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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希极限(近代现代)——冷烟

时间:2024-06-03 07:52:54  作者:冷烟
  “早上给少爷做了粥,少爷没有吃,说是要喝和你一起吃的那碗馄饨,到现在也没吃东西。”
  “这饭不吃,退烧药不能吃会伤胃……而且少爷本来胃就不太好……”
  邢安发烧了怎么这么任性啊?
  怎么说先把退烧药先吃了啊!
  我拧起眉头,同张姨道——
  “邢安现在睡了吗?”
  “还没有。”
  “帮我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
  听筒那边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推门声响起之后,我听见张姨的声音在听筒那边越来越远——
  “少爷,徐桐少爷的电话。”
  半分钟的沉默过后,我听见邢安比往日里还要低沉的声音——
  “嗯,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吧,发烧都多少度了还闹小孩子脾气不吃药?”
  我不自觉拔高音量,对面沉默了一分钟,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阵,而后我才听见了邢安的回答。
  “三十八度二。”
  应该是看了体温计。
  真是要命。
  “张姨给你熬了粥,你先喝点把退烧药吃了,我现在去买馄饨。”
  我捏着手机往卫生间外面走,把手机夹在颈侧保持接听,把桌上的东西迅速塞进包里,拉链都没完全拉上,就急匆匆地下了楼。
  “等你。”
  邢安的声音带点哑,尾音还沾了点笑意。
  都烧成这样了是怎么能笑出来的啊?
  “等我到了你就完蛋了!”
  我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直接转而拨通了那家我经常去的馄饨店店主的电话。
  经常去的好处就是这样,馄饨可以先做预定。
  从图书馆跑出校门要十分钟,路上最快不算红绿灯也要十五分钟,打车去邢安家里还要四十分钟。
  听张姨和邢安话里的意思,邢安是打定主意不吃别的了。
  还是路上再哄他喝粥吃药好了。
  我把背包甩到肩上跑到校门,刺耳的喇叭声在对面停车位响起。
  我下意识向声源瞥去,在摇下的车窗后看见了邢安家司机师傅熟悉的面孔。
  这下我更想骂邢安了。
  原来都算计好了。
  之前只是订了我和邢安的份,没想到某个病号居然不提前和我打声招呼,自作主张地让司机师傅在校门等我。
  于是我只好重新排队给司机师傅又买了一份馄饨。
  上了车我便拨通了邢安的电话,刚才还保持联络的手机却突然关了机,之前想好的说辞全都没了意义。
  我第一次发现,邢安生了病其实是极度自我的。
  只听自己想听的,只回答自己想回答的部分。
  我揉了揉眉心,不发一语地望向车窗外面。
  因为有司机师傅专程接送,比预计的时间快了二十分钟到达。
  我拎着两盒打包好的馄饨,背上背包,下了车向司机师傅道谢,便穿过张姨精心侍弄过的花廊往门口走。
  我在玄关处换好拖鞋,发现鞋柜里多了一双白色球鞋,印象里也没见邢安穿过。
  客厅里没有张姨的身影,倒是餐桌上摆了好几样。
  粥、小点、面食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一碗馄饨。
  我愣了一下,放下背包,把手上拎着的餐盒放了一份在餐桌上,另一份放在厨房里。
  邢安还真是任性。
  我带着邢安想吃的馄饨上了楼,隐约听见二楼好像有什么动静,我正猜测着会不会是张姨的时候,一抬头,便和从二楼下来的姜远修对上了目光。
  “远修少爷……”
  张姨迟了半步从二楼转角出现,看见我站在楼梯中间的台阶上,后面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一时间也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姜远修看见我出现在邢安家里,先是怔愣了一瞬,而后便摆出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踩在二楼最上面的台阶上自上而下俯视我,目光里满是轻蔑。
  我惦记着房间里尚在发烧的邢安,多一秒也不想浪费在和这个疯子周旋上,于是我忍着强烈的不适感避开姜远修的目光,抓着扶梯继续上楼。
  “我倒是没有想到,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会主动上门倒贴。”
  姜远修伸出手来拦住无视他存在的我,而后便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口气同我说话。
  只差一步,我就能错过姜远修踏上走廊。
  “来之前也不想想,邢家的高枝也是你能攀起的?”
  我重新拧起眉头,张姨见状上前一步,劝和的话还没开口,就被姜远修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姜远修伸出手,直接挑开我的包装袋,看见里面装了什么后神色一顿,很快嗤笑一声。
  “怎么又是外面这种不卫生的街边摊?我以为都第二次了,怎么你也能换个花样,没想到倒是死板得很。”
  “不是街边摊,而且是邢安亲口说的,他要吃。”
  我抬眸冷冷看了姜远修一眼,姜远修皱起眉头,偏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张姨。
  张姨双手握在一起,避开姜远修的目光道——
  “少爷确实说了……”
  我再无任何耐心同他纠缠,于是径直推开了姜远修拦住我的那只胳膊,不想姜远修下一秒直接掀翻了我手里的包装盒。
  热汤顺着盒盖缝隙泼在虎口处,灼热的烫意迫使我下意识缩手侧身避过,后背磕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馄饨顺着楼梯滚落,盖子彻底碎裂,最后砸在地面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动。
  如若不是我反应及时,现在和那碗馄饨一起滚下楼梯的人,应该是我。
  张姨被吓得捂住嘴巴说不出话来,我上前一步揪起姜远修的衣领,情绪彻底爆发——
  “姜远修你是不是疯了!”
  “不过就是打翻一碗不干不净的馄饨,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远修见我生气,反而笑开,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话中明显另有所指。
  “你们在干什么?”
  二楼房门不知何时敞了开来,邢安穿着家居服站在房门前蹙起眉头,目光落在我和姜远修身上。
  手背上的痛感迟了半步烧灼起来,我松开捏住姜远修领子的手,立在台阶上抿起唇角,垂眸一言不发。
  “他刚才要打我。”
  张姨看着对着邢安笑开的姜远修倒吸一口凉气,由于过于震惊甚至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咬着牙看向半步开外颠倒黑白的姜远修,不知是逃过一劫的后怕还是怒极,浑身不受控制地小幅度颤抖起来。
  “出去。”
  言语低沉泛起冷意,我第一次听见邢安如此说话,刚刚还在颤抖的身子忽地顿住,心跳不受控制地停了一拍。
  “听见了么?邢安让你出去。”
  姜远修笑眯眯地转向我,眉眼之间尽是得意之色。
  细细密密针扎一般的疼痛自心脏处涌起,几乎是瞬间,眼眶酸涩起来,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我让你出去。”
  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声音近在耳侧。
  我抬起头,看见邢安侧过脸站在我面前,目光从姜远修身上再到我身后的楼梯,最后移开落回我身上,而后小心翼翼地牵起了我被烫伤的那只手。
  白皙的手背上被烫出一片明显的红,邢安眉头顿时蹙得比刚才还要紧,一旁的姜远修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语气微微颤抖着问邢安道——
  “你说……什么?”
  “我带我男朋友回家,所以不让你进我房门,现在听清楚了么?”
  邢安只看了姜远修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越过姜远修拉着我进了房间,大力摔上了房门。
  “很疼吧?”
  邢安牵着我坐在沙发椅上,蹲下捧着我被烫红的那只手,眼底的心疼清晰可见。
  眼睛突然模糊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眼角滑下去,邢安单膝跪地吻在我眼尾,柔声哄我道——
  “不哭了,先上药。”
  书架上的药箱被取了下来,烫伤膏被均匀抹在伤处。
  明明还在发烧,被优先照顾的却是我。
  我看着邢安吸吸鼻子,声音断断续续,带了哭腔同邢安讲道——
  “厨房,还有一碗……你喝了,好,好吃退烧药。”
  “你来之前吃过了,不哭了好不好,嗯?都快哭肿了。”
  邢安凑上来亲了亲我的眼睛,我捧着邢安脸颊,趁机贴了贴他的额头。
  确实没有很热。
  这个骗子。
  “那你要我来,干,干嘛?”
  我推开邢安,彻底生起气来。
  “两天没见了,想你。”
  邢安揽住我后背,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话。
  听他这样说,我的心瞬间软了下来,邢安不小心碰到了我刚刚磕到的地方,我揽住他的脖颈,小声说了句疼,邢安便向下揽住了我的腰。
  “还没退烧,陪我睡会。”
  邢安的尾音还带着点哑,而我情绪发泄之后倦意也一同涌了上来。
  我窝在邢安颈侧点了点头,泪意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止住了。
  【作者有话说】
  校门口——
  司机师傅:少爷,人是跑出来的。
  邢安:录像发我,回家开快点。
 
 
第54章 偏爱
  小学六年级的暑假,蝉鸣不止。
  我和父母在周末一同受邀去参加表弟的生日宴。
  聚会在表弟家独栋的别墅里举办,他家的院子很大,房子前有泳池,里面装满了蓝汪汪的水很是漂亮。
  父母将我托付给表弟家的保姆便一同去和熟人打招呼去了,我抱着从车上带下来的兔子玩偶,坐在沙发上盯着泳池里如同蓝宝石一样好看的池水出神。
  因为后厨晚宴菜单上的部分食材采购时数量出了错,保姆也被叫去后厨一同协调。
  我得了空闲,好奇心便越发强盛起来,于是离开沙发,抱着我的兔子玩偶跑到了泳池旁边。
  里面的水凉凉的,捧在手心里的颜色依旧是白色的。
  我正想再向下捧一捧那令人心生波澜的纯净蓝色,生日宴的主角——我的表弟却站到了我旁边,对着蹲下身碰水的我伸出了手。
  我以为他要拉我起来,于是便把手递了过去,谁知他却甩了开来,直接指了指我抱在另一边怀里的玩偶。
  “这个不是……”
  “明明就是拿来给我的!”
  我摆摆手从泳池边起身,刚想同他解释这不是带过来给他的礼物,谁知道表弟在我拒绝后变了脸色,竟然突然弯腰伸手去抢我搂在怀里的兔子。
  我还没完全起身防备不及,被他带倒摔在地上,左脚鞋子浸入泳池,表弟直直摔在我身上,下颌擦在泳池边,当即便哭出了声。
  寿星的哭声很快便吸引了院子里大多数人的目光,我和表弟很快便被各自的父母分开。
  “只不过是小孩子打闹罢了。”
  表弟的父母如是说道——
  表弟停止哭泣,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攥着的玩偶。
  母亲看在眼里,在父亲的默许下将兔子送给了表弟。
  “拿好哦,这是我们桐桐给你的生日礼物。”
  没有见红仅仅只是轻伤的表弟得偿所愿,搂着我的玩偶当场笑出声来,浑身酸痛鞋子还湿了的我被母亲牵走,去里面的房间换了外裤和鞋子。
  孩子间的打闹很快被一笑带过,生日宴上小提琴的演奏从始至终都没有停过。
  仿佛极具讽刺性的默剧一般,我失去了心爱的玩偶,在成年人给足彼此脸面的世界里也失去了辨明真相的权利。
  自幼时的梦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眼皮有些肿胀,想来是因为哭过的缘故。
  邢安的手搭在我腰身上,出众的五官距离我不过半尺,眼睫垂落出两片扇形的阴影。
  邢安如同抱着等身抱枕一般抱着我安睡,额头沁了些汗,纸巾盒却在他身后的位置。
  我小心地撑起半边身子,伸长手臂去够抽纸想要帮他擦汗,不想邢安却被我的动作惊醒。
  我看着邢安尚处在迷蒙状态的眼瞳,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腰身上的手臂瞬间收紧。
  我被邢安拽进他怀里,他将下颌贴在我额前,喉咙发出声模糊低哑的轻哼。
  似乎又接着睡了。
  邢安的体温透过相连的皮肤将我的面颊烫红,我贴在温热的颈侧心跳加速,之前自邢安身上闻见过的淡香变得浓烈起来。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才是那个发了烧的人。
  “邢安……”
  我的手被困在他胸膛,于是便轻声唤了他的名字。
  “嗯。”
  头顶传来简短的应声,我便知他醒了,于是错过邢安的肩膀看向壁上的挂钟,发现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
  “还是不舒服么?”
  我将指尖贴上邢安的额头中心,复制了温度再贴回我的。
  应该是退烧了。
  我用指尖轻轻戳了戳邢安微微蹙起来的眉心,慢慢将它抚平,又顺着眉心摸至邢安的眉骨,用指腹描下轮廓。
  “起床了。”
  再睡下去今晚怕是会失眠。
  被我反复戳弄的邢安睁开眼睛,眼神带了些无奈看向我,我弯起唇角,拿了纸巾帮他把额头上沁出的汗一一拭去。
  “再测测体温吧。”
  “不用。”
  邢安一口回绝,揽在我腰身上的手向侧腹缠去。
  我向来怕痒,便推在他肩膀上,手上的力气却不及他横在我腰腹上的一半。
  挣扎无果。
  我今天穿了件宽松的低领毛衣,邢安微凉的鼻尖抵在我的颈侧,灼热的呼吸喷薄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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