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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希极限(近代现代)——冷烟

时间:2024-06-03 07:52:54  作者:冷烟
  各种意义上来说,我目前的情况都糟透了。
  好在加精贴的票选结果已经出炉了。
  不出意料地,邢安第一,程协第二。
  两位熟人的帅哥光环成功救我于水火之中,冠亚军出炉后,对我的关注度自然降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校草级别的票选活动。
  万幸这次终于没有我的照片了。
  我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放松过后的心理因素,总觉得说话时嗓子也没有那么痛了。
  应该是快要好了的预兆吧。
  我和营养师姐姐说明了情况,对方却明令禁止我接手前台的工作,表示在我嗓子彻底好转之前都不会让我去为客人点单。
  我折返回吧台后面,徒手拆开一颗浓缩咖啡,却听到了一声我许久未见的、我再熟悉不过的温柔女声——
  “请问我们小桐在店里吗?”
  胶囊空壳掉在地上,里面剩余的小部分咖啡液溅落在地上。
  我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声源的位置——
  女人穿着米色的连衣裙,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唇上的唇彩十分红艳。
  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
  “我出去一趟。”
  我脱下围裙,抬起面前吧台的挡板站到女人面前,沉默了半晌,才从唇边挤出一句——
  “妈。”
  “最近不忙,来看看你。”
  肩膀被温柔地轻拍,任谁看都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我心里却五味杂陈,嗓子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似乎更疼了。
  几年没见了,为什么还能像从前一样亲昵?
  根本就回不去了不是么?
  “和妈妈走吧。”
  我的手被牵起,轻轻地握在母亲的掌心,我沉默地跟着母亲上了出租车,来到了那所我从记事起就住着的房子。
  当初离婚的时候,父亲把房子直接给了母亲,领了我的抚养权后带我出去另外找了一处房子住下,放暑假寒假时才被父亲准许,偶尔回去看上几次母亲。
  后来我上了大学便开始自己独居,新房子和旧房子都不怎么回去了。
  对我来说,破碎的地方从不能被称作为家。
  “几年没见了,我们小桐都长得这么好看了。”
  母亲拉着我的手笑起来,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果然是随我。”
  客厅旁侧摆了个酒架,母亲说着便起身开了瓶红酒,又折返回来拿了两个高脚杯,将红色的酒液倒入醒酒。
  “我们小桐成年了,来陪妈妈喝点酒。”
  “我特意选了架子上味道最好的哦,来尝尝看。”
  我拿起高脚杯,陪着母亲浅抿了一口,母亲似乎很高兴,一直在不停地倒酒。
  最后新开的一整瓶红酒都被喝完了。
  我只喝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都被母亲喝光了。
  母亲的酒量大不如前,喝完便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我将母亲抱起放到卧室,瘦的比我看到的还要厉害,可见离开家之后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我将窗户关好,替母亲盖了被子便锁好门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想我,才来店里找我。
  既然想我,为什么没能早一点来看我呢?
  红酒的酒劲慢慢涌上,我的头逐渐痛起来。
  越是思考,就越是疼痛。
  不止头脑,连心口也一并疼了起来。
  得想办法缓解才行。
  我打车到学校附近的商业街,宿舍里的蜂蜜喝完了,得买回去解酒。
  宿舍里的凉茶也快喝光了。
  身体开始发热,我走进便利店,在购物篮里装了一盒蜂蜜和几盒凉茶,拿去收银台结款。
  脑袋昏昏沉沉,面前有人还在排队,放在口袋里的电话振动起来,我抬手按了接听,盯着不远处的收银台缓慢眨动眼睫。
  “我在咖啡店附近,今天你值班吗?”
  “我现在不在。”
  我停顿了一会,向电话那一端报出了便利店的名字。
  “徐桐?你在听吗?”
  “嗯……在……”
  困意逐渐袭来,脑袋又晕又痛,注意力自听筒移开,手向下滑动却不小心按错按到了挂断键。
  而我此刻还全然不知,仍旧握着挂断通话的手机贴在耳边。
  轮到我结账了。
  我摸出口袋里的钱包,结了款拎着购物袋向外走,出门时耳边忽然响起警报声。
  困意被刺耳的声音逼退大半,我皱起眉头向外走去,想要逃离这过于难听的声响,却不想被冲出收银台的收款员小姐姐扯着手腕拉回了店里。
  “不好意思,您有未结款的商品还没有付款,所以您还不能走。”
  “结过了……”
  红酒的味道卡在嗓子还未散去,酒味的甜加剧了嗓子的疼痛,我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收银员把我手中的购物袋拿走,从里面把商品全部翻了出来。
  除去蜂蜜和凉茶,袋子里最后滚落出来的,是一盒红色包装的香烟。
  “年纪轻轻怎么不学好偷上了东西……”
  “就是就是,你看他偷了东西脸才会红成这样的,姑娘你报警吧!”
  “看他的样子也不会承认偷了东西的,让警察来处理吧!姑娘你快报警吧我们留在这里帮你作证!”
  身后排队的几位妇女当即便拉住我不让我离开,收银员鄙夷地看着我拿出电话准备报警。
  因为购物袋里莫名其妙出现的香烟,我的手臂被攥出红印,手腕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周遭刺耳的声音和莫名其妙的状况搞得我头痛得快要裂开,偏偏这个时候嗓子也疼得要死,连最简单的辩解都做不到。
  好难受……
  谁来救救我……
  我没有做过这种不耻的事情……
  我鼻子一酸,感觉快要哭出来了,忽然侧方手臂传来一股拉力,我身子跟着向旁侧栽去。
  攥在我胳膊上的手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一一掰开,肩膀被轻柔地揽过,我靠在来人怀里,耳边响起对方胸膛里过快的心跳声——
  “他没有偷东西。”
  “他从不抽烟,也不会做偷东西的这种事情。”
  想说的话,有人替我全部说出了口。
  想说的话,有人替我全部说出了口。
  我攥紧邢安的袖口,将头靠在对方肩膀上,一直悬在眼眶里的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又来一个。”
  “这是同伙吧?”
  “小伙子都长得一表人才的,没想到内在却道德败坏。”
  指甲嵌入掌心,不想邢安因我而遭受莫名其妙的诋毁。
  我抬起头来,艰难地张开唇,颈后被以轻柔的力道按下。
  “不用说话,很快就能解决好。”
  安全感透过耳廓渗入身体,我松开握得死紧的拳,脊背松弛下来,将脸埋在邢安颈侧合上眼睫。
  颈后被安抚性地摸了摸,身体状态还是很糟,不过这一刻感受到的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从进来开始我一直都有录音,店内也有监控录像,如果再继续说下去的话,我会优先考虑联系律师告你们诽谤。”
  邢安语速很快,抬起手展示了录音界面的手机屏幕后,没有一丝停顿地转向一侧的收银员——
  “店内有监控录像对吧?调出来。”
  “看了之后就什么都清楚了。”
  刚才咄咄逼人的几人顿时安静下来,敲打按键的声音很快传进耳朵。
  刚才还握着手机说要报警的店员,现在正按着邢安所说,放下手机在电脑前调取刚才那段时间段的监控录像。
  我奋力睁开眼,抵抗住不断涌上的困倦和痛感,靠在邢安身上看向电脑屏幕——
  真相究竟是何模样,我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
  不甚明晰的监控画面记录下了全过程——
  就在我结完账,把东西装回袋子的时候,从我后面过去的,身穿棒球服手插口袋的青年手肘扬起,将手下在监控中露出红色一角的东西扔进了我的购物袋,便直接离开了便利店的大门。
  看完监控画面之后,我感觉我的头更痛了。
  刻意找上门的栽赃。
  说是巧合连自己都不能相信。
  头疼得快要裂开,目前的身体状态容不下我思考太多。
  监控下的画面一目了然,再也不必多费口舌去解释一些我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
  真相往往令人哑口无言。
  “现在你可以报警了。”
  邢安冷冷地扫视刚才将我围住的几人,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纸片扔在收银台。
  “有事直接联系这张名片上的人。”
  我站直身体,拿起那盒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购物袋里的香烟用力扔去收银台角落,将我结过账的蜂蜜和凉茶塞回购物袋里,伸出手握住邢安的小臂。
  这个地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邢安反手握住我的手肘,接过我手里的购物袋,带着我出了便利店的大门。
  外面的日光很足,令人炫目。
  我半睁双眼,抬手去拿装有蜂蜜和凉茶的袋子,却不想被邢安避过。
  “嗓子不舒服还喝酒?”
  是我从未听过的苛责语气。
  “喝了酒还挂我电话?”
  我微微仰起脸,去看邢安皱起的眉头和深邃的眼,眼睛不由自主地泛起酸涩。
  “徐桐,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让我……”
  “疼……”
  我从喉咙处挤出一个字,上前一步靠在邢安肩膀上,刚刚还在对我发脾气的邢安瞬间没了声音。
  眼皮越来越沉重,我合上双眼,滚出两滴无声的泪来。
  还好,这糟糕一天的尾声是你。
  【作者有话说】
  媳夫喊疼,做老公的瞬间没脾气(狗头)
 
 
第35章 冰糖雪梨
  不知是从何时起就失去了知觉。
  周身源源不断地泛起燥意,喉咙像是被刀子划过,剧痛中泛起血味的甜。
  轻微的颠簸感伴随着喝醉后的晕眩在脑海中呈螺旋状交替着萦绕。
  睁不开眼。
  痛感和热感轮流折磨着身体,恍惚之中好似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但听得不甚真切。
  头脑中的晕眩感更甚,意识也逐渐断掉。
  久违地,在梦里又回到了少年时候。
  那个时候我刚上初中,课业还不算繁重,每天晚上放学都有大把的自由时间可以挥霍。
  夏天气温闷热,放学之后我总是会和几个要好的朋友一同结伴而行,奔进学校门口对面的超市的冰柜里挑上一支雪糕拿去结账。
  我们边吃边在回家的路上打闹,导致雪糕没吃完就化在包装袋里,那个时候也不觉得可惜,总是会在回家前丢进街边的垃圾桶里,再在路口挥手告别。
  新学期没多久班里就新来了一位转校生,体型比我还要瘦弱,个子比我矮上一些,性格也比较内向羞涩。
  班主任介绍的时候他就站在讲台上,一言不发,任由班里的同学打量,只在听到给自己安排的座位时才抬起眼,攥着书包的肩带走到位子上。
  我的座位和转校生刚好是条对角线,是无论怎么看都不会产生交集的情况。
  然而却不知怎地,课余休息时间,我的目光总是无意识地会落在对方身上。
  他从不主动和班里的同学说话,经常一个人盯着窗外的芙蓉树发呆。
  从一开始就捕捉到的强烈的违和感不受控制地吸引了我的目光,课间喧闹的课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是静止的,眼睛里倒映出芙蓉花的影子。
  总觉得不能坐视不理。
  每天放学,他总是最先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苦于没有搭话时机的我,终于在一个下着暴雨的放学晚上抓到了机会。
  班主任和班里的同学先后挤入吵嚷的走廊离开学校,整个教室里只剩下我和那个新来的转校生还坐在座位上。
  瞬间就清楚了。
  我和他都是不会有家长来接的那种孩子。
  我拿出书包里放着的折叠雨伞,正想着向对方打个招呼,问他没有伞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却不曾想直接看到了对方眼含热泪的急切表情。
  “没有按时回去……妈妈……吃不到晚饭……”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转校生是单亲家庭,他妈妈上班的地方离家和学校都很远,他每天放学第一个冲出教室回家,就是为了给他辛苦挣钱的妈妈做上一顿热气腾腾的晚饭。
  于是我果断把包里的雨伞塞到他怀里,嘴里嚷嚷着我去找好朋友蹭个伞便跑出了教室。
  校门口哪里还有朋友的身影,我心知肚明今天是一定会淋雨回去了,然而不知什么原因,即便我浑身都被淋透了,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喜悦。
  盲目逞英雄的后果就是,当天晚上我就在房间里发起了高烧。
  爸爸不知去了哪个酒局应酬,大概率今晚是不会回家了,而妈妈最近和爸爸吵架吵得太凶,所以干脆就住在了她还未出嫁的好姐妹家里。
  于是家里只剩下发热发到眼前恍惚的我一个人。
  头脑昏沉地发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自然也是没能顺利去上学。
  留给班主任那里的电话是家里的座机,电话打来的时候我还烧着,我顺着声音摸着墙壁下楼去接电话,拿起听筒的时候电话恰好挂断了。
  不记得当时是什么心情了,但我还能清楚地记得,退烧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药店买齐了所有日常生病种类可能会用到的药,连同小票一起全部塞进了自己房间床旁边的柜子里。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睁开发沉的眼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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