钱包直接跑路?”
  邢安微微弯腰,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你要是跑路的话,那我就抓你回来,打你屁股。”
  果然,我从没在和邢安的交流上占到过一点便宜。
  我用软趴趴的袖口戳了戳邢安的胳膊,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的路边有卖糖葫芦的,便跑了几步上前去问价格。
  “老板糖葫芦怎么卖的?”
  “六块钱一根。”
  怎么剧组附近的物价都这么离谱么?
  “老板要两根,便宜一点嘛,十块钱可以不。”
  卖糖葫芦的老板看了我一眼道——
  “小伙子怎么大冷天还讲价啊。”
  “没办法嘛,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吧,老板算便宜一点吧,我下次介绍同事来你这边买。”
  “行吧行吧。”
  “谢谢老板。”
  我掏出口袋里邢安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十块,余光瞥见老板把手移到旁边不算大的山楂串上面,于是赶忙伸出手指了两根又大又圆的冰糖葫芦。
  “老板我要这两串。”
  拿到糖葫芦,揣好钱包,我带着站在我身侧的邢安走到马路旁边的人行路上,笑着回身将手里另一串递给邢安。
  “你出钱,我请你吃好吃的,不过分吧?”
  “嗯。”
  邢安笑着接过,我拿着我那串冰糖葫芦咬了一口,薄脆的糖衣碎裂开来,山楂的酸和糖的甜在口腔里交织在一起,这可比刚才的那个杏仁豆腐要好吃得多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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